但他仍勉力操控着神识,控制其中较大的一块碎片就着被击溃的力道,冲到沈清腿上的冰层上。 沈清顿时脱困,深沉的竖瞳凝望了青年一眼,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陆乘风惊怒交加地扶住软倒的鹿溪。 “你为了他居然自毁道途!” 鹿溪灵力被封,本是不能驱使灵剑、使用神识的。 他强行冲破封印,对丹田和识海的损失无可估量。 陆乘风恨不得将鹿溪护着的那只狐狸抓回来碎尸万段,可现在却根本无暇顾及桃之夭夭的沈清。 他目眦欲裂地把青年推到地上,眉间黑气四逸,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攥住他的脚腕架在自己肩上。 鹿溪方才还未恢复过来,便又遭受了一波。 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撞得散架了,伴随着丹田和识海的阵阵刺痛,意识逐渐变得七零八落。 师尊明显是气急了,怎么都不肯放过他。 接连几日,鹿溪都是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中度过,意识与身体完全背离,明明非常厌恶,却又满足得像是漂浮在云端。 但凡陆乘风离他远了点,他还会情不自禁地攀过去。 银发血瞳的男人这时会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痴迷地低喃:“小溪,师尊帮你治病,你这种病多接触接触就好了,别怕……” 鹿溪一下子梦回多年前。 他因为皮肤奇怪的病症求到了师尊面前,陆乘风思索了好几日,提出「接触治疗法」来以毒攻毒。 师尊修炼的冰系法则总会在他意识迷乱不清时帮他清醒,他还会压低声音安慰自己。 可是鹿溪现在却怀疑……真得只是帮他清醒吗? 丹田和识海的痛意渐渐消却,取而代之的是难以遏制的瘙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那里攀爬,折磨得人无法闭眼。 连与生俱来的疾病在那股瘙痒面前都短暂地失去了威慑力。 冼星河打开结界进入山洞,便看见羸弱的青年无力地倚在石壁上。 厚重的毡毯披在他身上,掩住了尖削的下颌。但是因为过短,布满青紫痕迹的小腿和脚还是不免露了出来。 脚踝上扣着的银链蔓延到石壁的锁扣上,把他活动的范围仅局限于一隅。 毡毯上的软毛几乎变成了灰褐色,只剩下很少几处还保持着固有的白,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脏了。 鹿溪微阖着眸子,秀眉在睡梦中也不安地蹙起。 漆黑的长发黏连在一起,浑身透着一股儿熟透了的仿佛渗出蜜汁的香甜气息。 冼星河神思恍惚了一瞬,一不留神踢到一颗碎石。 青年瞬间惊醒过来,颤巍巍的睫毛仿佛被蛛网困住的蝶翼,还未聚焦的视线在前方逡巡了一圈,本能地拢起毡毯,努力想把脚缩进去。 “师弟。”冼星河不由得沉声唤了一声。 鹿溪被罚那日他正奉命下山调查恶灵伤人事件,因此没有及时为他求情。 可冼星河着手调查时,才发现宗内氛围极其古怪。 宗主及各位长老,对师尊的处罚竟不置一词。 连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沈清都不见了踪影。 冼星河去执法堂调取执法记录,才发现当日负责关押二师弟的那名执法堂弟子也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踪影。 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妙,甚至未曾去拜见师尊。而是在打听到师尊今日有要事要出去一趟的消息后,才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里。 洞口有一层极强的结界隔绝,凭冼星河的实力也无法破开。 但他毕竟是陆乘风的第一个徒弟,还有陆乘风赠予他的一道灵符,里面封存着一道大乘期的剑招。 冼星河破开结界进来,怎么也无法想象到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大师兄?”鹿溪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止住了动作,狐疑地问道,一副受惊过度后战战兢兢的模样。 冼星河喉间哽了一口浊气,手持长剑直接朝锁链劈了过去。 “我带你出去!” “没用的,你快走吧,”鹿溪虚弱地摇了摇头,“师尊他入魔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冼星河的绝世名剑上留下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豁口,而锁链纹丝不动。 鹿溪艰涩地启唇:“师兄,在师尊恢复正常前,你不要来见我了。” 冼星河气急败坏地握住细瘦伶仃的手腕,那里也扣着锁链,似乎因为过多挣扎而磨出了斑斑红痕。 “难道就任由你被师尊……”他的话停顿了一瞬,咬牙切齿地挤出骂声,“他真是个禽兽!” 鹿溪却由于这种过度熟悉的碰触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努力将泪水逼回眼眶,哑着嗓子哀求:“不要……手……拿开……” 绵软又过分可怜的声音宛如一道细微的电流,从耳中传遍四肢百骸,激得冼星河浑身一震。 他眸底溢出浓郁的嫉妒,突然问道:“师尊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鹿溪宛若一只惊弓之鸟,漂亮的桃花眼瞪得近乎溜圆儿,眸底写满了警惕还有无法克制的迷醉。 冼星河望着那张比花还娇艳的面孔,心底不知为何,也缠绕上了一圈又一圈的恶念。 直到绵软无力的脚掌踹到自己身上,他才骤然恢复清醒。 结界的破碎师尊可以第一时间感受到,按照他的修为,很快便能赶到。 可他一时间根本无法将师弟带走。 面冷心热的大师兄揉了揉心爱师弟的头发:“再坚持几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师尊既已入魔,那便是整个修真界的公敌。 