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萧北焰驾马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呸~”呛了沈子矜一嘴沙子,正在这时魏冉和霁晨华匆匆奔来, 显然二人是没看住萧北焰,让人溜了。 霁晨华蹙眉望着驾马而去的萧北焰。 身旁魏冉问道:“怎么办?” 霁晨华:“能怎么办,跟着去。” 说着,他快步走去一旁的几匹战马。 魏冉也忙快步走了过去,皇上下发的命令,他们没有完成, 让十七王爷跑去了刀枪无眼的战场,万一十七王爷发生了三长两短,他们也就别想活了。 沈子矜眼波轻闪,片刻后,他与沈云说道:“兄长,等我。” 言毕,他走到一匹战马旁,踩着马蹬,身体微微一跃,翻身上了马,拉紧缰绳,轻轻一夹马腹,座下战马嘶鸣一声,紧接着四蹄扬起,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北疆的草原上,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他身上洁白的衣袍,使其猎猎作响。他的身影在广袤的北疆大地上迅速远去,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烈日当空,一望无际的北疆, 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上演。双方士兵手持兵器,相互厮杀,刀光剑影闪烁不停,喊杀声响彻云霄。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洒满了鲜血和残骸,场面十分惨烈。 顾常欢率领一队精锐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闯入北疆王布下的阵法中, 猛烈的去攻打他的阵法最薄弱的阵眼,只要将阵眼捣毁,整个阵法就会成为一片散沙溃不成军。 贺之周手握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毫不畏惧以一敌三与敌方将军殊死搏斗,尽其所能杀了敌方指挥士兵作战的将军。他的枪法犹如疾风骤雨,凌厉而迅猛,让敌人难以招架。 慕青与其他将军率领一队士兵将北疆王向断崖引起,但效果并不好,北疆王并不上道,慕青等人面露焦急之色,他们不断地尝试着各种策略,试图将北疆王引向断崖。然而,北疆王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意图,总能避开了他们的引导,使得慕青等人的努力白费。 皇甫少白一只手扯着缰绳驾马,一手握着长剑一路与敌方厮杀着,很快他来到北疆王近前,额角筋络突起,冲北疆王挑衅的喊道:“是我挑了你最宠溺的爱妾,将他送到闻人厉的床榻上,并且在这之前,你府中的小妾,我还对她们做了些事情,我相信日后你的孩子中,有我的血脉……” “我他妈的!”北疆王双眼布满血丝,如恶鬼般狰狞,他用力地挥舞着马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疯狂地朝着皇甫少白追击过去。而皇甫少白则巧妙地引诱北疆王向断崖的方向前进。 北疆王骑得的最快的汗血宝马,而皇甫少白骑的只是普通的战马,所以即便在皇甫少白用出最快的速度驾马下,也只拖延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被疯子一般的北疆王追赶上来。 他扬起手中大刀,速度快到看不清动作,刹那间皇甫少白骑得战马的后腿就被砍断。 在马匹的惨叫声中,皇甫少白摔下马,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还不等皇甫少白缓口气,北疆王的大刀已经砍了下来,凶狠的要将皇甫少白拦腰砍断。 皇甫少白忙一个急速的翻身, 躲过了这一刀,但头上的首铠却被滚落,见此,北疆王猛地一拉缰绳,马匹高高抬起前蹄,就朝皇甫少白的头踩了下去,皇甫少白已经避无可避,下瞬一道绳索猛地挂在皇甫少白的腰身上,将皇甫少白凌空扯起, 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皇甫少白脸色煞白,额上冷汗涔涔,看向救了他命的贺之周。 贺之周丝毫不浪费时间, 与北疆王打斗在了一起。 慕青将军也赶了过来,与北疆王的部下激烈的厮杀起来。 皇甫少白缓了口气,忙捡起地上的长剑,加入与北疆王的战斗中。 然而,北疆王武功着实太高,很快两名少年就不是他的对手,北疆王一刀砍下去,鲜血溅出,贺之周身前被破开一道长长的伤口,北疆王动作极快,闪电般的第二刀又砍了过来,贺之周已经重伤,毫无招架能力。 “当” 一道刺耳的蜂鸣,皇甫少白手握长剑迎挡住北疆王这一刀,但他虎口处却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嘴中更是被北疆王的内力震的狂吐鲜血,显然人也不行了,无法招架住。 “好,这次你们谁都不用救谁了,本王让你们一同下地狱。"北疆王眼底猩红,面目狰狞,再次扬起手中的大刀。 慕青要去救二人,奈何他被北疆王的部下缠住,脱不开身。 “嗖”地一声破空响骤然响起,紧接着北疆王握刀的那只手腕破开一个血洞,疼痛让手中要砍去皇甫少白那一刀落在了地上。 只见萧北焰丢了手中的弹弓,一手驾马,一手握剑向北疆王杀了过来:“北疆王拿命来。” “哈哈哈。”北疆王忽然大笑了起来:“幼稚至极,小十七是自己来送死的,休要怪本王不顾及手足之情。” 说罢,他抬起那只未受伤的左手,瞬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向着萧北焰的心房刺了过去。
