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 “竟又是北冥!” 顿时群臣激愤。 “我朝秋猎,断不会让北冥之人混入其中。莫非——” 莫非有人勾结了北冥! “臣恳请陛下明察!” “儿臣恳请父皇明察!” 请愿声响彻在猎场的一片空地上。 弘昌帝沉声道: “此事大理寺卿沈横查办,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不得下山!” “是!” - 终于回到了寝殿里,安渝立马招呼小之帮忙脱下这身劲装,帅是帅,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呼,可算可以正常呼吸了。” 陆时宴笑着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眉眼间温柔极了。 换上了正常的衣服,安渝将小之赶了出去,小跑着亲手将门关了起来。 转头道:“殿下快站起来我看看。” 陆时宴无奈,也还是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与上午在猎场中见到的感觉又不一样,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陆时宴冷峻高挑,像是在秀场走秀的名模。 而现在一身白金色华服的陆时宴更像是蓬莱仙山的隐世神仙,面容精致仙气飘飘。 安渝带着惊奇围着对方转了一圈,最后笑意盈盈的站在男人面前。 蓬莱仙人道:“公子可还满意?” 安渝像模像样的点头,话语间止不住的笑意:“甚是满意。” 正想着再仔细看看,门外传来了陆慕风的声音。 “太子皇兄!太子皇兄!” 声音越来越近,眼见门就要被推开。 ! 安渝连忙将陆时宴按在轮椅上,转身时一个不注意双腿缠在了一起,径直向后倒去,稳稳坐在陆时宴腿上。 “殿下!” 瞪大了双眼,安渝反应或来想要起身,却不知怎么的又跌了回去。 不仅跌坐在男人腿上,连背都靠在了男人胸膛上。 门被推开。 “太子皇——” 陆慕风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的话在此刻一个字也想不起来,面容呆滞站在门口,双手还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 他脑子里现在只能看见他皇兄正抱着他皇嫂坐在腿上,皇嫂脸上还一脸娇羞。 而他皇兄正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现在和太子皇兄说皇嫂在外有个情郎他信吗?
第30章 灯泡闪闪发光 “打、打扰了哈。” 陆慕风转身就要走,可是这门突然间怎么关不上了,他手忙脚乱往外跑。 “站住!” 安渝开口将人叫住,这时候他要是走了可就说不清了。 “皇、皇嫂。” 陆慕风就这么背对着两个人站住了身形,此时转身也不是不转也不是。 陆时宴道:“转过来。” 陆慕风磨磨蹭蹭转过身,安渝早已经从陆时宴身上站起来,一本正经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太子皇兄。” 陆慕风勉强扯出一抹笑,极其不自在地坐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 “有事?” “其实今天在猎场不是我和沈横救下的唤皇嫂。” “那是谁”陆时宴随口过问,眼神却丝毫不在意。边问还边为安渝整理有些凌乱地衣袍。 陆慕风眼神飘向安渝,对方也毫不关心。甚至拿起桌上的点心大快朵颐,抽空还附和了一句:“谁啊?” 你还问? 他心一横,道:“今天皇嫂在猎场中幽会情郎,正是那情郎救下了皇嫂。” 理直气壮说完这句话,陆慕风这才转头看向安渝:“虽、虽然我答应了皇嫂不说出去,但——” 随后他就听他皇兄在对面轻笑出声,拿帕子轻轻擦掉了身边少年嘴角上的点心碎。 “但是你背叛了你皇嫂。” 陆时宴抿着茶淡淡道。 陆慕风愣了好久,最后恍然。 他感觉自己这次来就是个错误,他皇兄明显就是知道还不在意! 难不成,他皇兄才是妾? “殿下这个好好吃,墨寒做的吗?” “嗯,好吃再让他做。” 陆时宴亲昵地摸了摸少年的头,转而站起身来取来床边的披风搭在少年肩上。 “!” “皇兄——” 陆慕风一瞬间感觉自己在做梦,他就说太子皇兄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随后连瞳孔都放大了,磕磕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 “皇兄,你的腿,好、好了?” “嗯。” 陆时宴走到他身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再次坐回到轮椅上。 安渝眨了眨眼:“保密哦~” - “啪!” 门在身后再次被关上,陆慕风连自己怎么走出来的都记不清了。 他现在只知道他皇兄的腿好了! 原来这一切该属于谁的就会是谁的。 不过是苦了他经历了这么尴尬的一遭——他皇嫂的情郎竟然就是他皇兄。 在走回自己院落的小路上,陆慕风时不时皱眉又时不时傻笑,直到前方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过来,他才摆正了神色。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 小太监快要急哭了:“王爷,快随奴才走吧。皇后娘娘要见王爷,我等来找王爷好几趟了,可算是把王爷找到了。” “母后?可是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不过皇后娘娘为此摔碎了好几盏茶杯,王爷小心些。” 