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松鼠,是凤仪宫那颗百年老松的常住客,不同于大黑和二黑两兄弟憨憨的模样,别看它脑袋小小一只,但极聪明,也更傲娇一些。 和它熟了之后,苏浅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松松。 松松里咕噜在苏浅手心里一顿蹭痒痒,蹭舒服了之后,才说道。 “搬走也好,你窝里有危险,前天晚上有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想翻进去,但后来老睡在你窝里的那个相好,带着一群人阻止了,咔咔一顿收拾,那血飙起来呲呲得。” “我身上都被溅了几滴,你不是不知道我有洁癖,害得我大半夜去湖里冲了个澡,现在都有点感冒了,阿秋!” 话还来得及没说完,小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它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将尾巴撅起来,脑袋和身子埋进苏浅的手心里取暖。 “啊?” 苏浅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大暴君是跟她说过,最近外面不太平的话,又想到先前小宫女提到过早朝的事。 难道,去她宫里的刺客,就是被大暴君扔在朝堂上的尸体? **作者寄语:**
第39章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 “松松,你可算帮我大忙了!”苏浅高兴地手里捧着松松直转圈,她既然知道原因,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太困难了。 松松被晃得晕头转向,“咕叽,快停下!” 苏浅东瞅瞅西看看,在殿里找了一圈后,弄到棉花简单给松松絮了个窝,放在书柜边上不显眼的里侧,把松松从手上巴拉下来,让它钻进棉花窝里暖和去。 她蹲下身,叮嘱着,“外面天冷,病好之前你就睡在这吧,对了,你来回蹦跶的时候要注意,别让我那相好看见了,他不喜欢小动物,小心把你扔出去。” 松松躺在棉花窝里舒服的来回打滚,把自己的气味沾染上去,听到苏浅话后,他坐起身,支着小脑袋看着她,“知道了。” 说完,松松四脚朝天的露出肚皮躺好,它要睡觉了。 苏浅也得忙自己的事情了,她坐回沉木椅上,拿起狼毫就开始洋洋洒洒的写起计划步骤,她太过专注了,午膳时匆匆吃几口垫了垫肚子,就继续忙活了。 想到什么点子,她就会写在宣纸上记下来,写得不好团成团扔了继续写,直到条理清晰。 很快地上被扔了七七八八个纸团,几个时辰一晃而过,很快摞得有小山般那么高了。 除了有一名宫女偶尔进去给皇后娘娘奉茶之外,一天下来,谁都没进去金华宫中。 直到夜幕降临,要进晚膳时。 同样忙了一天的君雾沉从议政殿回来,推开宫门带进许多喧嚣声。 君雾沉瞥了眼内殿,看着他的小皇后趴在桌案前,拿着狼毫笔不知道在涂涂写写什么,倒是很认真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问身后宫人,“为何不点烛火?” 宫人们垂头回话,“是,是……” “是臣妾不让他们进殿到处走动,惹得臣妾静不下心来。” 苏浅赶忙帮他们解释,然后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凑到君雾沉身边,主动帮他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候着的宫人。 “还不快点烛火。” “是。” 天色越来越黑,宫人们将烛火点燃,再加上有夜明珠的加持,殿内瞬间透亮起来。 姜公公进殿回禀道:“皇上,晚膳准备好了。” “传。” “等等,皇上,臣妾想在吃晚膳前和你说件事。”苏浅先拦住,她费了一天功夫,终于把洗白大暴君之路给铺好了,真是废了她这条老腰哟。 “朕知道。”君雾沉神色很平淡,宫里头的那些流言他听到了,他不用听浅浅的解释,信得过是她是为了自卫所为。 他拍了拍苏浅的手,很自然的说道:“母后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不说,这身子也一年不似一年了。” “皇上。” 苏浅看向君雾沉,差点一下没憋住掉了眼泪出来,心里觉得暖暖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无条件信任她,而这个人居然会是大暴君。 “传膳,浅浅有什么话等吃饱再说。” 一道道香味扑鼻的菜肴摆上桌,苏浅捞起糖醋小排,大快朵颐的啃着,在看君雾沉,先是净手,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手掌上的水珠,举手投足间贵胄之气浑然天成。 看得苏浅那叫一个惭愧,相比而言自己是完全没有吃相。 两人才吃了几口,就有个眼生的小太监弓着腰走到殿门口,姜公公拦下后,说了两句话,他脸色微变,表情古怪。 姜公公从早到晚的跟在皇上身边侍奉,所以还不清楚慈安宫先前发生的事,他是不敢去皇上面前,传那些话的,就将小太监推了进去。 小太监更不敢上前,贴着墙站着,硬着头皮回禀道:“皇上,奴才是在慈安宫当值的,太后娘娘今儿晌午前就病倒了,想要您和皇后去看看。” 苏浅正美滋滋的吃着柠檬虾呢,听到这话后,手里扒虾的动作一停,所以太后这是专门派人来,向大暴君告状的么。 君雾沉平淡的开口,“病了就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小太监诺了一声,赶紧退出大殿,不敢多呆半刻。 “皇上,这……这要传出去,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姜公公语气微急,有心相劝。 皇上和太后一向不睦,当初太后离宫修行,本是她执意要求的,可外面却传的是,皇上不孝,不容太后,强逼赶出宫去的。 