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他一定添了许多麻烦。” 骄傲的胜利者发言穆鹤山听了很多遍,或许之前这个世界就有了自己的意识,因为他所看见的白敬先并不像小说里那样是个完美无瑕具有大爱的将领,他看起来更像是被宠坏的孩子,因为小少爷的偏执,曾经给穆鹤山增加了许多额外的工作。 或许他们真的呆在完美的世界太久了,久到在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不可撼动之后就让贪婪不断滋生,吞噬了作者初心创造的角色,取而代之的是不应该出现在小说中的丑恶。 但唯一可惜的是白敬先并不是他所认为的唯一的变量。 骄傲的狐狸被狮子狠狠压在脚下,打理漂亮的毛发沾上尘土,狐狸疯狂的挣扎着,就像面前被楚子昂卸下胳膊的白敬先一样,被保护的很好的向导已经忘记了如何战斗,富足的生活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原书中他是支持向导平权的第一人,可现在他却变成了支持白塔运行的一员。 所谓的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吗。 “向他这样的废物,白塔能收入他就是恩赐!”被刺激到的白敬先对着轮椅上的穆鹤山吐露着恶毒的字眼,“他还不如那个金发的向导有价值!” 穆景山的呼吸停顿了片刻,他扯上了派德西。 【系统,兑换增益buff】 【好的,系统运行中】 原本极具职业操守的穆鹤山很少动用主系统留给他们的作弊系统,但现在他的任务既然已经变得一塌糊涂,那他也就不在乎什么所谓的世界平衡了,这个作弊也只不过提前透支角色的精神力,就算放在这个角色本身,应该也是同意的。 被侍从安抚的白敬先突然感觉到一股与他不相上下的精神力正在攻击他,下意识的防御后四处搜寻着目标,最后不敢置信般的,将目光锁定在了轮椅上的穆鹤山,原本一直像是在放空状态的向导突然扭头看向他,明明那双眼睛失去了视力,但白敬先依旧觉得自己有被锁定的错觉,这感觉让他不寒而栗,招手让护卫抬起电子枪对准穆鹤山,楚子昂立刻起身将向导护在身后,白狮子威慑的吼叫着,强大的哨兵也参与进此次对峙。 【检测到目标任务精神出现崩溃】 这意味着楚子昂马上会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而不疏导陷入狂躁。 穆鹤山歪了歪头,看不见的精神触须入侵着护卫们的精神世界,精神力薄弱的护卫向来很好控制,这具身体仍旧保持着昏厥前多年从军的作战技巧和思维,比起已经醉生梦死五年的白敬先而言,他或许不够强大,但他足够敏捷,暗示着那些护卫。 下一瞬,黑漆漆的枪口就对准了那只满身浮华的孔雀,白敬先慌乱中取出随身携带的枪对准穆鹤山的方向,即使楚子昂在那他也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随着枪响,哨兵被击中了肩膀,鲜血顺着手臂留下,但哨兵只是转身将随身的枪放在穆鹤山手里。 “如果我陷入狂躁,就杀了我。”
第5章 失败的白月光(番外) 【本篇为哨兵世界系列衍生番外】 他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 被父母抛弃的前半生不过是一生悲剧的开端,自以为抓住的阳光却将他彻底推入深海溺毙。 穿着单薄的向导垂着头坐着,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等着有人将他带入白塔。 在他的哨兵选择放弃他的第一天,在他不被爱的第七年。 塞西尔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会让他获得比死亡还要屈辱的结局,在罪名加身的瞬间,在他的哨兵站在对面的瞬间,他终于明白。 他的哨兵早就想要将他抛弃了。 按照当时的判决,白塔的人今天就要来带走他了,塞西尔害怕设想接下来的未来,不熟悉的哨兵,被当成玩具的待遇,即使再次见到阳光,或许他也不能再被称为人了。 屋外有飞行器落地的声音,或许是白塔的人吧,塞西尔的哨兵前不久在军团里遭受了伏击,或许正在接受哪个高阶向导的安抚,比起他这个残废的向导,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应该是更重要的,塞西尔看着门缓缓打开。 和白塔这个名字一样,一身洁白的工作人员出现在他面前,在被扣上手铐的瞬间,塞西尔很平静,当他自己也不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人后,就容易放下的多。 “根据帝国法律及伴侣的同意,你将被纳入白塔系统。” 伴侣,从不会是他的伴侣。 塞西尔闭了闭眼,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刚准备迈出大门,就听见一声爆破。 白塔的飞行器在面前被碾碎,没有精细机器保护的工作人员有些无措,塞西尔抬起头,空中那架深红色的机甲,像是和某个身影重迭,他看着机甲落下,舱门里走出一个人影。 高大健壮,一头张扬的火红短发,但原本一直玩味轻佻的眼神却变得凶狠,就像觅食的狼,灰狼精神体凭空出现,张开獠牙扑向那些工作人员。 “塞西尔。”哨兵双眼紧紧盯着他,一步步走近,伸手碰上向导的侧脸,而后将人紧紧抱住。 “我的塞西尔。” 哨兵这样说,抱的很紧,手铐积压着血肉,让人觉得疼痛。 “哨兵霍渊!你这样违反了约定!”被压制的工作人员大喊,灰狼在他的肩膀上留下大大的血印子。 “约定?”霍渊微微侧脸,看着地上死狗一样的人,“白塔有什么资格说约定?” “霍渊......放开我。” 