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 安渝先是让墨寒等等,随后又吩咐小之取一个餐盒过来,仔仔细细的将原味的奶糕和抹茶味的奶糕都分别装了些在食盒里。 “小之,你去把这个给殿下送过去,告诉殿下我多加了一份糖霜。我还给你留了些在膳房,一会你回来直接去吃。” “好,多谢公子!” 将这些都做完,安渝便将剩下的两份奶糕往墨寒面前推了推。 “你尝一下?” 早已闻到味道的墨寒闻言立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便咬了上去。 眼里的震惊不言而喻,这比他在西良国尝过的还要软娜可口。 一块原味奶糕很快被吃完,紧接着墨寒又将筷子伸向抹茶口味。 不出安渝所料,尝过后面前的男子语气急切又激动的开口: “安公子,可否教在下?” “教你可以,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总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安渝眼里的得意明晃晃的在墨寒面前晃。 “公子请说。” 墨寒这辈子最感兴趣的便是厨艺,此时看安渝的眼光也比刚刚纯粹很多。 “你应该是会些武功的吧,你这几天晚上带着我的小厮多多看着点膳房里那个老仆,可好?” 顾及着这个离膳房并不远,安渝这话说的很小声,从远看便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 墨寒听完下意识挑了下眉,“自然是没问题,不过安公子这是何意?那老仆是从宫中御膳房出来的,也算府里老人了。” “如果有发现你事后自然就知道了,如若没有不是岂不是更好?” “自然是好。”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一致,事情已经商讨完了,墨寒眼神看了眼安渝,又看了眼桌上的两盘奶糕。 “都是你的了。” 这可如了墨寒的意,连筷子都不拿了,直接用手拿了奶糕来吃。 两人就在亭中无言的坐着,直到小之从远处走过来。 “公子,食盒已经送过去了。殿下说,很甜,他很喜欢。”
第4章 别扭 墨寒身为陆时宴的暗卫,自然在当天就把一切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去。 陆时宴听闻道: “这两日你听安渝的安排就好。” 得了主子的吩咐,墨寒这几日便带着小之暗中观察。 果然如安渝所想的那样,那老仆在第三天便露出了马脚。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墨寒带着小之悄悄躲在老仆院内的一间荒废的屋内。 从窗边的缝隙中正正好好能看得清老仆屋内的情况。 蛐蛐的叫声在夜色其中格外响,各种昆虫的叫声也此起彼伏。 正当两人和往常一样准备换班休息时,老仆的房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小之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人正是当日在废弃寺庙里的那个下属。 而墨寒见到男人时,胸口的怒火险些压抑不住。 “大人,近期那人也不知怎的,日日待在膳房,老奴也是没有机会啊。” 老仆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回答。 “殿下已经过问一次了,若再有一次。” 剩下的话男人没有说完,不过在场的二人,或者说四人,都清楚是怎样的下场。 老仆已经手软脚软的跪趴在地上,还一个劲的磕着头,声音已经颤得不成样子。闻言连忙道: “是,是是是。老奴,老奴一定,不辜负大人,不辜负殿下。” 得到保证的男人冷哼一声,鄙夷得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老仆。随后伴着一声轻微的房门声,消失在房间内。 老仆一下子如释重负般瘫倒在地上,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桌边坐下。 额头满是紧张留下的汗,被老奴用袖子草草拭过。 布满褶皱的手颤颤巍巍的端起桌上的茶具,在茶壶的底部凹槽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他面色发狠,将其狠狠攥在手心,随后又小心翼翼的塞进里衣中。 而目睹了全程的二人神色凝重,墨寒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嘴角绷直一言不发。 二人对视了一眼,均不打算打草惊蛇,便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朝安渝的院落快步走去。 夜色漆黑,安渝的房间仍旧是一片灯火通明,桌上摆着一本本的书。历史、诗词、小说均散乱的堆放在桌子上,昏黄的蜡烛照在少年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随之一道敲门声,打破了这安宁。 “进来。” 从跌宕起伏的剧情中抽离出来,安渝揉了揉泛酸泛红的眼睛。 再抬眸时,墨寒和小之已经走了进来,两人均是面色严肃。 见到两人这副样子,安渝已经知道一定是有了什么发展。还不等他开口,小之已经迫不及待的说。 “公子,那老仆今晚见了一个人,那人的声音与我那日在寺庙中听到的那个下属的声音一模一样,我敢保证,一定是他。” 两人走得很急,尤其是小之,因为跟不上墨寒的脚步便小跑着回来的。说话间气还没喘匀。 稍微平息了下后小之又把今晚所见闻的一切告诉了安渝。安渝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心中那股不安又加重了几分,看来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了。 墨寒在一旁眉头紧锁,虽已经大致猜到了事件全貌,却仍旧开口道:“公子,可否将一切告知在下。”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抬头:“你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属下墨寒。” 