大昭最重孝道,若这次太后生病,往外传什么风言风语,让朝中大臣或者是民间文人墨客知道了,又不知道该怎么编排皇上。 苏浅也想到这点,放下手中筷子,扯了扯君雾沉的袖口,“皇上,臣妾陪您去看看吧。” 她现在老后悔早上冲撞太后的举动了,她的名声可有可无,大暴君的名声可千万不能坏,原男主能搞垮大暴君的关键一步,就是利用舆论造势各种添油加醋的抹黑。 之所以原男主用这招用的得心应手,就是因为大暴君的名声,无论是在朝中,还是民间都太差了,大多数人听风就是雨,传来传去的更是离谱。 什么大暴君每日喝的不是水,而是现宰活人饮新鲜血液,什么刨活人心脏生吃,什么一个大殿里,放得全是他收集的各种人头,密封在透明罐中。 活生生把一个俊美无双,勤政爱民的帝王,刻画成一个无比血腥,视人命如草芥的残暴君主。 君雾沉终于开口,“浅浅想让朕去?” 既然撕破脸了,现在又去,多此一举得不偿失。 她能屈能伸,向太后低个头,身上又不会少块肉。 苏浅摇头,“臣妾会陪皇上一起去,主动去认个错,一句话的事,太后兴许就高兴了,本来也是臣妾不对。” 姜公公面露欣慰,对皇后好感又加深一层。 君雾沉夹起一筷子虾泥丸子,塞进她口中,“先用膳,不用想别的,朕会处理好的。” 他的小皇后,有时候懂事得令他心疼。 苏浅嚼了几口丸子,咽下去后,纠结间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 “可是……” 君雾沉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往她嘴里送去,继续堵住了她的话,他说话时的口气不容置喙。 “没有可是,你以后不必去慈安宫请安,谁要是敢找你麻烦,就把朕搬出来,若还敢对你不敬,就直接处置便是,你是朕的皇后,理所应当。” 君雾沉的意思是,让浅浅尽管在后宫横着走,惹了祸他会兜着底,他这人向来护短,浅浅既是真是待他,便没有让外人欺负去了的道理。 大暴君这么偏心她的么? 苏浅感到受宠若惊,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被偏爱的总会有恃无恐。 **作者寄语:**
第40章 想法子洗白大暴君 ===== 饭后,苏浅挺着微微鼓起的小肚皮,身子窝在君雾沉结实有力的怀里。 她抬眼看着大暴君棱角分明的侧脸,轻声问,“皇上,听说臣妾宫里前两日遭刺客了?” 君雾沉只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苏浅见大暴君脸色挺正常的,她也就大着胆子继续说道:“既然刺客与前朝勾结,皇上应当公之于众,而不是直接采取那样的手段。” 君雾沉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朕嫌麻烦。” 与其和那些大臣讲那些道理,一个个耳朵进右耳出的,不如直接用现实例子敲打,以作警醒,效果会更好些。 苏浅:…… 她赶紧趁热打铁,向大暴君进言良策,“臣妾有一计,既能不用麻烦您,还能起到维护您名声的作用。” “哦?” 苏浅将桌案上一摞子宣纸,像是献宝似的递给大暴君,“皇上不妨赏脸看看,再指点臣妾一二。” 说着话,苏浅打了个嗝,晌午的时候实在是没吃多少,饿得前胸贴后背,结果晚膳一不注意就吃撑了。 君雾沉摩挲玉扳指的手停下,勾唇轻笑,“哦?浅浅还会替朕出主意呢。” 不对劲,这话不对劲。 苏浅抖了个机灵,连忙坐直身子,生怕大暴君会误会什么,神色认真的解释着,“皇上,臣妾没有指手画脚的意思,只是一点拙见,臣妾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您好。” 君雾沉拉着她的手,重新把她拽进自己怀里,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语气有些无奈,“朕不是那个意思,是浅浅误会了。” 苏浅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揪着自己手指头,她面对大暴君时,神经还是太过于敏感了,这可能就是苟命的关键吧。 君雾沉拿起宣纸,一动不动,凝眉沉思,静静的看了好长时间。 久到,苏浅心里都着急了,到底是沉不住气,她小声的试探性问道:“皇上,您看得怎么样了,若是有什么地方臣妾没写明白的话,臣妾可以解释给您听。” 君雾沉放下手中的一小摞宣纸,全都铺在桌案上,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后,沉声开口,“你就这么在乎朕的名声,为了维护不惜大费周章?” 他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出她的认真,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心血吧,他的小皇后有时候固执倔强的厉害,为了他真是操碎了心。 苏浅抱膝与君雾沉对视,眸子里满是坚定的光。 “皇上哪里都好,但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自己觉得无愧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就行了,若让天下子民一统归心,齐心协力,皇上您的形象将是最好的凝聚力。” 闻言,君雾沉感到动容,他抿了抿唇,难得承认道:“这方面,之前是朕疏忽了。” 苏浅粲然一笑,既然大暴君松了口,那她构想的这个计划就能成一半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终于迈出改造大暴君的第一步,也是洗白道路上成功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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