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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系统的声音，而是…… 杜明纳陡然瞪大了眼。 那竟然是他自己的声音？！ 平日里，他听自己的声音，听到的其实和他真正说出口的声音是有些差别的。自己听自己说话和别人听自己说话会有不同。 他现在就以别人的角度听到了自己说话？ 这处神秘之地中存在的另外一个人，竟然是他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 杜明纳再想到了系统。 他一直都不怎么信任魔法女神留给他的传承，纵然后来发生的许多事都表明，魔法女神的传承仅仅会将他引向魔法女神早就已经选好的道路，却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依旧不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信任急于魔法女神传承。 而在面对系统、面对白塔，乃至面对这层级高的可怕的神秘之地时，他却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哪怕他生出过怀疑，他都会在极短时间内重新选择相信对方，而不是怀疑下去。 先前的他总不明白原因。 现在，他知道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未来的他弄出来的，或者最不济都是和未来的他有关系，未来的他一直在暗处盯着，确保他的安全，那么过去的他会因为未来的自己而觉得安心，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了。 “你发现了。” 未来的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说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话。 杜明纳突兀地明白到对方为什么会这样。 无论是谁，留在这里都不知道迎接了多少个来自其他时空的过去的自己，并负责为那些从过去时空而来的自己区解释一些相同的时期，那都应该会渐渐觉得无趣，转而再也不对过去的自己的到来产生什么特殊情绪。 “如你所想，我也是你。我做出来的只有一个系统。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那就是你得到的魔法名校系统。 “不过有些事，我还是需要和你说明一下。那么多个我们中，还是有一个我，并没有得到系统。 “那唯一一个没有得到系统的，才走进了神秘之地，走向了这个世界的第三纪留下的传承，并从中得到了和时空有关的知识，最终制造出了这一白塔，还通过白塔研究出了穿梭时空的方式。 “那唯一一个没有系统的我，造出了系统，然后将它分发到了其他时空中。 “不同时空的我们，有一些拿到的系统不怎么完整，有一些拿到的系统更为完善。 “然后，不同时空的我们到了这里汇聚。 “到现在，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我需要你建立魔法名校，要你去培养更多的学生了吧？” 杜明纳回想起自己曾经从系统处得到过的习题、教材…… 习题中有些答案是他的学生做题时给出的答案的优化版。教材给出的某些思路和老约翰、欧克等人和他一起讨论某些问题后得到的思路差不多，但他的教材给出来的还是优化版。 他要建立学校，真正要做的是将各种各样的思维都搜集起来。 他就是那个传递信息的桥梁。 他所知道的事情，能传到其他时空中。 而其他时空的他得到了这些优化版的知识，就能更快地往前走去，然后给出更多的见解。 他们的发展速度将会快很多、很多…… “第三纪的人类发现世界中的力量在逐渐衰竭。他们这些生灵不可能继续存在了。 “他们当中没有人走到超脱这个世界的程度。所以他们的灭亡是无法避免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利用他们对时空的感悟，制造出了你看到过的神秘空间。他们将那里称为时空之球。 “他们原本打算通过时空之球可能衍生出来的无数条世界线找到最能帮助他们求生的养办法，却没有想到他们在所有时间线中都来不及走到尽头。 “无法超脱，就只能走向死亡。 “但时空之球作为他们的遗产，被极好地保存在溙蒲山脉中。那一道通往时空之球的门还在。 “我们当中那唯一一个没有得到系统的，不得不依靠得到的魔法女神传承，积累最初的力量。魔法女神过去被诸神和七大传奇同时忌惮着，但她也有她的朋友。 “酒神就是她的朋友，一心希望她能复活。为此，酒神给予了那一个我许多帮助。 “但那一个我同样觉得，如果还依靠魔法女神的力量，那就早晚会有一天，彻底被人控制。于是，他在发现诸神和七大传奇对溙蒲山脉的特殊态度后，就决定进入溙蒲山脉里探险。 “我们的灵魂起源都是另外一个世界。所以可以说，我们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们就和时空有个远超常人的亲和度。 “那一个我就凭着这样的能力，闯入了时空之球，最后通过了时空之球的考验，掌握了更强的时空法术，并和其他时空的自己交流。 “那一个我一开始无法精准地联系到其他时空中的自己的时间点，所以既找到了一些比他还强得多的自己，也找到了一些还没有他强的自己。 “那些个我们一起交流，终于研究出了现在的魔法名校系统。 “但那个最早进入时空之球的我，却选择了让他的时空充当一个还能不断地分裂出其他时间线的锚点。 “他没有要系统，才让了越来越多的我们相遇。要不然，按他的估计，只要所有的我们都有了系统，那所有的我们就会融为一体，我们就再也无法依靠更多时空的自我的力量提升实力了。 “也许到了未来某天，这些不断地分裂的时空也会分裂到极限。但现在，时空还能分裂，我们还能快速进步。” 到了这时，杜明纳看着自己眼前出现了一道和他长相颇为相似的身影。 到底那是另一个时空的他，外形看起来还是和现在的他有些差异。 那个他微笑着。 “现在你也来到了这里。恭喜你，你的时空造诣已经达标。你也不需要再完成什么系统任务了。今后，系统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和我们交流的渠道，是一个让你能更快地得到更多成长的工具，也是一个能让你的世界得到发展的工具。”
第172章 “工具……” 杜明纳看着自己最新召唤出来的系统面板。 果然，现在的系统面板中少了一个任务面板。 也可以说，系统的其他功能还在，只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去费心做任务了。 杜明纳对面的另一个他微微笑着。 “任务从一开始就是辅助你走上正轨，帮你更快发展起来的。所以你想做什么，只要你做的事和我们希望你做的事情差不多，那我们也将更清楚该怎么给予你任务奖励，辅助你继续做下去。如果你选择的前进方向和我们所想的不同，那我们就需要借助系统更多地观察你，然后才有可能知道你需要什么了。” 说到底，他们虽然位处于不同的时空，但他们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 所以，他们只会尽可能地想着怎么去帮助另一个自己成长，而不会想着去强迫另一个自己走某一条道路。 他们联系上位处于不同时空中的自己，所期待的也是如何通过其他时空的研究，增加自己的见识，一击对各种法术的了解。 如果每一个时空的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他们联系其他时空的自己，就只能大家相互帮助着缩短在同一个方向上行进所需的时间。 如果不同时空的他们做的事情不同，那他们就能通过其他时空的自己学会更多东西。 杜明纳眼前那个虚幻的他已经散去。 白塔中却似乎已经多了越来越多的东西，还有越来越多的人。 杜明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但同样感觉得到，他并没有那么容易碰触到对方。 刹那间，他醒悟过来。 那些全是不同时空的他。 但因为他现在在时空方面的早已还是差了一些，仅仅只是能略微地感应到那些个自己的存在，却无法直接与对方产生更多交流。 不过，只要给他时间，让他再发展下去，那就总该能做到的。 杜明纳能感觉到，自己和白塔之间已经产生了更为紧密的联系。 如无意外，他也该能轻松地通过自己与白塔的联系再进入这里，并得到来自白塔的更多帮助。 时空之球，终究是这个时空之中另一纪元的人类倾尽全力才制造出来的东西。时空之球里也有着其他与时空有关的知识。 现在的杜明纳其实还不能说是将这些全部都学会了。 他最后看了眼时空白塔，选择了现在返回他原本所在的时空。 时空白塔中那些显得有些虚幻的他并没有看他，大家都只是在做着该做的事。 杜明纳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毕竟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哪来那么多需要客气的地方？ 他现在的总体实力还是查了一些，不好长期留在这里。不过其他时空的他应该已经强了许多，能长期留下来了。 而时空白塔所在的原点，其时间流逝速度无限接近停滞。留在这里研究其他时空，则能更好地观测到其他时空的变化，也能尽可能地减少沉迷在研究中的影响，不至于一个研究结束后，就发现自己所在的时间线已经往前流逝了很大一段，连许多原本应该熟悉的人都已变得陌生。 杜明纳从时空原点离开，再度回到的还是时空之球里。 他还在溙蒲山脉的圆形深坑底部。 只不过这时候的他已经从青铜大门之中出来。 巨大的青铜大门在他的前方。 而白色巨石也在不远处。 青铜大门散发出的光芒与白色巨石散发出的光芒相互呼应。 杜明纳这会儿看去，只觉自己已经看出在这圆形深坑中漂浮着的一个个时空泡泡。 每一个时空泡泡代表着的都是不同的时间线。 这种只靠双眼就能观测到时空变化的感觉颇为奇妙。 杜明纳并没有过多地沉浸在这种奇妙感受中。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回灰绳村看看。 他之前从这里得到的各种各样的感悟就够他研究一段时间了，并不急着现在就设法更进一步地提升实力。 不过，该怎么往上走？ 他之前施展时间系法术形成的台阶已经完全消散。 现在在他面前的，就只是一个深坑。 这个坑已经深到让他抬头看去，根本看不到顶部，只能若隐若现地看到一点光亮。 杜明纳眉头微拧。 他低头看自己手心中的青铜钥匙。 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的话，那他也许需要借助这钥匙来寻找离开的办法了？ 这钥匙能被当做进入这里的道具，就连其他没有像他这样掌握时间系法术的人都有可能凭着搜集足够多的青铜钥匙进入这里，那在青铜钥匙之中，多半同样隐藏着离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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