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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反派装作小白花后

时间:2024-09-18 12: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江欲行

  顾渝当反派很多年,觉得自己没什么评判她人——或者说这个世界的肉I身的亲妈的婚姻状态的资格,婚约是一场存在经济利益纠葛的契约,人的情感没有任何契约可以束缚。

  温瑾昀安静站在门口,以目前的身份来说,能抵达这个地方似乎就要活不过明天了,擅自进入怕是会血溅当场,刚好从这个角度,他看到了一直沉默且一只脚踏入门内就没有动作的顾渝。

  顾渝的表情看起来是十分镇定的,可温瑾昀与他相处的时间太久了,明白此刻顾渝的内心其实很杂乱,眼前荒诞的一幕似乎让人产生了海马效应。

  ——你能为一个人做到什么地步?

  还真有这么个问题忽然盘旋上顾渝的脑海,顾渝下意识回答,对于任何人来说,假如重要的人去世,那肯定是想让对方复生吧。

  “怎么还不进来,你们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两分四十八秒了。”顾沁月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张毛毯盖在了自己腿上。

  她背后的墙上挂着一盏复古的钟,下方是电子计时器,从门开启的时刻开始计时。

  也许装上计时器的人希望以这种醒目的方式让自己记住时间。

  顾渝走进来,温瑾昀没动,顾渝也知道在这个地方自己说的话就不具备什么用了。

  顾沁月一只手托着下巴:“你也进来吧,都到这了我不让你进来岂不是就不打算让你活过今晚了?我儿子挺信任你的,你的能力也的确不错。”

  “夫人谬赞。”温瑾昀恭敬地垂下头,步入了这件金川可能除了顾沁月无几人知晓的墓地。

  房内的温度非常低,正常人能在里面呆半小时可能都会眉眼结冰,四肢发麻,这里完全是一间大型的冷藏室,冷到能保证放进来的东西只要不停电就不会腐坏,永远保持结冰那一刻的模样。

  顾渝就这么在房间的正中央看到了程珂,一个曾经引起全国轰动的天才少年,一个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信息的,死亡的时候才三十三岁的年轻人。

  “你没有权限查看玫瑰计划的资料,”顾沁月的目光落在程珂安静的侧脸上,“但从法律角度来说,程珂早就是一个化成灰撒进海里的死人,你看看他不违规。”

  顾渝近距离观察程珂,如果不说年龄,光是看头发的多少以及面部皮肤的状态,谁看了都只会以为这是个刚毕业或者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很难想象他居然重要到会因为自己的部分成果而丧命。

  面部应当是入殓师整理过,还能隐约看出额头撞击的痕迹以及面部的擦伤,可这些伤都不是最重要的,程珂颈部的骨头有错位后复原的痕迹,却并不是致其死亡的原因。

  手臂的关节全都有错位痕迹,还有粉碎性骨折时刺穿皮肤而突出来的碎骨头,拨开坚硬却浓密的头发,顾渝看到了弹孔。


第148章 少爷江水

  黑黝黝的弹动闯入顾渝的眼帘,诉说着自己的存在就能轻易让一个鲜活的生命死去,就算是坚硬的头盖骨,在它面前都会变得无比脆弱。

  经过入殓师的精心处理之后,尸体最初的形态已经很难见到了,顾渝知道顾沁月手中一定有一份完整的资料,就如方才顾沁月说过的,他没有权限。

  程珂相关资料的保密级别让顾沁月都不能随便调取给人看。

  顾渝很小心地拨开程珂的头发,为了尸体的完整程度,颅内的子弹一定是没有取出来的,俯身细看,冰冷的温度扑面而来。

  顾渝看到了伤口边缘一圈烧焦的肌肤,皮肉翻卷,可以想象最开始的时候皮下轻微的血液都在伤口边缘凝固。

  手臂上最严重的骨折在左手,比起右手的脱臼痕迹和骨裂错位,左手扎出屁股的骨刺让人触目惊心。

  “程珂是自杀。”顾渝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缓缓抬头,与顾沁月看过来的视线汇在一起,说出了肯定的结论。

  顾沁月盖着毯子,收拢披在身上的米色貂皮披肩,没有说话,沉默有时候就意味着承认。

  “在自杀之前,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顾渝没有解下程珂全部的衣物,死人也需要保留最后的体面,已经经过尸检了,没必要赤I裸裸地再来一次。

  温瑾昀站在旁边记录,他没有代替顾渝上手,顾沁月很满意他的识趣,说:“你可以稍微凑近一点看。”

  掀开程珂手臂上的衣服,果不其然有注射的痕迹,针孔之多,皮肤上都留下了深深的青污痕迹。

  其余的想必不用细看了,能保留下完整的尸体,一面是那些人想要从程珂身上得到什么,一面是程珂找到机会果决地选择了自我了断。

  车祸是真的,只是车祸的过程并不如通报的那样。

  那辆车上除了程珂还有别人,即便他们将程珂折磨成这样,也没有将他行动彻底束缚住,或者说,是中途程珂答应了什么而后对方给了他一小段时间的自由。

  黑色的面包车行驶在沿江的宽阔马路上,一面是江水滔滔,一面是山峰绵绵,白天看也许还能扫到几座孤坟。

  对面的房屋彩灯闪烁,铺洒在潺潺江水上如细密的浮金。

  夜色里的热闹在城市中持续,不可见人的阴暗与死亡,在孤寂中生长。

  “我说,我,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绑着我I干嘛?”嘴角种着,牙齿稍稍用舌头点一下就痛,缓了很久程珂才完整说出这么一段话。

  说来好笑,打他脸和头的那个人,被自己大哥,也许是大哥吧,反正就是更上级的人知道后,狠狠被扇了一巴掌,当着所有人的面先打断了四肢,再把枪塞进了人的嘴里。

  ———砰。

  不响,闷闷的,伴随着戛然而止的挣扎声与求饶声,全都落入了这个穿过后脊而产生的黑洞里。

  “别把那些对付下三滥人的本事用在这里,管不好自己我就替你送阎王那边管管,这位———可是我们的贵客,”残留着余热的枪I管拍在酸痛发肿的腮帮子上,持I枪者用恭敬却戏谑的语调说,“您说对吧,程教授?”

