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的注意力当即被他吸引了过去。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这位嚣张跋扈的十七王爷,谁若是招惹了他,就跟恶魔缠身似的,就别想好了。 皇上更是把他当成下一任新帝去培养,否则也不会早早到了分封的年纪,还留在宫中,不去封地, 当成太子一般教养着。 萧怀廷揉着眉心,望着这个从不让他省心的弟弟。 今日小十七怎么来上朝了? 在朝堂上,帝王也无法询问。 萧北焰则是扫了一眼站在前列的顾常欢,等着他今日要给他什么惊喜。 大臣们的视线只是在萧北焰身上逗留片刻,便向帝王行朝拜礼,齐声喊道:“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萧怀廷的话音还未落下,一名大臣忽然从列队中踉跄的出来。 让得朝堂上的注意力都投在了他的身上。 萧北焰的目光也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却马上愣住,随即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充满玩味的目光,则毫不掩饰地落在了沈云的身上。 顾常欢看到萧北焰在见到沈云时的表情变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萧怀廷也被扰乱朝堂秩序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望了过去,神色不禁微微滞了下。 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他出现了幻觉。 此人眉眼尽是与沈子矜酷似上几分,只不过一看就比沈子矜大上几岁,带着成熟的韵致。 萧怀廷闭目养神顷刻,想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明,而不是看谁都像沈子矜。 这时候在帝王身旁的司礼监太监厉声喝道:“大胆何人,竟敢扰乱朝堂秩序。” 沈云忙撩起袍摆跪在地上:“罪臣翰林院学士沈云,扰乱朝堂秩序,请皇上处罚。” 他不曾想到,自己入朝的第一日竟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责。 而沈云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责,并非他本意,是刚刚不知谁在他身后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出列队,继而触犯了法规。 可纵使他知晓自己是被人故意所害,却也无可奈何,他没有证据,又不知是谁故意加害。 在这极具各大势力的朝堂上,更是孤立无援。 萧怀廷视线从沈云身上离开,确定下来他与沈子矜有几分相像,又好巧不巧的都姓沈,最重要的是,他一届从四品小官,却被破格提拔来站朝,便说明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当下他无心去调查此事,要尽早下朝,去见沈子矜。 遂此刻帝王急于结束这场意外。 他声音冷沉,带着统治者的威压开口道:“罪臣沈云扰乱朝堂秩序,免去其官职,杖责五十,逐出皇城。” 沈云单薄的肩膀颤了下,旋即叩首:“臣谢主隆恩。” 大臣皆与沈云素不相识,自无必要为一不相干之人求情,以免触怒圣上。 甚至有一些大臣都亲眼看见沈云是被人推出列队的,也选择沉默。 这一刻的朝堂上静的针落可闻。 沈云叩拜完,起身要转身离开之际,一道话语陡然响起。 “皇兄,臣弟请您开恩,饶恕翰林院学士沈云这一次。” 说话间,一名少年走了过来,停在沈云身旁。 沈云下意识的转眸看了过去,对上少年的星眸。 少年容貌出众,俊美英俊,但与此同时,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是辽阔草原上的食肉动物一般,充满了攻击性。 萧北焰勾起唇角,看向沈云的眼神中带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须臾,他转头看向帝王,替他求情道:“皇兄,翰林院学士沈云乃是初犯,请您饶恕他这次。” 他说完,扫了一眼堂上大臣:“诸位,不为翰林院学士沈云求求情吗?” 小魔王话一出,谁敢当场拒绝,除非不怕以后被他找麻烦。 此刻。一些大臣纷纷开口说了话。 “皇上,您看在翰林院学士沈云是初犯,就饶恕他这次吧。” “是呀是呀,微臣听闻翰林院学士沈云在职勤勉,为人和善,知书达理。” 嘴比脑子快的大臣,道:“皇上,上次礼部尚书沈子矜同是扰乱朝堂秩序,您都赦免了他的罪了。” ………… 顾常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这次可算是帮了小矜一个大忙。 萧怀廷听的脑仁疼,更是无心在这件事上浪费心神。 “翰林院学士沈云,念在你当值期间,勤勤恳恳,朕便赦免你的罪责,但你需知,你与身患重病、满门忠烈的镇国公之子沈子矜,实难相提并论,故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帝王扫了一眼堂上众臣:“方才为沈云求情的一并罚俸半年。”视线落在萧北焰身上:“十七王爷禁足半月,去领罚五十鞭刑。” 帝王这次连萧北焰都一并处罚了,让大臣们心里明白,没人可以左右的了他。 说罢,帝王起身离开金銮殿。 萧怀廷离开金銮殿,便疾步向着御书房而去。 沈子矜向来习惯早到,尤其是在昨天发生受贿一事之后,他必定会来得更早,好向他禀报此事,所以按常理,他此刻应该已经在御书房中等候了。 王公公忙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萧怀廷丝毫不耽误时间的踏了进去。
