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他在谢松那边估计也是这个待遇,他可以不要谢松这个父亲,谢松也能舍弃他这个儿子。 尽管谢松早就舍弃了原主二十年。 十月中旬,宋岩私下里来找了谢闻一回,他还是劝谢闻回家,不要继续跟谢松对着干了。 他说一句,谢闻就点点头,宋岩也是发现了,他说的话,谢闻表面上是在认真听,但实际上,一句也没放在心里。 宋岩叹了一口气,也不劝了,给了谢闻一张银行卡。 宋岩和谢闻解释,这是谢闻母亲留给谢闻的卡,和谢松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谢闻拿着这卡,找了人,打算合伙开公司。 公司刚刚创立,谢闻忙到半个月才回来一趟。 一回来就缠着陈今往床上倒,做够了之后,才玩着陈今的手指,和陈今说说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 往往还没说几件,陈今就偏过头,睡着了。 谢闻待个几天又要走,一直忙到快要过年的时候。 家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陈今和谢闻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单,两个人去集市上买了很多东西,买水果的摊贩,这一次送了他们一个柚子。 两人回来后,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到了过年的那一天,谢闻和陈今一早上山去给奶奶扫墓,给她烧了纸钱,摆了许多她爱吃的东西。 陈今还想着,等到过年后,再去谢闻妈妈的墓前看一看。 “知道了。”谢闻本来揽着陈今的肩膀,这会儿整个人都往陈今身上靠,还用脑袋撞了撞陈今。 陈今捂着头,谢闻问:“撞疼了?” 撞的陈今有点麻木,陈今点了点头。 “我亲一下应该就好了吧?” “什么?”陈今的眼睛瞪大,虽然他和谢闻已经在一起好久了,但对于谢闻这些没羞没臊的行为,陈今还是接受不了,何况这是在大路上。 一过年,天南海北的人都回来团圆了,时不时就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陈今可不想被他们看到。 但又不想让谢闻感到不满,他拉着谢闻的手,和谢闻面对面,轻声道:“回去了再说。” 他的声音本来就小,基本上听不见个什么,但有人路过的时候,他还是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谢闻没乱的衣领。 这样亲密的行为,其实跟在大路上接吻没什么区别,只是陈今没有意识到。 好不容易回到家,陈今终于轻松了,他往前走了两步,谢闻却没有跟上来。 他回头看,谢闻环着手,靠着门板,猫猫围着他的裤腿转了转,没有得到摸摸又走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陈今走到他面前问。 谢闻身子前倾,“陈哥在路上说什么了?” 回来再亲…… 陈今闭上了眼睛,眼皮不安地颤动,但谢闻没有亲他。 “什么?” 谢闻的手指按上陈今的唇,陈今已经熟练地吞了进去,他发愣地看着谢闻。 谢闻熟练的侵入,却漫不经心地说:“想要我的吻,陈哥应该自己来讨啊。” 黑白分明眸子的主人正在颠倒黑白,陈今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得到了喘息的空间,也只是颤抖着唇,贴了上去。 屋外又是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年,大家都很喜欢新年之前的这场雪。 后门和前门都关上,沸腾的火锅出来的蒸汽模糊了窗子上的玻璃。 又被人拂开。 谢闻和陈今并肩看着窗外的这一场雪,两个人十指相扣,指间的戒指发出耀眼的光。 …… 开了春之后,谢闻的公司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谢闻空了下来,但陈今忙着春耕,谢闻天天跟着陈今往地里跑。 村子里的人虽然已经习惯有谢闻这么个人了,但他毕竟是从城里来的少爷,都不相信他会干农活。 但谢闻居然干的像模像样的,有了谢闻帮忙,陈今今年的进程格外快。 可他知道,谢闻不可能一直留在田间地头陪着他,他像是一只雄鹰,终究是要飞走的。 两个人沿着田间小路回去,谢闻和陈今的身上分别扛了一把锄头,谢闻告诉陈今:“我在城里买了一栋房子。” “嗯。” 谢闻要飞走了,这一次有可能还会把他带走。 他愿不愿意跟谢闻离开这片他遇见了奶奶,一直生活的土地呢? “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买房子?” 陈今说:“你自有你的道理。” 谢闻笑了一声,陈今看向他,谢闻问:“什么道理?” 陈今支支吾吾,“就是道理啊。” “陈哥,不要敷衍我。” 陈今看着笑得明媚自然的谢闻,“我……” “我什么?” 陈今恼了,别过头,闷声道:“我不知道。” 他不想离开,但他也不能将谢闻困在这里。 谢闻看着陈今的脸,哭笑不得地和陈今解释:“是为了以后去城里的时候,不用再住酒店了。” 他暧昧不清地继续道:“酒店不太方便。” 陈今却一下子懂了。 谢闻在公司里的那些日子,陈今也去过城里,两人在酒店……确实不方便。 陈今老是担心两人会被酒店的工作人员逮到。 “……嗯。” 谢闻捏了捏他的耳朵,“还有明天,我们要去领证。” 