陆慕风思索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不出意外便是方才发生的白虎一事了。 “多谢,带路吧。” 皇室子弟之间住的颇为近,离旁的地方可就远了,陆慕风跟着小太监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到了皇后的寝宫。 才将将看得到殿内的入口,已经听得到茶杯砸碎在地上的声音了,随之而来的是皇后愤怒的大吼,与人前贤良淑德的皇后形象判若两人。 陆慕风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了进去。 “拜见母后。” 刚唤了一声,陆慕风就听到又一个茶杯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地板上已经布满了碎渣,连走路都要格外小心。 “跪下!” 皇后做在主位上大呵,一旁的宫女太监早就褪去,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像是看不见地上的碎片,陆慕风径直得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嗯——” 那一声闷哼轻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你好大的胆子!齐儿的计划都让你给破坏了,同样是本宫的儿子,怎么你就是个这样的贱种!” “居然帮着那个废物,谁给你的胆子!” “若是齐儿这次有个三长两端,本宫叫你好看!” 一声声呵斥与辱骂不绝于耳,跪在地上的陆慕风早已习惯了这般的痛恨,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说话!你是哑巴了吗?” 皇后又是一个茶杯砸下来,这是桌上的最后一个茶杯,刚刚斟满了热茶,直直砸在陆宥齐腿边,滚烫的茶水渗透进布料里贴在扎着碎片的皮肤上,阵阵刺痛惹得陆宥齐一阵闷哼。 他抬起脸,是在人前不曾展现的冷漠:“母后想让儿臣说什么?” “放肆!做了错事就是你这个态度吗?” 陆慕风不再说话,从小的经历让他知道这时候不说话便是最好的回答。 皇后骂累了,独自坐在那自言自语:“安渝今日算是命大逃过一劫,哼。倘若下次他再在陛下面前说些不该说的,照样取他的狗命。” 眼神一转,眯着的眸子像是淬了毒:“谁让你抢齐儿的风头的,一个贱种也想争皇位?” “你做梦。” …… 皇后累了,最后也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直到陆慕风感到腿上的茶水冷下来了,在如此冷的天气里像冰一样覆盖在膝盖上,连刺痛都逐渐感觉不到了。 才听到主位上的雍容华贵的女人道:“滚。” “儿臣告退。” 两腿早已麻木,踉跄了几下才站身,步伐微颤走了出去。 还是那条不长不短的路,陆慕风却觉得这条路长了一倍不止,怕是等他回到寝殿天已经完全黑了。 确实如他所想,等真正回到寝殿休息时,已经到了傍晚。 院落中来来往往的都是宫女太监,小厨房传出阵阵香气。 “王爷,沈大人求见。” 闻言陆慕风连忙将掀起的裤腿放下来,倒好了两杯好茶。 “快请进来。” 沈横跟着小太监进了殿内,总觉得若有若无的飘着血腥味。 “慕风,你受伤了?” 陆慕风脸上一僵:“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闻到了些血腥味,也罢。许是衣袍上蹭到了白虎的血迹。” 陆慕风连连点头:“大概是。查的怎么样了?”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白虎身上的伤口是剑伤,你我二人全都不曾佩剑。不知这要如何解释?” 陆慕风无所谓的握着温热的茶杯,想了想:“那你便和父皇说是我佩了剑。” “也罢,不过慕风,你要小心。” “嗯,放心好了。一会我便去太子皇兄那把那把剑要过来。” 正要起身离开的沈横不解:“为何去问太子殿下要?那不是……” “哎,对对对。” 陆慕风感觉说出的话都有些烫嘴,但还是一字一句的说: “是,确实是皇嫂的“情郎”的剑。但,皇兄其实和那人是认识的,都是误会。现在那把剑已经在皇兄那了。” 沈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好。” “那其他方面可有什么进展?” “正在各个殿内搜查那种药粉,但不会有什么进展。若是没有发现,可能陛下会加大力度调查每个人。这是陛下第一次对北冥如此愤恨,必不会简单收场。” 陆慕风点了点头:“嗯,你也累了好久了。一起用过膳再走吧。” 沈横笑得温和:“我还要去忙,下次吧。” 陆慕风却不买账,十分硬朗的五官皱成一团,撅着嘴:“沈大人沈哥哥,陪我吃个饭吧。” “慕风,好吧。” “就是,再忙也是要吃饭的。一会吃完你就去忙,我去太子皇兄那取剑。” - “沈大人来了。” 二皇子寝殿里里外外围着几十个侍卫,沈横拨开一众侍卫匆忙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包药粉摆在桌子上,一侧站着脸色铁青的陆宥齐。 “二殿下。” “沈大人,此事沈大人可要好好查查,不仅本宫的白虎死了,现在连本宫都要诬陷!” “二殿下放心,不过现在还要二殿下配合。” “哼。” 陆宥齐一声冷哼,却还是不得不跟着沈横的人走出殿内。 宴厅内。 刚用过晚膳准备歇下的皇室子弟、诸位大臣以及世家公子全部被唤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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