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就是死对头,是不可能成为情人的~] * 中午没午睡,放学时,方臻在自己的位置上昏昏欲睡。 当他产生睡意的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入睡后也没睡好。 不过很奇怪的是,这次他能感觉到梦里的“方臻”很不舒服,好几次被抱着时,眉头都紧皱着,有时候还会哀求许风酿轻一点。 许风酿自然是不管不顾。 在这个许风酿的眼中,“方臻”是倒贴上来的,不管怎么折腾,都死皮赖脸的不肯走,人越是自轻自贱,越是容易被人也以轻贱的方式对待。 结束时,“方臻”有点流血。 不过他也就在进行时可怜兮兮的,等结束后,立刻又变得粘人起来,时不时抱住许风酿,还背后偷袭他,挂在许风酿的身上看着他刷牙。 忽略许风酿冰冷的表情,完全就是小情侣相处的方式。 方臻醒来后,一阵牙酸。 ……这次的场景是哪来着? 好像是许风酿的那套房子。 * 第二次来到许风酿的房子里,方臻进去后,浑身不自在,为了缓解紧张,四处张望。 上一次没仔细看,这一次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一丁点生活痕迹都没有,看似的生活痕迹,实际上也只是样板间一样的摆放品。 许风酿洗了手,缓缓靠在门口,盯着方臻,“开始吗?” 方臻立刻僵硬得像只鹌鹑。 仔细想想,这似乎是他们器材室那一夜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一起走剧情……不过他记得,他之前是不是也做梦来着? 对了,这次做梦之后,他和许风酿没有什么接触,为什么没发生倒霉事? 方臻的思维一发散,就发散到了其他地方。 是不是不走剧情也可以了?他们身上的魔咒会不会已经解除了? 而且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再做过梦,说不定那只是一场梦,无关剧情呢? 方臻不知道的是。 他浑身紧绷的信号太明显,在许风酿的视角看,像是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好像有一点风吹草动,接着就会落荒而逃。 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风酿主动靠近他,校服外套已经脱掉,自己的地盘,浑身透着一种松弛和随性。 如果方臻还有理智的话,大概能看出来,许风酿现在的随意,只不过是为了之后的饱餐而做的前期准备。 许风酿问:“你要不要喝水?” “不用……” 方臻拒绝的话没说完,许风酿已经倒好了水,推到了他面前。 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 如果不是方臻知道,以许风酿的人品不会那么下作,但他们之间的气氛,真的很像诱哄着人干坏事。 方臻闭了闭眼,决定速战速决,“亲我。” 他梗着脖子,颇有一种就义的悲壮。 哪知道许风酿半天都没动静。 方臻睁开眼,就看见许风酿正对着他笑。 他恼了,“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方臻,”许风酿问,“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是真就那么讨厌我?每次走剧情都像是我要杀了你一样。” 方臻不解,“我讨厌你这件事还用另外说明吗?” 他说完后,就见许风酿眸色黯淡了一下。 方臻顿时有些后悔……其实他现在,对许风酿,也没有那么讨厌,相反,还改观了不少…… 只不过狠话说习惯了,脱口而出的也都是这些。 方臻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总觉得许风酿该理解他的扭捏。 许风酿果然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如果你每次都这么抗拒,对你自己也不是很好,人总是做一件自己讨厌的事情时,久而久之,心理上也会出问题。” 方臻发现,许风酿不仅在学习上厉害,其他的地方也涉猎很广。 他下意识选择了相信,竟然没觉得是在忽悠,有点焦虑道:“那怎么办?我要是不来找你,下一秒就会有倒霉的事情,我也不想总是做讨厌的事情啊。” “既然躲不掉,”许风酿一顿,“不如,你尝试一下把讨厌转变成喜欢?” 方臻怔住,随后气不打一处来,“我……” “先别急着骂我,”许风酿的手举起,慢慢点在方臻的唇上,又顺着滑下去,落在他的衣领,“欲.望是动物与生俱来的,只要是动物,就会有繁衍的欲.望,猫狗有发情期,人类有爱和欲,这仅次于吃饭睡觉,再正常不过。” 方臻想躲,但是被许风酿掰住下巴,动弹不得。 许风酿的眸色渐深,“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厌恶和我接触,对不对?” 方臻张了张嘴。 下一秒,许风酿的唇靠近,轻轻贴上他。
第37章 舌头顺着唇形, 在嘴边打了一个转,柔软的四瓣唇紧紧贴合,亲密无间。 口腔中, 舌头进进出出,又勾着他交缠, 唾液从嘴角缓缓流下, 被许风酿的手擦去, 故意放在两人紧贴的嘴唇边摩挲,指尖勾勒两人接吻时相连的状态。 方臻被压得仰起头。许风酿滚烫的呼吸与他相融, 许风酿没有做其他越界的动作, 只是亲他。 不知过去多久, 许风酿拉开距离, 额头抵着他,轻声问:“是舒服的,对不对?” 方臻羞于启齿, 脸色前所未有的涨红。 许风酿问:“你喜欢这样吗?如果不喜欢,我们还可以商量着换。” 这怎么换?! 许风酿都不需要他开口, 又一次低头, 凑近他。 “接吻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许风酿道, “有的像这样——蜻蜓点水式。” 他边说边演示,在方臻的唇上印下一吻。 “刚刚是法式湿吻, ”许风酿又亲他, “还有的像这样……” 许风酿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吻落在方臻的耳垂, 轻轻咬住,“亲吻其他的地方。” 方臻够了。 他头一次发现, 原来他还是个土包子,接吻都需要人教。 教他的人还是许风酿。 