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平看着这两个小没良心的,前一秒还是阿父最最厉害,下一秒就变成了阿父坏。 从最值钱,到不值钱,这才多久? “阿父怎么坏了?”程哥儿就这话题,开始评判公平了。 满哥儿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阿父说,我是他最爱的宝宝。” “阿父说的是我们,不是你。”圆哥儿不满的嘀咕,“满哥儿,你不许骗阿爹。” “不骗不骗,圆哥儿你别说话。”满哥儿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今天阿父就变了,阿父说最爱阿爹,阿爹,阿父骗我们香香。” 听着童言童语,程哥儿有些脸红,他不满的瞪了一眼许泽平,真是的,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就在程哥儿想着怎么回复的时候,许泽平走了过去,将等待评判公平的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 他抱着两个小家伙坐到罗汉榻上,慈爱的跟他们解释:“圆哥儿,阿父没有骗你们,你们是阿父最爱的宝宝,但你们阿爹是阿父最爱的人。 这是两个不冲突的答案,因为阿父爱你们阿爹,才会有你们两个的宝宝。 阿父对你们的爱,是两种不一样的爱。” “不一样的爱?” 两个小家伙昂着头,天真的看着许泽平,显然以他们目前的智慧来说,并不能够理解阿父嘴里所说的不一样的爱是什么。 “是的。”许泽平摸了摸他们圆圆的脑袋,“你们还小,等你们大了,就知道这不一样的爱是什么。但是阿父没有骗你们,你们就是阿父最爱的宝宝,无论何时。” 两个小家伙下意识的看向程哥儿,想要从他这里获得答案。 程哥儿笑着点头,坚定的告诉他们:“你们是我和你阿父最爱的宝宝,无论何时。” 孩子们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在得到阿爹坚定的答复以后,两个小家伙又扬起了笑容。 圆哥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从罗汉榻上扭着屁股要下去。他上身趴在榻上,软乎乎的小腿开始够地面,确定自己已经踩稳,他才扶着罗汉榻期待的看着许泽平:“阿父,我们去堆雪人吧?” “是哒,阿父,你昨天说要给我们堆大大的雪人。” 听着哥哥说起这个事情,满哥儿也想起了昨天晚上阿父说的话,他扭着屁股也要下榻。 生怕许泽平反悔,圆哥儿还哒哒哒跑进内室,拿着一双小小的皮子手套:“阿爹给我们缝哒。” 今日两个孩子闹着程哥儿要去玩雪,程哥儿怕他们伤寒,就糊弄的说道——光着手玩雪容易生病,所以要戴着皮子手套玩雪。 为了玩雪两个小家伙,翻箱倒柜的找皮手套。 没有找到手套,就开始磨程哥儿。 为了两个小家伙不闹人,程哥儿就给他们一人缝了一双皮手套。 皮子是今年县衙发下来的羊皮,因着畜牧业的发展,县衙税收上头自然也是收到不少的皮子。 羊皮保暖,许泽平做主,就将这些皮子做福利,给官吏们都发了不少。 当然为了稳住两个小家伙,皮手套程哥儿也是缝了一天,踩着许泽平下值的时间完工的。 满哥儿见圆哥儿拿了一双手套出来,他哒哒哒的也要去拿手套,结果一个不注意,撞在了屏风上头,一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许泽平夫夫本以为他要哭的,没想到他径直撑着屏风站了起来,红着小眼睛委屈的哄着自己:“满哥儿不疼,满哥儿不哭。” 看着小家伙这样子,无良夫夫努力的忍着笑意不笑。 满哥儿拿着皮手套哒哒哒的走到许泽平面前,将自己手上的皮手套展示给他看:“阿父,堆、堆雪人。” 答应带着小家伙去堆雪人,许泽平也没有想着反悔,弯腰给圆哥儿和满哥儿戴上手套,就领着他们走到庭院中去。 冬日寒雪,此时,东跨院庭院中已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程哥儿推开主卧外室的窗户,倚靠在罗汉榻上,正好看到玩闹的父子三人。 许泽平先是用水桶装满结结实实的一桶雪块,然后将这一桶雪倒在地上,堆砌出雪人的身子。 再滚出一大团雪球,将雪球摁在身子上。 看着成型的雪人,许泽平想着去花坛中,拔两根树枝插在雪人身上。 “手手。”圆哥儿似乎是看出了许泽平的意图,指挥的说道:“阿父,雪人没手手。” “嘴巴。”满哥儿则是上手去扒拉雪人的大脑袋,要将雪人的嘴巴抠出来。 圆哥儿见着满哥儿上手,自己也要争着去,结果——啪! 两个小家伙急着上手,没走稳,被冰雪一滑,直接撞倒了雪人。 同雪人一起摔在地上,两个非但没觉得疼痛,还觉得十分的刺激好玩。 他们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好玩,再来~” 许泽平听到动静,扭过头一看,两个小家伙趴在雪堆里还扒拉起来雪球了。 而抬头一看,小家伙们的阿爹还饶有兴趣的拿着毛笔开始作画。 ——啪。 就在许泽平游神这瞬间,小家伙们竟然捏起了小雪球丢了起来。 