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还在二楼平台寻找敌方踪影的时候,安程已经从一楼建筑物出来,绕到对方身后的位置,枪口斜向上把打在对方身上。 对方呆了一下,举手示意离场。 监控室,东北大老板一拍桌子,笑声狂野,“ 蹲姿射击,左右交换据枪,移动步伐,转角探头这些动作……没几年训练肯定出不来。” 老板对着身边的员工说:“你看他那轻松的如鱼得水的样子,老炸鱼人了!” 炸鱼人安程上到二楼,一枪崩了一个人,又对着一个跳窗离开的背影来了一枪,很清晰地看到对方背上溅到的水迹,但是却没有离场的意思,而是又躲在建筑楼里。 安程皱了下眉,怎么还能碰到橡胶人? 橡胶人特指,中了弹之后,却拒不承认依旧在游戏里面逗留的人 被安程一枪崩掉的人摘下头盔,看过来的眼神中呆了丝委屈,“程哥,你太凶了。” 安程拍了下王启蒙的肩膀,“晚上请你吃饭。” 回到一楼,安程开始找那个橡胶人。 他很讨厌这种没有游戏精神的人,无论是网游,还是现实生活中的游戏。 …… 在一栋三楼顶阁内,白卿抱着枪,头盔后的眼睛扫视着场内的情况。 从一开始他就率先占领了这个位置,后来有两个蓝方的人想来突袭,在他们报信前收拾了,就没人再来,他理所应当的占领了这个最高位。 在这里,他可以用最高的视野窥探整个战场的情况,当然也能看到某个人的踪迹。 不愧是程哥,即使他在这个位置,都很难根据程哥偶尔出现的位置,来确定他的行动轨迹。 但他知道的是,每次安程在一个地方逗留,都会有一两个红方队友离开。 下一秒,安程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但这次显得没有那么的谨慎了,步子大开大合,好像在找什么人。 而且很自信,好像只要能找到,就可以把人带走,丝毫不惧。 白卿的视线随着安程移动。 他看见,一名蓝方的敌人慌忙逃窜,他身后跟着三个红方的队友,而逃窜的方向是安程的方向,只要再往前走一点,两拨人就能碰上。 白卿能看得出来,安程的脚步已经放慢了,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危机在靠近。 即使是这样,还是把枪架了起来,瞄准那个蓝方敌人,用激光射击了对方心口的位置。 淘汰音响起,那人举手示意离开。 而就在这一瞬间,安程的枪口抬起,遥遥地对准了了白卿的方向。 白卿愣了一下,没想到程哥能这么敏锐。 他没有调转枪口,而是等着淘汰音响起后,摘下头盔,和楼下的程哥打一个招呼。 好吧,他面对程哥,永远都不会有电竞精神,打篮球是这样,打游戏也是这样。 安程和白卿的视线,就这样隔着两层头盔对视。 半秒之后,安程收回枪,消失在一个死角。 淘汰音并没有响起。 安程悠哉悠哉地走在巷道里。 孩子都这么可怜了,让人家多玩一下。 战况来到十分焦灼的时刻。 蓝队和红队分别剩下四人,只是红队这边有一个人是橡胶人。 这个阶段就需要谨慎为主。 安程踏上一节向上的斜梯,在角落看见了那个橡胶人,他身上已经不止一处水晶弹的痕迹了,却仍然不肯退场。 于是安程抬枪,瞄准头盔开枪。 水晶弹在头盔上炸裂开,糊了对方一头盔,对方仍然不肯举手示意,安程也不可惜子弹,继续扫了几下。 对方终于顶不住压力,在头盔被水晶弹糊满彻底看不清楚之后,举起右手,“我退场!” 安程扫了他一眼,从身后隧道离开。 这个期间,蓝队又被淘汰了两名,文戈脸色遗憾地从安程视野里面离开。 下意识的,安程看向那处高台。 白卿已经不在了。 以安程对于红队实力的大概估算,蓝队后来淘汰的两名应该都是白卿干的。 目前蓝红两队剩余人数是二比三。 终于到最后的决赛圈,老板激动地看着监控,“好久没看这么爽的局了。” 这种爽不是来自于势均力敌,而是来自一种实力太过强大的碾压。 接着,安程在很短的时间内淘汰了两个人,开始寻找白卿。 一边找一边还有些犹豫,今天好不容易变阳光了,总不能被一枪又崩回去吧。 要不然就拖时间,拖到游戏结束? 可是刚刚他下手太快了,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两个小时…… 在安程的视野里,他看见一个女生躲在角落里,大概是不知道敌方在哪里,只敢躲在原地不动。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安程打算给她指了一个更隐蔽的位置,易守难攻。 女生感激点头,朝着那个方向小步跑去,刚跑两步就感觉胸口一疼,淘汰音响起。 安程看见白卿的身影一闪而过。 安程:…… 好像他不给女生指路的话,还会晚点淘汰。 战场上就剩两个人,但是场地又很大,所以如果还按照之前那样的方法去排查的话,很考验耐心。 反正对方是白卿,安程也玩够了,无所谓输赢,打算直接凶猛一点。 预估了一下白卿的路线,安程开始向着拦截的方向前进。 他在一个拐角处看见白卿的身影。 似乎是太闷了,白卿摘掉了头盔,甩了甩头发。 一张脸白得发透,也许是注意到什么,朝着安程的方向看过来。 脸上又淌出笑意。 安程抬着枪站着了一会,默默地把枪放下,从拐角处走出,向着白卿的方向靠近。 