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挥开傅玄野作乱的手: “你自己不会主动说吗?为什么要我主动问!” 桑言心里窝着一团火。 他不是对权力在意的人,但是,刚刚也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他只是想留个朋友,在问天宗过夜,也要经过傅玄野的同意。 虽然这问天宗是傅玄野的,但好歹他也算半个主人吧。 肖鹰可恶,傅玄野更可恶。 桑言转身往屋内走,傅玄野拉住桑言的手臂: “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桑言甩开傅玄野的手: “别碰我。” 回到内室,桑言挡在门口: “我今晚不想看见你。” 说完,桑言把内室的门锁上。 傅玄野拍门: “哥哥,都是我的错,你打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啊! 把门打开好不好!” “闭嘴,你再吵一句,我就……” 桑言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句威胁傅玄野的话,他叉着腰,怒吼道: “总之,你敢进来试试!我累了,想休息,别打扰我睡觉。” 桑言气呼呼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胸口剧烈起伏着。 门口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桑言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心里又有点小委屈。 傅玄野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居然这么快就离开了。 反正阁楼有很多个房间,不让傅玄野进来睡,他也不会有事。 桑言把傅玄野的枕头扔在地上。 半响后,又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抱在怀里。 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桑言做梦都在和傅玄野吵架。 气愤的是,在梦里,他吵架还输了。 桑言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留下一道金色的影子。 桑言爬起来,先进入识海中,查看换魂草的长势。 瓷瓶里的鲜血已经快到底了。 桑言用匕首在掌心划出几道口子,很快把瓷瓶里的鲜血填满。 桑言拨动一下叶子。 叶片比昨天长得大了些,但另一半的叶子依旧是翠绿色,没有任何改变。 就是昨天出现鹿离脸的那一边。 桑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等鹿离出现,再问问他。 自己也可以去翻翻古籍。 桑言用灵力治愈了伤口,用法术把匕首划开的地方遮挡住,以防傅玄野发现后,会担心。 桑言从识海中出来,找了一套淡青色的锦袍换上。 答应了范昭要带他们逛逛问天城。 桑言打开门,傅玄野正站在门口,他手里捧着一束满天星。 “哥哥。” 傅玄野的嗓音低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桑言心里诧异: “你昨晚一直在这儿站着?” 说完,桑言就捂住嘴巴,他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傅玄野点头,将花塞进桑言怀里,一脸诚恳道: “哥哥,我错了。” 从看见傅玄野那一刻,桑言的气就已经消了。 但,不能被傅玄野牵着鼻子走。 桑言双手抱臂: “你可是傅大宗主,你哪里有错。” 傅玄野垂下脑袋,扯着桑言的袖子,晃了晃。 “哥哥,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傅玄野的声音很低,半撒娇半乞求,蛊得人心尖发颤。 桑言接过傅玄野的花: “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傅玄野垂下的嘴角,立马上扬,他紧紧抱着桑言。 “哥哥,你真好,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桑言戳了戳傅玄野的肩膀: “好了,松开我。” 傅玄野很听话地松开桑言。 “哥哥穿这么好看,是要去何处?” “昨晚不是说好,陪范宗主他们吗? 你公事繁忙,就不用跟我们一起了,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傅玄野一挥袖子,一道金光缠绕在他身上。 等刺眼的光散去,他身上已经穿上和桑言一模一样的衣服。 腰间佩戴的玉佩,也是一对。 这样打扮,走到哪里,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傅玄野握住桑言的手: “公事都处理完了,范宗主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不可怠慢,我要陪夫人一起。” 桑言将花递给侍从,交代找个好看的瓶子,好生养着。 这才跟着傅玄野一起,坐上车架。 宽敞的车架内,摆放着许多零嘴。 都是桑言喜欢的食物。 桑言坐在最里侧,傅玄野挤在他身边坐下。 明明还有多余的空间,傅玄野却依旧紧紧贴着桑言。 傅玄野的手,很自然搭在桑言的腰上: “哥哥,要不要靠在我的肩上,再睡一会儿。” 桑言摇头: “你和范宗主,是不是有矛盾?” “没有啊!哥哥为何如此问?” 桑言盯着傅玄野的眼睛: “你没骗人?” “我为何要骗哥哥?” 