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萧凌闻言更觉心疼,神色郑重地道:“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举案齐眉,一生一世。” 四年前他重伤倒荒野中时,若不是她的出现,他早就没有命了,那夜她就如神女般降临在充满血腥的黑幕中,将他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 他与她早在四年前就相识,可他却不能提及那段过往,那是不能泄露的机密,那是必须得深藏于地底下不得见光的往事。 **作者寄语:**
第97章 充满秘色彩的女子 ===== 司云纤回以一笑,可那笑意没有达到眼底,小鸟依人般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君萧凌的胸口处,细声细语的道:“云纤愿追随殿下,一生、一世。” 若大事成,他能成为皇帝,后半句她藏于心中,没有说出口。 就如同她以为君萧凌口中的一生一世,是随意一句轻言,她生于后宫见过太多的凉薄之事,从来不会信男人的承诺。 只是司云纤不知道,她与君萧凌的缘早在四年前就已种下,她更不会知道,把她揽入怀中的这个男人对她念念不忘四年之久。 京城,别院。 苏浅已在此养伤近月余,虽说伤势已经好转,但她整日的没有精神,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在这座没有光线的暗室里,浑浑噩噩的活着。 偶尔那自称救命恩人的陌生男人会来暗室里与她说话,陪她待上片刻。 苏浅双臂撑着身子,勉勉强强的坐了起来,不过是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耗光她所有力气,她大口喘着粗气靠在软枕上,额头布满了汗珠。 此时,暗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温言带着郎中走进。 看着半坐着虚弱的苏浅,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夹杂着丝许的不悦,“你怎么起来了?小心扯着伤口。” “躺在榻上,骨头都快躺化了,伤口已经结痂,我想着多动动,恢复好体力后早日回家,取来银钱好好感谢你这个救命恩人。” 苏浅看向温言的眸光复杂,心绪有些烦乱,但表面还是很镇定的。 她就算不通医术,但也清楚自己虽是摔断了腿,伤势严重,但不至于整个身体没有力气,不能挪动。 她越来越察觉出温言人畜无害的表面下,似乎在暗藏着什么,但她身在别人手上,处境非常的被动,只能先不动声色,一切小心为上。 温言身后跟着的郎中,例行来给苏浅换药,纱布被揭开,将药粉倒在腿部的血窟窿上。 虽然这些日子每天都要经历一遍换药,可这莫大的痛意,还是让苏浅一颤,攥紧被子,咬着牙一声不吭。 温言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看见这一幕,嘴角勾起兴味的笑容。 这个女人,别看长得一副柔弱模样,可这骨子里倔强坚强的要命,真是让他愈发的有些……欲罢不能了。 郎中将药换完后,正欲打算离开。 苏浅哑着嗓音开口,叫住了郎中要走的脚步,“不知郎中在何处开医馆,劳烦你这些日子奔波了,日后伤好后定登门答谢。” 假扮的郎中下意识瞥了眼主子,温言微微摇了摇头,闷声道:“姑娘言重了,医者仁心,何况这位公子已经付过足额的诊金了。” “那医馆在何处,我家也算大户,郎中医术精湛,日后府上若有人患疾,请你来坐诊。” 苏浅苍白的面庞上嗜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话中尽显真诚之意,让那假扮的郎中说不出可推诿的话。 “医馆在玄武街东边。” 郎中现编了一个地方,模糊了医馆的名字,玄武街商铺林立,是上京城中最繁华之地,说在那个地方是不会有差错的。 郎中瞥了眼自家主子,见脸色无虞悄悄松了口气。 而他们毕竟不是大昭人士,不了解真正的具体情况,苏浅简单一句试探,就捕捉到了郎中的破绽,眼神中的光黯淡了下去,脸上那抹淡笑渐渐消失。 玄武街商铺林立是不假,可那里的租金价格高昂,都是做买卖生意的,且做得很大才能支撑下去,在那个位置开医馆,只有赔银钱的份。 傻子都不会干这种蠢事。 温言红润的唇瓣轻掀,桃花眼中流露出风流之色,他轻叹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伤心,“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倒是从来不肯说你的家世,看来是没把我当作朋友看啊。” 苏浅心中一紧,她怎会听不出温言的弦外之音。 她面露苦涩,半开玩笑道:“我是待嫁之身,轻易吐露家世日后若遭祸患,视为不贞,介时百口莫辩,怕只有悬梁自尽这条路能走了。” 温言闻言觉得有些好笑,大昭的规矩就是麻烦,女人一旦和陌生男人扯上关系就难再活下去,不似沉璧国,男欢女爱露水姻缘也理之自然。 他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是正人君子,姑娘与我相处多日,难道看不出来么?” 假扮的郎中见主子和那位姑娘闲聊起来,他提着药箱悄无声息的退下,将暗室的门关上。 苏浅余光瞥向郎中离开的背影,心里思绪涌起,不过短短几步路,身轻如燕,落脚无声,果然是个会功夫的高手。 她将思绪拉回,柔弱出言回应着温言的话,“公子既是君子,应该会体谅我的苦衷。” 温言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心里暗暗感叹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三言两语就将问题推回到他身上了,他含笑点头,“是,姑娘言之有理。” 苏浅附和的勾起一抹笑容,藏在锦被下的手却倏地攥起,现在的她愈发确定了自己处境很危险,无疑是从狼窝中又入虎穴。 