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是真的不错,付汀尝过后赞不绝口,惹得时湛追着陈池给他教。 揉好的面发起来后非常宣软,炸了油饼,蒸了馒头,付汀最爱的还是包子。 特别是猪油渣包子,一口咬下去满口留香,除了放在其他包子中不好分辨之外,再没别的缺点。 好在时湛手巧,包子都被他包出了花,于是一样馅的包子一个花样,这就让付汀少废了些事。 二十九日上午,几人将对联门神窗花都贴好了。 清溪镇有个习俗,每家每户做好饭后,无论早上中午,都要放一串鞭炮才能动筷。 付汀好胜心就来了,非要放邻里间的第一串鞭炮,于是从二十九下午开始,一旦做好饭,付汀就要争着去放鞭炮。 刚开始时湛还害怕鞭炮会炸到付汀的手,但在看到付汀手底下熟练的动作后,便放下心来了。 三十晚上,是有守夜的习俗的。 几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聊完京城,又聊永安帝准备建书院的事,聊来聊去就聊到了时湛和付汀的亲事。 付汀和时湛虽然有个名头上的亲事,但总得来说是没办过亲事,没正儿八经请过亲戚吃酒席。 老爷子的意思是,年后正月里看一个日子,选个良辰吉日给两人把婚事办了。 不然要是等着书院开始建,付汀和时湛也就慢慢的忙起来了,只害怕最后没有时间了。 一来二去的,老爷子也想着要给唐远山两人要不办一个,但被陈池和唐远山两人否决了。 本来就是不被世人接受的关系,如今都这个年纪了,要是再大办,恐怕会被人戳脊梁骨骂。 可不办总觉得有些遗憾,于是便决定小办一下,请一些朋友和相熟悉的人来吃个酒席,也算圆了个遗憾。 就这么说定了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成亲了。 老爷子年轻时就是个办事利索的,现在也不遑多让。 付汀几人本来也没什么亲戚,倒是免了走亲戚这些事,但是那些朋友之间还是要走走的。 老爷子趁着正月里朋友间送礼的事情,拿了付汀四人的生辰八字,刚好老爷子有个朋友是懂算日子的。 于是付汀和时湛的亲事就被定在了正月二十七。 唐远山和陈池的与两人没差几天,也定在了来年的二月初四。 别看如今才正月初几,离正月二十七还有二十来天,可是准备成亲的一应事物还是有些紧迫的。 好在正月初四的时候,小厮和管家过完年回来了,这帮了不少忙。 虽然时间紧迫,可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个成亲的流程,时湛一个都不想给付汀缺了。 时湛因为是孤儿,所以长辈这一方就由薛大伯和薛大娘充当了,薛青在得知自家湛哥要和付汀成亲了,第一个争着要来帮忙,硬是押着在家过完年才来镇上。 付汀想着过段时间镇上建了书院后,人就会变多了,人一多,住房就紧张,住房一紧张,镇上的房价就会上涨,到时候买肯定得花更多的钱。 更别说付汀和时湛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永安帝派的官员,要是没有一间宅子来待客,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这买宅子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付汀和时湛商量后,果断的在镇上买了一间气派的宅子,又说服了薛青家也在镇上买了宅子,毕竟薛青往后还是在镇上生活的较多,有间屋子有备无患。 虽说盖了新房子,可是以后势必住在镇上的时间更多,一直住在唐外公家也说不过去,虽说老人家也并不嫌弃付汀住在自己家。 好在永安帝这次赏了些银两,买宅子的银钱极为的充足。 付汀买的宅子是人家急着要往外卖的,付汀看了看里面的装修,发现和自己审美还挺相似的,假山屏风这些东西都很不错,就连柜子桌子上雕刻的花纹付汀都很喜欢。 这真的省了付汀很多时间,到时候拜堂的地点就选在新宅子里。 薛大伯和薛大娘也带着薛丽搬进了自家的新家,也方便了给时湛帮忙。 付汀顺道还检查了一下薛丽的贝雕,薛丽现在已经能雕刻出较为复杂的对象了,比如说结构较为复杂的动植物,付汀对于薛丽的未曾懈怠很是满意。 付汀顺便告诉了薛丽清溪镇将要开一间清溪书院的事情,到时候薛丽可能还得多协助自己呢。 薛丽听到自己能帮到付汀的忙,很是高兴,但在听到自己还得学习写大字,又有些垂头丧气。 付汀好笑的弹了一下薛丽的额头,都是快十五岁的丫头了,这年纪的姑娘放在其他家,恐怕早就把亲事定下来了,哪里还有薛丽的小孩子心性。 不过这样也好,若遇良人,再早也不算早,若遇不到良人,就算是从小培养,也培养不出来一个合心的人。 薛丽就这样挺好的,付汀在现代的时候没什么亲人,一直想有一个妹妹,虽然到了这沧溟国有了个妹妹,可这妹妹一点都不讨喜。 所以在付汀心里,薛丽是妹妹一般的存在,要多多关心爱护的,最好能一直这样天真烂漫。 时间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次坐在一起吃元宵的人就多了起来。 除了付汀五人外,又加上了薛青一家人。 几间宅子距离的近,走动起来也很是方便。 老爷子年龄大了,就好一手家常菜,薛大娘的手艺刚刚好,老爷子每每尝过之后,都是赞不绝口的。 元宵节过后,时间便越发紧迫起来。 正月二十一的时候,太子殿下来了清溪镇,但因为是暗中到来,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太子一来,手底下带的那些侍卫倒是帮了付汀很多忙。 