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平捏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背放在嘴边亲了亲:“等到了长南府,我来教祥儿踢蹴鞠怎么样?到时候让圆哥儿、满哥儿一起学,我们把蹴鞠作为我们的亲子活动。” “好。” 因为次日要出发苏灵,两夫夫也没有说太久的小话,约莫亥时,就熄了蜡烛一起睡了。 许泽平夫夫常年住在县衙后宅,对于宅院的分布也是比较了解的,害怕丁家没有过多的厢房,所以他们夫夫只带上了伺候两个孩子的春月、冬月,余下的侍童丫头们交给了秋月以及小虎看管。 并且他们与秋月、小虎做了约定,那便是十一月初三在苏灵县下一站金陵县码头集合。 今日十月三十日,也就是说,许泽平夫夫只打算在苏灵呆上两日。 嘱咐好了这一切,他们夫夫带着孩子侍童就踏上了出行的商船。 辰时出发,未时就到达了苏灵县码头。 “这也没有递帖子,突然的登门拜访,也不知道姐夫会不会怪罪?” 下了商船,看着往来的行人,程哥儿有些忐忑。 “嗨,小舅子来了,姐夫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敢怪罪?”许泽平弯腰抱起求抱抱的满哥儿,他道:“要是姐夫敢怪罪,定会被阿姐揪耳朵的。” 程哥儿听着玩笑话,倒也松了一口气,顺势将扒拉衣角的圆哥儿抱了起来。 “两位贵人,需要坐车吗?”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码头时,一辆牛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憨笑的询问。 “我们要前往县衙,你这牛车能够进入城内吗?” 汉子一听,有些憨厚的挠了挠头:“贵人,我可以将你们送到南门的苏河街,到了苏河街,你们只需要从双柳巷穿过去,就可以到底县衙了。这样子,您们看成吗?” 反正对苏灵县也不熟路,终究是需要个向导的指路的。 在相商价格后,汉子驾着牛车就将他们送到了苏河街。 苏河街是苏灵县的闹市区,吃的、喝的、玩得、穿得应有尽有,街外也停着诸多的车辆,有马车、牛车、也有人力车。 看到这人力拉车,许泽平不禁睁大了眼睛,果然是经济创造工作岗位,苏灵都已经出现人力车了。 这人力车与民国时期的黄包车很像,但不一样的是,全部是由纯木头制作的。 “这车还挺新颖的。”程哥儿看着这奇特的人力车,不禁睁大了眼睛。 “感兴趣,我们等下去试试?” 程哥儿没坐过这种车,有些害怕:“不要了,我们还带着圆哥儿、满哥儿了呢!万一,得不偿失。” 听闻如此,许泽平倒也没有勉强。 他们采买了一些拜访的礼物,就按着那个汉子所说,穿过双柳巷果然就到达了苏灵县衙。 苏灵县衙可比岭北县衙雄伟多了,整条街除去县衙的大门,空无一物。 看着这情况,许泽平有些尴尬的笑笑:“还真是失策了。” 不管是岭北县衙又或是河洛县衙,县衙正对着的地方都是有私塾和书铺的,许泽平就理所应当的想着到了在打听县令府邸的位置。 程哥儿掩饰自己的笑容,还真是难得看见平平吃瘪呢? “无碍,我们再回苏河街就是了。” “这乃县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正当许泽平他们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两名皂隶从县衙的仪门走了出来,进行驱赶。 看着这两皂隶,许泽平倒是换了个思路,与其自己去找,还不如让姐夫领他们回去。 许泽平掏出官牌递了上去:“劳烦两位通报一声,就说长南知府来拜访苏灵县令。” 两位皂隶听这话有些许的怀疑,虽然他们也不清楚长南府在哪里,但是他们表示不可置信,知府大人出现会这么低调嘛? 不过如假包换的官牌,让他们也不敢造次,一人陪着笑,一人麻溜的跑进公堂通报。 此时,丁一强正在审问杀夫通奸案,犯人林白氏拒绝承认犯罪,现如今有人证却没有物症。 听到皂隶来报,心中十分的狐疑,长南知府? 那不是广南省的官员吗? 他又不与广南省的官员相熟,他怎么会不请自来? 又看看堂下跪着的林白氏,丁一强摸了摸下巴,莫非这林白氏的情夫是长南知府? 官员都是要调动的,丁一强也害怕这长南知府成为自己的上峰,于是就停了案子,让皂隶们将这罪妇拉了下去,至于人证也一并给遣散了。 随后丁一强出了县衙,出门迎接长南知府。 正当他想着如何问候时,他看到了熟悉的妻弟,他惊讶的锤了锤许泽平的肩膀:“你这死小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在这里等候什么呢?!嫌弃没有冷风吹?” 皂隶弱弱的发声:“丁大人,这就是长南知府。” 丁一强大为震惊,什么?长南知府? 许泽平微微上扬了声线:“姐夫,你不大行呀,都让我跑你前头去了。” 丁一强白了他一眼:“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姐夫!我收拾不了你这个臭小子,你姐还收拾不了你吗?” 皂隶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也默默地退开了,反正神仙打架都是一家人,还是莫要祸害他们这些小虾米了。
