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许泽平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场子。 于是乎梅开二度,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方才休战。 战局结束时,程哥儿软的就跟一滩水一样,动都不想动了... 还是许泽平抱着他去耳房清洗的,恰好浴桶中之前备的滚水也已经温热下来,让二人舒服的泡了一个澡。 而许泽平当时看着程哥儿腹部盛开的金茶花,略带薄茧的指腹忍不住的划过,还吸引的程哥儿忍不住的发颤。 最后幸亏许泽平的自制力不错,没有再胡闹一次。 程哥儿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人都在发烫,他还记得自己不害臊的追问:“平平,金茶花好不还看?” “好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看的花了。” “那你要不要亲亲它?” “好。” ...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他已经记不住了,他只记得平平亲了很久很久。 “不难受。”程哥儿白皙的指尖紧紧的攥着许泽平中衣的衣襟,他的声音犹如蚊吟:"就是怪不好意思的。" 许泽平低头就能够看见程哥儿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的闷笑:“现在知道害羞了?是不是有些迟了?” “平平,你讨厌。”程哥儿就跟一个鸵鸟似的,始终不肯抬头。 惹得许泽平只想笑,他一个用力,二人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 程哥儿被迫的抬起了眼睑,水盈盈的双眸,让许泽平的心中一颤,早起的二弟有些不受控制的举了旗。 程哥儿感受到了什么,他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平平...不行,这是早上。” 许泽平当即就笑了,还因为笑不受控制的覆在了他的身上。 "程哥儿,你就是个小。色。鬼。"许泽平含着笑意,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程哥儿的耳畔:“我又没有说要做什么,你这么急色作甚?” 程哥儿听着这取笑的声音,忍不住的羞恼,恨恨的一口咬在许泽平的肩膀上.. “轻点,轻点。”许泽平小声求饶:“祥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程哥儿听到自己的小字,松开了自己的嘴,轻哼一声:“疼死你活该,让你笑话我。” 许泽平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下次不敢了。” “起来,我看看你的肩膀。”程哥儿推了推许泽平的胸膛,凶巴巴的瞪着他。 “其实不疼的。” “那我也要看看。” 其实隔着中衣,程哥儿也是收着力道的,这一口并不严重,就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 辰时一刻,二人才一前一后从床上起来,梳洗穿衣。 这个时辰其实已经过了许府用早膳的时辰,但新婚燕尔的,许林氏又不是不懂,故而在卯时二刻时,就差遣了自己身边的丫头来交代夏天和秋天,让他们不要催促主子起床。 秋天为程哥儿梳了大景夫郎常见的随云髻,程哥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含春,已经退去了小哥儿的涩、意,有了已婚夫郎的风情。 程哥儿拿起匣盒中的四季蝙蝠头簪,让秋天为他簪上。 程哥儿除去许泽平送的这套完整的四季蝙蝠头面,余下的首饰头面不算琳琅满目但也是满满的一匣盒,当然啦,银制饰品占多数。 这些也都是零零碎碎添置的,有五六成都是长辈他们送的、两三成是程哥儿自己去首饰坊打造的、剩下的就是平平偷偷摸摸的送来的。 “少主君,就光戴这簪头会不会太寡淡了点?”冬天成亲后,程哥儿身边得意人就变成了夏天。 夏天跟着程哥儿历练的久了,脑子也变得灵活了。 这不程哥儿成亲第二天,还没有点拨他,他就知道换称呼了。 “那把耳钉戴上吧。” 大景朝的哥儿也是穿戴耳坠、耳钉的,只不过他们与女子有些区别,他们是在右边耳朵上打两个洞,所以通常是一钉一坠。 夏天觉得新婚就该隆重些,所以又给程哥儿戴上了璎珞。 等到这么一折通,许泽平与程哥儿到西禾院敬茶时,已经辰时四刻了。 “阿父,请喝茶。” 程哥儿与许泽平一同跪下,程哥儿端着茶敬给许松山,许泽平则是拿着托盘跪在程哥儿的身边。 许松山接过程哥儿递过来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拿出红封放到许泽平举得托盘中,这才说道:“夫夫之间,最讲究的就是信任,夫夫之间有什么就坦诚说出来,可莫要憋在心里。 程哥儿你入了我许家的门,就是我许家的人。日后老幺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尽管写信告诉阿父,一切有阿父为你做主。” 程哥儿乖乖巧巧的应道:“都听阿父的。” 轮到给许林氏敬茶之时,她促狭的对着程哥儿和许泽平笑笑:“舍得来敬茶了?” 程哥儿举着茶杯,羞臊的唤了一声:“阿娘,请喝茶。” 许泽平倒是跪得腰板挺直,没羞没臊的说道:“那不是想让阿娘你早点报上孙子嘛~” 许林氏捏住帕子的手,忍不住的戳了一下许泽平的额头:“好一个不知羞的小子!” 许泽平没有丝毫的心里负担,厚着脸皮笑了笑。 