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明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梁策怎么了。 他看了眼纪预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嘶”了一声:“你师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纪预叹了口气:“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本少爷就……” 明轩同情得看了眼纪预,拍了拍他身上的雨水: “小师侄,我教你一个办法。” 纪预抬头,眨了眨眼。 “若是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师尊还是师祖,就摸心跳,有心跳的是师祖,没心跳的是师尊!” 纪预“哦”了一声,嘴中嘟囔着:“有心跳的是师祖,没心跳的是师尊……” 明轩点了点头,他打了个瞌睡:“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纪预被明轩推出去几步,却留恋的看了明轩一眼。 明轩冲纪预笑了笑:“放心吧!记住,摸心脏!” 纪预点了点头,回到了梁策的屋中。 纪预缓缓走近屋内,有些后怕得看了梁策一眼。 梁策在屋中等了纪预许久了。 他一见纪预进来,就站起身来。 纪预后退一步,歪了歪头:“师尊?” 梁策二话不说就脱下了外衣,冲纪预走来。 纪预这下整个人都慌了,他结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梁策没有说话,走近纪预。 却见梁策抬起手将外袍披在了纪预身上。 纪预被梁策的红色外袍裹了起来。 “你着凉了。” 纪预“啊?”了一声,看向梁策。 还是原来的梁策,纪预终于松了口气。 梁策见纪预有些犹豫,便一把抓住了纪预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纪预清晰的感受到,梁策的身上没有心跳,他放下了心,又迅速撤回手:“吓吓吓死我了。” 梁策轻笑一声,勾起纪预的下巴,眼睛盯着纪预脖子上的红印: “结巴什么?” 纪预迅速离开梁策身前,自顾自上了床:“没有结巴啊!” 梁策这几日身体终于是好了起来,今天是纪预时隔几天来第一次上早课。 纪预也不知为何,一上课就犯困。 也许这是他从现代就带来的坏毛病吧。 梁策翻动了下书页,他看了眼子青:“子青,这几日可有辅导二位师弟的功课?” 说道子青辅导许安和纪预的功课,纪预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纪预努力得看着子青,疯狂给他使着眼色。 子青缓缓站起身,向梁策鞠了一躬: “师尊,这几日,师弟们都有认真温习功课。” 纪预满意的点了点头,满眼感谢得看着子青。 梁策放下手中的书,“哦?”了一声:“那你们的小师弟可有努力得学?” 纪预立刻咳嗽几声,看向子青。 子青偷偷向纪预比了一个“欧克”的手指,他回答道: “对对对!这正是弟子要说的,尤其是小师弟啊!学得格外认真!” 梁策摆了摆手,示意子青坐下。 梁策转而看向纪预冲他抬了抬下巴。 纪预立刻拍拍袖子站起身子,向梁策鞠了一躬:“师尊。” 梁策勾了勾唇角:“背首诗我听听?” 纪预“啊?”了一声,这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许安。 许安也没辙啊,他冲纪预摇了摇头。 纪预叹了口气,脑中飞快得回想着原来学过的古诗。 当然,肯定是没有想起来。 许安翻了翻手中的书,咳嗽了一声。 纪预飞快冲许安的桌子上瞟了一眼。 书上赫然是一首诗。 纪预仿佛得到了救赎,眯着眼睛读了起来: “吾爱尊君子,平生自在身……” 纪预刚读了一句,子青就有些不对劲,他抬头看向纪预。 然而纪预并没有注意到子青请求暂停的目光,继续读了下去: “心空无物碍,礼中有亲亲……” 梁策挑了挑眉,盯着纪预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子青咳嗽了几声,打断了纪预。 纪预疑惑得闭了嘴,看向子青,冲他眨了眨眼睛。 子青声音很小:“师弟,这是不能乱读!” 纪预“啊?”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诗不能读,但还是停下了。 梁策却开口了,他盯着纪预的眼睛:“为什么停了?继续。” 子青“啊?”了一声,看向梁策。 梁策没有看子青,而是等待着纪预继续。 纪预又看了眼许安的书:“懒作新声戏,休为苦语嗔……” 纪预看着梁策,为什么师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厉害了? 他咽了口口水,读出了最后几句:“如今还暂现,我已到三人。” 梁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右手支撑着头,笑着开口道: “你可知道这首诗是何意思?” 纪预摇了摇头。 梁策意料之中得开口:“这首诗是表达爱慕的诗……”