第299章 广南行3(捉虫) 妻弟来了,丁一强也没有心思上值了,难得提前一次下了值。 “夫人,平少爷来了。” 彼时许泽柔正倚靠在榻上给老二缝衣服,自打生了老大以后,多年不再开怀,所以别说婆母和公公了,就是她自己也是十分的着急。 即使是元章安慰她子嗣这个事情急不来,她也安心不下来,毕竟元章都已经三十有四,膝下就只有沁儿这么一个哥儿... 许泽柔私底下也偷摸找了不少的大夫,都说她身体很好,不用吃坐胎药,放平心态顺其自然就行。 既然大夫不愿意开药,许泽柔就拜菩萨捐香油钱。 或许是香油钱到位了、又或许是许泽柔自己的心态放平了,今年七月终于再次诊出了喜脉。 如今已经三个多月,开始显怀。 因为这胎来之不易,家中的中馈就暂且交由翠果两姊妹去打理,许泽柔平日里也就是做拍个板,剩下的都是安心养胎。 这不无聊了,倒是拾起了她多年不折腾的绣活。 许泽柔在缝制小衣服的时候,丁二沁就在一脸苦涩的在旁边学习古筝。 比起哥儿们玩弄的这些玩意,他更喜欢拳脚功夫,但是阿娘说哥儿要文静要学规矩,不然日后走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丁一强对于自家哥儿没有太多的束缚,一直都是由着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他们丁家本就是靠拳脚功夫起家的,所以时常背着许泽柔教沁哥儿练习丁家枪。 当然事后,也只有挨骂的份。 现如今听说许泽平来了,比许泽柔更高兴的就是丁二沁了。 不光是因为许泽平经常给他寄玩具,这还代表他可以不用学习这恼人的古筝了!! 许泽柔刚起身,丁二沁就麻溜的上来搀扶她,甜甜的一笑:“阿娘,我们去迎接小舅舅吧!” 丁二沁是盛安十七年七月出生的,现如今有六岁了,因为喜好拳脚,身子骨十分的康健。 红扑扑的鹅蛋脸是继承许泽柔,英气的虎目却是继承他阿父。 相对于来说,丁一强的眼睛更为的粗犷,丁二沁的眼眸综合了许泽柔的杏眼更为的英气。 瞧着这家伙兴奋的模样,许泽柔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告诉你,晚上你还是要跟着麽麽学古筝的,别以为你小舅来了就有人给你撑腰了。” 丁二沁糊弄的应答:“阿娘,我们快快迎上去,别让小舅久等了。” “圆哥儿、满哥儿!”在大人还没有开口之时,丁二沁就兴奋的冲了出来,他活泼的打着招呼:“你们也来了呀?太棒了,我刚好新得一副九连环,我们一起玩呀?” 丁二沁的小嘴就是机关枪,突突突的一阵扫射,倒是冲散了时间的淡漠。 “阿爹?” 圆哥儿和满哥儿下意识的看向程哥儿。 圆哥儿和满哥儿即使记性再好,一年多的时间,让他们早就不记得这个表哥哥了。 当年外公、外婆病重,许泽柔也是前往侍疾的,只不过她终究是丁家妇,相对于程哥儿与瑜哥儿这对妯娌,她呆的时间要短多了去。 若说程哥儿和瑜哥儿各自侍疾了半个月,那她就只有五天,除了孩子们相聚玩闹的时间,她多数时间还是呆在丁家老宅中。 等到丧礼结束,他们各自就踏上了返程。 “这是你们的沁哥哥呀?”程哥儿蹲下身子,温柔的介绍:“沁哥哥还给你们送过风筝,一个小狗狗风筝、一个小猫猫风筝,你们不记得了吗?” 小家伙虽然是记不得了,但阿爹说过,遇见不认识的人...也要装做认识,他们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都很乖巧的说道:“沁哥哥好!” “哎!”难得碰上地位差不多的小伙伴,丁二沁自然是高兴,他一手拉住一个小家伙,开心的说道:“沁哥哥,带你们去解九连环!” 正当丁二沁牵着两个小家伙要走的时候,许泽柔眼疾手快的提溜住了他的衣襟:“沁儿,你的礼貌呢?” 此时丁二沁才想起了叫人,他嘿嘿一笑,甜甜的喊道:“小舅父、小舅舅!” “哎,是乖孩子。” 许泽平夫夫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即使许泽柔阻止,他们也戴到了丁二沁的身上。 程哥儿送了璎珞、许泽平送了腰坠,从成色上看都是上好的和田玉。 “姑姑!” 圆哥儿和满哥儿想着阿爹的教导,亦是开口唤了人。 等到许泽柔想着要回礼的时候,他们就让二沁领着小家伙去玩,还说着阿姐肚子大了,不适合弯腰这种事情。 等到孩子离开后,几个大人回到正厅寒暄。 丁一强想着姐弟几人应该是有说不完的体己话,所以他就主动出去张罗饭菜。 “阿姐,几个月了?”程哥儿坐到许泽柔的身旁,贴心的剥开橘子递给她。 橘子在北方难得,再剥了个橘子递给许泽柔以后,他自己又剥了一个吃。 “快四个月了。”许泽柔幸福的摸了摸肚皮,“不知你们南下了,当时报喜的书信寄到北方去了。” “无妨,反正我们现在也知道了!”程哥儿开心的弯着眉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关切的询问:“姐夫公务也繁重,阿姐你身边又没有个妥当麽麽,当时候临产了怎么办?” 虽说翠果两姊妹手脚麻溜、做事也妥当,程哥儿还是觉得她们的经验欠缺了些。 他的月子有阿娘看顾指导,就坐的很好,没有落下什么月子病反而更为的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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