  江水奔流的水声灌入程珂的耳朵,他没什么力气地软在车内的靠椅上,罕见地扯扯嘴角,似乎想笑。

  “程教授,真难得,我还能见到您笑起来。”又是这位,如今穿着黑皮衣点了根烟坐在程珂旁边,像老朋友一样说了句玩笑。

  “给我也来一根。”程珂低声说道,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说话的确没什么力气。

  “您还抽烟。”黑皮衣挑眉,摇晃烟盒抽出一根帮程珂点燃。

  程珂用力坐起身,他的双手被绑着,浑身都是上,腿也不是很能动,完全只能依靠上半身脊椎的力量,整个背都直了起来,窗外微弱的光落进来,可以看到他纤细的脖子上因用力而凸起的美人筋。

  似鹤引颈,纤细易折。

  叼住黑皮衣手中的烟,程珂脱力一般猛然靠后,同时深吸了一口,香烟顿时去掉了大半,烟灰在程珂微弱的动作中落下点在皮肤上,程珂也没有去管,或许比起身上别的疼痛,这点级别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都抽,压力太大了,总得找个消遣,”程珂胸膛起起伏伏,咬着烟说话,“尼古丁麻痹我的神经的时候,我就能放下一些放不下的东西。”

  哪怕是暂时。

  黑皮衣没想到程珂此时的话竟然多了起来,要知道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人之后,怎么折磨都没有多哼唧几声,哪怕是注射I了一些违禁的东西,虚妄的幻觉被无限放大,也没能让他们从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这是个做梦都不会有梦话,嘴巴极严的人,跟以前抓到的经历过特殊训练的卧底似的。

  “程教授年纪轻轻却能这么想,很豁达了,”黑皮衣顺着程珂的话继续说下去,眼见一根烟被程珂抽完,他很有眼色地又续上了一根递到程珂的嘴边,“我们这些天也不是故意的,您也知道各为其主,有些人难免下手有些重,我都替您教训过了。”

  黑皮衣从头到尾没有对程珂做过什么,每次来都是聊天,想要交朋友一样,在一群极端恶劣的人里面扮演着一张红脸。

  计谋并不是无效的,一般人人被折磨到一定的极限连精神可能都会随之崩溃,此时出现一只救赎的手,嘘寒问暖,或是添衣加餐,都会下意识地往上凑。

  更何况黑皮衣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在程珂被虐待得最惨,几乎命悬一线的时刻,他叫停,教训施虐的人,杀鸡儆猴一般警告所有人,而后他存在的这一段时间,程珂是非常安全的,得到的待遇也会随之提高。

  诚然黑皮衣是忙碌的,他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只要他离开,被教训过的人还会不吸取教训地蜂拥上来,对程珂施虐。

  “我也是没办法。”

  “不怪你。”

  两句话同时出现,黑皮衣听到一点声音后,后面“没办法”三个字都逐渐失了声,他按照程珂想要的,状似观察了一番后给程珂松了绑。

  “活动一下吧程教授,都是手底下的人不懂事,得罪您了,过了今天,换了地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黑皮衣有些无奈地安抚,完全是一个那一约束手底下的老大哥的形象。

  “会比顾氏还要好吗?”程珂问。

  黑皮衣这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明明问了这么多天,程珂都绝口不提顾氏。

  趁此机会,黑皮衣顺着说:“那是自然,顾氏把您藏起来,埋没了您所有的功绩,这完全是不公平的,说不定还会让别人来冒名,您辛辛苦苦获得的成果就打水漂了。”

  程珂吐掉了第二根烟:“是吗?他们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自然是不能对您说真话了,想必这些年您也感受到了,如果您现在同意,只要到了地方您一定是座上宾,能享受到最高规格的待遇,绝不会让您和以前一样默默无闻,还被人恶意揣测。”黑皮衣努力地为程珂绘制美好的前景,没太留意程珂的动作。

  全程程珂都非常配合,黑皮衣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对于一些试探顾氏的问题,程珂还是闭口不言比较有警惕性的,而其他一些关于待遇之类的问题,却问了很多,看来自己的一番话确实有戳中程珂的部分。

  聊了很久,久到江水声音依旧,但水面上没有了灯光细碎的影子,只能看到车灯照亮的一段路,四周都是黑暗。

  “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并不是想去顾氏的,我不喜欢打工,我只想搞搞学术,算算东西,也许我会去某个道观清修,过着很无趣但很自在的一生。”程珂忽然换了个话题,没头没尾说出这么一段话。

  黑皮衣没法接,程珂也没想他接话。

  已经能看到远处的灯光,很小,是有一小群人聚在一起,马上就要汇合了。

  “我原本是不会抽烟的,研究只会让我的大脑兴奋,无法让我产生烦恼,我唯一的烦恼是因为一朵玫瑰,我时刻告诫自己应放下贪欲,还是忍不住在短暂的失神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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