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薛老板。” 薛老板眼神落在他身旁的谢秋脸上,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贺总,这位小少爷是?” “谢秋。”贺司宴简单介绍道,“我家的……小朋友。” 在他说“我家”两个字时,谢秋差点就要掐他的手臂了。 听见落点是“小朋友”后,耳朵又悄悄红了红。 “原来是谢小少爷。”薛老板笑眯眯地问道,“贺总,按老规矩来吗?” 贺司宴回道:“今天点单。” “好嘞!”薛老板做了个手势,“两位里边请。” 薛老板亲自将他们引到了一间包厢,同样是中式装修,整体空间以木纹饰面为主,置放了水墨画等传统摆件,入口处用一扇山水屏风隔开,格外清幽。 入座后,服务员拿来菜单供他们点单。 贺司宴推荐了几道这里的名菜,谢秋自己也点了几道,忍不住问道:“就我们两个人,会不会点得太多了?” 贺司宴淡淡道:“没事,多尝几道。” “但是吃不完会很浪费啊。”谢秋小声说道,“而且还浪费钱呢。”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贺司宴是不是要笑话他了,毕竟对方的资产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 贺司宴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这么会过日子?” 谢秋:“……” “好,那就听你的。”贺司宴敲了敲桌面,“少点一道吧。” 谢秋划掉了一道,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 这里的私房菜都是现做的,等的时间比较长,不过菜上桌后,谢秋知道等再长时间都是值得的。 服务员还上了一坛酒:“贺总,这是我们老板赠送给二位贵客的桃花酿。” “谢谢。”谢秋好奇地拿过酒坛,“这是他们家的特色酒吗?” “嗯。”贺司宴给他夹了块虾饺酿藕夹,“薛老板夫人自己酿的桃花酒。” “哇!”谢秋不由感叹道,“老板夫人好厉害啊,居然还会酿酒!”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从他手里接过酒坛,打开盖子。 一股又香又甜的桃花酒味飘了出来,谢秋嗅了一下:“好香啊。” 贺司宴:“想尝一下吗?” “这种果酒应该度数很低吧?”谢秋心动了,“那我就尝尝吧。” 贺司宴取过酒杯,给他倒了一小杯,推过去。 粉红色的酒液看起来很讨喜,谢秋端起酒杯,探出红红的舌尖,小猫舔水似的浅浅尝了一下。 贺司宴盯着他:“怎么样?” “一点都不辣哎。”谢秋胆子大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好喝!” 初入口时带着淡淡的花香,口感微甜却不腻人,如同春天的一朵桃花绽放在唇齿间。 谢秋喝完一杯后,又倒了一杯,喝得有点停不下来了。 雪白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白里透着粉,像上好的羊脂玉。 贺司宴眸色微沉,提醒道:“桃花酿也是有度数的。” “嗯?”谢秋抬眸看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没事呀,我又没喝醉。” 贺司宴顿了顿:“最后一杯。” “好小气哦……”谢秋不满地撅了下嘴,又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好嘛,最后一杯。” 等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贺司宴起身:“走吧。” “好哦。”谢秋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结果刚迈出一步,身体就摇晃了一下,他却没管,东倒西歪地继续往前走。 贺司宴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他,低笑一声:“真喝醉了。” “没有呀,我没喝醉呀!”谢秋否认道,试图挣开男人的怀抱。 “好,没醉。”贺司宴没跟他争辩,“我扶你出去。” 谢秋义正辞严地拒绝道:“不要,我要自己走。” 贺司宴垂眸看着他:“还是你想让我抱你出去?” “不,不想……”谢秋摇了摇头,妥协道,“那还是你扶我出去吧。” 贺司宴轻“啧”一声,半扶半抱着将人带出了院落。 上车后,谢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等等,我们吃完还没有结账呢,不可以吃霸王餐的!” “不用管。”贺司宴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薛老板会从我的账户里扣。” “哦……”谢秋应声,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贺司宴笑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才不是呢……”谢秋闭上眼睛,声音很轻,“你的钱是你的钱,我自己挣的钱,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钱……” 贺司宴看了他几秒,出声道:“走吧。” 司机踩下油门,宾利缓缓驶上道路。 谢秋酒量差,喝了酒就想睡觉,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贺司宴察觉到了,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揽。 谢秋听话地靠进温暖宽厚的胸膛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贺司宴望着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向来冷静无波的黑眸里,流露出怜爱的情绪。 他用指尖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腹流连地抚过又软又烫的脸颊。 曾经的他躺在床上,面对青年的撒娇或是抱怨,连动一动手指都显得那样艰难。 现在的他可以将人搂进怀里,可以触碰,可以抚摸,甚至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唔……”谢秋半梦半醒间,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指。 贺司宴停下动作,任由他抓着自己,另一只手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车开进贺家老宅子,司机熄了火,转头请示。 