第160章 危急时刻 一众人都始料未及北疆王非但左右手都会武剑,还藏有一把锋利的软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疆王手中的软剑朝萧北焰的要害刺去。 须臾,一道残影掠过,凛冽的剑光刺的北疆王一眯眼,随之距离萧北焰毫厘之间的锋利剑刃顿了下,然而,只是这瞬间,就被萧怀廷牢牢抓住,他风驰电掣般的手中长剑一挥,“当”地一声击开刺向萧北焰心口的软剑。 千钧一发之际,萧怀廷救下萧北焰,此刻,萧怀廷被这个不听话的弟弟,气红了眼眶,泛着泪光的凤眸扫了一眼萧北焰,转眸看向北疆王,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软剑上。 软剑是一种奇特又神秘的兵器。它的外观与其他武器相比显得柔和脆弱,不过,正是这种柔软性赋予了它独特的优势和威力。虽然看起来似乎在武器中的杀伤力最为薄弱,但如果运用得当,软剑却能成为所有武器中杀伤力最强悍的存在。 剑身薄如蝉翼,锋利无比,如一把隐藏着巨大能量的利刃。它的柔韧性使得它能够轻松地弯曲、扭曲和伸展,如同一条灵动的蛇一般。这种特性让使用者可以通过巧妙的技巧将其变成各种形态,从而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 北疆王被萧怀廷那一剑的内力震的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一个跃身,坐上战马,拉起缰绳,纵马逃走。 萧怀廷丝毫不耽误时间, 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夜峰和燕卿策马紧随其后。 慕青等一群将士还在跟北疆王的人厮杀, 北疆王这些年一直都暗暗招兵买马,所以他的军力雄厚,不费些时间是难以战胜。 萧北焰也想追过去,帮助帝王,却被魏冉和霁晨华阻拦住,无法脱身。 皇甫少白和贺之舟都受了重伤,不能再战。 影左、影右、影中三人负责将二人送回军营处理伤势。 秦冥翻身上马,与霁晨华道:“我去协同皇上绞杀北疆王。“略顿“这场战役结束,我们就致事回家。” 言毕,他扯起缰绳,一夹马夫,驾马而去。 霁晨华望着秦冥的身影:“你一定要安然的归来。” 北疆王纵马停在了断崖前,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你已无路可逃。”萧怀廷停在了身后。 夜峰、燕卿、秦冥均是手握长剑,驾马站在北疆王面前。 “哈哈哈……”北疆王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他的眼睛充满了血腥和疯狂,狰狞的面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萧怀廷,话可不能说早了,我们鹿死谁手还不定呐!” 他说完之后,将手伸到怀里,掏出一只由人骨做成的口弦,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刹那间,一股诡异的声音响起,好似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这股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音,让人毛骨悚然。而此时的萧怀廷,却突然捂住自己的头部,满脸痛苦之色。 北疆王吹的口弦声像是在萧怀廷脑中放大成千上万倍,这种痛苦让他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正在被一种不断膨胀的力量撑开,即将炸裂开来。脑浆像被蒸煮的沸腾了一般,带来无尽的痛苦。 这种极致的疼痛,甚至比他每次蛊毒复发时所经历的折磨还要强烈。萧怀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再也无法支撑,直接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皇上?”秦冥忙下马去搀扶帝王:“您怎么了?” 不等萧怀廷说完,北疆王得意的笑道:“本王在牵引他体内的蛊毒。”说着,他眸色阴鸷的盯着萧怀廷:“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本王早早便了解到你中了什么蛊毒,寻着借此杀了你的法子。” “所以你派人潜入朕的皇宫,用千丝劫冒充香蕨,暗害朕。”萧怀廷身体虚弱,丝毫没了战斗力,艰难的说道。 “是。”北疆王承认道:“只可惜让你寻到了那个拥有特殊体质的沈子矜,否则你定是活不过一年的。”马上又道:“不过,最后你还是活不过这一年。” 说着,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口弦,感叹道:“巫族古寨的巫蛊之术就是神奇,这只口弦虽然不能让你致死,但却能在短时间内让你丧失战斗力,如同一个废人……” “该死的恶人,别他妈的在这里废话了, 受死吧!”燕卿手持长剑,飞身朝北疆王刺了过去, 一心要为那些亡死的亲人报仇。 夜峰接踵而至,秦冥将帝王搀扶到一旁,也加入了战局。 三人虽武技高超,却远不及北疆王。萧怀廷有击败北疆王的能力,此刻却中了北疆王暗算,失去应战能力,只能等待增援。可军将皆在厮杀中,一时半刻无法脱身,此刻似乎陷入死局。 燕卿吃力避开北疆王的一剑,孰料他手腕一震,下瞬柔软的剑身倏地反向一弹,锋利的剑刃当即在凤仪身前划开一道血口,夜峰眉宇紧蹙,手持长剑向北疆王后心刺来,北疆王闪电般一个闪身,避过这一剑,右手一掌击到秦冥的身前,紧接着,一个扫腿,将燕卿踢的倒飞了出去。 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却还在撑着身体与北僵王拼死战斗着,燕卿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费力的起身,捡起长剑,又杀了上去。 秦冥也忍着剧痛冲了上去。 夜峰武功高于二人,受伤最轻,激烈的与北疆王打斗着。 不过,三人再如何也不是北疆王的对手,最终在没有增援下,都会死在他的手中。 萧怀廷眉宇高拢,正在想尽办法试图让自己身体恢复过来,可任凭他怎样调息,运转内力,所有内力都好似都被困住,身体无力的连正常站起都无法。 正在这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萧怀廷忙望了过去,不由瞳孔一缩。 青年怎么也来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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