这个世界好像疯了。 许风酿的嘴唇顺着往下,他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方臻浑身一抖,接着他又感觉到脖子一痛,是许风酿在吮咬他。 “你有没有见过草莓?”许风酿声音哑了。 方臻有些茫然,“什么?” 许风酿轻笑了一声,似乎在笑他单纯,方臻感觉自己被咬住的地方时而酸痛,时而酥麻,许风酿的发梢偶尔会扎着他的下颌,方臻有种浑身都在过电的感觉。 “等等……”方臻开口时,才发现他声音都变了调,“你不能……!” 许风酿充耳不闻。 狼不会放过已经递到嘴边的猎物,他也不会。 方臻推着许风酿的手都十分无力,他对于自己陌生的反应感到茫然,事情在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在事态进一步严重之前,方臻心一狠,猛地把许风酿推了出去。 许风酿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方臻有点狼狈,四处找东西想挡住,找了半天,愣是没在许风酿光秃秃的家里发现毛毯或者其他能遮挡的东西。 最终还是许风酿拿起两人背后的沙发靠枕,扔在了方臻腿间。 “这有什么好遮挡的?”许风酿道,“青春期时我们每天早晨都会这样,那时候你会挡吗?” 方臻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全程都被许风酿牵着鼻子走。 他怒瞪他:“这哪能一样?!” 许风酿施施然:“有什么不一样?” 方臻一噎。 ……当然不一样。 早晨的时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现在算什么?他被许风酿给亲起来了。 许风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以前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害臊。” 方臻现在有种近乎于恼羞成怒的情绪,他一瞬间想拍案而起,揪住许风酿的领子和他打一架,然而在他起身的刹那,他又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急匆匆坐下。 活像一只热锅上跳舞的蚂蚁。 许风酿没有帮他的意思,或者说,他乐于欣赏方臻的狼狈,这让他觉得方臻十分鲜活,可爱到让他想再咬一口。 方臻发现了,越折腾越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静静等着。 两人彼此静默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方臻拿开了枕头,怒气也消散了,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很早之前就已经想和许风酿商量的问题。 “许风酿,”方臻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许风酿身体后仰,知道今天已经到此为止,“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们不是在走剧情吗?”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贤者时刻,方臻大脑忽然无比的清晰,“就算是走剧情,也不会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而且才开始,他们两个是互相排斥的。 他能感觉到,在他坐上许风酿的大腿时,僵硬的不只有他,许风酿同样。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风酿的僵硬变了,变成了沉迷的享受,毫不吝啬肢体接触,有时没有剧情,他也会主动凑近他。 如果是对着一个讨厌的人,会这样吗? 方臻是迟钝,他不是傻。 尤其是……刚刚不只他。 许风酿也冷静了下来。 在方臻审视他的同时,他也在审视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 毫无疑问,方臻是迟钝的,有时候迟钝到令人发指,但他迟钝的同时也很警惕,如果就此戳破他的心思,方臻会不会变本加厉地躲着他? 但总不能让方臻一直仇视他。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可能一直是死对头。 许风酿想,或许不破不立? 方臻是个急性子,尤其他沉默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答复,已经有点着急,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你说话。” 许风酿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不让他动。 “方臻,”许风酿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有些怪异?” 方臻又一次瞪圆了眼,“你说什么?” 许风酿没有松开,指腹摩挲片刻,“你一直觉得你厌恶我,把我们的关系定义为竞争对手、死对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哪个人会和死对头接吻、做.爱。” 许风酿一顿,视线落在方臻的脚上,“更没有哪个人会对死对头撒娇,踢死对头的膝盖。” 方臻觉得荒谬,“我没有撒娇!” 许风酿轻笑,“那你刚刚是想踹我,然后跟我打架?” ……那他也没有要打架的意思。 只是催他快点说话,不行吗? 许风酿似乎知道他想什么:“就算是催促,也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可是你踢我的腿,你没发现这个动作很亲密吗?” 方臻触电般收回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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