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中的情侣,不说如胶似漆,但日日相见他还是很想要的。 初九这日,顾君谦才带着东河曦去向自家恩师拜年,那边镇安侯府便上了勇武伯府拜年,甚至还巧合的与李御医撞上了。 双方相见,委实有些尴尬。 东河曦他们自然没看见,还是傍晚回来时方才听纸书说起。 “也不知当初是发生了何事。”东河曦心里有一些好奇,但也没有非到要知道的地步,“那些药材可都给了镇安侯?” 纸书道:“给了,吴御医是跟着一起的,小的按照小公子你吩咐的告诉了他们。” “行。” 纸书又道:“李御医说过两日再来拜访,明日会送上拜帖。” 东河曦颔首表示知道了。 之后李御医也果然先递上了拜帖,表示第二日会来伯府拜访。 顾君谦与东河曦两人这日便就哪里都不曾去。 只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日上门来拜访的并非只有李御医一人,还有他们熟悉的吴御医,甚至还有工部的尚书,以及太医院另外几位御医。 共九人。 听到墨砚与笔润的话,顾君谦与东河曦面面相觑。 东河曦道:“李御医等人来拜访我倒也是能理解,那位工部尚书,为何会来?他如何也该是来拜访伯父才对。为何会特意来拜访我?他家里有人需要药材?” 随着这几日的拜年走动,顾君谦与东河曦的事情便就相互之间传了开去。 再加上镇安侯府的动静也没有做任何遮掩,如此不少人便就知道了东河曦能种出好药材的事情来。 但知道消息是知道消息,真正行动之人还是没有的,大家目前都在观望当中。 虽说前有顾君谦的事实,后有镇安侯府的动作,但一来大家并未真正眼见为实,一切都是听来的,顾君谦好了虽说是事实,他们却并未真正瞧见过具体的,多少有点怀疑其真实性。 因此前来伯府拜年走动的也大多是顾君谦父亲的同僚,也多是来与顾君谦父亲走动联络感情,并未像今日这般直接提出是来拜访顾君谦与东河曦的。 对于太医院的御医们会来拜访,东河曦能理解,毕竟作为大夫,就没有一个不会对他好奇的。 但那位工部尚书,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他不是你那位好友柳哲的父亲吗?为何会来拜访我们?”没错,工部尚书正是顾君谦好友柳哲的父亲,以顾君谦与柳哲的关系,如何也不该身为长辈的柳尚书来伯府拜访顾君谦这个小辈。 这也是顾君谦有些不能理解的,“我也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这位伯父为何会特意来拜访他们。顾君谦问笔润,“柳哲可跟着一同来了?” “柳少爷并未来。” 东河曦道:“算了,我们在这里猜也猜不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有柳哲在其中,他们如何也不能慢待的。 “行。”顾君谦心里也很是疑惑。 两人到得大厅时,顾君谦的父亲已经在这里招待柳尚书等人了。 两人一进来,便就受到众人的目光洗礼。 顾君谦与东河曦并肩走进大厅,“小子见过几位御医,柳尚书。” 东河曦跟着行了礼。 柳尚书在九人中官职最高,便就发声道:“贤侄多礼了,是我们叨扰了,快过来。”柳尚书语气亲和。 顾君谦便带着东河曦来到几位身边坐下。 柳尚书在顾君谦进来时,便就一直在仔细观察他,从脸到脚,尤其是脚,目光尤为专注。 顾君谦出事时,柳尚书虽说并未来瞧过,却听自家儿子念叨了好几回,又从同僚处听了不少,大体也是知晓顾君谦的伤势如何严重的。 前阵子他就听自家儿子总念叨说他的好友伤势尽愈,他初时虽不曾太过放在心上,但也听闻了各府派遣人去勇武伯的祖籍打探消息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派了人去的,但因着路途远,打探消息也需要时间,加上镇安侯这段时日的动静,他便也等不及,便趁着年节的时候干脆过来了。 而如今亲眼见着,他心里是又震惊又庆幸,还很激动。 李御医等人态度也很是亲和。 待得两人坐下,柳尚书便也没有绕弯,而是直言道:“不知贤侄这里有能治愈骨伤的药材可为真?” 问这话时,柳尚书是看着东河曦的。 李御医几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有着柳哲的关系,东河曦自然不会拿乔,“确实有能治愈骨伤的药材。”他明白对方口中的骨伤定不会只是一般的骨伤,怕是与顾君谦的伤势相仿。 柳尚书等人闻言双眼一亮,柳尚书神情急切,语气也有些激动,“那若是脊柱受伤,可能治?” “嗯?”东河曦惊讶他的问题,脊柱受伤? 柳尚书的话一出,李御医等人便面面相觑,随即便是了然,就连顾君谦的父亲也是同样的表情。 在见到柳尚书也来拜访时,几人心里便多少有了些猜测,如今听他这问题,几人也就确定他今日来拜访是为了谁了。 李御医几人看向东河曦,等着他的回答。 顾君谦的父亲则是有些蹙眉。 唯一疑惑的大约便就只有顾君谦与东河曦了。