这下陈今不再无动于衷,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为什么是明天?” “因为明天会更好。” 所有他要解决的事情,他都已经处理好了,谢松在谢闻的新公司对他产生危险的时候,终于相信,谢闻不是闹着玩的,用了新号码给谢闻打电话,企图和谢闻求和,被谢闻拒绝了。 他在谢松面前扬眉吐气,从此和谢松再无关系。 他当初开公司用的钱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公司盈利了之后,他又将那钱存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绑定这个系统,但他已经力所能及地做好了一切。 该到和陈今结婚的时候了。 “那我们以后……” “我们以后,二四六住村里,一三五七住城里。” “城里为什么多一天?” “因为我年轻,精力旺盛。” 陈今:“……” 最后谢闻右手扛着锄头顺便拿着刚刚从地里摘的野花,左手牵着陈今,两人迎着夕阳,一起回家。
第91章 摄政王(1) 谢闻刚下早朝回来,这个世界的他,身份是个刚刚掌握实权不久的傀儡皇帝。 尽管他的羽翼已经丰满,更在朝堂上崭露了锋芒,处置了一些人,但今天上朝,依旧有不少人找他的麻烦,想看他这个软弱没用的小皇帝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出笑话。 还有人当着皇帝的面,讽刺他根本不懂帝王权术,江山社稷要是落到他手里,迟早都会完蛋。 因此退朝之后,谢闻都面色微沉,没说一句话,跟着他的宫人自然也惴惴不安,不敢多言。 皇帝虽处置不了前朝的人,但杀几个宫人,还是很容易的。 长乐宫内,谢闻坐在桌案前,认真地看那些奏折,看完一本摔一本,他的贴身侍卫齐明一头雾水地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等他看清了奏折里面的内容,总算是明白皇帝为何龙颜大怒。 齐明将奏折整理好,重新放到案上,他道:“其实陛下也不用烦心,杀了这些人就是。” 就跟今天上朝一样,那些人想看皇帝的笑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照他来看,全都应该拖下去处死,齐明是个纯粹的武夫,他的想法最是直白,皇帝要想坐稳龙椅,不见点血怎么行。 齐明旁边的人轻笑,齐明看过去,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余白和齐明不一样,他不会武功,在皇帝身边的身份更像是谋士。 余白道:“齐明,要是人人都不服陛下,陛下难道要将这满朝文武都杀光吗?”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齐明瞪着余白,余白要是说不出来什么好法子,他就把他也拖下去,和那些人一同处置了。 “杀一儆百。”余白慢慢吐出这四个字,他和齐明并肩而立,目光却是落在谢闻的身上,“陛下,为帝王者,最是要心狠。” 齐明不可置信:“你说要杀了……” 齐明没有继续说下去,满宫里,已经整整十天,没有提起那个名字了。 有可能以后,这宫里,再也不会有那个人存在了。 转眼,谢闻又往地上扔了一本奏折,上书陛下尚且年轻,不可没有摄政王辅佐。 左一个摄政王,右一个摄政王,谢闻站起来,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被压皱的龙袍,他勾着唇道:“那就去看看皇叔吧。” 齐明和余白跟上去,齐明看着皇帝的背影,难不成今天就是摄政王的死期? …… 宿安言被关在皇宫的暗牢中,这暗牢自建成以来,就只关过宿安言一个人,像是专门为宿安言准备的。 谢闻让齐明和余白站在暗牢门口等他,领头的侍卫将皇帝带进去,暗牢里阴冷潮湿,侍卫担心皇帝受到冲撞,但谢闻却一步一步走得分外坦荡,甚至隐隐有加快的趋势。 侍卫心里疑惑,皇帝就这么急不可耐想要这位摄政王的性命吗? 没有那个帝王会忍受自己的江山被人把控十年,侍卫这样想,也就释然了。 关押宿安言的牢房,在整个暗牢的尽头。 侍卫将牢房的门打开之后,就退了下去,留这对皇家的叔侄,在暗牢里对峙。 其实摄政王也并非是皇帝的亲叔叔,他只是先帝的结拜兄弟,当初先帝大病一场,预感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于是先封宿安言为异姓王,又让他在太子登基后辅佐,是为摄政王。 皇室有血缘羁绊的都斗得头破血流,何况是没有血缘的,陛下想要杀摄政王,应该分外容易吧? 早在侍卫开门的时候,盘坐在床上的宿安言就睁开了眼睛,他以为是小皇帝要见他,但没想到,居然是小皇帝亲自来了。 宿安言踉跄着跪下去,“臣请陛下安。” 他到现在还记得为人臣子的本分。 宿安言乌发雪肤,坊间传他素有玉人之姿,即使已经三十岁了,但他的相貌依旧很出众,和他这副好相貌搭在一起的,是他不卑不亢,宁折不弯的气质与仪态。 他还是那个摄政王,只不过双手和双脚上的锁链让他的动作不太自然。 开局就囚禁,谢闻捻了捻有些发冷的手指,这确实不是个好的开始。 “皇叔请起。”谢闻主动揽住了宿安言的胳膊。 宿安言身子一僵,有着些微的颤抖,但被他克制住了,他苍白一笑:“陛下是君,臣身为人臣,跪着听就好了。” 谢闻挑了挑眉:“皇叔想要跪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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