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大半个小时,却依旧很精神。 桑言抱着傅玄野用过的枕头,半响后,终于放松了下来。 房间里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 桑言直接将弄脏的被子和床铺,用灵火烧掉,换了一床新的。 他闭上眼,睡意全无。 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公子,该起床洗漱了。” 桑言睁开眼睛,他眼下一片乌青,一整晚愣是没有合眼。 桑言坐起身: “进来吧!” 屋内的灯亮起,十来个侍女鱼贯而入,架着桑言先进入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池,从头皮到脚尖都刷洗干净。 然后穿上复杂的里衣,桑言像个人形布偶,让抬手抬手,让抬脚抬脚。 折腾完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桑言被按在梳妆台前,侍女们捧着花田,让桑言选形状。 桑言打着哈欠,泡完澡后,疲惫感才袭来,他现在有些困了。 桑言看不出区别,选了一个很简单的花式。 姑娘们嘻嘻笑起来: “公子和尊主真是心意相通,尊主也认为这款适合公子。” “啊?” 桑言还在疑惑,各种香粉胭脂都往他脸上招呼,桑言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逗得化妆的姑娘们,笑得前翻后仰起来。 “公子真是美丽动人,难怪把咱们尊主,迷得丢了魂。” 桑言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摸了摸脸蛋,不敢相信地道: “这真的是我吗?” 桑言的五官本就生的好看,涂了朱红口脂的唇瓣,既像盛开的海棠,又像抹了蜜的殷桃,让人看着,就想尝尝味道。 一双猫儿眼秀丽动人,尤其是额间点着那枚鲜红色花田,在他白皙光洁的脸上,增添一抹迷倒众生的妖艳。 将纯欲两个字,拿捏到极致。 侍女们扶着桑言起身,将大红喜袍抬进来。 四个侍女伺候桑言披上,喜袍后摆有四五米长,由六个侍女提着。 刚穿好衣服,一个侍女便捧上来一个比脸盆还要大的金色发冠。 那发冠前面坠着珍珠做的流苏,刚好可以遮住脸。 光是看着就沉甸甸的,戴在脑袋上,简直要了桑言老命。 桑言抿唇: “这非要戴吗?脖子会断的。” 侍女们笑起来: “公子,尊主已经施法,不会压断脖子的。” 桑言半信半疑低下头,侍女们把头饰戴在桑言的头顶。 果然没有想象中那般沉,只是前面的流苏会挡住面前的路,桑言不能低头,只能被侍女扶着往前走。 “尊主来啦!” “尊主来得可真快啊!” 桑言心里紧张,但又很想看看傅玄野穿喜服,化妆的样子。 但面前的流苏似乎有法术,把桑言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桑言只看到一只宽厚的大掌伸到他的面前。 “哥哥,你今天好美!” 桑言愣住了,周围的侍女小声提醒: “公子!快把手给尊主啊!” 桑言这才把手放进傅玄野的大掌中。 傅玄野牵着桑言的手,一步步往外走。 门口停着一辆宽大阔气的轿子,傅玄野附身,抱住桑言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来,坐进轿子里。 有人喊道: “起!” 桑言的手心都是汗,他想松开傅玄野的手,在身上擦一擦。 傅玄野却紧紧抓着他: “哥哥,不能松开哦。”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夫君 迎亲长队犹如一条巨龙,前方看不见首,后方看不见尾。 金碧辉煌的喜轿,悬浮在问天城上空,经过之处,下起了红包雨。 “多谢傅宗主桑公子…… 祝傅宗主与桑公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佳偶天成,花好月圆……” 祝福声此起彼伏,传入桑言的耳朵里。 桑言还担心,这里的人能不能接受,傅玄野和他成亲,毕竟两人都是男子。 没想到大家的接受度,还挺高。 傅玄野低头凑到桑言耳边低声道: “哥哥,天下人,都在祝福咱们呢。” 桑言脸颊发烫,他点头,遮住面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起来。 桑言身上穿着繁琐的衣服,转个身都很费劲儿。 他从刚刚就一直被傅玄野抱着,也不敢乱动,担心把衣服弄皱了。 “师弟,你快放我下来。” 傅玄野的手紧紧圈住桑言的腰: “咱们都成婚了,言言还不改口吗?” 傅玄野一句话像是一把火,差点把桑言点着了。 他脑子里一阵嗡鸣声响起。 改口! 叫傅玄野夫君吗? 啊啊啊…… 桑言脚趾都扣紧了。 他结结巴巴道: “这不是还没礼成吗?那两个字,等礼成后才能喊。” 傅玄野带着惩罚意味般,捏了捏桑言的腰。 “那好吧!” 那些祝福桑言和傅玄野民众,口号喊得越来越齐整。 桑言的视线被流苏遮住,他什么都看不见。 那祝福的声音很大,气势磅礴,仿佛就在附近响起。 他扯了扯傅玄野的袖子: “师弟,你快放下我吧?这样被人看见了,有损你傅宗主的形象。” 