第100章 东河曦还没回答, 柳尚书便又急切的问道:“如何,东河贤侄,可能治?可有药材?” 顾父道:“子策, 莫急。” 柳尚书深吸一口气,才对东河曦与顾君谦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来,“对不住, 是伯父太过急切了。” “无碍。”东河曦摇头, “伯父,我并不会治病,至于药材, 那需得看过我才能知晓。” 伤了脊柱, 这人不是全身瘫痪就是半身不遂。 若是用他的变异异能, 只要治愈异能侧重一些,自然是能治好的。 但肯定不行。 而药材,他肯定能温养出来。可能不能治, 他就不知道了。 他不去看一下病人,他也不知道。 “对对对,药材,我这里有药方。”柳尚书赶紧从袖袋里摸出一张药方出来, “你瞧瞧, 上面这些药材可能种出来?” 东河曦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瞧见了几味熟悉的药材, “伯父,骨阳草、白骨藤、肉芝这三味药我有, 其余的没有, 若是需要,您得自己提供药苗亦或是种子于我。” 看到这几味药材, 东河曦便微微眯了眯眼,那些个去东河村打探消息的人最好只是老实的打探消息,不要在他的小山头动手动脚,若不然…… 李御医几人闻言看了过来,李御医插话道:“白骨藤与肉芝你也有种?品相如何?” 吴御医也在一旁等着东河曦的回答。 东河曦道:“只要是植物,便皆能种,至于品相,那自然是比一般药铺里的要好。”至于有多好,他怎好王婆卖瓜。 柳尚书听完东河曦的话,心里虽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高兴的,虽不知这位小哥儿种出的药材究竟与外面的有何不同,但眼下总归是又多了一点希望。“东河贤侄,药苗与药种我都能备上,不知何时能种?” 东河曦道:“伯父,元宵之后我便会启程回东河镇,伯父若是需要,大约需得到四月底方才成。” 这次回去,他小山头那些药材大约也能收获了,还有田地里的粮食蔬果,虽说不需要他忙碌,但种药苗与药种总归是需要人的,开春又正是春耕忙碌的时候。 “回东河镇?”李御医等人惊讶的出声。 “自然,我是东河镇的人,且那边还有我种出的药材,自是要回去的。”东河曦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这么惊讶,他本就是东河镇的人,回去不是很正常? 李御医等人闻言恍然,他们忘了,这位顾家未来的嫡子正君是东河镇之人不说,且人尚未与顾少爷成亲,如何也是该回去的。 李御医问道:“我听闻你寻到了凤血草?” 东河曦闻言看了一眼边上不太好意思的吴御医,颔首,“确实。” “当真是有凤血草。”李御医喃喃出声,旋即问道:“不知那凤血草是在何处寻得的?” 东河曦倒也没有隐瞒,“是在火山之内。” “火山?”吴御医等人惊呼,那南蛮传说中的凤血草竟是生于火山之内? 李御医神色微怔,“原来如此。” 李御医在问过凤血草之后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神色复杂,东河曦几人并未去深究。 柳尚书没了疑问,其余几位御医便相继向东河曦问出了一些问题,东河曦便也一一作答,最后道:“几位若是当真有兴趣,可去东河村看看。” 药性如何,自然是要自己去亲自比较。 几位御医面面相觑,他们倒也是想去的,但太医院就他们几位御医,其余皆是太医,他们哪里能都去? 几人便有些羡慕的看向吴御医,吴御医受镇安侯邀请,一直为世子诊治,陛下亦是准了的。 此次听闻镇安侯便会带着世子去东河镇,吴御医自是会跟着一起的。 *** 送走了柳尚书等人,东河曦一口气喝完一杯茶,方才松了口气,“之后该不会还有人会来?” 顾君谦看着心疼,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若非特殊之人,我们便无需出来了。”他也没法说出不字来。 若是哪位位高权重之人,他们身为小辈的,还是得亲来的。 东河曦叹了口气,就说他不喜欢这些,还是东河村那边好,不过想到这些来拜访之人,日后都会成为给他送银子的客户,眼下麻烦点就麻烦点吧,也不是不能忍。 顾君谦问一边看着他们的顾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爹,柳伯父是为谁来的?”他并未听好友说过自家有如此的病人。 顾父闻言叹息一声,“你不知也很正常,此事发生时,你已去了丽水村。” 顾君谦心道果然。 顾父也不等他再问,便说道:“柳尚书是为工部左侍郎于博于侍郎。” “于侍郎?”顾君谦有些惊讶,旋即问道:“于侍郎伤了脊柱?为何?” 他记着这位于侍郎乃是柳伯父的师弟,且两人关系极为好。 难怪今日柳伯父会来了,只是他不知竟是为了于侍郎而来。 “此事说来话长。”顾父喝了口茶,组织了下语言,“大约是九月中旬,于侍郎改良了直辕犁,便想趁着秋收时去城郊的庄子里试用,初时一切尚好,于侍郎亲自上手拉过,那改良过后的直辕犁确实是要比旧的更方便耕种一些,且也更节省人力。于侍郎便想再用牛拉着试一试,岂知方才拉不到半陇地,牛后蹄在土里竟是踩到了一条蛇被惊着了,跑时扯动直辕犁,让其砸上于侍郎的后腰。” 顾父道:“也是于侍郎倒霉,虽说后来命是保住了,但脊柱被那直辕犁砸断,如今大好儿郎只能躺在床上,朝廷还为此补了不少银子。可银子再多也是治不好于侍郎,柳尚书自来宠这位小师弟,几乎是当成亲儿子般,如今听闻过你的事,便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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