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人这是唱的哪一一出?” 纪老满脸堆笑,果断与梁策碰杯: “楼主大人您……” “今夜我们只是吃饭喝酒,不谈公事。” 说罢,梁策将酒一饮而尽。 纪老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他迅速给旁边的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 。 很快,那人也举杯碰上了梁策的酒杯,发出一声脆响。 连忙赔笑道:“不谈公事不谈公事,楼主大人只管吃好喝好!” 梁策点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晃悠着酒杯,淡淡看着舞女所跳的歌舞。 舞女身子曼妙,身上的铃铛随着鼓点响动着。 梁策轻抿一口酒,眼前实现又被挡住了。 这回又是一位官员,他举起酒杯: “这说到吃饭,下官不得不想起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前几天不慎丢了饭碗,真是越想越气啊。” 说罢,他将就一饮而尽,还不忘给在场其余人递送眼色。 纪老连忙点头,半开玩笑到: “而今要说这朝堂之上能管饭碗的,便只有掌握贤才权利的楼主大人您了。” 梁策看着眼前这五个人一唱一和,显然是早都把一切算计好了。 而今正在请君入瓮呢。 梁策咂了咂嘴,冲纪老摆了摆手,示意他挡住了梁策看美人他的视线,让他让开: “看来的确不是公事儿,而是私事儿啊。” 纪老站在一边不说话了,而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却又开口: “楼主大人体恤体恤,我们在座的各个不都是望子成龙,希望可以在您的帮助下为犬子谋个一官半职的。” 梁策没有理会那人,而是看向纪老: “如果本楼主没有记错,纪老家的小公子恐怕还没有到入仕途的年纪吧。” 纪老听到梁策提到纪预,脸上深情一变又变。 可梁策却饶有兴趣得一直打量着他。 纪老毕恭毕敬: “楼主大人好记性,下官是趁着今晚,来特意向楼主大人赔个不是,小儿无知,那日扫了大人的兴致。” 回想起纪预那天背生辰贺词的样子,梁策不由自主得笑了起来。 纪老见这事儿能成,飞快向身边人示意。 “楼主大人仁厚,我们也是为了朝廷,希望自家儿郎也可以为朝廷效力,一展宏图不是?” 梁策放下酒杯,打了个响指。 门外走入一名小厮。 梁策开口吩咐道:“把云儿姑娘和小晨叫进来。” “得嘞!”
第五十九章 撒谎 剩余几人见梁策不再理会,便也各个怀起自己的心思来。 很快,进来一位多姿美人儿和一位俊俏公子。 梁策冲两人勾了勾手指。 云儿姑娘倒是轻车熟路,为梁策倒了壶酒抵到他嘴边。 而那位俊俏小公子小晨也懂事儿的坐在梁策身边为梁策夹了些菜。 梁策喝了口酒,这才开口道: “你们一个个说的比唱得都好听,私下结交朝廷命官,手伸的忒长了些吧。” 纪老是这几个人里面领头的,见梁策脸色不对便立刻识趣得跪了下来: “楼主大人恕罪啊,我们都是为了大宁为了皇上啊!” 梁策一把环住云儿姑娘的腰,将她抱上腿: “那你们便去找皇上啊,跑来求我干什么?” “树高鸟栖,德厚人趋,楼主大人您定然是心疼我们的。” 梁策冲小晨指了指桌上晶莹剔透的葡萄。 小晨立刻点头摘下一颗。 他捏着葡萄,轻轻递送过去,可即将到梁策嘴边时,小晨却又将葡萄含了一半在嘴里。 梁策挑了挑眉,没有犹豫便附身咬上露在外面的另外一半葡萄。 纪老依旧不敢轻举妄动:“楼主大人好雅兴。” 梁策将葡萄咽下,含笑看着纪老的眼睛: “我不挑,长得俊儿的都喜欢。” 梁策盯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又笑了笑举起杯子: “好端端的怎么跪下来,本官上任不久,需要各位大人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所有人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终于算是落地了。 他们纷纷擦了把冷汗,连忙笑着上前敬酒: “楼主大人,五箱黄金已经送至楼主府邸。” 梁策挑了挑眉,轻声道:“五箱?” “还……还有下官特意挑选的十几名西域美人儿,都一并奉上!” 纪老也开口道:“还请楼主大人莫要嫌弃,笑纳即可。” 梁策放下酒杯,起身伸了个懒腰: “什么时辰了?” “回楼主大人,子时三刻了。” 估摸着这个点纪预也该睡着了。 梁策拍了拍衣袖:“那本楼主便先离宴了,你们自便吧。” “楼主大人今日怎么走得那么早?不再喝几杯?” 梁策摆了摆手:“不了,得回去哄小孩了。” 纪老和其他官员各个面面相觑。 只听说过楼主大人风流,可从未听过他有什么子女啊? 梁策打了一个酒嗝,摇摇晃晃得走在大街上。 夜宴落幕,朝臣退散,梁策载一身夜色,敬望舒也敬己影,携满袖星河甩袖走去。 “梁掌柜!梁掌柜!” 梁策揉了揉眼睛,踉跄得转身看向身后。 烛锐一路小跑,可算是追上了梁策: “梁掌柜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梁策撇了撇嘴:“烛掌事无事献殷勤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烛锐撇过脸,与梁策并肩而行。