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挑起唇角,没有立刻回答,冲他勾了勾手指,梁错配合的低下头来,刘非挽住他的脖颈,探身在梁错耳畔,呵了一口热气,轻飘飘的道:“还很有力,每次……都弄得我很舒服。” 梁错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吐息声,仿佛野兽一般,嘭一声将刘非掀翻在香榻之上,沙哑的道:“今日朕也会令你满意。” 他说着,狠狠吻下去,刘非先是一愣,随即绵软的推拒挣扎,他浑身没有力道,虽用尽全力,在梁错的眼中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嘶……”梁错一声闷哼,道:“你又咬朕?” 刘非执意的推拒着他,抵着梁错的胸膛紊乱的喘息,梁错道:“为何不愿?” 刘非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坚持道:“陛下既已然打定主意迎娶北燕国女,臣与陛下,便只是臣子与君主的干系。” “到底为何?”梁错不解的道:“朕已然与你解释过了,与北燕联姻,不过是……” 不等梁错说罢,刘非淡漠的道:“臣不喜人夫。” 梁错一愣,不知是不是刘非醉酒的缘故,今日他说话更为直截了当,并不是往日那般恭谨疏离。 “不、不喜……”人夫?梁错头疼。 刘非点点头,看得出来,他虽找回了一些理智,却还处于醉酒的状态,道:“人夫没有少年感。” 梁错:“……”甚么感? 梁错感觉自己听到了,然完全没听懂,简而言之,刘非不喜欢自己娶妻。 梁错眯了眯眼目,深深的看向刘非,似乎下了甚么巨大的决定一般,再次吻上刘非的唇瓣。 唔!刘非软绵的捶着梁错坚硬的肩背,梁错却不放手,沙哑的道:“刘非,你是朕的。” 祁湛赶到船舱的屋舍门口,门扉紧闭,却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旖旎之声。 祁湛双眼充血赤红,心中一片怒火,便想要破门而入,手掌高高抬起,死死握拳,却始终没有落下。 他在门畔站立良久,闭了闭眼目,终于转身离开…… * “嘶……”刘非头疼欲裂,好似做了一个梦,一个与梁错抵死缠绵的梦。 好酸…… 刘非感觉自己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迷茫的睁开双眼,立时对上了梁错满含笑意的双目。 清晨的朝阳从画舫的户牖倾泻而下,透过轻薄的帷幔,洒在梁错俊美、年轻,满满都是少年感的脸面之上。 好看。 梁错在心中感叹,尤其梁错没有着衣,浑身上下的肌肉一览无遗,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还有那若隐若现,被薄被半遮半掩的人鱼线…… 刘非的目光一路浏览,倏然一顿,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快速抬起头来,反复打量梁错好几遍,又垂头去看自己。 “醒了?”梁错轻笑,一大早上能看到刘非发呆的模样,可不多见。 刘非目光微动,道:“陛下?嘶……” 他想要起身,动作过快,牵扯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酸疼席卷而来。 梁错扶住他,道:“小心,刘卿昨夜太过热络,朕一时没掌握好分寸,没受伤罢?” 刘非:“……”昨夜?不是梦…… 梁错似乎心情极佳,道:“刘卿洗漱更衣罢,一会子出来,朕有要紧事要宣布。” 刘非还有些宿醉,心中懊悔,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与梁错再次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干系呢? 梁错走后,刘非动作利索的洗漱更衣,将自己整理好,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平静的模样。 方思见到刘非,下意识脸红,死死垂着头,下巴抵在胸口上,道:“郎主,陛下请众臣与北燕使者,到燕饮厅议事,说是有要事宣布。” “知晓了。”刘非点点头,随着方思一道来到画舫的燕饮大厅。 北梁的臣子已经在坐,北燕的使团们也齐坐一堂,祁湛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刘非,眼神仿佛是一壶开水,说不出来的奇怪。 刘非不解的皱了皱眉,还未细想,梁错已然进入大厅。 梁错一身黑色的君主衣袍,展袖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幽幽的道:“北燕使团日前提出的结亲一事,朕思前想后,已然考虑妥当……结亲,甚好。” 刘非心窍莫名一沉,又觉得合情合理,北梁和北燕素来强大,强强联手之后,便可专心对付南赵,的确是一步妙棋,无可厚非。 梁错却还有后话,道:“屠氏宗主屠怀信,乃是我大梁国肱股之将,亦是朕的臂膀之臣,屡立战功,赫赫威名,与北燕国女郎才女貌,天生登对,不如……朕便做主,令双方结喜,也算是我大梁与北燕的一段佳话。” 刘非:“……” 屠怀佳:“???”
