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看着白布条骤然消失,只能看到金色的符文锁住傅玄野和三月。 桑言怒瞪着祁狩。 “怎么回事?” 桑言想触摸傅玄,却被一个金色的力量弹开。 “这是进狐族必须要用的阵法,你怎会不知!不然你以为普通的白布就能遮住傅玄野的眼睛吗?” 祁狩冷眼盯着桑言。 桑言紧张地吞咽口水,祁狩似乎很害怕外人发现狐族的位置,他跟着自己一起进入狐族,也许并不是为了帮助傅玄野。 他只是害怕狐族暴露在三界,他很害怕傅玄野知道狐族的位置,或者是担心傅玄野直接跟着自己进去,因为发现了狐族的秘密而被灭口。 桑言心中一阵惊骇,他从祁狩冰冷的眸光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这阵法既能封住傅玄野的神识,又能保护他不被外人伤害,你放心吧!” 说完,祁狩自顾自在前方带路,桑言绕到傅玄野身后,推着轮椅跟上祁狩。 几人穿着御寒的披风,外面的温度零下几十度,因为披风,身体上下暖融融的,刺骨的寒风也刮不到脸上来。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面前能看到两个高大粗壮的冰柱。 祁狩站于冰柱旁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他划破指尖,一滴血珠缓缓悬浮在空中,侵入到其中一个冰柱里。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冰柱颤动起来,缓缓往地里缩去。 大地也跟着震动起来,仿佛发生了雪崩。 桑言慌乱地环顾四周,还好这里只是一片空旷的平地,四周没有雪山。 祁狩转身看了桑言一眼:“走吧!” 桑言推着傅玄野跟在祁狩身后,面前出现一道光墙,越靠近,白色的光越刺眼,直到最后忍不住只得闭上眼。 桑言感觉穿过了一道很软的结界。 接着便能听到鸟雀叫鸣的声音,小河潺潺的声音,还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桑言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他仿佛来到了异世界,蝴蝶翩翩起舞,落在桑言的肩头,暖阳高照,阳光透过翠绿的树叶,在草地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深呼吸,就能嗅到一股浅淡的花香,桑言记得这味道,是使用媚术时,他身体散发的味道。 这就是狐族,绿水青山,世外桃源,并非桑言以为的冰天雪地,物质匮乏。 桑言环顾着四周,他抬起手,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停留在他指尖,缓缓煽动着翅膀。 祁狩挑眉,眼神不加掩饰的嫌弃。 “你多久没回来了?一副第一次见的模样。” 桑言赶紧收起情绪,冲着祁狩扬起下巴:“我乐意!” 祁狩没有多和桑言斗嘴,转身道:“先去拜见狐主大人!” 桑言正要推着傅玄野走,突然听闻一声暴喝: “大胆祁狩!居然敢带外人进入狐族。给我拿下,就地处决!” 十来个拿着长枪的兽人包围住几人,锋利的枪刃对准桑言和傅玄野,桑言护在傅玄野身前,冷冽眼眸散发出逼人的寒意。 “谁敢动他!” 祁狩后退一步,靠近桑言: “祁狩护送少主回归狐族,小人身旁这位,便是失踪已久的狐族少主!谢将军!你敢挟持狐族少主,是想造反吗!”
第五十四章 放肆 桑言不认识祁狩嘴里的谢将军,只看见一个细皮嫩肉,油光水滑的兽人,光着膀子朝他走过来。 说是狐狸一定没人信,说是猪绝对没人怀疑。 没见到这位谢将军之前,桑言以为狐族一定都是容貌极好的,没想到,破防了。 这样的人都被称作将军,真打起仗来,能跑得动吗! 狐族危矣。 “狐族少主?” 他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桑言。 “狐主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找到的少主,被你这叛徒找到了?还敢带着外人进来,还是个魔族,你们把这里当作什么地方!” 祁狩抿唇一笑: “你没见过少主没关系,一会儿见到狐主,就一切明了了,耽误了狐主和少主见面的时间,狐主怪罪下来,谢将军能承担吗?” “还想见狐主!给我把这群乌合之众拿下!” 锋利的长枪无情地刺过来。 桑言拔除腰间的软剑,剑柄处镶嵌珍贵的绿宝石,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象征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此种宝石,狐族仅有两颗。 那是出生时,狐主赠予桑言的礼物,足够证明他少主的身份。 但凡是狐族,就认得这把剑。 当时狐主给剑取名叫永生,原主觉得难听,便不喜用这剑。 “放肆!”桑言怒喝道。 谢将军见到这把剑,身形一顿。 桑言原本以为他会制住靠近的兽人,没想到谢将军会直接举起长刀,对着桑言砍过来。 桑言愣住,掏出凤骨扇,反手就是一扇。 周围的兽人纷纷飞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 桑言还是第一次使用这扇子,没想到会用在自己人身上。 他刚刚没注入灵力,都有如此大的威力,真是个宝贝。 桑言把人揍了,和祁狩大眼瞪小眼: “还不走干嘛呢?” 桑言不动是因为不知狐主主殿的位置在哪儿,祁狩是没想到桑言敢对谢将军出手,毕竟谢将军在狐族的地位不低。 祁狩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的谢桓,心里涌起一股快意。 当初他被赶出狐族,就是被这畜牲陷害。 快意过后便是有些焦虑,谢桓他爹是狐主眼里的红人,让谢氏一支独大,成了狐族轻易不敢招惹的豺狼。 