傅玄野在桑言后脖颈落下一吻。 “哥哥,我就是要向全天下人炫耀,哥哥是属于我傅玄野的,看谁敢觊觎……” 傅玄野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桑言敏感的皮肤上。 桑言浑身一颤,脊背绷得紧紧的。 桑言的头发全部盘起来,用发冠束起来。 后脖颈一览无余。 傅玄野轻笑起来,说话间,唇瓣有意无意擦过桑言的后颈皮。 桑言的腰都软了下来,他开口时,声音都变了调。 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溢出,桑言差点把舌头咬破。 桑言的耳朵贴近傅玄野的胸膛,他能听到傅玄野的心跳声,比自己的还要响。 桑言小幅度扭动腰身,试图把圈在腰上的手拿开。 “哥哥,新郎不能放下新娘,这是成婚的习俗,昨晚放在床边的小册子,你没看吗?” 桑言脚尖刚碰到地上,又缩了回来: “真的?” 傅玄野轻笑一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桑言的耳廓边。 “哥哥,我何时骗过你。” 桑言老实坐在傅玄野的大腿上,不敢乱动。 傅玄野搂着桑言,嘴角高高扬起。 迎亲队伍在问天城内绕了一圈,最终停在问天宗的正殿外。 傅玄野抱着桑言从喜轿上下来,他一路上在桑言耳边说情话,对着桑言的后脖颈又舔又亲,桑言现在腿都软了,靠着傅玄野灵力维持着站位。 “哥哥,可以吗?要不我抱你进去。” “我可以。” 桑言站直身子,他结果侍女递过来的红绸缎,握在手心。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场!” 桑言迈着步子,和傅玄野并排走在红毯上,天空中下起来玫瑰花瓣。 正殿上方坐着桑柚和无尘仙尊。 “一拜天地!” 傅玄野和桑言面对着亲朋好友,对着上苍俯首一拜。 “二拜高堂!” 傅玄野和桑言转身,对着桑柚和无尘仙尊一拜。 “夫夫对拜!” 两人面对面,深深一拜。 “结契!” 傅玄野和桑言伸出无名指,指间被一道银色灵力划破,一滴鲜血溢出来,漂浮在空中。 两滴血液混合在一起,变成一根细长的红色丝线,套在桑言和傅玄野的无名指上。 “礼成!” 话语刚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礼花绽放。 傅玄野上前,直接将桑言揽进怀里。 隔着流苏,吻了吻桑言的额头。 “言言,你终于成为我的了。” 台下掌声雷动。 桑言回报住傅玄野腰,他拍着傅玄野的后背: “快放开我啊!大家都看着呢!” 傅玄野咬了咬牙。 “哥哥,等着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桑言被侍女送回房间,他坐在喜庆的婚房里。 心里紧张得咚咚直跳。 外面哄闹的声音被结界隔绝在外,桑言肚子有些饿,正打算吃点点心。 门嘎吱一声打开,桑言赶紧规矩坐好。 他以为是侍女送什么东西进来,毕竟他前脚刚进屋,傅玄野不可能那么早回来。 门关上,屋子里静悄悄的。 空气中有股很淡的酒气,桑言没听见脚步声,那人像幽灵一般,好似失踪了。 桑言心里发毛,他正要撩起流苏,看看来人是谁。 手就被人扣住。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桑言,感受到是傅玄野,桑言的心脏放松下来。 “师弟,你怎么过来了,外面不用陪客吗?” “言言,现在可以叫我那两个字了吧!我想听。” 桑言推着傅玄野的胸膛: “别闹了,一会儿天黑了就叫。” “我不想出去陪客,只想陪着哥哥。” 桑言语气严肃:“师弟,你身为问天宗的宗主,不能失了礼数。” 傅玄野一口咬在桑言的脖子上。 “言言,别叫我师弟了。我想听你叫我夫君!” 桑言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他顿了片刻: “我叫了,你就乖乖出去陪客吗?” 傅玄野舔了舔桑言肩膀上的牙印: “嗯,只要言言叫了,我便去陪客。” “夫君!”这两个字格外烫嘴,桑言纠结许久,才低声说道。 “声音太小了,言言,我没听见啊!” 桑言深吸一口气,抱着傅玄野的脖子,在他身边低声说: “夫君,夫君,夫君!” 桑言一边喘气,一边道: “够了吗?夫君!” 傅玄野喉结动了动,他一把将桑言推倒在床上。 “言言,你总能拿捏我的咽喉。” 桑言面对傅玄野疾风骤雨般的吻,有些招架不住。 “等等,咱们还没喝合卺酒。” 傅玄野的理智回笼,他松开桑言。 一抬手,两杯合卺酒已经落在他的手中。 傅玄野扶着桑言坐起来: “言言,我好喜欢你。” 桑言接过酒,和傅玄野挽着手,喝下去。 眼看着傅玄野又要凑过来,桑言按住傅玄野的肩膀。 “傅玄野,你说要去陪客的,怎么还不离开。” 傅玄野取下桑言头上的发冠,捧着桑言的脸,爱不释手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娘子,为夫的分身,已经去陪那些人了。” 桑言吞咽口水,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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