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也是。 我会更喜欢哥哥,我不会做哥哥讨厌的事。 我会听哥哥的话。 我不会关着哥哥,我要带着哥哥去看大好河山…… 哥哥,我心悦你!” 桑言仰起头,两人唇瓣擦过。 他脑袋向后躲去,被傅玄野的大掌扣住。 傅玄野温柔地吻着桑言的唇瓣,搂住桑言的腰,将人抱在怀里。 桑言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又肿又麻。 傅玄野还孜孜不倦,像只大狗一般,品尝着美味。 不知过了多久,傅玄野才放开桑言。 桑言趴在傅玄野的胸膛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没有知觉的唇瓣,心想,明天自己一定没办法见人了。 桑言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的手摸到傅玄野的伤口,那里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桑言赶紧退开。 刚刚两人的动作太大,桑言因为害怕傅玄野的伤口裂开,一直不敢反抗。 没想到,傅玄野的伤口还是裂开了。 桑言扶着傅玄野坐起来,解开缠住的绷带。 华逸仙亲手教过桑言给傅玄野换药,他已经很熟练了。 现如今拆傅玄野的绷带,手依旧有些颤抖。 害怕把傅玄野弄疼了。 傅玄野的脸上带着笑,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他目不转睛盯着桑言,眼神炙热,满眼的喜欢,溢满了整个屋子。 桑言不自觉吞咽口水,他紧张起来,动作比一具干尸还要僵硬。 终于在傅玄野无法忽视的目光中拆掉绷带,狰狞的伤口露出来。 尽管伤口上已经长了些嫩肉,但那道伤口从左胸到脐上,直接贯穿到背部。 现如今依旧能看见斩断的肋骨,桑言眼泪立马涌现出来,模糊了视线。 傅玄野皱起眉头: “哥哥,你别哭,我一点儿都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你下次再这样冒险,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傅玄野突然闷哼一声,桑言强硬的语气立马软下来,他神情焦急地道: “哪里疼,我去找师傅和爷爷……” 傅玄野赶紧抓住桑言的手腕,眼尾下垂,把可怜,需要人疼的姿态,扮演得淋漓尽致。 “哥哥,你要是能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桑言知道傅玄野是在捉弄自己,但却没有犹豫。 探着身子朝傅玄野的方向靠过去,在傅玄野的薄唇上亲了一口。 吧唧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里,声音很响。 “还疼吗?” 傅玄野表情有一瞬怔愣,他摇头: “不疼了,哥哥就是我的良药,哥哥多亲亲我吧!” 桑言垂下脑袋,从乾坤袋里拿出华逸仙准备好的药草,小心翼翼敷在傅玄野的伤口上,又重新包扎好。 桑言扶着傅玄野睡下,给他盖好被子。 傅玄野抓着桑言的手腕,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哥哥,你生气了吗?” 桑言将傅玄野额头上的碎发拨到耳侧,小心翼翼吻着傅玄野的额头,眉毛,鼻尖,脸颊,唇角…… 傅玄野受宠若惊般,像个木头人,躺着一动不动。 “哥哥……” 他正要开口,却被桑言霸道地堵住。 半响后,桑言才放开傅玄野,手指抵在傅玄野的唇瓣上。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有些事情,暂时不能做,等你伤好了再说……” 桑言盯着傅玄野,从傅玄野的眼眸里看到一丝失望,像是错觉一般,一闪而过。 桑言歪了歪脑袋,问道: “不行吗?” 傅玄野张开嘴,含住桑言放在唇上的手指。 舌头卷着指腹,小心翼翼舔舐着。 他含着手指说道: “哥哥说得对,我听哥哥的话。” 桑言嘴角上扬,将手指抽回来。 “现在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有。” 傅玄野抓着桑言的袖子: “哥哥,让其他人去。” 傅玄野话语刚落,原本不在的侍从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桑公子,您有事要吩咐吗?” 桑言对着侍从交代了几句,又坐回床榻边。 刚刚桑言那么大声喊侍从,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现如今不喊,倒是有人送上门来。 桑言也不想追究,他从床榻边的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捧在手心。 “想听故事吗?” 傅玄野点头。 桑言翻开话本,正打算念。 袖子被傅玄野扯了一下,桑言侧头盯着傅玄野: “怎么了?” 傅玄野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哥哥,坐这里。” 桑言看了一眼窗外,天边挂着快要落山的太阳,他摇头。 “一会儿该用晚膳了。” 傅玄野薄唇紧抿着,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唇瓣,此刻无比苍白。 他轻咳一声: “哥哥,我胸口又开始疼了。” 桑言无奈一笑,拿着话本子,坐在床榻内侧。 桑言刚刚坐好,傅玄野就凑过来,脑袋靠在桑言的大腿上。 傅玄野拉过桑言一只手,揉捏着桑言纤细修长的无名指。 桑言低头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回话本上。 刚要开口,就听见傅玄野沉稳的嗓音响起。 “哥哥,等我好了,就举办结契大典,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四章 热暴力 桑言和傅玄野漆黑的瞳仁对视了两秒。 心里咯噔一下。 傅玄野脸上的笑僵住,神色冰冷下来: “哥哥,你不想和我结为道侣?” “不,不是。” 桑言咬紧下唇。 他留在这里的日子不多了,若是真和傅玄野结为道侣,然后再将他一人抛下。 未免太过残忍了。 “那是什么?” 傅玄野追问道。 傅玄野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白皙干净的绷带,此刻又被鲜血染红。 傅玄野的伤很重,得等他把伤养好后,再告诉他真相。 桑言按住傅玄野的肩膀: “你别激动,我说过不答应了吗?” 傅玄野目光落在桑言的脸上,他语气无力: “可你也没答应。” 桑言丢下话本,抚摸着傅玄野的脸颊: “那你就快点好起来,等好起来了,我们就办结契大典。” 傅玄野阴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抱着桑言的腰,脑袋在桑言的腹部拱了拱。 语气霸道,带着宣誓主权的意味。 “哥哥,我会快些好起来的,不会给你犹豫的机会。” 桑言摸了摸傅玄野漆黑如墨的发丝: “好,我等着。” 桑言注视着傅玄野的侧脸。 傅玄野闭上眼睛,纤长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 挺翘的鼻子,浅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下颌。 每一处都完美无瑕,精准踩在桑言的心巴上。 傅玄野太完美了。 甚至有些不太真实。 桑言承认,他心动了。 他真的很喜欢傅玄野。 不止是傅玄野的脸,桑言喜欢傅玄野整个人。 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他的好,他的坏…… 傅玄野突然睁开眼睛,炙热的眼神盯着桑言,把桑言的心窝烫穿了一个洞。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哥哥。” 傅玄野直起上身,仰头在桑言唇上落下一吻。 桑言像只受惊的猫儿一般,瞪圆眼睛,脖子微微往后躲,手指触摸着唇瓣,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为什么,要,要亲我。” 傅玄野微微歪头: “哥哥一直盯着我看,不就是想要亲亲吗? 还是说,刚刚的亲亲不够热烈?” 傅玄野说罢,又要凑上来。 桑言赶紧按住傅玄野的肩膀,支支吾吾道: “别乱动,你不想伤快点好吗?” 傅玄野嘴角带着一抹笑: “哥哥,我是你的,你想怎么看,都可以。 想要亲亲,随时都行,只要哥哥想要的,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会为哥哥寻来……” 桑言盯着眼前人,眼眶酸涩起来。 傅玄野天赋异禀,容貌出尘,如山间明月。 他拥有天下的一切,受万人敬仰,却唯独钟情于自己。 他的爱炙热,霸道,独占控制欲极强。 但是为了自己,连生命都可以放弃。 无论是现在的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没有谁能为桑言做到这些。 桑言听见了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他感动,欣喜,庆幸,能遇见傅玄野,和他走过这一路风景。 可他们之间,却只剩下最后两个月了。 桑言吸了吸鼻子,眨巴着眼睛,想把眼泪逼回去。 那眼泪却不听桑言的话,就算他仰起头,也要从眼角滑落。 傅玄野坐起身,表情凝重,眼底带着一丝慌乱。 “哥哥,是师弟做错什么了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别偷偷藏在心里……” 桑言抹掉眼角的泪痕: “你没错。” 桑言紧紧抱着傅玄野,将额头抵在傅玄野的肩膀上。 “错的是我,对不起。” 傅玄野的肩膀宽大结实,他像块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地屹立着。 任凭桑言靠在他的肩头,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的薄唇紧泯着,脸色阴翳得可怕。 桑言没察觉到傅玄野冷下来的情绪。 半响后,他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桑言不想现在告诉傅玄野,他要离开的事。 最后两个月,他只想尽全力弥补傅玄野,无时不刻黏着他,给他想要的一切。 人大多都是喜新厌旧,若是傅玄野受不了桑言的热暴力。 也许两个月过后,他就已经开始厌恶自己了。 桑言离开,也不会给傅玄野留下伤害。 如果两个月后,傅玄野依旧初心不改…… 反正还有两个月,再多翻翻古籍,还有个活菩萨鹿离在,他一定有办法的。 有办法让自己留下来。 桑言定了定神,松开了傅玄野。 桑言咧嘴笑起来: “让你见笑了!” 傅玄野食指屈起,刮了刮桑言的鼻尖,似乎是不解气,又捏了捏桑言腮部的软肉。 桑言白皙的脸庞上,留下两道红印子。 桑言也十分乖巧,认真地瞧着傅玄野,任凭他玩弄自己的脸。 等了片刻,也没见傅玄野询问自己。 桑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小声道: “你怎么不问我,刚刚为何伤心流泪?” “我问了,你会说吗?” 桑言顿了顿: “你不问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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