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拆礼物吗?快走吧。” 开宗大典在主殿举办,屋外等着一只野鹤,站了四个侍从在一边。 傅玄野皱起眉头,他一挥袖子,面前出现一柄金色灵剑。 问天剑悬浮在空中,傅玄野朝桑言伸出手。 桑言指了指一边的仙鹤: “不坐那个吗?” 傅玄野反问: “哥哥不会犯晕吗?” 桑言抓着傅玄野的手,御剑到了问天宗主殿。 傅玄野没有着急下去,他搂着桑言的腰,凑在桑言耳边低声道: “这就是哥哥送给师弟的礼物吗?” 桑言吞咽口水,点头道: “这座山叫问天山,有十三座山峰。” 桑言指着中间最高最陡峭那座山峰道: “这里灵气最充裕,是师弟修炼居住的地方; 左边那座矮些的山峰种了灵植,以后有医修居住修炼; 右边那座修成藏书阁,里面放着许多书籍; 剩下十座山峰尚未分配,等着师弟给宗门弟子,或者用作其他……” 桑言听着耳边的轻笑声,心里也美滋滋的。 他指着那被陡峭巍峨的山峰,围在中间的一块空地,上面修建成了十三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继续道: “师弟,你看这十三座宫殿像什么?” 十三座宫殿,主殿最高,侧边两座稍微矮一些。 主殿门前,是一个能容纳万人的平台。 此刻摆满了宴席,高朋满座。 剩下十座宫殿分为五横排,两竖列,坐落在两侧。 中间是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上面铺满了红毯,一直延伸至山脚下。 “问天剑?”傅玄野问。 桑言把面纱撩起来,认真看了看,道: “只猜对了一半,一会儿天黑了,在来看看。” 问天剑飞得低了些,但没有落下。 傅玄野像是在欣赏,桑言送的这份礼物。 原本蚂蚁大小的人,这会儿能看清他们喜笑颜开的面容,他们嘴里谈论的话,也清晰入耳。 “这问天宗真是豪气,据说这宴席要摆上大半个月……” “这算啥,听说进入问天宗当弟子,不问天赋和出身不说,一个月的俸禄,抵我们一年的不止……” “当真?那我这次回去就叛出宗门,来投靠问天宗……” “那不妥!” “不是不问天赋和出身?为何不妥?” “你叛出宗门,违背道德仁义,问天宗不收背信弃义之人……” 桑言抬头看了一眼傅玄野,见他面色不变,只默默盯着自己。 桑言摸了摸鼻子,便听见肖鹰的声音。 “吉时已到,请掌门傅玄野上台致词。” “该下去了,师弟。” 桑言扯了扯傅玄野的袖子。 傅玄野搂着桑言的腰,将他头顶上的面纱拨弄好,两人一同落在大殿一旁的高台上。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注视着高台上微风凛凛的傅玄野。 “感谢各位,来参加问天宗的开宗大典……” 傅玄野开口,沉稳磁性的声音,十分震撼人心。 他穿着墨色广袖长袍,袍袖上绣着金色龙纹,一直延伸到肩背。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条直冲云霄的金龙,闪闪发光,好不耀眼。 腰间系着纯金打造的盘龙衔尾,衬得傅玄野腰窄腿长,身姿挺拔硕长。 龙形玉冠,黑体金边,将青丝束在头顶,垂落的发尾,随风扬起。 桑言盯着傅玄野的背影,看得有些痴迷。 “不愧是天下第一天骄,气场容貌都是一顶一的绝色!” “傅掌门年轻有为,还尚未娶妻,不知会便宜哪家姑娘……” 桑言朝台下看去,一群姑娘对着傅玄野挤眉弄眼。 “傅掌门好俊啊!简直太喜欢了,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傅掌门为人谦卑有礼,对待师弟师妹极好,将来若是娶了妻,定会万般疼爱吧!真羡慕啊!” “是啊!人长得好看,武力值也是修真界最强的,又是天下最年轻最俊俏的掌门。 也不知他会不会收徒,要是当不了掌门夫人,当他的大弟子也不错啊!” 桑言弯唇一笑,看来傅玄野离脱单不远了。 傅玄野走到桑言身边,大方牵起他的手: “笑什么?” 桑言还未回答,就听见那群女子的尖叫声。 “啊啊啊!和傅掌门牵手的人是谁?” “是女子吗?还带着头纱,是因为太丑了,才不敢示人吧。” “应该是桑言桑公子吧!据说是患了风寒,担心传染给别人,才带的头纱。” “桑公子?为何要和傅掌门牵手?” “两人是关系极好的师兄弟,大概是桑公子身体不好,傅掌门搀扶他吧!别多想了……” 桑言舔了舔唇瓣,想缩回手,却被傅玄野抓得很紧。 桑言小声道: “快松开啦!大家都在看呢!” 傅玄野低笑一声,凑近桑言的耳畔轻声说: “我偏不。” 傅玄野揽住桑言的腰,不让他躲开。 傅玄野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像片羽毛,在耳廓里轻轻撩拨一下。 酥痒的感觉,直接爬上了天灵盖。 桑言吞咽口水,脸唰一下红了。 好在有头纱挡着,傅玄野应该看不见。 他浑身僵住,同手同脚往台下走。 傅玄野致词完毕,有歌舞供众修士欣赏,大家饮酒作乐,谈天说地,在问天宗尽情游玩。 其他宗主长老端着酒杯来找傅玄野敬酒,还有要和傅玄野论剑道,比武功的。 肖鹰陪在身侧,给傅玄野抵上酒杯。 