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摸着桑言已经咬出血的唇瓣: “哥哥拿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会天一亮就逃走。” 桑言脸色发白,本以为傅玄野很好骗,但眼前的人,没有想象中那般好糊弄。 傅玄野大拇指沾上桑言唇瓣上的血迹,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桑言。 伸出舌头,将拇指上的血渍舔舐掉: “不过,就算哥哥逃走,无论上天,还是下地,师弟都会找到你的。” 傅玄野的表情阴冷,像个撒旦一般,盯着桑言。 桑言屏住呼吸,若不是身子还不能动,他早就本能地跳起来了。 “怎么会逃走。嘿嘿……” 桑言笑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些。 傅玄野双手抱臂,气定神闲盯着桑言。 “哥哥会喜欢师弟吗?” 桑言汗流浃背,他不断吞咽口水: “师弟,真正的喜欢,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行动起来。” 傅玄野眼底带着一丝疑惑。 “行动?” 桑言用力点头: “这里的学问可大了,你先放开我,我回去慢慢讲给你听,可好。” 傅玄野往后一坐,他身后瞬间出现一把通体漆黑的椅子。 手柄处是只栩栩如生的狐狸脑袋。 看着很像当初使用的轮椅。 傅玄野对着桑言勾勾手指。 “不用回去了,这里就挺好,也没人来打扰我们。” 桑言脸色惨白,吞吞吐吐道: “可是,可是这里太高了,我,我害怕!” 桑言话音刚落,整个空间变化起来,黑色的雾气把四周都包裹起来,像是临时建造的小房子。 转眼间,那黑色雾气变化多端,四周出现高低不平的建筑,矮桌上碰撞的酒杯,勾肩搭背攀谈的修士,弹琴跳舞的歌姬。 那些人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桑言一脸惶恐地盯着傅玄野: “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不是害怕吗?你就想象,我们正坐在大殿上,欣赏歌舞就好了,这里也不是高处。” 桑言正要反驳,身上的威压散去,他的身体没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 傅玄野弯下腰,捏住桑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哥哥,你再不行动,天都要亮了。” 桑言磨了磨牙,抿唇瞪着傅玄野。 傅玄野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啊! 一点都不可爱了。 桑言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真言水的缘故,他才变得这般坏。 粗壮的藤蔓缠住傅玄野的身子,把他作乱的手捆在背后。 “不许挣脱开。” 桑言撑着膝盖站起来,手中汇集灵力,探查傅玄野的身体。 “哥哥是想和师弟双修吗?” “闭嘴啊!” 藤蔓直接缠住傅玄野的嘴巴,手动闭嘴。 傅玄野眼底带着笑意,似乎对桑言的行动很满意。 桑言有些怀疑,傅玄野是不是受虐狂。 绿色灵力在傅玄野体内探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异常。 “哥哥,可以亲亲吗?” 桑言耳朵里突然钻进这么露骨的一句话,他吓得浑身一颤。 桑言下意识看向四周,近在咫尺的修士似乎没有受到两人的影响,继续寻欢作乐。 桑言才送了一口气,这些都是傅玄野制造出来的幻觉,逼真得就如身临其境一般。 桑言看向傅玄野,绑在他嘴巴上的绿藤早已灰飞烟灭,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像头蓄势待发的狼。 桑言心跳如雷。 “不可以!” 他耳朵发烫,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何?” 傅玄野眉头不悦地皱起,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那股探寻的目光紧紧锁住桑言,若是他的回答不尽人意,似乎就会扑上来,将他生吞活剥了。 桑言梗着脖子,和傅玄野对视。 “因为,这种事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咱们还不是……” 傅玄野危险地眯起眼,身上的藤蔓再次断裂开。 “哥哥,你在耍我,对吗?” 桑言吓得嘴唇哆嗦起来,身子不断往后缩: “没,没有耍你。” “我们缔结过婚契,比亲亲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双修也不是一次,哥哥说我们不是道侣?” 桑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缔结婚契是因为要保命,双修也是迫不得已,当然不算了。” 桑言大着胆子和傅玄野对视,脸气得鼓起来: “真正的道侣应该是互敬互爱的,平等交流。 你看看你…… 你现在正在凶我!” 傅玄野盯着桑言半晌,才收起一身的戾气。 他朝桑言伸出手,桑言撅着嘴巴,不理会。 “要是和你成为道侣,那岂不是天天要受欺负。” 桑言本来也不委屈。 突然想到刚刚傅玄野凶他的模样,桑言内心就一肚子苦水。 他这几天兢兢业业,没日没夜劳作,只为了送给傅玄野一个比三味宗更好的家。 让那些将他赶出宗门的人后悔,让他们看看,就算不在三味宗,傅玄野一样活得多姿多彩。 