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点头,为了一会少受点罪,他打算把傅玄野先灌醉。 这是桑言在酒铺里买的神仙醉,老板说里面加了特殊的东西,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喝不过一坛酒,就会倒下。 桑言买了十坛,就不信灌不醉傅玄野。
第二百零章 失踪人口 桑言去碰酒盏的手被傅玄野握住。 温柔的声音在桑言耳边响起: “不许喝酒。” 桑言望着傅玄野,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他乖巧地“哦”了一声。 见傅玄野没有要放下他的意思,挣扎了两下,想要从傅玄野身上下来。 傅玄野大掌按在桑言的腰肢上,用力掐了一把,沉声道: “别动。” 桑言立马规矩下来,窝在傅玄野怀里一动不动。 “我陪你吃完饭,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 桑言问。 “尚德宗。” 桑言脑海中浮现出范秦那位大小姐的面容。 傅玄野挑起一块鲜嫩鱼肉喂到桑言唇边,桑言张嘴吃下。 他指了指红烧肉,傅玄野夹了一块,喂进他的嘴里。 桑言腮帮子鼓起,他咀嚼着红烧肉,唇瓣上沾满了糖浆。 “那什么时候回来?” “处理完事情,立马就回来。” 桑言坐直身子,环住傅玄野的脖子: “那,我和你一起去。” 桑言的眸底亮晶晶的,比漫天星辰还要迷人。 傅玄野用拇指擦掉桑言唇瓣上糖浆,扣住桑言的后脑勺,在他油亮亮的唇肉上咬了一口。 “不行。” 桑言撅起小嘴: “那好吧,你早点回来。” 傅玄野点头,把桑言喂饱后,又给他盛了一晚骨头汤。 吃完饭后,傅玄野抱着桑言回到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在桑言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眼神温柔地盯着桑言: “哥哥,我没回来之前,不要离开阁楼。” “我知道,你别担心。” 傅玄野恋恋不舍地在桑言唇瓣上吻了吻: “乖。” 傅玄野起身离开。 桑言盯着傅玄野的背影,等他离开后,桑言回到识海中,查看换魂草的长势。 那半血红的枝丫上,长出一个花骨朵,也是血红色的,两片花瓣包裹在一起,血色的表皮下,能看见数根青紫色的细线,如网一般交织在一起,延伸花瓣内部。 像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心脏,还会扑通扑通地跳动。 看起来诡异又可怖,桑言不敢触碰。 不过,养了这么久,终于开花了,桑言内心的欣喜战胜了恐惧。 另一半绿色的枝丫上,没有任何动静。 瓷瓶里的血还有很多,桑言打算明早再往里加。 他离开识海,回到寝殿中。 在床榻上摊成一个大字。 身边的床榻空旷了不少,他翻了个身,把傅玄野的枕头抱在怀里。 傅玄野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桑言闭上眼,沉沉睡去。 早上是被林间叽叽喳喳的小鸟声吵醒的。 桑言在床上抻了个懒腰,眼皮不想睁开,他按照往常一样,往内侧傅玄野睡的地方一滚。 没有扑进熟悉的怀抱中,额头撞在墙上。 房间里砰地一声响起。 桑言捂着额头,眼泪瞬间涌出来。 他呆愣地坐在床上,反应片刻后,才想起傅玄野去了尚德宗。 额头上传来尖锐的刺痛,桑言疼得嘶哈一声。 叩叩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夫人?你怎么了?” 是肖鹰的声音。 桑言忍着痛,穿好衣服,快步往外走去。 打开门,便看见肖鹰焦急地站在门口,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夫人,您额头……” 桑言尴尬一笑: “刚刚不小心摔的,无碍。” 肖鹰吩咐身边的侍从: “去把华仙医请来。” 那侍从点头应是,一溜烟不见了。 桑言让肖鹰准备早饭,他回房间,进入识海养还魂草。 桑言刚割开手腕上的皮肤,往瓷瓶里放血。 便听见一个打哈欠的声音。 桑言吓了一跳。 绿油油的叶子上出现鹿离的脸。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家那位不在家吗?昨晚没有折磨你?” 桑言拍着惊吓过度的胸口,半天才缓上一口气。 鹿离看废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桑言: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桑言的心脏平复下来,问道: “你什么意思?” 鹿离怎么会知道傅玄野不在问天宗。 鹿离哼笑一声: “你答应我的做到了吗?” “你可以亲自来问天宗确认。” “不用了,只要你做了就行。” 鹿离所处的叶片晃动着: “不错吗,已经开花了,狐族的血就是不一样。 我这株就没有你这长得漂亮。” 桑言盯着鹿离的脸: “你现在在何处?打算一直躲下去吗?” “放心,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我的位置。” 鹿离轻笑一声: “傅玄野大概已经回家了,你不着急去见他吗?” 桑言瞳孔微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种被人窥视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卡住桑言的脖子,让人无法呼吸。 鹿离说完话,便消失在叶片上。 桑言深吸一口气,他从识海中退出来,卧房的门砰一声被人踹开。 傅玄野闪现到他面前,表情担心又焦急。 “怎么弄的?” 桑言有些茫然,半响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额头上撞伤的地方。 桑言摸了摸: “就不小心摔的,真没事。” 