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野睁着眼,眼泪簌簌落下,像是决堤的洪水。 “哥哥,为什么不能碰?哥哥分明是嫌弃我。” 桑言叹了口气。 他怎么就越描越黑了。 傅玄野一张脸美得不可方物,凌冽的面庞,面无表情时,显得冷酷无情。 如今眼泪像串珠一般,往下掉,把美人的破碎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桑言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低咳一声: “别哭啦!上来睡吧!” 傅玄野立马止住眼泪,眼眶通红地盯着桑言: “真的吗?” 桑言点头: “不过,肌肤之亲那种事,只能七日一次,同意就上来睡。 不同意,你就在这里站到天亮,我也没有意见。” 傅玄野用身体,代替了回答。 他快速躺在桑言身边: “哥哥真的没有嫌弃我吗?” “没有,我最爱的人,就是夫君你了,夫君大人怎的不知晓!” 傅玄野眼里瞬间有星星在发光,他手臂一揽,搂住桑言的腰肢,把人搂紧怀里。 像是汲取氧气,嗅着桑言身上的味道。 “哥哥,我喜欢听,你叫我夫君。” “夫君,夫君。” 桑言把头埋在傅玄野的心口处,闭上眼睛道: “睡吧,再耽误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哥哥,咱们明日,度蜜月去吧!” “度蜜月?也是鹿离教你的?” 傅玄野闭上嘴。 桑言撑着上身,趴在傅玄野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胸口处,画着圆圈,撩拨中带着惩罚的意味儿。 “鹿离有消息了吗?” “没,没有。” 桑言手指滑过傅玄野突起的喉结: “傅玄野,别骗我!”
第一百八十章 别赶我走 傅玄野呼吸粗重,胸膛上下起伏着。 “哥哥,你不信我?” 桑言盯着傅玄野看了半晌,他收回手: “没有不信你。” 傅玄野一把抓住桑言缩回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 “哥哥,我若是有半句谎言,便不……” 傅玄野后半句没说出口,便被桑言捂住了嘴巴。 “我说信你,不许发这种毒誓。” 傅玄野眉眼带笑,舌头舔了舔桑言的手掌。 “好,我都听哥哥的。” 傅玄野话音刚落,翻身把桑言压在身下。 脑袋埋进桑言的脖颈处,啃咬着他的皮肤。 “喂!傅玄野,你……我们不是说,一周一次吗?” 傅玄野舔着上唇,抬头一脸茫然盯着桑言。 “哥哥,是从现在开始算啊!” “当然不是……昨晚……” 桑言话没说完,就看见傅玄野委屈至极的表情。 明明止住的眼泪,马上又要掉下来。 “别哭!” 桑言怒道。 傅玄野眼眶里蓄满泪水,应是听话的,一滴眼泪不落下。 这模样看着,比他大哭还要难受。 桑言的心口仿佛长着一根刺。 傅玄野沉默地盯着桑言,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 “昨晚已经做过了,必须等一周才……” 一言不发的傅玄野,突然打断桑言。 “哥哥,昨晚,那是洞房花烛,是咱们成婚后第一次,怎么能算在里面。” 桑言微笑地看着傅玄野。 是你有能耐,提起这件事,他都想和傅玄野和离了。 傅玄野太不人性了。 看见他的真面目后,桑言视线不自觉往下看了看,身子下意识发抖。 “你,你得可持续发展。总之,今晚不行,等一周过后再……” 傅玄野满眼星光,瞬间暗淡下去。 他从桑言身上爬起来,躺在床榻最边缘的地方。 傅玄野好看的眼尾下垂,薄唇紧抿着,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桑言扭头看着傅玄野的侧脸,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心软。 桑言伸手,摸了摸傅玄野的手背,傅玄野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勾住桑言的手指。 他偏头看桑言的时候,一滴泪刚好从眼角滑落。 他嘴角微微上扬,嗓音带着些哽咽: “哥哥,我能忍住的,一点也不疼,你睡吧,一会儿就好了。” 傅玄野碰了碰桑言的手,又快速松开了。 乖巧得惹人怜爱,那个失控的野兽,仿佛是桑言的错觉。 桑言咬了咬牙,他转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傅玄野。 耳边是傅玄野压抑的低喘声,隐忍得十分痛苦。 桑言反思起自己,傅玄野这般听话,帮帮他也没什么,只要他一直这样乖。 而且,那处邪火,也是由自己挑起来的。 点燃了火苗,又不帮忙灭火,是挺绝情的。 若是傅玄野这般撩拨自己,还撒手不管,桑言可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对待傅玄野。 桑言握住傅玄野的手,靠近傅玄野。 “要不要,我帮你!但是只能用手……” 傅玄野深吸一口气: “不必勉强,哥哥,我不想被哥哥厌弃……” 桑言咬紧下唇: “躺着别动,反正是我撩起来的火,帮你灭了,咱们早点休息。” 桑言立马行动起来。 傅玄野的表情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痛苦起来。 桑言没有经验,担心地停下动作: “不怎么样吗?” 傅玄野泪眼朦胧地望着桑言: “哥哥做得很好,我都快要疯了。哥哥,求你继续。” 时间不断拉长,房间内的烛火都快燃尽了。 