第42章 霸道野蛮 帝王的视线落在沈子矜经常站的地方。 那里却是空空无人。 放眼望去,整个御书房都不见沈子矜的身影。 莫非他去如厕了? 萧怀廷暗道。 思虑着,他看向跟随他的王公公。 王公公正在与候在门外的内侍打探着沈子矜。 片刻后,他一副狗腿相的跑了过来:“皇上,沈子矜还没来。” “没来?”萧怀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今日他下朝比平时早些! 等等。 帝王没再说话,端坐在龙椅上。 每日帝王回到御书房,就会处理政务。 王公公殷勤的将奏折放到帝王面前,整齐的排列好。 厚厚的两摞奏折,就像两座小山压在帝王面前,遮挡住他看去门口的视线。 萧怀廷面沉似水,手臂一挥,“嗙”的一声,两摞奏折应声落地,发出的震响,让候在一旁的内侍身体都不由跟着一颤。 王公公脸色一白,忙跪在地上,尖声尖气的声音都跟颤抖上几分:“皇上息怒。” 这位到此刻都不知自己是哪里惹怒了帝王,但能确定他的确把帝王给惹怒了。 萧怀廷闭上凤眸揉着倦怠的眉心:“把东西收拾好,下去吧。” 王公公白的一张老脸,心惊胆战的把奏折捡起来,放到文案的角落旁,一双老腿飞速的离开了御书房。 同时在心中暗暗猜测着:皇上从昨晚开始就不对劲,不会是中邪了吧? 萧怀廷一夜未眠,这一刻困意涌了上来。 他一手支颐,没一会就坐在龙椅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御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停在了他身侧,然后耳边响起研墨的声音。 萧怀廷倏地睁开眼睛。 他的眼底如墨,仿若无底的深渊,凝视之下,似有细碎的光芒在扭曲流转。 “你终于来了。” 说罢,萧怀廷动作霸道野蛮,伸出强劲有力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箍住青年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让人血脉贲张的柔韧腰肢。 紧接着,他毫不费力地将青年整个身体高高托起,扛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大步走向里间的床榻,将青年单薄清瘦的身躯重重地摔到了柔软的床铺之上。 这一刻他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逼近自己的猎物,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 “皇上?”耳边有人在小心翼翼的唤他,萧怀廷睁开略显惺忪的睡眼看了过去,是内侍。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份信函,双手送到帝王面前:“皇上,这是沈尚书送来告假的信函。” “告假?”帝王头脑初醒的混沌渐渐清喃枫明起来,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轻轻叹息一声,伸手接过内侍送来的信函,打开看去。 又是病假! 并且惜字如金的多一个字都不写。 萧怀廷透出几分气郁,将沈子矜的请假信函丢到一旁:“摆驾,去国公府。” 朕倒要看看,他又在耍什么花样。 萧北焰懒洋洋,带着几分困意,坐在桌边。 顾常欢坐在他对面,提着茶盏为萧北焰倒了一杯茶水:“十七王爷,喝些茶水,醒醒脑。” 萧北焰端起茶盏,喝下一口:“你煞费苦心弄一个沈云在我眼前露面是什么意思?” 顾常欢笑道:“你不喜欢吗?” “无感。”萧北焰又喝下一口茶水。 顾常欢含笑望着他困意全消的眉眼:“如此就是便是说十七王爷心悦沈尚书了?” 萧北焰点头“嗯哼”一声。 顾常欢又问他:“那在十七王爷眼中‘心悦’又为何意?” “喜欢咯。”萧北焰耸了耸肩。 顾常欢一直带着笑意:“十七王爷对沈尚书的喜欢是什么感觉?” 萧北焰皱眉想了想:“他很特殊,看似温润却野性十足,所以我想去征服,成为自己的战利品,从中获得胜利的自豪感,嗯,我就是这样的喜欢感觉。” 顾常欢摇了摇笑着,没再多言。 萧北焰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想用沈云引走我对沈尚书的注意,你想的美,我对他无感,今日我在朝堂上为他求情,是因为不想让你白白忙乎一场,届时好让我皇兄好生的‘感谢’你一番。” 说完,他起身,“嘶”的发出一声痛吟,起步离开。 显而易见,这位是因为后背受五十鞭刑之所致,疼痛难忍,以致发出痛吟 无论是萧北焰,还是顾常欢都没想到,这次帝王会对一直宠溺的弟弟下手如此重。 就像被当成撒气桶了。 一队侍卫停在国公府大门前,内侍忙去掀开锦缎的车帘。 萧怀廷面无表情的下了马车。 管家忙过来跪拜迎接:“草民叩见皇上……” “你家主子呢?” 帝王声色低沉,不怒自威,管家惶恐至极,惊出一身冷汗,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回道:“主子身体抱恙,在卧室中休养。” 管家的话音未落,帝王托着曳地长袍,已经迈入大门,步履沉稳,熟门熟路地直奔沈子矜卧室而去。 很快帝王便来到沈子矜的卧室门前,他没用内侍开门,亲自推开眼前厚重的门板,放眼望了进去,却不禁蹙起眉心。
第43章 他不用再清心寡欲 只见沈子矜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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