她根本不知道温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找个人假扮郎中为她治伤? 她虽伤得严重,但近一个月的诊治上药,伤势不好的极为缓慢,似有意想拖延,不想让她很快医好。 温言有意将她留在这里,她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她的身份暴露了么? 苏浅已失踪近一个月,与外界的消息完全隔绝,皇宫内外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掀起一丝波澜? 大暴君……是否还在找她? 苏浅心乱如麻,深深感到无能为力。 其实温言将她留在这里的理由很简单,没人能猜透他偶尔兴致起来的坏心思,包括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暗卫。 温言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玩,柔弱又坚韧,美丽又果敢,透着浓浓的神秘色彩,这种强烈的反差出现在一个美人身上,勾起了他的兴致而已。 他很少对一个人或一件事物提起兴趣,难得遇到便起了留着她的心思,直到……失去好奇。 **作者寄语:**
第98章 凌王推举主政 = “上京城最近出了一桩事,事关皇家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个乡野村民都略有耳闻啊。”温言突然开口,跟苏浅提及外界的事情。 苏浅打起了精神,但抱有一丝警惕,试探性地问道:“哦,何事?” “昭国皇后在灵山祈福时,遭遇匪乱后失踪,至今音讯全无。” 温言紧盯苏浅的反应。 苏浅心跳漏了一拍,眉心微微一跳,但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她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故作惊讶的道:“皇后失踪,怎么会?” “皇后出行定当有无数禁军护卫,土匪就算再凶横,也不至于吧。” 时隔近一个月,苏浅终于听到了有关她的消息,说不激动和惊喜那是假的,青葱的指甲已在掌心留下月牙般的血痕,她在强装镇定。 温言从不与她提及外界之事,她也不敢主动询问,以免让他有所察觉,如今冷不丁的说出这件事,她分不清是温言有意试探,还是闲聊随口提起一句。 所以只能先小心为上。 温言盯着苏浅的脸,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可不是,可怜皇后年纪轻轻香消玉殒,虽对外称失踪,但官员们已经着手准备皇后丧仪了。” 皇后丧仪。 这四个字重重砸在苏浅心头,她眼睫颤了颤,抿紧唇瓣一时感到彷徨和无所适从。 大暴君他……放弃她了么? 她难掩失态之色。 无数念头顿时涌上心头,就连温言何时靠近她床榻时都未所有察觉,直到他修长的身影将她笼罩,拽过她藏在锦被之下的手。 苏浅这才缓过神,惊疑未定的看向温言,满满都是戒备之色。 温言拽着她的皓腕,用力掰开掌心,看着几道淡红的月牙血痕,垂头温柔吹了吹,“怎么这么不小心,手都受伤了。” “刚刚换药太疼了,我忍着一时不注意便伤着了,无碍一点小伤而已。” 苏浅匆忙解释两句,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却被温言攥得更紧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的神情晦暗不明,“真的只是因为换药疼得么?” 苏浅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的。” 温言与她对视良久后,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手,但鲜红的指印还是留在苏浅皓腕上,显得那么突兀。 温言面无表情地道:“可我记得从灵山脚下救你之时,正是皇后失踪那夜。” 苏浅垂下眼眸,心绪已经平复下来。 温言一早就知道皇后失踪的消息,和她坠崖为他所救是同一夜的事,之前他已经提过一次,这又重新提起。 看来她快隐瞒不下去了。 苏浅神情镇定地道:“我不是同你说过,我是宫女么。” 温言轻笑出声,显然他对宫女这个身份的结果并不满意,语气中带着质问,“昭国的宫女我也略所见过,你这般美貌怎么可能会是一介宫女?” 苏浅反问,“那公子又是何人,乡野村民是如何进得了昭国皇宫?” “我敢说,你敢听么?” 言外之意,温言敢告诉他的真实身份,但苏浅有命能听么? “公子威胁挟持一个弱女子,实非侠义之人所为,公子既没若侠义之心,当时又为何肯从狼群中将我救了?” 苏浅已有示弱之意,她的命握在别人手上,决不能硬碰硬。 温言一怔,桃花眸中泛起点点的光芒,“侠义之心?”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夸他,真是新奇的词汇。 温言的笑声在苏浅耳边传开,“或许我是见色起意呢。” 潋滟绝美的脸庞,在凛冬初晨绽放,观遍无数女色的他,都不免为之惊艳,他从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沾满了鲜血,心同坚冰般寒冷。 或许是冥冥之中,他那抹恻隐之心动了。 苏浅歪着头看向他,语气极为平静,“公子并没有趁人之危。” “呵。” 温言哑然失笑。 就当苏浅打起十二分精神,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将他应付过去。 他却突然抽身离开。 苏浅松了口气,身子瘫软下来,后背已是冷汗涔涔,心在阵阵作痛,前朝已经准备好皇后丧仪,她分不清这个消息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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