许林氏这才含笑的接过程哥儿敬的茶,同样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同意将一红封放到了托盘上面。 这才说道:“程哥儿,阿娘也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女,这里才提点你几句。不管是夫妻还是夫夫,两口子之间感情都是经营出来的,但若是有一天你若是觉得这段感情不值得你付出之时,一定要保持自我,目光向前看。” 婚姻之间,向来是他们这些家眷吃亏一些。 许林氏能够当着许松山、许泽平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敲打敲打自己的儿子吧。 当年老二出嫁之时,她说的体己话也是如此。 若是感情不值得你付出之时,那就自强自立保持好自己的初心,该吃吃该喝喝,把自己的儿女培养好。 她们这些家眷是依靠男子没有错,但若是精神独立起来,在哪里都能够活的很好。 “是,谢谢阿娘。” 许林氏只是笑着拍了拍程哥儿手背,“起来吧,免得把膝盖给磕青了。” 第三日归宁时,许泽平陪着程哥儿到了西林小院住了一晚上。 趁着归宁这一日,程哥儿将彩衫裳的事宜全权交给了冬天。 拿货的注意事项以及账务,都里里外外跟他又复盘了一遍。 冬天才出月子不久,害怕自己记不住,所以程哥儿是一边说一边写。最后嘱咐了一遍,若是他记不住,就拿着册子去找许松山。 程哥儿也不知道岭北县在哪里,只知道路途遥远,所以关于彩衫裳的账务他让冬天每隔两个月去与许松山对一次即可。 五月二十五,许泽平与程哥儿带着小虎、以及夏天和秋天踏上了北上的路途。 从河洛县走水路到江南、再从江南一路北上到燕京、最后从燕京北上到辽北州,这一路跟随商队他们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时间的舟车劳顿,几人都轻减了一圈。 但是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岭北县还有三日的路程,岭北是辽北州最穷的一个县城,少有商队前往。 许泽平他们跟的这个商队,也是终止在辽北州城。 到达辽北州已经八月底,彼时的辽北已经秋凉,绵绵秋雨裹挟着寒风,让人止不住的打颤。 许泽平看着程哥儿削瘦的脸颊,十分的心疼,拢了拢他披在身上的斗篷,又将他微凉的手掌紧紧的握在掌心中:“程哥儿,跟着我,让你吃苦了。” “不苦。”程哥儿眉眼弯弯,“到了岭北,我可就是官夫郎了,我哪里苦了?” 一路上,程哥儿没有半句抱怨,总是这么眉眼弯弯,许泽平止不住的怜惜。 “好,我们先找个客栈安顿一晚。”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许泽平不敢赌,因他对州城到达岭北的路途是未知的...既然没有商队前往岭北县,那么他就决定求助辽北州的知州大人。 不管如何,他都是新上任的岭北县令,日后也是知州的下属,自己只要无赖一点,总不可能不管他吧? 许泽平将程哥儿安顿好了以后,拿着官牌就前往了辽北州府衙。 “什么?岭北新任县令求见?”正在用晚膳的徐知州手一顿,似乎是想起了这么一茬事情,岭北老县令要卸任了。 他前两个月就收到了皇城圣人的敲打,全权配合新任岭北县令的政策。 能够让圣人这么惦记的人,到底是什么底细? 既然圣人重视,又怎么会发配到岭北这个地方来? 徐知州年轻的时候也曾憧憬过得到圣人的重视,只是他能力有限,颠颠撞撞的摸爬打滚在官场上,吃了不少的暗亏,最终被拨到了辽北这个贫瘠的州城来了,做着这既不糊弄也不聪明的知州。 十年如一日的日子,让他已经失去了年少的冲进。 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到退休养老。 所以对于岭北的新任县令,并没有打听底细,将自己的满腔的疑惑藏在了心底。 今日,他知道自己的疑惑都要解开了。
第242章 青云路42 “下官许泽平见过知州大人。” 许泽平看着坐着的文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徐知州听闻许泽平这三个大字,他心里约莫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今年的新科状元郎,本应该入清贵的翰林院,却不知为何得罪了圣人,被贬来这贫瘠的辽北州...圣人惜才,所以才敲打自己。 看着许县令这端方恭敬的礼节,徐知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持才自傲之人,怎么会被圣人贬来磨性子呢? “许县令多礼了,快快请起。”徐知州站起身来,抬了抬手,好似将行拱手礼的许泽平扶起:“这一路来,想必舟车劳顿了,许县令请这边坐。” “谢大人。”许泽平顺应徐知州的话,落座在他的下首。 “不知许县令前来所谓何时?” “大人,下官此次前来也是厚了一回脸皮,请大人莫要笑话。” 许泽平为难的说道:“下官对于前往岭北的道路未知,大人可否借上几名捕快送上一回下官?下官拖家带口的,实属是不易。” 大景对于地方官下属的捕快都是有数量限制的,知府府衙捕快十六人、知州府衙捕快十二人、县令府衙捕快八人。 这些属官的俸禄皆是出自地方府衙衙库,可由府衙管事的官员决定去留,并没有品阶,不属于吃皇粮的范畴。 但因为是为官府办事,在地方上面也算是体面人,富裕的地方也会出现父传子的事情发生。 不富裕的地方,如岭北县,估计连限制人数都达不到。 能够提出这要求实属是脸皮不薄了,但看着青年那希冀的眼神,徐知州还真是不好拒绝,“也可,等下我拨出两个捕快出来...只是这来回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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