傅玄野侃侃而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每每想找傅玄野的茬,都被傅玄野有效的怼回去,让人一拳捶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桑言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 他以前只知道傅玄野是个木头桩子,没想到他这么善于交际。 人格魅力直接拉满。 问天宗开宗大典,修真界有名无名的人都来了。 觥筹交错,管弦丝竹不绝于耳。 从太阳落下,到月亮升起,这般应酬从未停过。 不仅恭维傅玄野的人多,连带着找桑言谈论的人也不少。 桑言见傅玄野被一群姑娘围着,没有去打搅,打算回到偏厅休息。 今夜酒喝了许多,他脑子里昏昏沉沉,似乎有些醉了。 路过长廊,便隐约听到细碎的声音。 “那可是傅玄野,这玩意儿,真的能行?” 桑言在听见‘傅玄野’这三个字时,瞬间打起了十分精神。 说话的声音稚嫩干脆,是个女子。 桑言藏在暗处,只见角落里,一个弓着背的小厮道: “秦姐姐,小人哪儿敢骗你,这真言水掺进酒里,就算是大乘期修士也没办法察觉。 秘密藏得越深,越容易吐露出来。 您想问什么,绝对不藏私!” 女子轻笑一声,将一个瓷瓶握在手心: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秦姐姐。” 两人朝四周张望,从角落里走出来。 桑言赶紧藏起来。 真言水? 范秦要用给傅玄野? 为何? 桑言思索着该怎么阻止范秦,肖鹰突然出现在桑言身边。 “桑公子,您在这里做甚?尊主有事找您……” 桑言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 他再转头去看范秦,发现范秦和那小厮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肖鹰回答。 桑言点头,跟在肖鹰身后,去找傅玄野。 “肖鹰,你知道真言水吗?” 肖鹰道: “知道,喝下后,回答的任何问题都是肺腑之言,不过那东西极难得到。” 桑言心里碰碰直跳: “什么问题都能回答吗?” 肖鹰点头: “桑公子若是想要,属下可以替您找来。” 桑言摇头,又问: “那对人有害吗?” 肖鹰道: “并无害处,只不过价格昂贵,且效用时间短。若是拷问真相,代价太大了,使用的人才少。” “原来如此。” 桑言想了想,又道: “我问你这件事,不要和傅玄野说。” 肖鹰停下脚步,回头看桑言,头微微歪向一边,眼底带着一丝疑惑。 桑言看向前方,傅玄野正在和人交谈。 “我是怕傅玄野知道了,要去弄什么真言水,你不是说代价很大吗? 我只是问问而已,要是傅玄野知道了,会小题大做的……” 肖鹰挠挠头: “真言水,对尊主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啊!” 桑言已经快步往傅玄野的身边走去。 他看见范秦和范昭围着傅玄野,范秦拿着酒壶,正往傅玄野的酒杯里倒酒。 三人举杯共饮。 桑言话还没喊出来,就看见傅玄野已经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傅玄野和两人说了什么,将酒杯递给一边的侍从,朝桑言这边走过来。 范秦想跟上,被她哥拽住了。 傅玄野牵住桑言的手,他脸色发白,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含着水雾一般,有些迷离。 “哥哥!” 傅玄野的嗓音很低,有些哑,是那种烟嗓,很撩拨人。 桑言心里紧张,摸着傅玄野的脸,看起来很白,摸起来却很烫手。 傅玄野眯起眼,抓着桑言的手腕,脸在他掌心蹭了蹭,又十分亲昵地喊了一声: “哥哥!” 桑言吞咽口水,这谁受得住啊! “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玄野点头,抓着桑言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这里难受。”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只有哥哥能给 “要哥哥帮忙,揉一揉。” 傅玄野半眯着眼,脸上的表情慵懒,带着些醉意。 桑言揉了揉傅玄野的胸口,问: “好些了吗?” 傅玄野摇摇头,耍赖一般,抓着桑言的手不放。 “不够。” 桑言眉头皱起,不知是真言水的问题,还是傅玄野身上的余毒的原因。 傅玄野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劲,让人担心。 他想着要让华逸仙来给傅玄野看看,尽管知道那真言水对身体没有害,但还是看看放心些。 桑言扶着傅玄野的腰: “师弟,我带你回家休息。” 傅玄野整个身子都靠在桑言身上,桑言支撑着有些费力,想让肖鹰帮忙。 他抬起头四处张望,刚刚还在的人,此刻不知去了何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桑言头上的面纱,突然被傅玄野扯掉,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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