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像只兴奋的小狗,紧紧抱住桑言。 若是傅玄野有尾巴,一定在身后疯狂摇摆着。 夏天,两人身上的衣物轻薄,桑言和傅玄野紧贴在一起,他身体的异样,一览无余。 傅玄野将头埋在桑言的颈窝之中,轻嗅着桑言的气息。 “哥哥,能不能,就这样,让我抱一会湳沨儿……” 桑言轻拍着傅玄野的后背,默许了他的行为。 傅玄野低低喘息着,似乎隐忍得很辛苦。 桑言心里也很难受。 但他一定要让傅玄野学会克制,不然,桑言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床上。 这次傅玄野能忍这么久,已经很棒了。 桑言想着,也不能把人逼急了。 不然,只有适得其反。 桑言亲了亲傅玄野的脖子: “乖狗狗,做的不错。” 傅玄野的呼吸粗重起来,身子僵直,肌肉紧绷着。 “哥哥,求您,别动。” 傅玄野圈住桑言的胳膊收紧,快要把桑言的骨头勒碎掉。 桑言艰难的呼吸着,他低声道: “需要我帮你吗?” 傅玄野缓了缓,才道: “哥哥昨晚已经很辛苦了,能受得住吗?” 桑言被傅玄野这句话噎住,他的理智回笼。 傅玄野一旦开始了,便像条脱缰的野马,没人能控制得住。 而且,他还必须以血温养换魂草。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些?” “就这样,别动,我抱一会就好了。” 桑言环住傅玄野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傅玄野,想不想听故事?” “嗯。”傅玄野喘息一声。 桑言身上涌现出绿色的灵力,慢慢钻进傅玄野的身体,帮助傅玄野降温。 “从前有一个乞丐,每天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乞丐没日没夜地打工,做苦力,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拿到手的工钱,还没在兜里捂热,就被债主抢走了。 债主不仅抢钱,还揍乞丐,常常把人揍到好几天不能走路。” 桑言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乞丐在床上躺着,腿骨折差点死掉。 他爹回家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他,怎么还躺在家里,不去干活挣钱,又是个只会吃闲饭的废物,和他娘一样,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桑言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后来呢?” 桑言弯唇一笑: “后来,他爹把乞丐另一条腿,也打骨折了,用啤酒瓶子,还把乞丐卖给了花楼。” 傅玄野呼吸一滞,声音颤抖: “后来呢?后来,乞丐如何了?” 桑言嘿嘿一笑: “那时候乞丐还小,花楼老板害怕坐牢,不敢让他接客,把人送到医馆,治疗好腿伤。 从此以后,乞丐便成了花楼老板的人形沙包。” 桑言拍了拍傅玄野的后背: “你知道人形沙包是什么意思吗?” 桑言自问自答: “就是把人装进麻袋里,给人当球踢,或者吊起来,用鞭子抽,再或者,给拳击手,当人偶练。 那个花楼老板喜欢血,每次若是见不到血,会亲自用匕首,在身上雕花……” 桑言脑袋蹭了蹭傅玄野的脖子: “那花楼老板,有家很厉害的医院,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被治好,且不被任何人发现。 花楼老板布下的网,就像你的魔狱,没人能逃出去。” 桑言抱紧傅玄野,没有继续说下去。 微风吹拂着树梢,叶子掉在水面上,被水冲走。 “乞丐,逃出去了吗?” 桑言点头: “有次,有个大掌柜看上了乞丐,带着乞丐上了一艘豪华游轮。” 桑言抱着傅玄野,在他脑后挥舞双手比划着。 “豪华游轮,就是和飞舟一样大,模样相似,在海上航行的工具。 出行那天的太阳,和现在的一样炙热。 乞丐光着脚丫,踩在夹板上,脚底板滚烫。 他缩着脚趾,攀着栏杆,眺望大海,和天空的颜色一样蓝…… 乞丐想,要是死在这里,也挺美的。” 桑言话语刚落,傅玄野收紧了环抱住他的力量。 桑言拍着傅玄野的后背: “快喘不过气来了,傅玄野,你想勒死我吗?” “哥哥,我还想抱得再紧一点。” 桑言轻笑一声: “你不想听完这个故事吗?” 傅玄野松了力道,在桑言脖颈处,用力吻了一口,啵的一声,把鱼儿都吓跑了。 桑言嘴角的笑意不减,他缓缓开口: “当晚,海上乌云密布,大掌柜对乞丐图谋不轨,乞丐用准备好的匕首,将大掌柜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那是乞丐第一次杀人,他整个人都软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侍女闯进房间,尖叫着跑出去,夹板上凌乱的脚步声,枪声,雷鸣声,空气中浓郁刺鼻的血腥味,硝烟味…… 所有的喧闹,交织在一起,在乞丐脑子里回荡着血红的两个字——自由。 乞丐转身,纵身一跃,从房间的窗户,跳进了海里。” 周围安静下来,似乎连潺潺的水声,都听不见了。 傅玄野沉闷的声音响起: “乞丐死了吗?” 桑言摇头: “没死成,他被人救了,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活着。 