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我知道你的事我管不着,可我还得说一句……” 烛锐停下脚步,少有认真的看向梁策: “那些人要的都是重职要位,他们的儿子没几个成器的,恐怕真的成事后会祸乱朝堂啊。” 梁策醉醺醺得看了几眼烛锐,而后甩下烛锐继续摇摇晃晃走了回去: “哈哈哈哈,我巴不得这朝堂越乱越好,这样对我就越有利。” 烛锐盯着梁策的背影:“梁策你到底醉没醉啊!” “没有……呕——” 梁策话刚说完就扶着墙壁吐了去来。 一路上边走边吐,终于在子时的最后一刻梁策来到了野渡坊。 他扶着墙红着眼睛抬头看了眼亮着灯的野渡坊,换了口气。 梁策揉了揉眉心,抬脚“哐”得一声干脆利落踹开门走了进去。 见状徐晨连忙起身去扶梁策。 梁策咳嗽了几声打了个哈欠,身体站在原地来回晃悠。 徐晨皱着眉头:“楼主大人一个人回来的?下次还是让属下跟着您去吧。” 梁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清醒。 但他依旧清楚得记得拿几位大人下作可憎的丑恶嘴脸。 想到这儿,梁策一把推开徐晨转身吐了一地。 而后梁策仰头喘了几口气,又转身冲一旁的徐晨招了招手。 徐晨关切得一把抓住梁策纤细的胳膊:“掌柜的。” 梁策低头看了眼徐晨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没有说话。 徐晨立刻意识到自己又逾越了,便立刻松开手。 谁知道一松开手梁策就险些没有站稳一个踉跄。 梁策顿了顿脚步,左手一把抓住徐晨的领口,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二话不说整个人爬在了徐晨的背上,红色的衣袖环住了徐晨的脖子: “背我上去。” 徐晨不知为何心跳快了起来,立刻遵命行事将梁策背上走向楼梯。 在徐晨背上的梁策睁着眼睛,身上却没多大力气。 徐晨上楼很快,巨大的惯性让梁策这个大男人垂在两边的脚来回碰撞着楼梯把手。 梁策也懒得手回脚,可徐晨却停下脚步。 立刻放下梁策换了一个姿势,将梁策抱在了怀里 梁策挑着眉毛,依旧不发一语,任凭徐晨将自己抱上了阁楼。 纪预早就睡下了。 徐晨轻轻将梁策放在床榻上,梁策这才缓过了神。 徐晨俯身放下梁策,起身准备去为梁策倒水时却被梁策再次抓住了衣领。 微弱的烛光下,徐晨近距离看着脸颊发红的梁策。 原本不可一世的梁策此时变得温柔亲近了一些。 梁策抬眼盯着徐晨的眼睛,冷冷开口:“滚出去。” 徐晨早想到梁策会这么说了。 方才自己抓梁策胳膊的时候梁策就应该说了,自己擅自把背改成抱的时候梁策也应该说了。 而今只是迟来的一句罢了,不过今晚对徐晨来说真是值了,赚大发了。 徐晨垂下眼皮,不敢再和梁策对视:“属下遵命。” 待徐晨走后,梁策这才缓了缓酒劲儿,缓缓坐起身看着身边闭着眼睛的纪预。 梁策翻身小心翼翼为纪预盖好被子,刚一躺回去却又猛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徐晨看着在墙角吐得昏天黑地的梁策:“属下去准备醒酒汤。” 梁策没有理会徐晨,只是摇摇晃晃走上楼梯,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一个个全给我灌酒,自己倒是一点没醉……这他妈什么酒,酒劲儿真大。” 纪预睁眼看着半开的阁楼门,眼睛一眨一眨注视着门外的黑暗。 直到外面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丝红色,纪预这次再次闭上了眼睛。 梁策扶着墙无力得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半晌突然想起什么而后又转头看向纪预: “睡了吗?” 纪预白嫩嫩的脸颊被梁策的衣服照得红扑扑的,他舔了舔唇: “睡了。” 梁策无奈得轻笑一声:“睡了还会说话?” 静静躺在那里的纪预稍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梁策支撑着头饶有兴趣得盯着纪预看着。 纪预沉默了片刻,这才犹豫得开口: “你是不是醉了?” 梁策眯眼看着纪预一张一开的唇,他歪了歪头: “是,醉了。” 纪预沉默了,他原本习惯性抓着梁策衣服的手却不自觉松开些。 整个人也悄悄向后挪了挪身子。 梁策看着自己被纪预抓皱的衣服: “……怎么了?” 纪预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楼主大人醉了会不会打人?” “为什么这么问?” 纪预回答道:“爹爹每次喝了酒就喜欢打人,我娘就是被他打死的。” 说到这里,梁策皱了皱眉。 想想刚才纪老和他喝酒时的丑恶嘴脸,梁策真是后悔没有直接把他灌死,让他再也没有打人的机会了。 梁策叹了口气,而后冲纪预勾唇一笑,声音阴柔依旧。 他凑近纪预:“你瞧着我像不像喝醉酒打人的人?” 纪预挪了下身体,又靠近了些,当真东瞅瞅西看看起来,半晌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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