如今狐主大多时间在闭关修炼,多数事物都是交由谢桓他爹处理。 如果此次不巧,遇上狐主闭关,只怕是不仅救不了傅玄野,反而要搭上性命。 祁狩忧心忡忡地看向桑言,又看向傅玄野。 两人走到主殿旁,从守在殿前的守卫口中得知,狐主果然闭关了。 祁狩对着桑言行礼: “少主!小人有要事,先离开一步。” 桑言瞪眼看着祁狩:“你去哪儿?有什么要事?” 祁狩回答:“望少主恕罪,小人不能言明。” 桑言点头,想问祁狩什么时候能回来,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注意安全!” “是!多谢少主!” 祁狩离开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穿着铠甲的兽人,对着桑言恭敬行礼。 “少主,谢大将军有请。” 兽人身后放着一座轿子,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桑言见那轿子宽敞,大约能坐进去四五个人,轿子边上站着四个兽人,两个打扮乖巧的丫鬟。 桑言推着傅玄野走过去,被兽人拦住。 “少主,谢大将军只见您一人,其余人不得觐见。” 桑言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 “既然我是主,我想见谁就见谁,滚开!” 没有人挪动,仿佛听不见桑言的声音一般。 好家伙,终于知道原主为何逃离狐族了,明明是个小少爷,却过得如此憋屈。 想必是知道权力的滋味,才会用尽办法勾引,修为好地位高的修士,企图一飞冲天。 但他不明白世界运转的法则,只有强者才有足够的话语权。 “所以!你们也想尝尝这仙器的滋味吗?” 桑言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在手心不轻不重地拍打着。 此话一出,在场的兽人纷纷抬起头,惊惧地望着桑言。 桑言很满意:“还不滚开!” 跪在面前的兽人跪着挪动位置,桑言推着傅玄野上车轿。 他撩起窗边的车帘,指了指刚刚传话的兽人: “你去告诉谢叔叔,想见我,就到我府里来。还有,他儿子今天冲撞我的事,也不会善罢甘休!” 桑言见那兽人表情愣住,像是见到鬼一般。 桑言拧眉,凤骨扇在窗柩上敲得闷响一声。 “耳朵聋了,还嘴巴哑了?不会回话吗?” “是!少主!”众人吓得身子一颤。 桑言放下车帘,吩咐道: “回少主府。” 这下没人敢不动,稳稳抬着轿子,朝少主府出发。 此刻,将军府邸里。 谢桓躺在床上,身边一个身材不到一米的大夫正在给他号脉。 诊断出谢桓有积食,肾虚的症状。 给他开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 谢桓立马轻咳出声,奄奄一息的喊道: “爹!孩儿胸口疼得厉害!是那桑言害的……儿子从二十米的高空摔下来,腰也断了一般疼得紧……” 谢达见儿子这副模样心疼得紧,命大夫重新给谢桓看了一遍,还是同样的诊断。 大夫也纳闷,这疼看着不像是装出来的,但身体确实没有异常,他只得再加了几副镇痛的药在里面。 谢达怒斥大夫无能,让府衙的人重新去寻大夫。 谢桓疼得直叫唤,浑身的汗水都把寝衣打湿了。 大夫走后,谢达坐在床边,握住儿子疼到颤抖的手。 “别怕!爹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爹!那桑言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似之前那般好拿捏,您可不要被他气伤了身子……” 谢桓话音刚落,一个兽人快步走进来,跪在地上。 “参见大将军,少爷!” 谢桓等不及要桑言好看,撑着上半身起来,身体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却没有如愿以偿看见桑言,他怒吼道:“人呢!” “回禀大将军,少爷。少主回了府邸。他托小人给您带,带两句话!” 谢达阴沉着脸,没想到月余不见,那贪生怕死的桑言居然敢违抗自己的邀约。 “什么话!” “少主说,说您要是想见他,就,就去府邸找他!” 谢达冷哼一声:“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有呢!” 兽人身体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少,少主说,说少爷冒犯了他,他,他……” 谢桓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想道歉是吧,早干嘛吃的,他现在只想把桑言乱棍打死。 谢达一拍桌子:“再吞吞吐吐,就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他说不会善罢甘休。” 谢达和谢桓均是一惊,两人异口同声: “你说什么!” “桑言那小兔崽子,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桑言刚回到少主府,就打了一个喷嚏。 府里的管家见到桑言,激动得泪眼婆娑,拉着桑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少主您终于回来了!老奴还以为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 桑言身边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婢女,她头上的耳朵和眼睛是绿色的,看见桑言也是一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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