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 一只鸡也踏马的分天乾地坤!!??? 这一比吊遭的世界是不是有病啊!? 乔溪的内心再次被这离谱的世界观精神攻击,多年生理课知识摇摇欲坠。 最后那枚公鸡蛋还是被乔溪下了锅,早餐的时候做足了心理准备,鼓起勇气尝了一口。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和普通母鸡蛋一模一样,吃完也并没有原地变异。 乔溪“试毒”完毕,才放心的把蛋黄放进岑儿碗里,自暴自弃的说:“蛋黄必须吃完。” 反正管它公鸡母鸡,蛋黄最有营养不许反驳。 岑儿苦着脸不情不愿。他只爱鸡蛋外面白白的部分,每次吃到黄都要找各种借口逃避,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小溪哥哥可凶了,会骂人。 吃了早饭,岑儿背着书包出门上学。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乔溪和舅舅护送,每天跟着福哥儿和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起很安全,渐渐地沈夷光也放了心。 乔溪在他的书包里放好水果零食,亲自把他送到门口,不一会儿福哥儿跑了过来,老远就对他招手:“小乔哥哥!” 看着几个孩子有说有笑走开,乔溪伸了个懒腰,关门回来。 今天太热他不想出门,就在家睡一天好了。 沈夷光却和往常一样已经带好斗笠牵马出门,临行前嘱咐乔溪在家好好歇着,晚些时候给他带好东西回来。 “别乱花钱!”乔溪已经完全是居家过日子的人了,戳着沈三郎的腰训他:“咱们赚钱不容易,以后还要留着存起来给岑儿念书用!” 沈夷光笑着说好,一边趁机又偷亲一口。 他说到做到,这些日子无论打猎换来多少钱,全都如数交给乔溪,自己一分都不留。哪怕天气炎热,他路过街边只卖两文钱的绿豆汤也不舍得买一碗。 哪怕乔溪说了让他自己留点体己钱,沈夷光也不肯。他只愿将自己所有东西一股脑全给乔溪,还怕给的不够多。 沈夷光亲完赶紧翻身上马,在乔溪骂他之前跑远,准时赴约。 陈时说,最近他家少爷的日子很不好过。 天气炎热,人心难免也跟着躁动。赵昱的脾气越来越大,几乎到了看谁不顺眼就砍头的地步,宫里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不过少爷那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陈时低声道,“有大长公主在,他不敢。” 说起那位大长公主,年轻时也算一位颇有手段的巾帼英雌。她在京中很有名望,多年经营自然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年少时曾抚育教养过先帝,无论手腕脾气教养学识几乎无出其右,连先帝见了她也要恭恭敬敬。 沈夷光小时常受这位长辈照拂,知道她表面严厉,其实内心温柔慈爱,对所有小辈都很爱护。而赵昱天生惧怕这位姑奶奶,所以陈时说她镇得住也没错。 “我们的动作要加快。”沈夷光低声说,“大长公主年事渐高,而赵昱早已羽翼丰满,他随时可能翻脸。” 他如今对赵昱不抱任何希望,就算是大长公主的威信也未必有用了。 在赵昱发疯前,他们必须布置好一切,准备拼死一战。 陈时点头,又说:“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联系上了孙副将。” 孙副将跟随沈夷光征战多年,对他的笔迹熟稔于心,一眼就看出这正是他们将军的字,知道他平安,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年前沈夷光被赵昱冠以“谋|反”的罪名通缉,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边境。当时那传旨太监趾高气昂的前来宣读圣旨,口口声声说神勇大将军叛国,扬言要把他的职务革去,可还不等话说完而被孙副将一怒之下就地斩杀,已经明着同朝廷那边撕破了脸。 如今边境十万大军不承认如今新帝的地位,不肯服从于他。而赵昱手中确实没有虎符,也没资格调动他们。但孙副将不是主帅,没有沈夷光主镇,他不能擅自行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于是赵昱一怒之下断了粮草供给,试图逼他们就范。奈何孙副骨头硬认死理,干脆带着将士们开垦荒地种粮,以此勉强度日也不肯低头。 他们坚信赵昱才是谋逆的乱臣贼子,来日必被清算,所以无人愿意追随他。他们相信将军也一定会回来,带着他们将那叛臣斩杀,迎新君继位。 看完孙副将的回信,沈夷光默默无言。他与孙副将共事多年,真正出生入死的交情,绝不是赵昱威逼利诱能轻易撼动的。 兄弟们信任他,他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让他们随时准备。”沈夷光缓缓道,“咱们反|攻京城的日子不远了。” 时间一晃转眼过去半年多,沈夷光也该着手做些正事。 从陈时的肉铺出来,沈夷光在街上转了一圈,最后走进另一家铺子。 ———— 晚些时候,乔溪在家门口等到了归家的一大一小。 岑儿放下书包,自动自觉洗手回房写作业。 沈夷光一把拉着乔溪进屋,从怀里掏出个盒子递到他手里,说:“给你的。” “我不是让你别乱花钱吗!?”乔溪不高兴了。 每次三郎去城里总给他带东西回来,吃穿用度什么都有,虽然有些乔溪确实很喜欢,可是又心疼花出去的钱,难免抱怨几句。 “你先打开看看。”沈夷光揽着他的腰不松手,凝望着他的眼神无比温柔。 乔溪嘀咕几句,低头听话的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玉石。 玉石握在手里凉凉滑滑,在这样燥热的夏天带来一股清凉,好像乔溪烦躁的心境也稍稍平复不少。 “这是凉玉,西北那边的特产。”沈夷光轻声说:“我见你耐不住热,一直想买。” 其实这玉石的品相不算好,至多中等,而真正难得的凉玉即便带在身上一整天都不觉得闷热,当然价值也要翻几倍,主要是难得。 过去这样的好东西沈夷光想要多少都有,今时不同往日,他只能用仅有的钱财换这么一小块。 “都说了别乱花钱!”乔溪嘴上这么说,手里却攥得紧紧地,着急掩饰话语中的感动:“我看你三个月的活怕是白干了!” “败家子!” 沈夷光哪里不知他的脾性,勾唇一笑,弯腰向他唇边吻去。 他看得明白,乔溪吃软不吃硬。