成亲的请柬早就发下去了,其中包含了清溪镇中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付汀和时湛回来后,本就被好好打听了一番,早就知道了付汀和时湛都是永安帝面前的红人,虽不是什么大官,却是极为重要的。 于是这些人都很给面子,纷纷表示付汀成亲那天人会亲临。 更是在得知了永安帝在清溪镇建书院的事后,表示要捐献银两,为清溪镇未来的发展做出贡献。 一个人牵头,其他的人自然也会跟上。 所以付汀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心里真的愿意,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最终结果是好的就行。 正月二十二,距离两人正式拜堂成亲只剩下不到五天了。 越是临近婚期,付汀的心中就越是紧张。 时湛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中还是紧张的很,要问付汀怎么知道的,当然要从每晚的晚安吻说起。 付汀不下一次的给时湛说过自己紧张,紧张的不得了,倒不是说害怕,就是心中欢喜急迫的心情让付汀很是紧张。 时湛起初还很“大男子”的不然付汀紧张,付汀心中一焦急,时湛就会亲付汀,直亲的付汀腿都软了,喘着气心跳如雷,再也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了。 付汀本以为时湛心里真的不紧张,直到那天晚上,时湛表现的比以往火热,明明就是冬天,可时湛身上汗如雨下。 倒不是夜晚操劳,两人除了做到最后之外,其他的几乎全都试了一遍。 其实本来早在京城,时湛刚回来的时候,两人就能圆房的,可付汀因为心疼时湛,看到时湛身上的疤痕后哭的厉害,时湛就是有再多的火气,看到付汀的眼泪后,都能心疼的软下来,哪里还顾得上行周公之礼。 于是这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索性就等到新婚之夜吧。 本来两人想有一点新的尝试,例如付汀或者时湛动动嘴,结果本来还好好的,可时湛嘴底下一个不小心,险些弄疼了付汀。 付汀“嘶”的一声,时湛才回过神来。 以前不是没尝试过,可时湛一向都是温柔细致的,一切都是以照顾付汀的感受为主,如今竟然会出了意外。 付汀问时湛今天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时湛回道:“有些紧张。” “有些紧张,做这种事情紧张什么?”付汀还有些疑惑。 时湛耳朵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念叨出一句:“还有五天就要成亲了,我心中紧张。” 付汀不由得笑出了声,时湛这一句话,倒是缓解了付汀内心的焦虑。 “哥哥你不是说你不紧张吗?”付汀一瞬间变得有些惑人,指尖轻捻时湛红的滴血的耳垂,末了还轻轻拉扯了一下。 于是本就红的耳垂越发红了。 时湛罕见的缩进了付汀怀里,将通红的脸埋在了付汀胸口,只留下两只几欲沸腾的耳朵。 “一想到真的要和你成亲了,是被官府承认的那种成亲,我就紧张,紧张中还带着欢欣,我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娶到你这样的宝贝。”时湛声音含糊,付汀却听的清晰。 付汀摸着时湛有些硬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和爱意,时湛前小半辈子过得太苦了,往后要给他更多的爱。 “你这存心是让我心疼的哭。” “不想让你哭,你一哭我会更心疼的。” 说完这句话,时湛便抬了头,两人又吻作一处,直发出滋滋的水声。 窗外的月亮都害羞的遮住了大半张脸。
第63章 正月二十三,付汀找了悦来酒楼的老板,希望自己成亲那天,能让悦来酒楼的大厨置办酒席。 付汀的酬金开的很高,但周老板死活不要。 周老板说两人怎么说也有些交情,况且付汀现在发达了,给付汀置办婚宴的酒席,是他的荣幸。 最终谈成了所有席面上要用的材料,包括酒菜那些,付汀自己承担,而周老板的大厨给付汀免费用。 正月二十四,付汀和时湛的喜服终于绣好了。 有钱什么事都能办成,成亲是人生中的大事,所以付汀和时湛很舍得花钱,镇上秀坊内最好的几个绣娘都被两人给包了下来,加班加点的,终于绣好了喜服。 清溪镇的传统喜服里,哥儿那一方穿的喜服有些偏女子的,付汀没有选择这样款式的喜服,为了和时湛的区分开,付汀的喜服就偏中性一点。 上身试过之后,很合身,没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接下来就只等着成亲了。 正月二十五,时间越近,付汀反而越来越放松了下来,反而是时湛,这状态像是有婚前恐惧症。 要说付汀怎么发现的,还是从时湛的黑眼圈说起。 自打那晚时湛险些咬到付汀后,付汀便知道时湛心中还是紧张的,好好安抚了一番后,本以为时湛已经缓过来了,付汀也就没多担心,可时湛的黑眼圈还是一天深过一天。 “哥,你晚上没睡好吗?”付汀摸着时湛的黑眼圈,问道。 “没有啊,睡得挺好的。”时湛眼神闪躲,有些心虚,似乎不想让付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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