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河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满心以为有损鹿溪的身体,却听到他颤巍巍地接着道。 “会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抚摸。”
第37章 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孤僻二师兄6 男人脑海中轰得炸开一朵烟花,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已经忍不住往他身上贴蹭的青年身上。 “师弟,在我面前不必忍着,我可以帮……” 「你」字还未出口,天衍宗主峰无妄峰顶忽然响起敌袭的警钟。 身为执法堂弟子,冼星河必须第一时间赶到。 他迟疑地垂眸扫了一眼怀中的青年,指尖掠过他的腰肢:“师弟,等我回来。” 鹿溪回过神来,便发现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瘫坐在修炼场上,耳边犹响着警钟的回音。 鹿溪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味,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前去一看究竟,院墙处的土中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一条藤蔓,牢牢地捆住他的脚踝。 鹿溪还没站稳,就被拽得摔倒在地。 很快,另外三面也窜出了疯狂舞动的藤蔓,缠上了他的手腕和脚腕。 鹿溪被紧紧地固定在地面上。 而那藤蔓像是活了般,在末梢还分裂出无数根更加细小的枝条。 有些直接撬开青年的唇舌,堵得他脸颊都微微鼓起,还有一些恶劣地爬到他的胸口、腰肢和大腿内侧,像是人的手指般戏谑挑弄着。 鹿溪的皮肤饥渴症不仅会被人的接触勾起,也会被其他如同活物的东西引发。 他甚至能感觉到,微微带着软毛的植物有着无数恐怖的吸盘,附着在肌肤上肆意舔吮,甚至分泌出了粘稠的液体。 连口腔中都弥漫起苦涩的味道。 鹿溪的胸口剧烈起伏,在逐渐迷失的过程中,忽然狠狠地咬了一口嘴里的蔓条。 藤蔓一时之间好似吃痛,分裂出来的无数枝条都高高扬了起来。 鹿溪趁这个时间,凝聚真气想要召回自己的本命灵剑,把这些奇怪的让人厌恶的东西通通砍断。 天衍宗乃修真界第一大宗,长辈们虽然设置不少考验历练晚辈,但绝不会让这种危险的东西接近他们,何况这里是大师兄常年修炼的地方。 可是那些藤蔓根本不惧他的金丹期实力。在灵剑即将砍上来的瞬间,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接着轻轻一弹,便把他的本命剑弹飞了出去。 鹿溪眼睁睁看着墙角的绿色争先恐后地覆上去,把他的剑彻底埋了起来。 而头顶的枝条异常得意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似乎在说:“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此时有修士从冼星河院落上空飞过,便会看到一个白衣青年被密密麻麻的枝条捆缚,摆出了一个格外糜艳的姿势。 青年双眸迷离,白皙的脸颊上烧起了粉色红晕,迎合般扭动自己的腰肢。 在绿色藤蔓的挑逗下,仿佛软成了一滩春水。 而那些枝条则悄悄地顺着他的大腿内侧往更深探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无妄峰峰顶陡然迸射出一道白光,裹挟着开天辟地之势落了下来,眨眼间便将那些藤蔓尽数斩断。 绿色植物的断面却诡异地渗出了黑红的血迹,剩余部分受惊似的飞快缩回了土壤中。 不远处,一道黑影倏地闪过,在空中留下一道紫色的流光。 接着便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在那里狠狠一握,然后遗憾地摊开。 白色瞳孔、周围泛着一圈银光的眼眸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祇眼睛,冷漠地不含一丝情绪。 眼睛的主人扫了扫掌心,继而望向墙内。 他看似是随意地跨了一步,却陡然出现在鹿溪身旁,将青年捞了起来。 一股冷意瞬间延着尾椎骨的位置传遍四肢百骸,冻得鹿溪一下子清醒过来。 入眼便是反射着阳光的银发,鹿溪视线往上,看到微抿的淡红薄唇,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师尊?” 鹿溪在这个位面父母双亡,是被陆乘风捡回来收养的,因此随陆乘风姓。 陆乘风和冼星河一样是冰灵根修士,不同的是他天赋绝佳,百岁便修至大乘,又是剑道第一人,而剑修的实力向来可以越阶挑战。因此他在修真界也被冠为「第一高手」「最有望飞升的修士」。 只是羽化成仙太过困难,陆乘风在大乘巅峰期卡了近两百年,至今未找到突破的契机,因此常年闭关。 他因为突破得太快,容貌也不似那群白胡子飘飘的长老,反而看起来很年轻。 只是天生银发白瞳,又气质清冷,故此显得成熟稳重。 “您怎么出关了?” “敌袭,为师听到警钟的声音便醒了。” 陆乘风的声音宛若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透着股冷冽的意味。 大师兄身上寒气虽重,却还是有些许温度,看起来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但师尊随口说出的字仿佛都蕴含着天道法则,鹿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乘风手臂一僵,旋即收回手,让他自己站着。 鹿溪这才注意到两人正维持着相当亲密的距离,赶紧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揖了一礼:“弟子冒犯师尊了。” 银发男子眼睫微垂,将手背在身后:“无碍,你怎会在星河这里?” “我晋升金丹,一时心血来潮和三师弟比斗,结果不小心把卧房打塌了,所以暂时在大师兄这里借住。” 天衍宗向来禁止私斗,师尊更是看重规矩。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和三师弟起了纷争,多半是要处罚三师弟的,故而鹿溪选择隐瞒了真相。 但青年低着头,并未注意到陆乘风在他说出「比斗」时,目光便从他身上一掠而过。 分明是知道事情的真相。 陆乘风唇角蠕动了一下,像是还要说什么,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 “乘风尊上出关了!” “我看到乘风尊上的剑意落到了这里,人也应该是到这里了。” 冼星河在一群七嘴八舌的弟子中率先冲了进来。 他向来尊敬陆乘风,甚至举手投足都有意学习陆乘风,此时却完全无视了师尊的存在,目光定定落到鹿溪身上。 “师弟,你的手腕怎么……” 布满那么多红痕,像是被人牢牢禁锢住,因此烙下了深重的指印。 连嘴都又红又肿的!