大概在两米左右停下。 白卿轻轻喘了口气,换了下手中的头盔,“程哥,你要打我吗?” 安程:“……” 白卿的眉尾微微向下,但是嘴角又是仰着的,瞧着有些可怜。 “我没力气了,也打不过程哥,程哥把我淘汰了吧。” 白卿不像安程,对于这些动作这么熟练,每一次射击和躲避,全靠身体本能和直觉,花的精力会多得多。 即使是这样,安程也知道白卿只是不想两个人对打而已。 经历了这么多,还是纯良得不行,但也不算什么坏事。 短暂沉默过后,安程选择不再拖延时间。 他举起枪,调成激光模式,对着白卿的胸口来了一枪。 监控室,老板崩溃锤桌。 “哎呀!这么精彩的一场比赛,怎么能用这么搞笑的方式结束?” “我想剪个素材,我容易吗?” 即使如此,游戏结束后,老板还是找到了安程,“我觉得你的这场游戏打的非常好,建议我发到视频网站作为宣传视频吗?” 安程想着,反正戴着头盔看不清脸,点头,冷漠地说:“我的免单。” 老板一愣,这人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 但身为东北人的他非常爽快,“行!” * 也许是因为之前,即使白卿颓丧着,在和安程相处的时候,也会维持着还算愉快的氛围,让安程能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却不太明显。 以至于大金毛一开始归来的时候,安程没有感觉到非常明显的差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差异变得越来越明显。 比如: 在以前白卿晚上出门的时候,总会回来的很晚,使得两人见面的时间变短,但是最近他好像刻意压缩了出门的时间,总会在十点之前回到宿舍。 但是回宿舍也不做其他事情,就陪着安程打游戏,导致白卿的段位也是库库上去。 又比如: 没课的时候,安程中午总喜欢赖床,有时候不吃午饭也是常有的事,但最近每次起床桌上总是放着他爱吃的东西。 基本不用问,都知道是白卿带的。 又又比如: 小组作业的时候,寝室三人总是在一块,安程但凡流露出一丝不想做这部分任务的意思,都会变成白卿手里的活。 这种偏心连王启蒙都感受到了,有时候开玩笑地抱怨:“白哥,你也疼疼我吧。” 白卿便会说:“你什么忙,我拒绝过?” 王启蒙一想也是,白哥人总是很好,特别是对身边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对。 安程也觉得贴心地有些过分,他左思右想,又经过007的梳理后,觉得白卿这是在报答他。 可是又不好直接表明:自己没做什么,不需要汇报,只能让自己努力不那么懒,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周二上午刚下课,安程的电话响了,接通后是李钰略显狂躁的说话声。 “安哥,都开学快半个学期了,你怎么还是不看群通知啊?” 安程:“……” “什么事?” 李钰叹口气,以安程的性子,多唠两句都是不可能的,“班上要选一个入党积极分子,交了入党申请书的同学内部进行了一次投票,现在要派代表根据投票结果做一次评审,由于班委很多都交了入党申请书,所以考虑着让寝室长来当评委。” 安程:“我是寝室长?” 这个事他不太清楚,之前有个寝室长的活动,好像都是白卿或者王启蒙去做的。 李钰又是一叹,“所以要看群消息。你们的寝室长是白卿,但是白卿和王启蒙都交了入党申请书,所以寝室代表就只能是你。” 安程想了下,“行。” 他在班群里扫了一眼,找到评审的时间和地点,下午两点半,在辅导员的办公室。 吴蒙除了担任辅导员,还担任一些与党有关的事情,所以有间独立办公室。 安程跟白卿问了一下投票的情况。 白卿说:“没事,程哥你随便说两句就行了。” 王启蒙在一边搭腔,“白哥就是谦虚,他投票是第一名,团支书都被压下去了,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一批唯一的入党积极分子,程哥只要不说白哥坏话就行。” 安程点头。 白卿担任班长的优势这就来了,当然,获得这么高的票数,跟他本身的人格魅力也有关系。 两点半,安程按时到达办公室,发现自己是最晚到的,其他人包括辅导员都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安程没开腔,点了个头坐在最后面。 白卿如果能入党是件好事,而且票数又第一,就像王启蒙说的,问题不大。 吴蒙看了眼安程,那些说不清楚的忌惮又爬上心头,她没有多看,而是直接道:“好了,人到齐了。” “应该都看消息了,我们这次主要是评审一下入党积极分子的人选。” “我看了一下团支书交来的候选名单,一共有两个人,就是班长白卿和团支书赵博,这两个人的票数应该都挺高的,但是名额只有一个,所以大家都可以说一下这两个人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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