在看着小雪球砸在对方的瞬间,两个小家伙猛然睁大了眼睛,像是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乐趣。 于是也不闹着要堆雪人了,捏着小雪球往彼此砸去。 就像洗澡时,若是将两个小家伙放在一个浴桶中,必定是要打上一场水仗。 寒雪砸在棉袄上,会浸湿衣袍感冒发烧。 许泽平自然也不会由着两个小家伙久闹,在小家伙们经过两轮玩闹后,他就一手提溜一个,将他们提溜进内室,让秋天送热水进来。 两夫夫给小家伙洗了一个热水澡后,正好就到了晚饭时间。 在满一岁之时,两个宝宝就断奶开始吃辅食。 现如今一岁零三个月,已经不闹着喝奶了,一日三餐都是辅食。 虽然满哥儿会娇气些,但是规矩这一块,他和哥哥一样,都被程哥儿他们教的很好。 餐前的小半碗姜汤,也都是忍着小脾气,乖乖喝完了。 “辣辣~” 两个小家伙放下碗,皱着小脸开始控诉。 程哥儿拿起手帕为他们擦去嘴角的汤渍,然后点了点他们的小鼻子:“玩雪就要喝姜汤,你们以后还玩不玩?” 圆哥儿和满哥儿对视一眼,十分的纠结,犹豫了半响,两人才做出了回答:“那我们就一、二、三...十天,玩一次?” 看着两个小家伙艰难的数着手指头,许泽平很骄傲,只教了一次。 两个宝宝就知道十个手指头代表数字十了,这股聪明劲肯定是遗传他! 程哥儿倒也没有反对,反正这个时候的宝宝也不记事,也许过两天就不记得这个事情了。 他将两份半碗鸡丝粥依次放到圆哥儿、满哥儿的面前,又接过许泽平递来的小木勺放到碗里:“准备吃饭了,我们接下不可以干嘛。” “阿爷说的,吃饭不许说话!” “对啦,非常棒。”程哥儿奖励性的亲亲圆哥儿。 圆哥儿骄傲的将小脸伸到阿爹的面前,在得到一个个香香,圆溜溜的凤眼都笑眯了。 他今天又赢了弟弟,开心。 满哥儿不服气的舀了一勺粥放嘴里,暗戳戳的发誓,明日他一定要抢先回答,这样他就可以得到阿爹的亲亲。 这是程哥儿给两个小家伙立的规矩,谁先说出用餐的规矩,他就奖励谁一个香香。 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餐前小活动。 两个宝宝有荤腥,但是许泽平他们餐食是没有的,一共四样素菜。 一道酸辣土豆丝、一道地三鲜、一道蒋侍郎豆腐、一道蒸南瓜。 既然是守孝,自然是要诚心。 为外婆守孝半载,于情于理,说出去都是美名,不怕人指摘。 到了明年三月初九,也就出了孝期。 “该嘘嘘咯。” 两个小家伙闹了一天,显然是电量不足,挨着床就要睡。 许泽平自然不能够就让他们这么睡过去,睡前一定要嘘嘘,不然晚上要尿床。他将二人摇醒,轻声细语的说话。 圆哥儿和满哥儿不满的推脱,“阿父,你抱满哥儿(圆哥儿)去。” 即使两个小家伙不满,也被许泽平一前一后抱去了嘘嘘。 等到程哥儿卸了发髻,两个小家伙的睡前嘘嘘都被许泽平安排妥当。 小家伙睡着后,终于到了两夫夫的独处时间。 因着守孝,两夫夫也不能够做太出格的事情,至多也是亲亲、抱抱缓解一下相思疾苦。 躺在许泽平的怀里,程哥儿突然笑了出来。 许泽平侧过身子,撑着手臂,捏了捏他的鼻子:“笑什么呢?刚刚为夫没有发挥好?” 程哥儿看了一眼熟睡的两个小家伙,见他们没有醒,这才说道:“少胡说了,才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程哥儿伸手抱住许泽平的脖子,亲昵的将他压在身下,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我就傻笑一下,不成嘛?” “成。”许泽平拥紧双手,“就我们二人,你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明日还要贴对联,早些睡吧。”程哥儿想起明日还有事情要做,也不和他闹腾了,打了个哈欠,就闭上了眼睛。 程哥儿的睡眠质量好,说睡觉那也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许泽平看着怀里之人,呆呆的盯了片刻,这才熄了蜡烛,进入梦乡。
第290章 青云路90 为了大年三十能睡个懒觉,二十九日夫夫二人就在忙活今年最后一件事情啦。 程哥儿拨着算盘,在对今年的总账。 他先是对了一遍自己的私库,彩衫裳虽然没有扩张开分店,但因为质量好、做工精致,彩衫裳也累计了一大批的老顾客,每年的收入都是十分的可观。 刨除冬天他们的开支以后,账面上也累计了将近五千两银子。 私库都对完了以后,他开始对家中的公账。 第一项田产,两年来的累积,田产账目将近八十两银子。 第二项稿费,因着许泽平已经封笔,基本上都是吃着老本,刨除大头的开销,账目上只剩下三千五百两银子。 第三项是俸禄,许泽平的俸禄不多,但每月的粮食够一家人嚼头有余,交上来的银子扣除家用、下人月例,一年到头账面上也就五两银子。 第四项是水转筒车的红利,许泽平与鲁师傅的利润是七三分,鲁师傅卖五两银子一架,许泽平占了大头自然包揽木工税。 扣除木工税,许泽平的纯利润是四两银子一架。 今年鲁师傅出售了八十架水转筒车,所以账目上是三二百二十两。 第五项是四季春,现如今四季春每个月的红利都有一百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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