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问兄长,可恨萧北焰,兄长与我说他心中没有恨,恨是把自己困在不快乐,忧郁当中,他不想,他只想平淡的过好余生,也劝我放下心中的恨,好好的珍惜自己,爱护自己,善待自己。】 是朕让子矜心中有恨,折磨起自己的,萧怀廷将日记翻到下一页,想要看看青年是否放过自己,放下恨意,恢复成像从前那般充满阳光快乐的青年。 【有些饿了,今日看到了山鸡,怎么忽然想吃山鸡肉了呢!】 军营旁的山林中,山鸡不少,帝王放下手中的日记,拿起弓箭出了帐篷。 翌日一早,沈子矜的餐食中便多了一道山鸡肉。 沈子矜久久望着那一道菜,却一口未动,他的手中紧紧捏着那本日记。
第164章 皇上大义啊 人也一言不发。 沈云进来看到桌上的餐食沈子矜一口微动,温声询问他:“子矜没有胃口吗?” 说着,他抬起手,轻轻地放在沈子矜的头上,在确认他是否发烧。沈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关怀。 感觉沈子矜额头的温度正常后,沈云轻轻舒下一口气。 沈子矜收回神思,看向沈云:“萧北焰那个小魔头有没有纠缠兄长?” 沈云轻轻摇了摇头:“皇上将他禁足。” 说到此,沈云静了片刻:“我打算三个月后辞官离开皇城一段时间。” 他顿了顿又道:“国公府留下给管家打理。”沈云一向节俭,从不铺张浪费,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钱,他打算留下一部分钱财在国公府的账上,供给府邸中人日常开销。 “三个月后?”沈子矜轻轻念出这几个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兄长是在等待他离开这里之后,才会选择离开这个给了他无尽悲伤的皇城。 萧北焰给沈云留下的伤害已然让他遍体鳞伤,他还要在皇城人异样的眼光中一步一步艰难的负重前行,他已经很累很累,只是从不表现出来。 对于沈子矜来说,这座皇城承载了太多的痛苦和失落,留下的只有深深的哀伤。而沈云的决定也让他明白,他们都需要时间去疗愈内心的创伤,重新寻找生活的方向。 “好,我们都离开这个给了我们伤害的地方,开启一段新的人生。”沈子矜拉起沈云的手:“但这三个月我们也要快乐的度过。” 沈云点头。 两个人若是离开,国公府怕是要被沈二爷一家等沈家分支霸占,沈子矜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从前他可以把国公府托付给雷惑,宇宁,甚至是堂主,可是他们都是一个人,那个从头到尾一直欺骗他的人。 沈云似乎看出沈子矜对国公府一群人的担忧:“子矜,我得知沈二爷一家已经被皇上驱赶出皇城,沈家其他分支也不敢再打国公府的主意,管家一行人可以安心的生活在国公府。” 沈子矜抬手揉了揉额头:“兄长,我当下的心很乱,我怕三个月后我无法离开这里,皇上他会阻止我离开?” 沈云也不知该如何解决,因为他也拿不准帝王到底会不会阻拦沈子矜离开。 沈子矜视线盯着那盘山鸡肉,眉头紧皱,冷笑道:“我若回不去,他也留不得我一生一世,我这副身体至多能活上一年多。” 沈云含泪将这个神秘的弟弟搂在怀中。 今日萧怀廷又是忙碌了一天,他想给沈子矜一份安宁,便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萧怀廷洗漱完,回到帐篷,拿出那本日记翻看起来。 【今天去看秦冥, 正巧在看到他和霁晨华在打kiss,二人那是好个投入,我都看了半晌,才被二人发现,哈哈哈。】 萧怀廷唇角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我又去探望了贺之周和皇甫少白,这二位伤势恢复的更快,我去时这二位居然在专注的下棋, 一心要赢了对方,不过我坐在他们身旁一连看了他们下了三盘棋,结果都是平手,这二位怕是下到天荒地老谁都赢不得谁!他们不累我都累。】 萧怀廷想起二人好像是同岁,又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正是不服输的年纪:“日后怕是这二人有的是较量的时间了。” 【几人伤势恢复的这么快,得亏岳老爹医术高超。】 一页内容看完,萧怀廷指尖捏起纸张,翻到下一页看去【萧怀廷偷看我日记可过瘾?】 萧怀廷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他捏着手中的日记,奔出了帐篷。 帝王的帐篷距离沈子矜的帐篷距离很近,所以他很快就来到了沈子矜的帐篷门前。 此刻,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他站在门前,手悬在半空中,却迟迟不敢向前推开门走进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青年解释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不安。青年会因此而更加怨恨他吧?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皇上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帐篷不是正常房屋,隔音不好, 尤其沈子矜一直在等着他,自然听到了停在门口那熟悉的脚步声。 萧怀廷深吸一口气后轻轻闭上双眸,调整好情绪后才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的目光定格在床边坐着的青年身上。青年一脸冷肃,那双桃花眼凌厉的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他的胸口,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萧怀廷手中紧紧捏着那本日记,走了过来:“朕……嘶……” 沈子矜吹起了那只北疆王的口弦。 萧怀廷经受不住这种极致的痛苦倒在了地上。 沈子矜却继续吹着 ,像是要杀死这个男人一般。 萧怀廷被那钻心刺骨般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颅,眼底布满了血丝,眼角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出现了丝丝血迹。嘴角也溢出了丝丝殷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的倒在地上,他却咬紧喃枫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他是帝王,若是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门外暗卫们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进来,届时不定会误伤了青年,他与青年之间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咬紧牙关,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口弦声陡然停了下来,萧怀廷终于不用忍受着这份极致的痛苦,但此时他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无力的躺在地上,望向青年,薄唇扯出一抹虚弱笑:“倘若这般,能让子矜心中舒服些,朕甘愿承受这份罪有应得的痛苦。” 沈子矜手中紧紧攥着那只口弦,因为用力太大,口弦的一截已经刺进他的血肉,但他却浑然不知痛一般:“皇上大义啊!” 说着,沈子矜起身,来到帝王身旁,带着几分颓废的坐在他身旁,将那本日记拿了出来,一页一页翻看着他这一年来写的日记:“我却是个小人,在还没见到皇上时, 就要用断肠草杀了你……” “不要说了,”萧怀廷握住沈子矜那只正在流血的手:“子矜并没有杀害朕,朕知你苦衷,子矜不用担心……朕不会阻止子矜离开,放你走。” 沈子矜凉凉笑道:“皇上这是看破红尘,一心求死了!”