只要说服宗主和长老们出手,他就有机会把鹿溪带出来! 懂得权衡利弊的大师兄,让精神高度紧绷的鹿溪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然而他刚嘘完,眼前便被过长的阴影遮蔽。 “小溪,方才是谁来过了?” 鹿溪望着那双猩红的血眸,咬牙撇过脸:“我不知道。” 男人轻呵一声,抬手把他的脸扳回来:“小溪撒谎,你身上沾染了别的气味,真脏。” 鹿溪瑟缩了一下脖子,眼眶通红:“师尊,求你……放过我,我真得不行了……” 陆乘风脸上忽然扯出一抹怪诞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枚果子:“那便试试神交吧。” 他把果子递到鹿溪唇边,莹红的果子瞬间化为一阵气雾,顺着青年微启的双唇细缝间钻了进去。 干涸的丹田仿佛注入了一汪清冽的泉水,鹿溪耳边响起锁扣开启的咔咔声,惊诧地抬眸看向陆乘风。 可他还未有任何动作,就被男人的大掌桎梏住手腕。 与此同时,鹿溪感觉到丹田内的元婴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力道不重,极致的快感却风驰电掣地传遍全身。 青年的眼眸猝然落下几滴泪,恐慌地闭紧了嘴唇。 他……他的元婴竟比身体要更加敏感! 修士修炼到元婴期,便会分化出第二分身,便于更好地吸纳灵力。 元婴藏于丹田中,比起本体要更加娇小可爱。 鹿溪顿时内视着贯来沉睡的元婴。 可是睁开双眼,却一片漆黑,明显是被一只手给挡住了。 而手的主人从背后拥着自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蓄势待发。 不一会儿,他就感觉魂飞天外,像只随波逐流的小船,只能被动地跟随陆乘风的节奏。 身上明明没有增添多的痕迹,却累得双手撑地,气喘吁吁地吐着舌头。
第48章 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孤僻二师兄17 弱小的元婴在强势的压制下,只能任由摆布。 陆乘风挑起元婴的下颌,望着粉白面孔上意乱情迷的神色,轻笑了一声:“小溪,告诉师傅,方才是谁来过?” “不……” 鹿溪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惩罚性地撞了一下,口中溢出变了调的低吟。 “你以为瞒着,我就会不知道吗?是冼星河对不对?” 男人的声音仿佛猛兽的粗喘,用锋利的爪牙,一点点将想要逃离的小猎物剥皮拆骨,享受着他微弱的哀鸣和骤然惊恐的眼神。 “小溪总要护着那些人,沈清如此,冼星河也不例外……你就这么花心吗?” 话音刚落,陆乘风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被弄得可怜兮兮的鹿溪用尽全力挥了过去,陆乘风一时没有防备,竟被扇得偏过脸去,冷峻锋利的侧脸甚至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红指印。 鹿溪胸膛剧烈起伏,半是因为劳累半是愤怒。 “您可不可以听听我的想法!” 为什么总觉得他护着别人就是喜欢别人! 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暴怒的男人就彻底杜绝了他解释的机会。 鹿溪反抗得越厉害,陆乘风折腾得就有多凶狠。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中天殿一片惨状。 宗门内的长老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入了魔的师尊如履平地般悬在半空,长发如银蛇乱舞,猩红血眸溢满杀意。 而大师兄四肢被冰锥牢牢钉在墙面上。 鹿溪浑身酸软,手指抠住软榻边沿想要坐起来,却攒不起一丝力气,连嗓子都沙哑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陆乘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犀利的目光倏地望过来,嘴角似笑非笑地牵起,继而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青年身旁。 “本座欲与陆溪结为道侣,三日后举办结契大典,你们若是不想死,就滚去好好准备。” 说罢,一股劲气直接扫在那些灰头土脸的长老身上,将他们轰了出去。 鹿溪见陆乘风并没有伤害他们,心里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唯一留在殿内的冼星河身上。 陆乘风眼神一闪,把他抱在怀中:“小溪,用他的血染你的嫁衣,可好?” 男人捏起鹿溪的下颌,迫使他直视着殿中央的场景,神色病态而肃杀。 鹿溪想起沈清的遭遇,知道陆乘风不是在说笑。 他闭了闭眼眸,无师自通地转身,吻上了男人的唇角。 陆乘风呼吸一滞,暗沉的血眸掠过一丝惊诧,环绕周身的戾气瞬间消退了许多。 鹿溪感觉到他的变化,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生涩地撬开他的唇齿。 前些时日,陆乘风便是这样对他做的……他应当是很喜欢。 虽然鹿溪有些怕他那种肆意蛮横的冲撞,但在这种危急关头,也不得不克服恐惧。 冼星河目光通红地看着榻上那一幕。 被陆乘风用冰锥钉穿四肢,他都没觉得有这么痛。 心爱的师弟衣衫不整,露出的那截玉颈布满暧昧的吻痕,主动转过身体,笨拙地讨好心怀叵测的魔头。 魔头躺在榻上,将青年翻了个身,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他纤细的腰身,越发凸显臀部的丰润。 那里不知被疼爱了多少次,才挺翘成如此高耸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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