乞丐觉得,这世界上,应该没人比他更加悲惨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话本里,一个反派。” 桑言解释: “反派,就是指坏人。 这个坏人,心怀天下苍生,为世人做尽好事。 就算被人误解,欺负,践踏,也从来不抱怨,从未生恶念。 最后以一己之力,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在性命垂危之时,却被最亲近之人,无情杀害。 临死前,这罪大恶极的坏人,想的却是,不欠任何人。” 桑言松开傅玄野,捧着傅玄野的脸问: “你觉得值吗?” 傅玄野抓着桑言的手,眼眸里是桑言看不懂的情绪。 桑言抚摸着傅玄野的脸颊: “这难道就是,无法摆脱的命运? 每个人一出生,便注定好,该拿什么样的剧本。” 桑言哼笑一声: “那个乞丐一眼就喜欢上话本里的坏人,他不想让坏人死掉。 那些人,根本不值得坏人牺牲自己。 最后乞丐进入了话本里,一步步改变了坏人的命运。 最后两人私定终身,互相陪伴,幸福快乐地渡过余生……” 桑言松开傅玄野,抓着他的手,晃了晃: “故事讲完了……” 桑言目光下移,眼神不加掩饰地,盯着傅玄野的腹部: “被我撩起来的火,熄灭了吗?” 傅玄野握紧桑言的手: “哥哥,这个故事里的坏人,是我吗?” 桑言盯着傅玄野,一脸认真道: “傅玄野,你不是坏人,你是我的男神。 现在,也是我的夫君!” 傅玄野搂住桑言的腰,将人压在软榻上,深吻着桑言的唇瓣。 桑言环住傅玄野的脖子。 他此刻只想融化在傅玄野的怀里。 桑言笨拙地回应着傅玄野,两人紧紧拥抱着。 这次的傅玄野像是换了个人,他的动作温柔,和急躁的桑言,形成鲜明对比。 桑言胡乱地咬着,好几次,都撞在傅玄野锋利的獠牙上,疼得他眼泪直冒。 傅玄野低喘一声,停住动作,在桑言耳边低喃着: “哥哥,我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我会保护好你……” 傅玄野一遍遍重复着。 桑言一口咬住傅玄野的下巴,眼神真挚道: “夫君,你真的不打算继续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玄野哥哥 傅玄野呼吸粗重,他扣住桑言的双手,低头吻住桑言的唇瓣。 两人唇瓣相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漫长宁静。 桑言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静静等待着,身子僵硬,微微颤抖。 良久,傅玄野也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吮吻着桑言的唇肉,似乎并不打算进入下一步。 桑言心里仿佛羽毛飘过,痒意只窜上天灵盖。 他身上长出两根,婴童手臂粗细的绿藤,圈住傅玄野的腰肢,不断往上缠绕,叶片顺着傅玄野的领口,往衣服里钻。 傅玄野松开桑言,他脸上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 说出话的嗓音,却没有表面那般镇定,暴露他已经隐忍到了极限。 傅玄野闷哼一声,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哥哥……” 傅玄野话语刚落,原本探进他衣服里的藤条,似乎被什么东西冻住了,进退不能。 桑言大脑缺氧,他深呼吸,屈腿去碰傅玄野。 “夫君,你当真忍得住?” 傅玄野的身体灵活,桑言只是碰到了他的大腿,就被黑色雾气制住动作,躺在软椅上一动不动。 “只要哥哥不再刺激……” 傅玄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桑言看着傅玄野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他想用袖子帮人擦掉。 可身体被傅玄野禁锢住,完全没法动弹。 “我向你保证,不会乱来,你快放开我吧!” 桑言没想到,一向随心所欲的傅玄野,真的会坚持下来。 直到他完好无损,被傅玄野抱回阁楼,桑言才清楚,傅玄野根本没打算碰自己。 他摸着高高肿起来的双唇,佩服傅玄野的毅力。 这都能忍住! 他还是不是人? 桑言躺在软榻上思考人生,傅玄野亲自处理桑言钓起来那条大鱼,给桑言做全鱼宴。 他一个鲤鱼打挺,盘腿坐起来。 透过大敞着的窗户,可以看见傅玄野忙碌的身影。 傅玄野分出好几个分身,有的热油,有的切菜,有的烧火。 分身有的凝实,有的只是一团黑雾,但都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不断有菜端上桌,香味扑鼻而来。 明明吃完饭没多久,桑言的肚子又饿了。 傅玄野的本体,陪桑言身边,给他念话本。 桑言拍了拍床榻边: “坐那么远干嘛?” 傅玄野收起话本,乖乖坐在桑言身边,桑言没骨头一般靠在傅玄野怀里。 “我们一起看吧!” 傅玄野搂着桑言,让桑言变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才把书摊开,放在膝盖上。 他醇厚的嗓音,在桑言耳畔响起: “好。” 桑言身子一颤,摸了摸耳朵。 他转头看着傅玄野,嘻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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