第165章 只有你能救我皇兄 萧怀廷撑着被那只口弦折磨的虚脱的身体,坐起来,将沈子矜搂进怀中:“倘若可以,朕很想与子矜一同离开。” 沈子矜没有马上推开他:“皇上是要去另一个世界,看臣和薛放璃恩爱吗?”他不等萧怀廷说话,又道:“如果可以,臣还真想将皇上带走,满足您这个心愿,看臣与薛放璃喜结连理。” 萧怀廷略显无奈的叹息一声:“子矜何时能原谅朕!” 沈子矜将帝王推开:“今生是休想了。” 他低眸捡起了萧怀廷的那本日记,视线扫过封皮上的那个“正”字,又拿起自己的这本日记,视线定格在封面上的那个“副”字,神色难掩惊色:“系统给我的日记居然分正副本,并且我手中的还是副本!” 说着,他翻开萧怀廷的那本日记看了过去,上面都是他每日写的日记,沈子矜蹙眉:“这日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怀廷轻轻摇头:“朕也不清楚, 这本日记莫名出现在朕的龙案上,会呈现子矜每日书写的日记。” 沈子矜神情复杂的盯去帝王,所以一开始他并不是故意要看他的日记! 那么,为什么皇上手中会有这本日记? 他们之间是否有着什么关联? 沈子矜想到头痛,也想不出来,系统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他无从了解,此刻他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 沈子矜心烦意乱,他将两本日记都收了起来,起身离开了帐篷。 萧怀廷静静的坐了一会 后,站起来也出了帐篷, 沈子矜在军营中,他不用担心他的安危,遂他撑着虚弱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帐篷。 沈子矜在室外透了透气,就去了岳程的帐篷。 岳程见他:“心情不好?” 沈子矜点点头,坐在木椅上:“又发现了一个未解之谜。” 岳程老眉一挑:“既然是未解之谜,就不要耗费心神在这上面,顺其自然吧。” 沈子矜觉得岳程说的有道理,叹道:“好,不想了。” 他静默了片刻,问向岳程:“萧怀廷离开我为他克制蛊毒,是必死无疑吗?” 岳程端起茶盏饮下一口:“必死无疑。”想了想又道:“不过,什么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老夫不懂巫蛊之术,所以话不能说死。”看向沈子矜:“你这孩子要走,他可能放你?” 沈子矜:“他倒是说同意放我走了。”就不知他能否顺利离开回家。 岳程叹息一声:“若是如此,他是放弃自己的生命了。”说着,岳程算了算:“还能活上三个多月 ,但这三个多月他活着的会很辛苦。” 沈子矜拿出一只口弦,递给岳程:“这只口弦能牵引他体内的蛊虫躁动,让他很痛苦,这是北疆王用来对付他的,我刚刚也用这只口弦报复了他一顿。” 岳程接过口弦,问沈子矜:“报复后,开心了吗?” 沈子矜摇摇头:“没有开心,心情更难受,我恨他欺骗我,手段卑劣,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再做好事,可我也是个贪官,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为了回家,不择手段去利用旁门左道贪污,心术已不正,也许这些就是我的报应,活该吧。” 七情六欲,贪嗔痴慢疑,人生难以避开这些,岳程轻轻叹息一声,并未做言,看向手中的口弦,问向沈子矜:“蛊虫被牵起时,皇上很痛苦?” 沈子矜轻轻“嗯”了声:“非常痛苦,那种痛苦我认为意志力低的人,都想用自杀来解脱。” 说着,沈子矜视线落在那只口弦上:“既然这只口弦可以让他体内的蛊虫躁动,那么能不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彻底杀死他体内的蛊虫,不用再依附我这种特殊体质为他克制蛊毒而活命?” 岳程问他:“所以你想皇上死,又舍不得皇上死,陷入矛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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