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不知道,媚娘便是我们这趟来簇城帮了我们最多的那个女掌柜,我搬粮草的时候见过一眼,那可是美若天仙啊。” “这好,美若天仙的女掌柜与我们英勇善战的大将军绝配!” “恭喜将军!” “恭喜将军!” 一行队伍中顿时一片欢声笑语,后边没听到的士兵传来传去,片刻间所有人都知道,墨风将军回京之后就要成亲了。 把墨风逼得在马上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安渝问他要不要到马车里来,他才逃过一劫,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一个闪身就坐进了马车了。 马车行驶一路,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大家才决定要休息,越往北边走越觉得冷,安渝一身狐裘又穿在身上脱不下来了,但驿站做坐落在靠近西北的山脚下,常年严寒,一进去就感觉如坠冰窟。 安渝跳下马车,看着墨风提前进去帮大家订好了房间,这家驿站常年接待将士,房间非常多,一人一间都住得下,满山的积雪显得这家驿站十分显眼,脚下的积雪有些融化,安渝小心翼翼的提起狐裘。 这个可不好清洗,尤其是在边疆战场这种地方,天色昏暗,安渝也看的仔细,那边的几个小兵把车都安置好了安渝才踏进驿站之中。 “殿下,您的房间在二楼,我带您过去。” 那店小二被墨风板着脸的样子吓到了,见到安渝才缓和一点,看样子这个小公子才是他们的主子,刚刚那个壮汉可真是吓死他了。 “多谢。” 跟在墨风身后上了二楼,看样子驿站已经很多年没有修葺了,才上楼梯吱吱呀呀的作响,安渝差点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 还好还好。 安渝的房间在一众士兵的中间,这时候墨风也没考虑到安渝的身份应不应该住的僻静或者是上房,他第一反应就是安渝的安全一定要保证。 墨风说得一脸严肃,“殿下您早些休息,属下就在您隔壁,有事一定要叫我。” 安渝摆了摆手,“嗯嗯,你们也快些休息。” 另一个小兵也跟着附和,“殿下我也在您隔壁,您就只管放心休息。” 安渝对他们点了点头,他现在被照顾的真的是周到极了,刚刚上楼还没等他走到房间里,几个将士就把金丝被和枕头都从马车里给他搬了上来,甚至还拿了一壶刚刚沏的茶。 房间里被放了不少火盆,安渝将房间窗户开来了一个缝通气才感觉空气清新不少。 房间的窗子能直接看到后山的雪,晚上的雪看起来暗了一些,他脱了狐裘,一身白袍站在窗边,长呼一口气,吐出的白烟停滞了两秒瞬间消散。 觉得好玩,他在窗边呆了好久,时不时吐口气,安渝酝酿了好久,想吐一个圆一点的云团,却怎么也做不到,北风呼啸的愈发强烈,安渝关了窗子。 手下动作一顿。 在窗子还剩一个缝隙的时候他看见那山上闪过一抹黑影,再仔细一看又悄然无踪。应当是山上的动物,可能又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 不知道明天走的时候还能不能看见它。 走到床边,毛绒毯子和金丝绒被都被铺的整整齐齐,安渝看觉得有些好笑,心底被这帮军营里的士兵暖到了,明明自己都是一个毛头小子,却把他照顾的井井有条。 躺上去瞬间被温暖裹挟,安渝长叹一口气,他并不困,在马车里坐了两天,时不时就会睡一觉,只是在马车里坐那么久终究是伸不开腿的难受,上午的时候安渝还要了一匹马骑了一上午。 现在平躺在床上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退了。 “呼——” 风声呼啸吹进房间里,窗子砸在门上吓了安渝一跳,起身望去,他长呼一口气,原来是刚刚关窗忘记锁了。 “殿下可有事?” 门外立刻传来了墨风的声音,安渝扬声,“无事,窗子开了。你休息吧。” “是,殿下。” 寒风呼啸进房间里不出一会房间里的温度就降了不少,安渝连忙穿上鞋子去关窗,嘟囔着,“我刚刚没锁吗?” 算了,可能就是没锁吧。 “唔——” 刚刚关上窗,一道冷冽又熟悉的气味瞬间环上腰身把安渝抱住。安渝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迅速的将怀里的毒粉攥在手里。 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熟悉的味道硬控了安渝两秒,慢慢道手握住了男人环在腰间的手上。 “陆时宴?” 身后的男人一声低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安渝脖颈处,惹得他一声嘤咛,“痒。” 身后的男人像是终于长呼一口气,身体的重量压在安渝身上,嗓音带着嘶哑,“小渝,吓死我了。”
第70章 陆慕风前往西北 “殿,殿下?” 墨风一早就守在安渝的房间门口,一旁的几个士兵端着热水准备送进房间里去供安渝清洗用,接过见开门的竟是陆时宴,一时间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立马行礼道,“属下知罪!” 陆时宴冷哼一声,身后的衣袖就被人拽了拽,一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安渝眉毛皱成了八字型,看着陆时宴,小声,“你答应我的。” 点了点头,陆时宴心里默默想着,等回京再想办法处置他们。 一行人收拾好又开始上路了,这回安渝路上不再觉得无聊,甚至因为有陆时宴在马车里都没那么冷了。 “你答应我了,回京之后也不能罚他们。” 