白塔是一直延续的社会机制,他并不觉得哨兵能够在白塔面前肆意妄为。 “我不会放的,塞西尔。”哨兵亲吻他,将他整个抱起,“我们回家好不好,哪里也不去。” 被打开不久的门紧紧合上,哨兵躁动不安的信息素膨胀着,连带着灰狼也不安的盘旋,塞西尔知道这是狂躁的症状,悄悄放出自己的精神体。 一只没什么精神的渡鸦出现在肩头,灰狼看到了,摇着蓬松的尾巴凑过来,一下又一下的小心翼翼的嗅闻,塞西尔抬起被铐住的双手,抚上哨兵的脸,仔细看过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五官。 “没事了,现在没有战争了,霍渊,冷静下来好不好。” 他以为哨兵狂躁的原因和之前一样,是连绵的战争,却没发现哨兵注意到手铐上白塔的标识后,泛红的双眼,塞西尔不知道,眼前的哨兵曾经历过多么惨烈的失去,并成为几十年难以忘怀的心魔。 白塔的标识出现在塞西尔身上,出现在他的向导身上。 白塔要抢走他的向导了。 和上一次一样。 他要失去他的向导了,向导会变成一捧轻飘飘的灰尘,倒进盛放的蔷薇从里。 霍渊的骨头仿佛被灌入水泥,僵直着,眼睛死死看着向导手腕上的手铐,塞西尔注意到了,想要藏起,却被哨兵抓住。 “疼不疼?塞西尔,别怕。”霍渊双眼大睁,执拗而疯狂,双手撕扯着铁链,“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塞西尔,你不会离开的。” 哨兵满手鲜血,白塔特制的手铐被硬生生扯断,塞西尔觉得这样的霍渊很陌生,忍不住的想要后退,但哨兵从后紧抱着他,他们窝进柔软的沙发里,哨兵像是想要把他藏起来,宽厚的肩膀遮挡住他的身影,一下又一下的亲吻他的后颈。 在他们七年的婚姻中,从未有过的浓情蜜意。 出现在了他被白塔带走的这一天。 塞西尔浑身颤抖,他仍旧眷恋哨兵指间倾泻出的温柔,却清楚的知道着现实。 是霍渊亲手把他送进白塔。 “我应该要离开了。”他大胆的伸手抚上哨兵火红色的短发,“放开我吧,霍渊,就如同你所希望的那样。” “不可能,塞西尔。”哨兵的神色癫狂。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绝对不能分开。” —— 他们的故事有个俗套的开头。 普通的向导对军校新星一见钟情,那时候已经毕业的塞西尔,从第一眼就移不开视线,无他,在领奖台上的哨兵年轻俊朗,像个出来游戏人间的小少爷,却又坚毅无比。 塞西尔人生中唯一的爱情,只一眼就交付出去。 在哨兵正式成为军人的那一年,第三军与第一军共同执行任务,原本一切正常,却没想到人质中的斯德哥尔摩患者手上藏着玻璃碎片,眼看就要刺穿哨兵的背脊,塞西尔脑子一片空白,再反应过来。 身上就只有利器刺进皮肉的疼痛。 还有哨兵睁大的双眼。 那次袭击,让塞西尔伤到了向导的感知神经,这对于军人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不再具备第三军的条件,只能无奈选择退役。 那时候,年轻的哨兵问他需要什么补偿。 病床上的塞西尔想了想,感情压过理智占了上风。 “除了成为你的伴侣,什么都不需要。” 他卑劣的条件,换来哨兵的厌恶。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标记,从一开始就是满地狼藉,他可以是哨兵对练的沙包,可以是哨兵发泄的玩偶,却永远不会是哨兵承认的伴侣。 在他们焦灼的第七年,哨兵翻找出很久之前他在下城区的记录,指出他谋杀了一名哨兵,并且上报了法院。 一天之内,留给塞西尔的只剩下判决。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过去,或许他曾经想要告诉哨兵,但却一直被拒绝。 前半生被抛弃的孤儿向导在下城区求生,靠着多大的努力才能成为一名军人,塞西尔不记得了,但他却永远记得,十三岁那年的雨夜,妄图脱去他外衣的哨兵、妄图侵占他的哨兵......还有自己走投无路砸出去的石块。 他用了很多年,才摆脱出卖身体的威胁,但他的哨兵并不在乎,将他送回上天一出生就定好的路。 或许他的归宿就是那惨败的塔。 向导仰起头,接受哨兵袭来的热情,却眼神空洞,像是破旧的玩偶。 渡鸦也再未展翅。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哨兵依旧这样说。 —— 塞西尔依旧被囚在塔里。 哨兵把他们原本还算温馨的家变成了囚禁渡鸦的塔。 白塔在外虎视眈眈。 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是哨兵占有他的痕迹,呢喃的爱语,更像是束缚的铁链。 哨兵说他从军转政,说期待他们的孩子,情动时总喜欢亲吻他的腹部。 塞西尔不在意,也不再感兴趣。 渡鸦并不适合被人圈养,他们或许会自愿停留,却不能被剥夺自由。 他依旧被哨兵送进了塔里。 以爱为名,永远无法离开的高塔。
第6章 、失败的白月光 在顶级哨兵的猛攻下,那些护卫的抵抗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说他们勉强可以制服受伤的顾深,那么对于陷入狂躁症的楚子昂就是束手无策,楚子昂的精神体是白狮子并非只是哨兵的偏好,精神体昭示着哨兵的强大,碰撞的声音一直未曾停下,远处飞来成队的飞行器,白敬先作为皇帝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经常被恩赐旁人不可期盼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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