华逸仙表情也很紧张,给桑言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便,又开了些药,才离开。 桑言看着那一串药单子,瞬间变成苦瓜脸。 “夫君,我真没事。” 傅玄野指尖勾住一抹药膏,抹在桑言的额头上,桑言疼得嘶哈一声。 他的动作瞬间放缓了许多。 “没事,就别喊疼。” 傅玄野的神色阴沉,表情严肃,看起来很生气。 桑言扬起脖子,凑近了些,他压低声音道: “夫君,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傅玄野专心给桑言擦完药,和上药膏的盖子,放在一边。 阴沉沉的目光看着桑言: “不说实话?” 桑言眼皮一跳,抿着唇,把早上撞到头的丢人经历,和傅玄野复述一遍。 他的耳朵尖红彤彤的,伸手扯了扯傅玄野的衣袖。 “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你别生气了。” 桑言抬眸,小心翼翼盯着傅玄野。 他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气。 大掌一捞,桑言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傅玄野的心脏打鼓一般,砰砰跳得飞快。 快到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桑言环住傅玄野的腰: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傅玄野把头埋进桑言的颈窝间,亲昵地蹭了蹭: “最近修真界出了一件离奇的事。” 桑言拍着傅玄野的后背,安抚他: “什么事?” “大量的男子失踪,且都是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男子。” 桑言皱起眉头: “失踪?” 傅玄野松开桑言,点头: “无论是修士,还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都在过完生日后的第二天,离奇失踪。 找不到任何线索,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所以,尚德宗也有人失踪了吗?” “嗯,我昨晚去,就是因为此事。 尚德宗有两百名修士,在五日间陆续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桑言心里咯噔一下: “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想要悄无声息带走这么多人,一般人可做不到。” 傅玄野点头。 “确实,但也有人可以轻而易举做到。” “谁?” “鹿离。” 桑言吞咽口水,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他为何要这么做?” 傅玄野道: “不知。我也只是猜测,没有切实证据。 那些男子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掳走的,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门窗都完好,犯案人只有通过某种阵法直接进入房间,然后将人带走。 但我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阵法的痕迹。” 桑言脸色惨白,手心冰凉,如果真的是鹿离的话。 他抓那些人是要做什么! 傅玄野抚摸着桑言的脸颊: “哥哥,你怎么了?” 桑言握住傅玄野的手: “没事,只是肚子饿了,咱们一起吃早饭吧!” 吃完饭,傅玄野离开了阁楼,他再三强调,让桑言呆在阁楼里,不要乱跑。 傅玄野担心桑言无聊,让肖鹰从藏书阁搬来了许多话本,古籍,桑言埋在书堆里发呆。 肖鹰寸步不离守在桑言的身边。 桑言放下话本,问肖鹰: “除了尚德宗,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失踪吗?” 肖鹰挠挠头,不知该不该开口。 桑言叹了口气: “算了,当我没问。” 肖鹰一张脸憋的通红: “回夫人,目前为止,只有问天宗没有弟子失踪,其他地方无一幸免,尤其最近举行仙盟盟主大选的断城,是人口失踪的重灾区。” 桑言猛地站起来: “失踪人口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刚满十八岁的男子,深夜睡觉时悄无声息失踪,没有任何线索。” 桑言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肖鹰焦急地跟在桑言身后: “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桑言咬着指甲盖,他心里七上八下,鹿离这回,难道又是在给傅玄野挖坑。 桑言突然停住步子,声音焦急道: “傅玄野呢?他现在在何处?” “此事事关重大,慕宗主召集各大宗门掌事,在仙盟商议此事。 尊主现在,大概在仙盟……” 桑言想起早上鹿离说的话,如果这次的事真是鹿离所为,那他一定是冲着傅玄野来的。 “肖鹰,这里有多少暗卫?” “夫人,您要做什么?”肖鹰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你安排一百人,把阁楼上下翻找一遍,看看有没有回忆镜什么的法器,藏匿在暗处。” “是。” 肖鹰吹了声口哨,面前黑压压跪着上百号人,在阁楼里翻找起来。
第二百零一章 清者自清 暗卫把楼阁上下三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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