坐到马车里安渝还不忘这件事,气的陆时宴都笑出了声,一下子把人抱到了腿上,“小渝怎么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陆时宴不得不说,他有点吃醋了。 “当然是因为我他们才瞒着你的,所以这件事不能算是他们的错,而且我也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不是?” 安渝往左往右头转,要给陆时宴看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伤,却忘记了他现在正坐在男人腿上。 安渝:! 耳边痒痒的,一声低沉的笑意从耳边传来,明明男人经常这样笑,但安渝现在就是觉得他笑得很性感。 腰被陆时宴的大手捏紧,安渝一脸不忿转过头,昨晚不是刚刚帮过他…… “太久没见小渝了。” 一句话又把安渝的心说软了,昨晚被他抱着的时候安渝就能感受到陆时宴这半个月瘦了不少,下颚线看上去更锋利了几分。 “我要坐到旁边去。” 但陆时宴却不放手,“那如果墨风有事与我们说,看到孤这样,孤颜面何存?” 安渝还是想白他一眼,我们现在这样就有颜面了? 又惹陆时宴呵呵笑出声,最后安渝也还是被他抱在腿上,两人无声等着陆时宴慢慢降下去。 被陆时宴这么抱着比在马车上坐着舒服很多,但安渝总觉得这半月不见陆时宴更加粘人了。 剩下三天的路程一直和他黏黏糊糊贴在一起,还好有马车,不然他都不敢想被那帮士兵们看到会被调侃成什么样,即便他们不敢正面蛐蛐陆时宴就是了。 但背地里也不行啊,他还是要面子的。 一行人与上一批运送粮草的军队一样,绕了一个山头从军营后方直接入了营地,云梁早早就守在一旁,看见安渝回来立马上前把他里一圈外一圈的检查一遍,确认一切都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太子妃你没事。” 安渝也没成想他不过是出去寻粮草就被这帮人这般担忧,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让你们担心了。” 奥,对了。安渝转过身,“你快去帮陆时宴也检查一番,他身上没什么伤,但整个人瘦了特别多。” 云梁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和安渝一同到陆时宴身边去。 他正与墨影谈论西北军营的战况,两人站在营帐门口看着黄沙与积雪交织的西北战场,这两日西良也许是累了,没有发兵,大商的将士们也能歇息两日,虽然没性命之忧,但也累人。 安渝看着一回来就关心战事的无奈撇嘴,唤了一声,“陆时宴。” 两人也谈论的差不多了,墨影点点头退下,陆时宴转过身子,直接握上了安渝冻得发红手,“嗯?”眉头一皱,“怎么不穿狐裘?” 安渝甩开手,两只手抱胸一副教导主任的样子,“你跟我进来,让云梁给你把脉。” 无奈摇摇头,却听话,“好。” 手下的脉象再正常不过,而且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陆时宴常年练武,身体底子本来就好,再加上这阵子装病在床,各种补药参汤的滋养,怎么看怎么健康。 甚至……过旺。 但云梁看着一脸担忧的他家太子妃,一时间计上心头,一声长叹,“哎——” “怎么了!?” 安渝在一旁的桌边沏茶,放下茶杯就凑了过来,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甚至下一秒就能红了眼眶。 “快说快说,不会又被北冥下毒了吧?” 陆时宴挑眉,这是闹得哪一出,他摇摇头摸着安渝的头,也等着云梁的下文。 云梁看着安渝一脸纠结,最后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太子妃您是不知道,”安渝眼眶更红了一点,他接着说,“殿下从几年前就养成了这样的毛病。” “哎——” 陆时宴眼皮一跳,他有什么毛病? “殿下几年前在西北对战西良的时候就曾因战事异常操劳,几天几天的食不下咽。 更是因为担心战况夜以继日的钻研兵书,现如今伤了脾胃,臣依据手下的脉象诊断,殿下这些日子定然是没按时用膳。” 说完云梁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说服那两个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陆时宴张了张嘴,“我……” 安渝:“闭嘴。”转头看向云梁,“那该如何?” 陆时宴一个古代太子居然得了一个现代的霸总病。 “按时吃饭,好生将养。” 安渝明白了,这种胃病就应该好好养着,而且古代也没有胃镜这种东西,有什么病只能养,还好陆时宴这种病养养就不会发作。 “太子妃殿下,您做什么?” 云梁看着那边安渝已经撩开了营帐的帘子,出生问。 “已经到了中午了,我去看看午膳好没好。” 云梁计谋成功,脸上的笑容浮现,功成身退,身后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孤,胃病?” 身子一顿,他一转身陆时宴看到的就是满脸的谄媚,“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殿下您在北境确实没按时用膳。哦,还有几年前,属下说得都是实情。” “而且殿下,”云梁标准微笑,“降降火吧。” 陆时宴哑口无言。 “属下也是担忧殿下的身子,虽然现在还未见端倪,但长此以往殿下的身子肯定够受不住,况且,”嘿嘿一笑,“太子妃如此担心殿下,殿下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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