第55章 自从岑儿的骁骑大都尉下了蛋,其他几只鸡仿佛感受到了危机,纷纷争着下蛋,好像竞赛似的。之后乔溪家的鸡棚里里每天定时定点准有五六个圆滚滚的蛋,从此实现了一家三口鸡蛋自由,乔溪再也不用每天数着蛋过日子,连怀孕的乔将军也跟着沾了光。 最近天太热,乔将军总是无精打采的没精神。它的皮毛很厚实,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实在难熬,再加上怀孕本就不舒服,每天只愿愿意闷在自己的窝里不动弹,饭也不肯吃几口。 为此乔溪特意重新用竹子给它重新搭了个狗屋,扯了几块芭蕉叶挡在屋檐上面,凭借着过去在宠物店兼职的经验,给乔将军变着花样的做营养可口的“孕妇餐”,还很奢侈的每顿喂一颗蛋黄,希望给它好好补身体。 好在算日子乔将军也快生了,只是那肚子大得几乎要坠在地上,走路都不利索,乔溪每回见了都心惊胆战,生怕那肚子撑得炸开来。 沈夷光宽慰他,“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乔溪依然不放心,大热天的在院里支了一把竹伞时时刻刻蹲在狗窝外盯着,越发愁得慌。 今天乔将军又没吃午饭,眼看着就要发动,到时哪来的力气生小狗? 就在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乔将军的生产问题时,门外冷不丁探头探脑伸出个狗头,差点吓乔溪一跳。 他回头看去,那只忽然冒出来的狗浑身灰白相间,身形比一般的土狗大了整整一圈,四肢矫健眼神犀利,前额正中央还有一撮白毛,威风凛凛器宇轩昂。 如果用人类的审美判断,它绝对称得上盘靓条顺。 乔溪有些不确定:“……哈士奇?” 也不对。 哈士奇这会儿应该都生活在极寒地带,不可能跑到这么热的地方,况且眼神也没哈士奇那么睿智。 因为这只陌生狗的到来,院里本来同样无精打采趴着消暑的小白狐吓得尾巴毛都炸开了,在笼子里不安的来回刨动爪子,好像着急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其余小动物更不用提,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子。 听到动静,沈夷光跟着扭头看了一眼,淡淡回道:“这是狼。” 乔溪立刻瞪大眼睛:“什么!?” 现在的狼胆子这么大吗?大白天就敢大摇大摆跑到村落聚集地晃悠? 狐狸就算了,毕竟体型小构不成太大威胁,但狼这种生物得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尤其乔溪一院子家禽牲畜,都是野兽的目标。于是他立刻起身抄起墙角的锄头,随时准备与那只狼恶战。 一旁沈夷光仔细观察片刻,不慌不忙按下他的手,低声说:“不急。” “这狼是有备而来。” 沈夷光在边关也曾与狼为伍,对它们的习性多少了解一些。这只狼的一对尖耳微微趴服,四肢半屈,长长的大尾巴柔顺的拖在身后,四爪放松口舌紧闭,处处作出臣服的姿态,极力向人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而且以狼的习性来说,它们偏好独居山林,一般不会轻易往村子去,除非饿极趁着夜深人静偶尔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现在是白天,这只狼却正大光明独自前来,必有缘由。 “我管它为了什么!”乔溪一眨不眨盯着那只被他错认成二哈的野狼,浑身汗毛倒数,就算锄头在手也有点害怕,精神崩得紧紧地。 两人一狼对峙之时,乔将军似乎嗅到什么气味,慢悠悠从狗屋里钻出来。那只狼见到乔将军眼神一亮,轻轻呜咽一声,像是打招呼。 乔将军也看到了它,喉咙立刻发出阵阵咆哮,眼神不善的对它龇出一口尖牙。 乔溪担心它不管不顾冲上去打架送命,连忙回头命令:“快进去!” 可惜不等他把话说完,乔将军已然一个纵越飞扑出去,快到他眼前只有一道黑色残影,完全没有平时拖着肚子步履蹒跚的模样。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乔溪以为自家狗吃了亏,气得举着锄头就要上去帮忙。可是沈夷光却再次拦住他,半抱着他的腰轻笑:“你仔细看。” 被两次拦下,乔溪真想把锄头往三郎头上铲,然而定睛一瞧才,才发现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只野狼接连挨了乔将军好几巴掌,一张帅脸都挂了彩,居然硬是没敢还手。别看嘴上叫的凄惨,眼里全不是那么回事,甚至本来柔顺下垂的尾巴欢快的来回摇摆,显然挨打后心情好极了。 乔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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