这下轮到安渝愣住了。 墨寒,在原著中这是陆时宴四大暗卫之一,是陆时宴的得力助手。在边疆的四年,正是有这位墨寒潜藏在敌营传情报,才能让陆时宴在多次危急关头逆风翻盘。 直至在最后陆时宴死后,此人才消失了踪迹。 如此看来,陆时宴说的家人被害落入敌营的说法,便是假的了。 安渝情绪上或多或少的有些低落,虽然他也明白这种防备是一定要有的。 不过现在却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你一定已经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告诉殿下了。” 安渝以一句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是。” 虽然对方的做法让安渝很不爽,不过也挑不出错。况且对方是陆时宴的暗卫的话,这件事也就进行的更加顺利。 不再多想,安渝便让小之把前几日在寺庙里所听到的复述了一遍。 果不其然,墨寒神情上的严肃愈发深沉。 “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也一定会告诉殿下。我就不掺和了。” 安渝说罢,随意翻动了两下书页,在正在看的这页上折了个角。便把书都合了起来。 “小之,你帮我把这些书收好就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这两日安渝拿了好些书在房内看,现在已经将这个朝代的历史文化看的都大差不差了。 唯独剩几本小说还没看完,不过安渝也并不急着看完就是了。 “多谢安公子,属下告退。” 墨寒见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便退了出去。 快步朝陆时宴的院落走去。 - 自墨寒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转述完,室内的氛围便低沉的很。 墨影率先开了口:“将军,已经传信给云大夫了,两日后便会回京。” “这几日杨远确实行踪可疑,不止一次到柳院后进入无人的隔间。” 墨寒一想到杨远竟然背叛了主子,怒火便抑制不住。“陆宥齐真是一副小人做派,暗杀下药这种事还真是让他玩了个明白。还有这个杨远。” “派人把那老仆抓起来,你们二人亲自去审,至于杨远,让人看仔细了。” “是,主子。” 两人走后,陆时宴在夜色中吹着晚风,又想到了三天前那个晚上。安渝泪眼汪汪中毫不掩饰地心疼,以及那句仰慕殿下许久了。 许久不曾失眠的陆时宴罕见的有些睡不着,看来那天骗安渝的那句话,已经被戳穿了。 想到这儿,陆时宴嘴角一弯,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 翌日,天色昏昏沉沉的,不多时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陆时宴在房中翻着书,眼神时不时望向窗外。 书突然被放下,陆时宴划动着轮椅打开房门,门口的侍卫见状连忙打伞跟了出去。 雨势不大,六月的雨总是断断续续的。等陆时宴到了安渝的院子时,雨已经快停了。 “参见太子殿下。” 小之见陆时宴来了连忙行礼,却只见陆时宴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你们家公子可醒了?” “公子刚洗漱完。” 话音刚落,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身浅绿色着装的安渝站在门口,颇有些江南公子的气度。 安渝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陆时宴,雨停后天气渐渐放晴。有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在陆时宴暖白色的衣袍上。 熟悉后安渝已经很少会被陆时宴的面容惊艳到,不过这般雨过天晴后的清晨总令人格外心绪翻涌。 不过安渝可还记得自己被骗的事,虽说也能全怪对方,可毕竟也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少爷,这口气就不上不下的卡在心口。 语气里遍夹杂着欣喜又生气的别扭:“殿下怎么来了?” “来向小渝赔礼道歉。” 见对方这么说,安渝一下子心情大好,却一时间还有些放不下面子,磕磕巴巴道: “殿下哪里有错。” 说完这话安渝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才认识三天不过,怎么还对着他撒起娇来了。 “当然有错,小渝能否让我进屋仔仔细细向小渝赔罪?” 男人的嗓音清冷又温柔,带着一股抚慰人心之感。 “那进来吧。” 少年直接进了屋,侍卫也立马推着轮椅跟了上去,待陆时宴示意过后,便悄悄退下了。 小之给两人准备好茶水后也很识相的退到了门外。 “隐瞒墨寒身份自然是欺骗了你,我以茶代酒,给小渝道个歉。”陆时宴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安渝见状也喝茶以示接受。 “殿下也不必如此,如今殿下境遇不太好,多一些防备心当然有必要。” “多谢小渝体谅,”陆时宴说话时眼里总是蕴含着笑意,垂了下眸,转而道: “更要多谢小渝这次提供的线索,抓住了我二哥的眼线,不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说到最后,男人不由得苦笑了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药效发作后更悲惨的境遇。 男人这副自嘲的表情可着实打到了安渝的七寸,脑中关于陆时宴受苦受难的虐心剧情一个又一个的在眼前闪过,安渝忍不住的又红了眼眶。 随后少年声音哽咽着问道:“殿下,那个厨子已经抓住了吗,那药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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