桑言想看到傅玄野收到礼物时的笑脸。 而不是这样一个惊天大瓜,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 桑言吸了吸鼻子,越想越气。 眼泪啪啪往下掉。 “师弟,你简直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桑言捂着脸,不想看见傅玄野。 他感觉身子腾空而起,坐进了傅玄野的怀里。 “哥哥,把手拿开。” 桑言不听。 手背上出现一道温热的触感,是傅玄野的舌头,在舔他的指缝。 桑言赶紧将手背在背后,一边掉眼泪,一边骂道: “不要脸。” 傅玄野轻笑出声: “哥哥在哭,师弟可要,强吻你了!” 傅玄野说完,便凑近。 桑言吓得往后躲,一双手捏住傅玄野的耳朵,不许他靠近。 “你又强迫我!” “哥哥,刚刚只是预告,现在才是强迫……” 傅玄野搂住桑言的腰,扣住他的后脑勺,侵略抢占桑言的呼吸。 桑言呼吸不了,一双红彤彤的猫儿眼,无辜地掉眼泪。 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突然,唇瓣上的软肉一痛,桑言撞进傅玄野深潭般的眼眸里。 “哥哥居然在走神,看来还有精力做其他事。 今晚夜色正好,不如一起双修吧!哥哥……” 桑言眨巴眼睛,眼泪更加汹涌地往下掉。 在桑言快要窒息的瞬间,傅玄野终于放开了他。 傅玄野抵着桑言的额头,声音又温柔起来,像孩子一般的语气,央求道: “哥哥,好不好?” 桑言一脸怨恨地瞪着傅玄野: “我说不想,你就不做吗?你何时问过我的意愿!” 傅玄野抬起头,手撑在桑言胸口两侧,一缕青丝从肩头滑落,垂在桑言耳畔。 他眸底闪过一丝受伤,翘起的嘴角垂下,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哥哥想让师弟等,总得先预支一点利息,什么甜头都不让师弟尝,会把师弟逼疯的。” 傅玄野突然俯下身,桑言吓得闭紧了眸子。 他湿热的吻,落在桑言的额头上。 触电般的感觉,让桑言头皮发麻。 “哥哥说不许,师弟便不做。” 桑言睁开眼睛,周围的人已经不见踪影,身下是熟悉床榻,桌椅。 他回到了家里。 傅玄野依旧将桑言牢牢圈住,他撩起来桑言的一缕发丝,凑在鼻尖轻嗅。 “哥哥,你可别让师弟等太久。 我说过,时间久了,会把师弟逼疯的。 师弟疯了,便不再听哥哥的话,万一伤到哥哥,师弟会心疼。” 桑言喉结动了动,问道: “你,你是断袖吗?” 傅玄野道: “哥哥是吗?” 桑言摇头。 傅玄野回答: “那我也不是。” 所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桑言却没有问出口。 最后,在傅玄野的怀抱中,战战兢兢睡了过去。 在梦里,桑言都在被傅玄野欺负,他把傅玄野逼疯了,被傅玄野抓起来,要把手脚砍断。 桑言吓坏了,拼了老命跑路,结果从床上掉了下来。 脑袋磕在地上,疼得他直冒泪花。 桑言顾不得额头上的大包,挥舞手腕脚踝,都还好好的。 他喜极而泣,只是一场梦。 太可怕了,疯掉的傅玄野。 好在傅玄野不知去了何处,此刻不再房间里。 桑言爬起来,全身被冷汗打湿了,他的洞府里有温泉。 桑言把身体泡进温泉里,疲倦感消散了一大半。 桑言瘫坐在温泉边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哥哥,什么时候醒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为所欲为 桑言不喜欢穿着衣服泡澡,听见声音,直接往水里钻去,只露出一个脑袋。 好在温泉表面水雾缭绕,根本看不清水中事物。 他眨巴着眼睛,盯着傅玄野。 傅玄野穿着简单修身的墨色窄袖长袍,衣袍下摆绣着暗金色龙纹,低调稳重,将挺拔有型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浑身的气质偏冷,穿着一身黑,更加显得冷酷无情,没有一点温度可言。 桑言回想起昨晚那强势霸道的人,脸颊发白,悄悄往水池中间移动。 傅玄野似乎心情很好,他拍了拍池边的躺椅: “哥哥,坐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掀开盖子,倒进手里的液体粘稠,还能拉丝。 桑言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那是进行情感深入交流时,助兴会用到的。 桑言赶紧摆手: “师,师弟,你现在是问天宗掌门,不用处理宗门的事物吗? 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宗门,可等着你振兴宗门,把宗门发扬光大…… 你怎么能整天想着那种,那种事……” 桑言把自己脸都说红了,只见傅玄野面不改色,眼底带着疑惑: “哥哥指的是拿种事?” 桑言唇泯成一条直线,视线往下移,落在傅玄野的下腹部。 傅玄野追随着桑言的目光,往下看。 噗嗤一声笑起来。 他眸底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哥哥想要的话,师弟一定会满足哥哥的。” 傅玄野一挥袖子,湳沨金色的灵力包裹住桑言,将人直接抬到傅玄野面前的躺椅上。 傅玄野坐在水池边,让桑言的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冰凉的液体落在桑言的额头上,再被傅玄野的手掌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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