傅玄野依旧十分精神。 桑言简直小看了傅玄野,他有些后悔地望着傅玄野。 “师弟,你还要多久!我手酸了。” 傅玄野喘着粗气: “哥哥,我也没办法控制,这样不够,我可以亲亲你吗?” 桑言看着窗外逐渐变亮的天,今夜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桑言点头的瞬间,傅玄野便扑了上来。 他如饿狼一般,掠夺走桑言的呼吸。 粗暴,又温柔。 桑言很快软成了一滩水,被傅玄野随意摆弄。 他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玄野在他耳边低喃着,他好听的嗓音,像是有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无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桑言都会忍不住点头答应。 直到最后,桑言光荣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桑言躺在一辆宽阔豪华的马车里。 脑袋枕在傅玄野的大腿上。 傅玄野看见桑言醒来,他双眼亮晶晶。 “言言,你终于醒了。” 桑言捏紧拳头,只想揍不争气的自己。 总是因为心软,被傅玄野那只大灰狼,吃得透透的。 桑言爬起来,打算和傅玄野冷战,他撩开车窗,外面是一片密林。 “这是去哪儿?” “你昏睡了两日,我觉得问天宗太闷了,想带你出去透透气。” 桌面上放着各种小吃,饮料。 尤其是带着卤香味道的各种卤味,鸡脚,鸭掌,翅膀,兔头…… 桑言坐在离傅玄野最远的地方,拿起桌上的卤味。 泄愤般啃着一个卤鸡爪。 傅玄野眉眼都笑开了,他穿着一件天青色长袍,衬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肤,散发出珍珠般的光芒,有些过分耀眼了。 明明桑言和他穿着一样的衣服,他感觉衣服在自己身上,逊色不少。 “刚刚听哥哥在梦里说,想吃卤味,我便买了哥哥常吃的那家。 等回问天宗,我再亲自做给哥哥吃。” 傅玄野一边给桑言倒了杯酒,放在桑言的手边。 “哥哥,你还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桑言唇瓣上沾着辣椒油,他用舌头舔了舔,不理会傅玄野。 “主子,咱们到了。”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桑言吃得满手是油。 傅玄野想用手帕给他擦,桑言直接念了一个清洁咒,丢下傅玄野,自己下了马车。 桑言径直走到柜台边: “要一间上房。” 肖鹰走到柜台边,递了一片叶子。 掌柜看了一眼桑言身后,有些为难道: “公子,只有一间上房,被您身后这位公子,提前预定好了。 公子放心,房间很大,二位定不会觉得逼仄。” 桑言问: “那你这儿还有什么房间?” 掌柜视线往桑言身后瞥去。 桑言皱起眉头,一掌拍在柜台上: “本公子问你,你看他作甚!觉得我给不起房费吗?” 掌柜连连道歉: “不是的,公子不要误会,还有一间下等房,房间很小,公子可否介意?” “不介意,就要那间。” 桑言打死也不要和傅玄野住在一起。 惹不起,躲得起。 他摸遍全身上下,竟然没有摸到钱袋子。 桑言心里咯噔一下,傅玄野带他出来,居然不在他身上放些零花钱。 桑言微微低下头,脖子往上红透了。 原本强硬的语气软下来,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房费,记他账上。” 掌柜连连点头,吩咐身边一个小厮,带着桑言上楼去。 桑言走上楼,傅玄野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隔着半步的距离。 小厮停在走廊尽头: “客官,就是这里了。” “多谢。” 桑言打开门,走进房间里,他正要反手关门,傅玄野一只脚踏了进来。 桑言拦在门口,堵着傅玄野,门开着一条缝。 “这房间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傅玄野的声音委屈,耷拉着眼皮,垂头丧气看着桑言。 “没有。” “那哥哥为何不理人,还要分房睡。 我们明明是出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夫度蜜月,怎么能分房睡……” 这间客栈的生意很好,这走廊虽是二楼,却只上了几步台阶,和大厅相连着。 傅玄野说话声音不小,大厅里喝茶吃酒的人纷纷看过来。 眼底带着探寻的目光。 桑言压低声音道: “傅玄野,你有完没完!” 傅玄野靠近桑言,眼眶里蓄满泪水: “哥哥,我哪里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改正。 你别不理我!” 靠得近的一桌人,是几个性情大方的姑娘,其中一个劝说道: “小俩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小郎君已经知错了,你就原谅人家吧!”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原谅人家。” 桑言后退一步,让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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