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臣没。” 祝蔚煊慢悠悠道:“讨朕喜欢的他们也不能像将军这般能躺在朕的龙床上。” 赵驰凛偏过头看向祝蔚煊,眸光闪烁,眼神炽热:“陛下。” 祝蔚煊没看他,哼道:“早点休息。” 赵驰凛:“臣想亲陛下。” 祝蔚煊淡道:“亲,亲完就睡,不准再出声了。” 赵驰凛坐起来,凑了过去,在祝蔚煊上方,笑着看着他,陛下是闭着眼睛的。 赵驰凛俯.身在他那薄薄的眼皮上落了一吻,祝蔚煊睫毛颤动,而后,那唇顺着眼睛向下,脸颊,鼻尖,最后是唇瓣。 轻轻的描绘着唇线,黏黏糊糊的亲吻着。 祝蔚煊其实这阵子并未疏.解,着实有些遭不住。 赵驰凛见陛下的反应,心下了然。 最后单手伺候着陛下。 …… 赵驰凛左胳膊不能动,行动不便,却又带了点故意:“陛下能不能帮臣擦一下手?” 祝蔚煊平息好后,板着脸下了床。那帕子给他擦了擦手,然后又看了看他伤口。 “没渗血,陛下说了要是渗血就不准臣私下见陛下,臣记着呢。” 祝蔚煊:“……” 赵驰凛笑道:“陛下这阵子是不是都没自己弄过?” 祝蔚煊听出他弦外之意,恼羞成怒:“睡觉。” 赵驰凛语气正经说的话却是:“陛下别气,臣现在回来了,以后定好好伺候陛下,不叫陛下憋这么久。” 祝蔚煊:“……”
第62章 将军笑什么? “要是不睡觉, 就滚下去。” 祝蔚煊懒得搭理他了,说完便躺下,阖上眼睛。 赵驰凛笑了笑, 俯身在他唇上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往里躺下。 虽然让陛下承认喜欢很难, 可陛下说的对, 那些讨陛下喜欢的, 能像他这般亲陛下?像他这般扌莫陛下?更加不会像他这般和陛下同榻而眠? 陛下的纵容就是明明白白的喜欢。 他家陛下只是嘴石更, 但言行举止对他的极是在乎, 赵驰凛又不是傻子, 自然能感受到。 祝蔚煊被赵驰凛伺候了一回,这会也有些睡不着,余光瞥到不远处某人不知想什么, 越来越上扬的唇角。 又在乐什么? 祝蔚煊翻了个身。 二人同处在这一方天地, 陛下翻身虽然很轻, 但赵驰凛毫无睡意, 且一直在关注陛下,当即开口:“臣吵着陛下了吗?” 祝蔚煊背对着他:“你又没说话,怎么吵着朕?” 赵驰凛坐了起来,往外挪动, 小腿贴着祝蔚煊的后背,“陛下睡不着吗?” 祝蔚煊:“……” “谁准你靠这么近的?” 赵驰凛一本正经道:“陛下若是睡不着, 臣陪陛下说会话吧,臣虽然嘴笨, 也不会变戏法, 皮影戏,可也能给陛下解闷了。” 祝蔚煊闻言噗嗤笑了一声, 很快又收敛笑意,板着脸转过身平躺着,自下而上地望向赵驰凛。 “好大的酸味。” 赵驰凛右手拉起祝蔚煊放在月复部的手,大大方方承认:“是臣在吃醋。” 祝蔚煊由着他捏着自己的手指玩,慢悠悠道:“将军没有立场吃醋吧?” 赵驰凛:“……” 祝蔚煊见他吃瘪后心情大好,话锋一转:“太医怎么说的?让你多多休息,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赵驰凛:“臣等陛下睡着了,臣再睡。” 祝蔚煊:“为何要等朕睡着,将军想要做什么?” 赵驰凛:“臣什么都不做,臣就是想守着陛下,陛下要是梦魇了,臣可以及时叫醒陛下。” 祝蔚煊都忘了有梦魇这事了,听他这般说,脸色柔和了些许,“朕现在已经不梦魇了,不必守着,睡吧。” 赵驰凛没再多说,听话地躺到了祝蔚煊。 祝蔚煊:“肩膀上的伤是不想好了?” 赵驰凛伤的是左边肩膀,贴那么近,陛下只要一动就会碰到他的肩膀。 赵驰凛默默挪到了最里头。 祝蔚煊没再板着脸,语气也变得柔和轻缓:“早些安寝。” 赵驰凛笑道:“陛下,好眠。” 祝蔚煊:“嗯,将军也是。” — 昨晚折腾的有些晚,是以今早祝蔚煊没醒那么早。 孙福有到点了进来伺候陛下起身,不曾想床幔阖着,龙床里头并无一丝动静。 孙福有只能在外头唤道:“陛下?” 赵驰凛在孙福有进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睡眠浅,还保持着行军打仗时的警觉,只不过他睁眼看到陛下呼吸清浅地睡在不远处。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想……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陛下睡在身旁,是以并没叫陛下。 祝蔚煊听到孙福有唤他,蹙起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赵驰凛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祝蔚煊循着声,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坐了起来,“笑什么?” 自然是觉得陛下孩子气的模样可爱。 赵驰凛正经道:“陛下晨安。” 祝蔚煊睡醒第一件事,是轻扯开赵驰凛的里衣,见伤口没渗血,这才放心。 “你可以再睡会,等朕回来一起用过膳后再回去。” 赵驰凛因着陛下这个举动,一腔爱意都要化成水了,克制不住亲了亲祝蔚煊的脸颊,“陛下。” 祝蔚煊:“……” 外头孙福有听到陛下起身的动静,忙将床幔撩开挂在两侧挂钩上,不曾想就看到这一幕。 