第38章 离家出走 “陛下?” 屠怀信万没想到,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的头上,先是震惊,立刻拱手跪下来,道:“陛下,卑将……” 他的话说到这里,梁错却不叫他开口,抢先一步道:“怀信,你怕是太欢喜了,这么快便跪下来谢恩了?” 梁错说着,上前一步,抬起手来轻轻拍着屠怀信的肩膀,微微弯腰,压低声音在屠怀信的耳畔道:“屠怀佳的事情,朕暂不追究,并非不追究,你可知晓是甚么意思?” 屠怀信一僵,没有再说话。 梁错笑道:“看看,把怀信给欢心的。” 因着二人耳语声音很小,旁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甚么,只是看到了屠怀信态度的软化,屠怀佳心急如焚,上前道:“陛下,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屠怀信一把拽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梁错转头对刘非道:“若是北燕使者也觉得这门亲事合适的话,刘卿,你便与司徒署一起负责此事,整理出一份章程来。” 刘非看了一眼梁错,原一大早上,十足重要的事情,便是这件事情?没成想梁错甩锅的动作还挺快,果然是习武之人,练过的…… 刘非拱手道:“是,臣敬诺。” 北燕是来联姻的,虽然没能让国女嫁给梁主,但屠怀信乃是北梁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还是梁错的心腹之臣,屠氏在丹阳城也算是名门望族。这个结果差强人意,但也算是好的,因此北燕使者并没有反对。 游湖结束之后,一行人便返回了丹阳宫。 “刘卿,你留一下,随朕来路寝。” 梁错叫住刘非,负手走入路寝大殿,刘非垂首跟在后面,一同进入路寝。 梁错挥退了寺人,道:“刘卿,你可满意?” “满意?”刘非被他问得有些迷茫,摸不着头脑,道:“臣愚钝,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梁错笑起来,不见平日里的阴鸷,薄笑之中甚至透露着几分邀功的自豪感,道:“刘卿不是不喜朕娶妻么?朕如今这样做法,既能与北燕联姻,又不会立夫人,刘卿可还满意?” 刘非:“……” 梁错见刘非不说话,微微蹙眉道:“刘卿你不会忘记了,昨夜自己的言辞罢?” 刘非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昨夜宿醉,也不知怎么的,只觉得燥热无比,实在禁不住梁错的“美色*诱惑”,稀里糊涂的和梁错再次发生了亲密的干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稍微有些断片儿,很多细节都不记得,哪里还能记得自己说了甚么。 刘非仔细回想,自己好似……好似的确说了一些。 ——不喜人夫。 ——没有少年感。 刘非头一次有扶额的冲动,这都是自己说的?果然饮酒害人,以后可不能再这般饮酒了。 满意么?刘非说不上来。原梁错这“坑人”的做法,竟然是为了自己? 刘非干脆回答道:“回禀陛下,臣……昨夜饮醉,实在不记得昨夜之事,御前失仪,还请陛下降罪。” “不记得了?”梁错挑眉。 “是,”刘非道:“臣的确记不清昨夜之事。” 梁错复又挑了挑眉,一步步逼近刘非,因着梁错身材高大,刘非又微微弯腰拱着手,以至于刘非的视线,只能看到梁错的胸口。 那令人羡慕,线条流畅的胸肌,一点点放大在刘非面前,刘非下意识抿了抿嘴唇,一些断片儿的记忆快速涌入脑海,包括刘非用手指描摹勾勒梁错胸膛的片段,还有夸赞梁错好看的片段。 嘭! 一声轻响,梁错将刘非逼退到路寝殿东室的户牖之下,刘非后背是墙角,已然退无可退,只得用背心紧紧抵着墙面。 梁错伸手托住他的下巴,迫使刘非抬起头来,挑唇一笑:“刘卿说记不清,那多少还是记得一些的,朕……帮你回忆回忆,如何?” 他说着,缓缓低下头来,仿佛一个慢镜头,将自己俊美无瑕的脸面,完美的展现在刘非面前。 毫无瑕疵,线条流畅,没有一丝缺点,便是如此近看,只会更加令人怦然心动。 梁错笑道:“刘卿,你仔细看看朕,现在朕是像人夫,还是更有少年感?” 刘非:“……” 刘非知晓梁错是在调侃自己,刘非亦有些后悔,若不是自己饮醉,嘴上没有把门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言辞? “陛下,臣……”刘非刚想解释一二,唇瓣微微张合,下一刻突然被梁错擒住,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轻哼。 梁错低头吻了下来,含住刘非的唇瓣轻轻厮磨,温柔而旖旎,配合着年轻天子那完美无缺的脸面,仿佛小奶狗撒娇一般,刺激的刘非浑身一颤,狠狠颤栗起来。 梁错沙哑的轻声道:“刘非,搂住朕。” 刘非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动了一下,那种感觉便好似人性的本能,大有一种“食指大动”的冲动,刘非半抬起手,差点子便回拥住梁错…… “陛下!”寺人的嗓音抛了个尖儿,高声道:“陛下,屠将军求见!” 刘非猛地回神,抬起的双手改为抵住梁错的胸口,将人推开。 梁错用大拇指轻轻蹭了蹭自己的唇角,露出一抹遗憾的笑意,道:“这个屠怀信,宣他进来。” 刘非赶紧整理自己的官袍衣襟,退后两步,站定在一旁,屠怀信应声走了进来,他阔步而行,神色凝重而严肃,似有急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刘非殷红充血的嘴唇。 “卑将拜见陛下!”屠怀信跪下来作礼。 梁错在席前坐下,心情似乎不错,道:“起来罢。” 屠怀信却没有起身,一直跪在地上,拱手道:“陛下!卑将无法迎娶北燕国女,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 “哦?”梁错端起羽觞耳杯,微微转动杯子,并没有饮水,似乎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把顽,道:“怀信你为何不能迎娶北燕国女?” “因着卑将……”屠怀信到嘴边的话,稍微卡顿了一下。 梁错挑眉道:“为何?可是你心中有甚么心仪的女子?若是如此,你说出来,朕岂会棒打鸳鸯?立刻为你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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