傅玄野的表情一身正气,看起来不想在说慌。 难道是因为太熟了,所以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吗? 傅玄野拿起一块桃酥,喂在桑言唇边。 桑言张嘴吃下。 他撩开车窗帘子,见外面已经离开了问天宗,疑惑地盯着傅玄野: “咱们不是去接范宗主他们吗?” 傅玄野抱着桑言的手臂,打了个哈欠: “哥哥,他们已经在问天城内了,肖鹰陪着。” 桑言脸颊发烫,原来是自己起晚了。 桑言的手臂一沉,傅玄野蹭着他的手臂: “哥哥,我一夜未眠,能不能在你腿上,睡一会儿?” 傅玄野半眯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如鸦羽,下面的双眸更是如黑曜石般闪耀夺目。 桑言吞咽口水,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你为何要在门口站一夜,明明有很多房间可以休息。” 傅玄野弯唇一笑: “哥哥生着气,我怎么敢离开。 而且,哥哥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桑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睡吧!” 傅玄野扬起脑袋,在桑言脸颊上亲了一口。 “哥哥,你真好。” 傅玄野紧紧抱着桑言的腰,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脸埋进桑言的腹部。 夏季的衣服很薄,傅玄野呼吸时的热气,尽数喷洒在桑言的下腹。
第一百九十章 你来干嘛 桑言屏住呼吸,脊背僵直,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敢动。 傅玄野的呼吸太炙热了,几乎要把桑言的肚皮,烫出一个洞来。 桑言压制着身体涌起的热意,生怕被傅玄野发现了。 他扭头看向窗外,企图转移注意力。 “哥哥,你的发热期,也到了吗?” 安静的车厢里,傅玄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吓得桑言身子一颤。 桑言身子往后靠,伸手去推傅玄野的脑袋: “傅玄野,快,快到了,你别睡了。” 傅玄野抓住桑言的手,牙齿咬住桑言的手指,舌头卷着指腹。 傅玄野的舌头上有倒刺,舔过皮肤,是一种麻痒的刺痛。 桑言将手缩回,藏在身后,指尖还沾着傅玄野的口水。 桑言吞咽口水,他觉得车厢里的温度高得,快要把人烤化了。 傅玄野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手覆盖在桑言的小腹上: “哥哥,你打算这样,去见范家兄妹吗?” 桑言浑身一颤: “那再等等,先不要下去!” 车悬停在空中,被云层遮住。 “哥哥,为夫帮你吧!” 傅玄野说话时靠得很近。 桑言身子一抖,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不用,只是车厢里太闷了,我待一会儿就好了。 你醒了就坐起来,我的腿麻了……” 傅玄野表情凝重,他迅速起身,坐在桑言身边: “哥哥,我帮你按摩一下吧,缓解肌肉酸痛,很有用。” 桑言本就是撒谎的,傅玄野靠在他腿上不到两分钟,怎么可能腿麻。 只是想让傅玄野坐好,编造的借口。 “不必了,我……” 不等桑言拒绝,傅玄野已经捏住了桑言的小腿,自顾自,放在他的膝盖上。 “力道合适吗?哥哥……” 傅玄野的手法,混杂着温热的灵力,桑言喉咙里溢出一声舒服的闷哼。 “疼吗?” 桑言摇头,眼角挂着一抹泪痕。 原本的小火苗,如今窜成汪洋大火,流淌在桑言的四肢百骸中,每一寸都滚烫火辣的感觉。 “傅玄野,你不要再按了,让我安静做一会儿……求你……” 傅玄野的手没停,顺着小腿往上游走。 一手搂住桑言的腰,凑到他耳边低声喘息: “哥哥,我们都已经成婚了,这种事,没必要独自忍耐,为夫会伺候好你的。” 桑言腰肢一颤,他抓住傅玄野的肩膀,咬紧下唇。 喉咙里溢出呜咽的声音。 傅玄野吻着桑言的脸颊: “哥哥,别咬嘴唇,难受的话,就咬我的肩膀吧。” 傅玄野将桑言抱起,抬起桑言的下巴,在他唇瓣上吻了吻: “不许咬嘴唇。” 桑言的脑子一片混乱,他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被傅玄野紧紧抱着,身体跟随傅玄野的节奏,沉浮晃动。 桑言趴在傅玄野的肩膀上,他忍不住咬紧傅玄野的肩头。 直到牙齿发酸,口水沾湿了傅玄野的锦袍。 桑言有气无力道: “傅玄野,你别忘了,我们还要去见范大哥……” 回答桑言的,是傅玄野霸道激烈的深吻。 “哥哥居然还有心思想其他男子,一定是为夫不够努力。” 桑言失去意识前,他想。 傅玄野一定是为了昨晚的事,来报复他的。 桑言若是还有力气,一定要将傅玄野捆起来,丢进水里,也让他尝一尝溺水般的滋味。 桑言整整昏睡了一日。 他是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哭声吵醒的。 他一睁眼,天已经黑尽了。 桑言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这里是他和傅玄野的婚房。 桑言骂骂咧咧起床,来到窗边,便看见站在门口,叉腰指着肖鹰鼻子骂的范秦。 桑言听了片刻,一个小姑娘,骂人还挺脏的。 肖鹰像个出气筒,站在原地,一个字也不回应,像个木头桩子。 范大小姐骂着骂着,自己哭了。 说肖鹰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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