第二十四章 掌柜 梁策还没有说完,纪预就惊讶得“啊?”了一声。 当然,表示惊讶的还有罪魁祸首许安。 纪预连忙看向许安。 许安哪里知道这首诗是这个意思啊。 纪预真的是要谢谢死许安这个神助攻了。 纪预掩饰尴尬得咳嗽了几声:“无妨!师尊就当弟子借这首诗向您表达喜欢!” 说罢,纪预就后悔了,这话说出来不是更露骨嘛! 梁策眯眼笑了笑让纪预坐下:“修道之人,修的就是一颗心,何来喜欢?” 子青也点了点头:“不错,修道之人不谈喜欢。” 纪预皱了皱眉,看着梁策:“那岂不是师尊是个大冷淡,我们就是你收下的一群小冷淡?” 许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看了眼纪预。 梁策也勾着唇角笑了笑:“什么大冷淡小冷淡,诗没背过,还学会打趣为师了?” 纪预不说话了,他盯着梁策手边的沙漏,默默在心里倒数。 五,四,三…… 梁策顺着纪预的视线看了眼,摇了摇头,一把遮住手边的沙漏: “可记住我说的了?” 退堂的钟声响起,纪预点了点头:“修道之人,不谈喜欢!” 梁策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梁策盯着他们的身影,叹了口气,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何况,我连心都没有……” 纪预照常与许安去后山玩了一天,等到晚间了。 纪预这才去端了梁策的汤药慢慢悠悠往梁策屋里走。 纪预推开门打了个瞌睡:“师尊喝药了。” 梁策坐在蜡烛前,他没有说话,接过纪预递来的药碗仰头喝了下去。 纪预脱下粉色的衣袍准备睡觉。 纪预正疑惑梁策今天怎么这么轻易得就喝下了药。 梁策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纪预被吓了一跳,他睁大眼睛。 梁策猛地拽住他的肩将他转过来。 纪预盯着梁策的眼睛,却吓了一跳。 这双眼睛像极了那晚师祖的眼睛。 纪预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 梁策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右手勾起了他的下巴。 纪预试探性得喊了句:“师尊?” 梁策没有答应。 完了。 这是师祖!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纪预伸出右手摸上了梁策的胸膛。 手感不错! 不对不对!强劲的心跳一下一下得冲击着纪预的手掌。 果然,就是师祖! 纪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梁策。 梁策一把抓住纪预手,滑进自己的胸口。 纪预感受着梁策的胸口,他抽了抽手。 却被梁策死死抓住。 纪预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却被梁策堵住了嘴。 这次纪预可清醒着呢,他一把推开梁策。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梁策磕了个头:“师祖!” 梁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没意思,胆子怎么这么小。” 胆子小?本少爷都被你按到墙上了,胆子再大点是不是要直接跟你上床啊! 纪预又磕了一个头:“师祖快些把师尊还给我!” 梁策坐到一边,盯着纪预:“还给你?师尊……是你一个人的?” 梁策这句话说完,却捂住太阳穴摇了摇头。 纪预没有抬头,当然也没有看到他的师尊又回来了。 而且在看着他。 纪预回答道:“师尊就是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快把他还给我!” 梁策看着地上的纪预有些发愣。 他突然笑了笑,站起身走到纪预眼前。 梁策蹲下身,向纪预伸出手:“为师来了。” 纪预盯着向他伸来的手,抬了抬眼:“回来了?” 梁策点了点头:“回来了。” 纪预不说话了,依旧跪在地上。 梁策却站起身,一下子将屋中的蜡烛吹灭:“为师要睡了,你就在那跪着吧。” 纪预眼前立刻变得黑暗起来,不错这才是他的师尊。 纪预扯着嘴角,一下子走到床边,上了床:“这么黑,我都看不见了。” 梁策“嗯?”了一声,凑近纪预的唇:“看不见了?那为师就干点别的。” 说着,梁策就搂上了纪预的腰。 纪预扭了扭“诶”了一声。 梁策轻轻拍了下纪预的肩,小声到:“快睡吧,明日我不叫你起来。” 明日并非旬假,为何不叫他起床? 纪预眨了眨眼睛:“明日不上早课吗?” 梁策将白发撩了撩:“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不上早课。” 纪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次日清晨。 梁策转头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纪预轻轻起身。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走了出去。 朱雀大街上有一家书坊。 这家书坊在这儿开了许多年了,多到这里的老辈回忆起来都是打出生就有的。 梁策抬头看了眼书坊的名字“野渡坊”。 野渡坊正是这家书坊的名字,而门口挂着两句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梁策看着自己亲手提上去的诗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现在是早晨,书坊内还没有顾客。 梁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柜台后喝着茶的徐晨。 徐晨抬头看见走来的梁策,连忙站起来向梁策行礼:“掌柜。” 梁策点了点头,他依旧嘴角含笑,眼中透露着阴柔,也正因为这样,总让人感觉此人不可捉摸。 梁策走到柜台后,随手拿起最近的账目看了几眼,开口道:“让你查的人可查清楚了?” 徐晨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他面容冷淡,瞧起来话也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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