贺司宴微一摇头,示意他先下去。 司机会意,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并关上车门。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到家了吗?” “嗯。”贺司宴应声,“到家了。” 谢秋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到家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贺司宴回道:“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谢秋眸光水色潋滟,眼尾勾着一抹桃花色的粉意,声音也软得不像话:“贺司宴,你别对我这么好……”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嗓音很沉:“不对你好,对谁好?” 谢秋似是觉得这个姿势说话有点难受,主动分开长腿,歪歪斜斜地跨坐在男人腿上。 贺司宴眉心一跳,伸手扶住他的腰:“又怎么了?” “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没办法回报你呀。”谢秋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而且我不喜欢这样……” 贺司宴问道:“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如果有一天……”谢秋眼睫颤了颤,“如果有一天你不对我好了,那时候的我该怎么办呢?” “不会的。”贺司宴认真承诺道,“我会一直对你好。” “我不信。”谢秋抬起水汽氤氲的眼眸,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兮兮,“我这么普通,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你肯定只是一时兴起——” 贺司宴皱了下眉,语气严厉起来:“谢小秋。” 谢秋呆了一下,本能地察觉到危险,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腿上爬下去。 然而,贺司宴的动作更快,掐住细腰的大手用力收紧,另一只手掌住小巧又饱满的臀部,将人钉死在自己腰腹上。 “干嘛呀……”谢秋被桎梏住,又委屈起来,尾音微微发颤,“你放开唔……” 话还没说完,贺司宴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姿态,用滚烫的吻将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谢秋睁大了水雾迷蒙的眼睛,一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都处于宕机状态。 下一瞬,火热的舌尖顶开了他的唇缝。
第38章 谢秋脊椎骤麻,腰身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滚烫的舌尖充满了侵略性,甫一入口,便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 贺司宴的西装领口被泛红的指尖紧紧揪住,但很快又无力地松开了。 男人的气息如潮水般将谢秋完全包围起来,他被吻得头晕目眩,舌尖无处躲避,被裹住狠狠吮吸,只能从鼻腔里溢出可怜的哼声。 贺司宴牢牢将人按在自己身上,甜腻的桃花酒香在唇齿间流连交换,将他的神经刺激得突突直跳。 安静逼仄的车内空间,暧-昧的水声被无限放大,混含着令人羞耻的喘-息和摩擦声,仿佛足够填满全世界。 直到谢秋耗尽最后一丝空气,掐住他的大手终于松开了。 “谢小秋。”贺司宴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呼吸。” 谢秋整个人脱力般落入男人怀里,通红的脸颊抵在西装肩头,短促而剧烈地喘着气。 贺司宴放在他颈后的手指安抚般轻蹭了两下,又掰过他的脸,目光落在红肿的唇上。 微微张开的唇湿红一片,漂亮的唇珠亮晶晶的,像是勾人采撷的花骨朵儿。 贺司宴呼吸沉重,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水痕。 谢秋身体颤了颤,又将脸往男人胸口埋,声音小猫叫似的:“不要了……” 贺司宴哑然失笑,冷静下来后,才开口道:“不亲你了,回家。” 他把怀里的人放回座椅上,自己下车绕到另一边,再俯身将人抱出来。 谢秋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可以自己走……” “没人看见。”贺司宴低声安慰道,“这个点,大家都睡了。” 谢秋不再挣扎,继续将脸埋进西装外套里,佯装鸵鸟。 幸好此时贺家老宅里确实没人活动了,路上只遇见了管家,在贺司宴的示意下,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贺司宴将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厨房学着泡了杯蜂蜜柠檬水。 回到沙发前,他蹲下身子:“谢小秋,喝点水。” 谢秋眼眸半睁半闭,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 来不及吞咽的水液顺着唇角流出来,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湿痕,打湿T恤领口后,继续滑入更深处。 贺司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喝慢点。” 喂完水,他抱着谢秋回到卧室,发现怀里的人又睡过去了。 贺司宴低笑一声,动作小心地将人放回床上。 挨到床,谢秋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嘴里嘟囔着:“洗澡……我要洗澡……” 贺司宴维持俯身的姿势,眸色幽深:“你确定,要我帮你洗澡?” 但谢秋只是短暂地醒了一下,说完后就翻了个身,滚到了床里面。 贺司宴盯着圆乎乎的后脑勺看了好几秒,直起腰身,走进浴室拧了条毛巾。 他回到床边,轻柔地擦拭着那张红红的小脸,就像之前谢秋无数次帮他擦脸时那样。 擦到锁骨处,拿着毛巾的大手顿了顿,到底还是动手将打湿的白色T恤脱了下去。 和他想的一样,谢秋身上的肌肤白得像玉,樱粉色的两点异常鲜艳,在眼前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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