第38章 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孤僻二师兄7 鹿溪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冼星河灵光一现:“是闯入的魔修干的?” “星河,此事为师自会处理。”陆乘风瞧见他咄咄逼人的模样,不悦地开口说道。 自会处理?那就是说,师尊方才并未将魔修斩于剑下,反而让他逃了? 可师尊是何许人也?半步飞升! 普天之下怎会有人从师尊手底下脱逃? 他望着乘风剑尊长身玉立的身影,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惑。 师弟自小拜入师门,又向来同师尊亲昵。 他的病症师尊定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那么师尊真如世人所认为的那般品性高洁、无欲无求吗? 冼星河也不知自己怎么生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猜测。但他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一把将鹿溪扯到身后,警惕地看着银发白瞳的男人。 “师尊,那您好好调查,这段时间我必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师弟,保证不会让他再遇到危险。” 话音刚落,像只野狗般风风火火闯进来的燕玉悬也拍起胸脯:“我也可以保护师兄!” 一脚踏进门槛的沈清不由得动作一滞,脸上露出些许困惑:为什么大家都在争二师兄?我不表示一下是不是显得不合群? 少年粉拳攥得紧紧的,糯糯地开口:“我估计不行,但如果有魔修伤害二师兄,我一定会挡在他前面!” 陆乘风缩在长袖中的指节微微屈起,淡漠的脸上却依旧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不必了,这段时间让小溪跟着我修炼。” 陆乘风说完,朝鹿溪招了招手:“过来。” 冼星河还死死攥着青年的手腕。他虽然是无意识的,却仿佛要把鹿溪身上刚才残留的痕迹全部抹去。 青年漂亮的桃花眼藏在漆黑繁重的刘海下,克制地喘息着掰开他的手指:“大师兄……你松开我。” 这么多人在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缺陷。 何况只有待在师尊身边,他的病症才能得到些许压制,其他人的碰触与他而言不亚于穿肠毒药。 鹿溪小跑着绕到陆乘风身后,攥住他青灰色的袍角,轻轻地拽了拽。 明明二十多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陆乘风极力忍着,才没有当众转过身,宠溺地揉一揉他的头发。 “方才是魔物千手藤袭击了小溪,此乃魔尊贺晏卿的本命灵器,他想来是潜入了天衍宗,本座这段时日会坐镇中天殿,凡天衍宗弟子发现异动,立刻用传讯烟花示警。” 他微微启唇,声音却加持了天道法则,扩散到整个天衍宗范围内。 冼星河宛若被当头棒喝,不禁楞在了原地。 他这是……误会师尊了? 魔尊贺晏卿亦是近百年来崛起的大能修士,无人知晓他的出身,只知道他的天赋丝毫不亚于号称第一人的师尊。 可惜自甘堕落沦为魔道。 这样的人物,师尊一剑未能留下实属正常。 “师尊,那弟子可否前往中天殿请您指点?” “为师要为小溪调理经脉,非要紧事宜切勿打扰。”陆乘风冷肃地扫了他一眼,宽大袖袍一挥,便和鹿溪不见了踪影。 冼星河站在最前面,更为直观地感受到师尊举手投足见的威压。哪怕有所收敛,照样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心底生出一丝挫败。 纵然师门内都称赞他天赋绝佳。但他连贺晏卿都比不过,又怎么及得上师尊。 若是师尊对师弟图谋不轨,他又有何实力把师弟抢来! 那厢鹿溪一到殿内,就再也忍不住生理上的迫切,往陆乘风怀里一撞,执起他宽厚的手掌,温软的声音仿佛融化了的春水。 “师尊,冰一冰。” 陆乘风将他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看着青年那双迷离的眸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反手将他的手掌裹在了掌心里。 冰寒的真气顺着双手相接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入鹿溪体内,青年不知不觉间就完全偎在了陆乘风怀中,脸上红晕稍减。 银发与黑发交缠,似是缔结了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陆乘风的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鹿溪的脊背。 而青年宛若一只乖巧的小猫,被主人挠着痒痒,时不时舒服地蹭一蹭他的胸膛。 他却没注意到,头顶那双白瞳缓缓被赤红所覆盖,连眉心都闪烁着明灭不定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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