之前几回将军留宿,他进来时,将军也都是已经穿戴整齐,可不像此刻这般正大光明穿着里衣坐在龙床上,还亲着陛下,那冷峻严肃的脸还挂着浓情蜜意。 孙福有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目不斜视,面上一派淡定,眼里都是陛下,一点余光都不曾落在将军身上。 祝蔚煊淡定地从龙床上起身后,孙福有动作很是自然地放下床幔,将龙床里头遮挡的严严实实。 清早。 宫人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伺候陛下洗漱。 赵驰凛已经挪动着身,睡在了陛下刚刚睡过的位置,枕在陛下枕过的枕头上。 鼻息间都是陛下身上好闻的味道,萦绕着他,让他心情愉悦,想抓住这份满足。 很快,祝蔚煊就穿戴整齐去上早朝了,宫人都退下,寝殿空荡荡的,只余下一片静谧。 祝蔚煊下朝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将军起来了没?” 孙福有回道:“奴才让小栗子守着,若是起来了,便伺候将军洗漱。” 毕竟将军睡在龙床上,在陛下寝宫虽不必遮遮掩掩,但也不能如此正大光明。 祝蔚煊似是想到什么:“以后换个人伺候将军。” 孙福有对于还有以后并不意外:“可是小栗子哪里伺候的不好?” 祝蔚煊:“那倒不是,派个话少的伺候。” 孙福有:“……是。” 赵驰凛并未赖床,已经洗漱好了,见祝蔚煊回来,忙迎了过去。 “陛下。” 祝蔚煊:“换药了吗?” 赵驰凛:“还没,臣想让陛下给臣换。” 祝蔚煊也没说什么,给他换了药,然后净手,“用早膳吧。” 赵驰凛跟着他一起去用早膳。 祝蔚煊见他受了伤倒是不影响胃口。 赵驰凛吃饱后,还没开口想继续留下,祝蔚煊就下逐客令了。 “孙福有,送将军出宫。” “……” 赵驰凛也知道对待陛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作罢,“那臣先告退。” 祝蔚煊:“嗯。” 赵驰凛:“陛下忙完了,可别忘了答应臣的,会抽空看臣。” 祝蔚煊:“……知道了。” 赵驰凛这才随着孙福有离开。 路上。 赵驰凛突然开口:“孙公公,净无法师住在何处?” 孙福有:“回将军,法师住在翠春宫。” 赵驰凛:“我有个事要问法师,劳烦公公带我走一趟。” 孙福有迟疑道:“这……” 赵驰凛:“你一会回去如实禀告陛下便是。” 孙福有听他这么说,便带他去了,想来陛下也不会责怪将军。 翠春宫外头有侍卫把守着,看管得极严。 门口守卫见孙福有过来,“孙公公。” 孙福有:“将军有话要同法师说。” “是。” “多谢公公。” 孙福有识趣地没进去,在外头候着。 赵驰凛抬脚进殿,往里头走,净无正坐在窗户边,手里拿了朵花,再扯花瓣,桌上全是花瓣。 净无听到动静抬头。 赵驰凛走到跟前,不咸不淡道:“法师好兴致。” 净无本来还觉得任务无望,可见到赵驰凛过来,又燃起了希望,“原来是将军啊,将军怎么有空来看我?” 赵驰凛找了张椅子坐下,“法师到底是何身份?” 净无装傻:“将军这是何意?” 赵驰凛语气平淡,说的话却是充满威胁,让净无后背发凉,“法师也不必兜圈子,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开口,希望法师还是别逼我动手。” 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狠,也一个比一个不好糊弄,净无都服气了。 净无不想被陛下摘脑袋,也不想领教将军的手段,闻言虚假地笑了笑:“将军都想起来了?” 赵驰凛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法师还未回答我刚刚的话,你装神弄鬼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赵驰凛如今想起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净无,毕竟他当初没记忆时,还被净无给摆了一道,那个酒味的香囊。 当时他面圣之时,陛下勉强还能维持气度,直到他衣袍染上香囊的味道,陛下才爆发的,赵驰凛如今细想,陛下当时应该以为他在挑衅,所以才气极了。 净无自有一套说辞:“将军这话说的,我哪有这般好本事,你和陛下共梦都是梦灵弄的,我只是推算出来的。” 赵驰凛:“是吗?” “既然法师不愿意说实话,那我——” 净无:“有话好好说!不信你问陛下,这一切都是梦灵作祟!陛下都知道。” 净无又把和陛下说的那些话都通赵驰凛说了一遍。 赵驰凛抓住了一个重点:“你是说陛下梦魇的破解之法是我想起梦中之事?” 净无:“自然,我做这一切都是为陛下分忧!” 赵驰凛:“……”怪不得那两日陛下那般反常对他,原来不是舍不得他,而是想让他想起来。 不过赵驰凛也没想到陛下已经知道自己想起来了,不过很快他收敛神色,冷声道:“陛下仁慈,才留你一命。” “法师也知道我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条人命,多你一条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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