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安言一怔,“只是这样?” 兵部尚书虽是粗人一个,但谢闻说他杀不得,兵部尚书碍于天子权势,一定会让步,他不会干出来辱骂谢闻的事情。 更何况,兵部尚书一开始就不想要宿安言的性命。 “什么都瞒不过皇叔,”谢闻拉着宿安言的手,他神采奕奕道:“我还告诉满朝文武,想迎皇叔做皇后。” 谢闻能够感受到手中的僵硬,宿安言愣愣地看向谢闻,“陛下你方才说什么?” “皇叔不是听见了吗?” “陛下。”宿安言挣脱开谢闻的手,直接跪到了地上。 但谢闻心意已决,他走到宿安言的面前,将宿安言拉了起来,宿安言一个不稳,跌进谢闻怀里。 宿安言闻着谢闻身上的味道,听见他说:“我正在教皇叔爱人。” 谢闻低头看着宿安言,“皇叔上次不是答应我了吗?” 宿安言是答应了谢闻,会试着爱他,但他没想到这一切会来的如此迅猛。 仿佛原本操控全局的执棋手,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在礼部选定的好日子里,摄政王宿安言摇身一变,成了谢闻的“皇后”。 与谢闻一同住在长乐宫中。 …… 距离封后大典,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长乐宫内的那些树,经历了一个寒冷的冬天,纷纷开始发新芽,抽新枝,长乐宫内一片春意盎然。 只除了宿安言,他还是有很多东西想不明白。 谢闻要立宿安言为皇后的时候,也担心了很多,甚至连023都跳出来提醒他,这样会把宿安言逼死的。 可谢闻想,倘若一开始不发狠,将皇叔和他关联起来,他和皇叔只会越来越远。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宿安言还好好活着,他的皇叔迟早会重新生出血肉。 “皇叔。”谢闻下了朝之后,快步走到宿安言的面前。 “陛下。” “我带皇叔去一个地方。” 谢闻拉着宿安言来到了曾经埋酒的那棵梨树下,梨树已经开了花,风里有着梨花清幽的香气。 “陛下是想将埋的酒挖出来?”宿安言问。 “是。” 谢闻递给宿安言一把小锄头。 宿安言蹲下来,感叹时间过的好快,以前说要与谢闻并肩等待一个又一个春日,如今第一个春日已经来了。 他们还会有下一个春日吗? 宿安言觉得手背微凉,他目光聚焦,才发现是谢闻寻了落下来的梨花,一片一片地往他手背上贴。 谢闻这还不是孩子气? 谢闻凑过来说了句什么,宿安言气红了脸,“胡闹。” 将那些梨花都抖落下去之后,宿安言的手指缩了缩,他这些日子和谢闻相处惯了,和他同吃同睡,他们偶尔也会交缠在一起,谢闻说,接触,也是爱人的一部分。 他强忍着羞耻打开身体,谢闻一直在教他。 他却苦闷自己怎么也学不会,但眼下有什么在冒芽,不止谢闻期待以后的春日,他也开始期待,他期待的还是依旧和谢闻在一起的春日。 当初埋的不算深,很快谢闻的锄头就碰到了酒坛子,两人一起,冬日里埋下去的坛子就被启了出来。 “皇叔有闻到酒香吗?”谢闻抱着坛子凑到宿安言的鼻子底下。 宿安言鼻子翕动,他仔细闻了闻,“没有。” 清隽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要是有的话,大概这坛酒也不能要了。” “皇叔说的是。” 表面上看谢闻还能回答,实际上已经被宿安言的笑迷得找不着北了。 用晚饭的时候,桌边点着两盏小灯,那坛梨花白赫然也在桌上。 “陛下……” 谢闻正要喝,宿安言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是知道谢闻碰完酒最后是什么样子的,他心内有些忐忑。 “皇叔怎么了?” “无事,陛下请用。” 最后宿安言还是妥协了,就算是喝醉了,谢闻估计也不会胡闹到什么地步,顶多像上次一样亲亲他。 “我给皇叔倒?”谢闻喝完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但他注意到,宿安言的杯子里还是空的。 “好。” 宿安言双手捧着杯子,听见酒液倾倒的声音,梨花的香气慢慢荡开。 宿安言不由得猜疑,这难道真的是埋在树下之后,得来的香气? “皇叔在想什么呢?”谢闻曲起手指轻碰宿安言的头顶,“这酒里的香气,是因为酿造的时候,用的就是梨花。” “要选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梨花,这样香气才会留的更久。” “嗯,”宿安言喝了一口,他看谢闻已经有了醉意,于是轻声道:“臣知道了。” 谢闻喝了两杯,宿安言喝了一杯,但宿安言看起来比谢闻醉的要厉害些。 这酒给宿安言的脸上了颜色,白里透红,像在霞光中,看染着露珠的梨花。 梨花会是什么味道? 他喝了梨花酒,却还没吃过真正的梨花,谢闻磨了磨牙,想要尝一口。 咬下去并没有花的清苦,像是最最柔软的糕点,其中蕴藏着蜜糖的甜。 宿安言大概没预料到谢闻会来这么一口,他颤声道:“陛下。” “嗯,皇叔。”谢闻漫不经心地应着,只是嘴上依旧没停。 不知道咬到了什么地方,刺激的宿安言发出了轻哼。 “皇叔,”谢闻抬手抚过宿安言的眉眼,“皇叔就这么喜欢我?我还什么都没做,皇叔就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都没做……宿安言闭上眼睛,眼皮剧烈地颤抖,又被谢闻摸到了什么地方,他想要说的话,干脆全咽了回去。 在谢闻的视角里,他确实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咬了咬皇叔的耳朵,啃了啃皇叔的喉结,这跟之前的尺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他胡搅蛮缠,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什么都没做。 “皇叔居然还不承认。” 这一次宿安言羞愧至极,因为他居然听见了水声,那水声近在耳边,可今日又没有温泉…… 宿安言想清楚了之后,恨不得一头撞死。 但比起他的行动,谢闻显然更快一步。 宿安言的手,被谢闻高举过头顶,又被他自己的衣带绑住,宿安言只要动一下,要落不落的衣衫便会跟着他,倾泻出更多的风光。 “皇叔,你喜欢我吗?” 这个场面太熟悉了,上一次的阿闻也是在如此的反复研磨之后,被硬生生逼出来的一句。 这一次谢闻却比上一次更加过分,听不到宿安言的答案,他誓不罢休。 喜欢在唇齿间被碾碎,又在下一次的顶撞间,被拼凑出来。 谢闻心满意足,皇叔说爱他。 …… 第二日,谢闻是没想过,他会重蹈覆辙。 023:【哟,上次的是酒,这次的就不是酒了?】 谢闻哑然。 殿门开合,谢闻以为是余白,没想到进来的是捧着醒酒汤的宿安言。 嗯??? 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这一次谢闻全都记得,他这么过分,皇叔难道不应该离他远远的吗? “陛下醒了。”宿安言将醒酒汤递给谢闻。 一如既往的难喝,谢闻喝完之后,才去打量宿安言的神色。 神色如常。 谢闻试探道:“皇叔,说爱我?” 他的本意是想知道宿安言还记不记得昨天的事情,但宿安言纠结之后,细若蚊声:“嗯,臣爱陛下。” “什么?” “臣爱陛下。” 这一次谢闻听清了,他教了,宿安言学会了。 “嗯。” 谢闻亲着宿安言,宿安言生涩地回吻。 外面春光融融。
第105章 A变O(1) 这是一条看起来没有尽头的走廊,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暗,谢闻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领路的人点头哈腰,“马上就到了,您别着急。” 谢闻冷笑:“希望如此。” 终于到了,领路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这里的大门是指纹解锁,领路的人开了门之后就站到一边,做了个请进的姿势,仿佛里面关着什么洪水猛兽,他并不打算进去。 谢闻抬起步子之前,他看了领路人一眼,“不会伤到我吧?” “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乱子。” 谢闻耸了耸肩膀,“说实话,我对你们并没有特别信赖。” 在领路人的尴尬中,谢闻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撩拨着谢闻的心神。 谢闻一顿,这应该就是刚刚023给他科普过的信息素。 这一次是个全新的、谢闻从未听说过的世界,谢闻感到新奇,他挨着墙壁,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房间里响起些锁链拖动的声音,谢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还放个金光闪闪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额前碎发挡住他的眼睛,四肢都被金链锁住,就连颈上也戴着颈环。 除非这个人犯了天条,不然谢闻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刚才的动静就是他发出来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沿着笼子边缘拖动,他仰起头,额前碎发滑落,谢闻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里面蕴藏着即使被这样对待,也难以磨灭的戾气。 要是换个人在这里,可能就怕了。 谢闻站到边缘,和他隔着笼子对望,谢闻轻声问:“还认识我吗?” “呵,”陶叙不屑一顾,他冷声道:“都一样。” 只是被关的太久了,他的嗓子有些哑,让他话中的危险有了折扣。 所以谢闻才不怕死地蹲下来,笑了笑,不死心地问他:“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这几天来来往往很多人,将他当做宠物观赏,人人都想让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视线肮脏,欲|望|裸|露,陶叙的耐心早就到了尽头。 他的眼睛有着被气出来的纯粹的红,里面盛满不甘心、怨恨、愤怒,就这么搅弄着,但在陶叙抬眼看向谢闻的时候,他明显一怔。 “是你。” 锁链拖动的声音开始剧烈,陶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也要掺和进来?” “不是掺和,”谢闻提醒他,“是我一直在局里。” 这是一本A变O万人迷文,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就像现在,谢闻就被这样的陶叙狠狠吸引着。 “这个人,”谢闻站起来,高声道:“我要了。” 领路人很快进来,只是谢闻站的离笼子太近,他不敢过去,就远远地殷切着问谢闻:“您确定要了?” “是。”谢闻低着头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很快领路人就收到了消息。 他们互相不信赖,只有真正交易了,双方才会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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