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不会明白这暧昧的撩动? 只是他受够了这似有似无的挑逗,明明都说要娶自己了的....但是清醒过来就只字不提这话了,让程哥儿万分的羞恼。 索性仗着一腔热血,他回了一封藏头诗。 我听微风拂柳枝,喜看大雨洒大地。 欢逢人间遇初春,你瞧世人皆欢喜。 这首藏头诗寄出后,他日日都在悔恨自己不够沉稳,又怕平平觉得自己这个哥儿不知羞。 最终的是,他怕平平看懂了自己的心意又不愿接受。 故而终日惶惶,那颗心脏无处安放。 “公子,我端来了醒酒汤,可要用点?”夏天提着食盒走进内室,轻声询问。 至于冬天则是将耳房中的浴桶盛满了热水:“公子,今日你喝了不少的酒水,用点醒酒汤,再泡个热水澡,早些休息,如何?” 二人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吓得程哥儿一个机灵,连忙将信纸往锦盒中一塞,“将醒酒汤呈上来吧。” 当程哥儿躺倒床上时,他的脑海中都还是平平写的那句话。 摸一摸枕头下压得小蹴鞠,虽然不知道为何意,但是他却是含着笑容进入梦乡的。 喜悦的敲锣打鼓声传入天地,一对新人着正红色喜服缓缓而来..... “平平...” 今晚是冬天守夜,他知公子喝了酒,怕他晚上睡得不安稳,时刻紧绷着情绪,故而他今日的眠特别的浅。 一听到声响,就睁开了眼。 他从小榻上起身,走到床边一看,公子的睡得十分的香甜,脸上还挂着笑容。他便松了一口气,刚刚应该是主子的梦呢声。 他弯腰为程哥儿拉了拉被子,又回到了小榻上休憩。 许泽平拿着手上的信纸翻来覆去的观看,饶是他已经看了百次千次,他还是依然会因为这首藏头诗而心跳加速。 望着天上的明月,今日是程哥儿的生辰宴,不知道他的生辰宴举办的可好? 不知他今日是否收到自己寄出的礼物了? 若非造船术还没有精通....他都想直接回去了。 冷风从窗外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躁动的心思得到了缓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沉稳的性子,能够恪守自己的原则。 也清楚自己游学的目的,但是能够生出这番心思,许泽平摇了摇头,果然是情爱使人荒唐。 “许泽平,关窗户,夜风呼呼的,你不冷吗?” 听到张逍林压低的嗓音,许泽平合上窗户,将信纸收好,又用铜针拨动了一下油灯的灯芯,开始沉下心来写话本.... 又是几日,时间晃到了十月初九的下午。 许泽平已经习惯了旬假前最后一趟是武课的日子,故而在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将劲装塞进书箱子中带来课室。 下午三堂课结束,就来到了最后一堂武课。 从容的同张逍林、施华一同换好衣物,前往武场。 “许泽平,听说今日的武课可以骑马,你会不会骑?”张逍林挤开施华,哥俩好的搂住许泽平的脖子。 起初许泽平同施华关系会亲昵一些,毕竟是施华先与他接触。 但是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同张逍林走的越来越近,好似也习惯了他这大大咧咧的说话方式。 而那日乔家人来闹事,张逍林毫无畏惧的为他出头,更是让许泽平生出了此人能够成为至交的想法。 能够让许泽平生出成为至交好友的人并不多,第一个是高岩,高岩用他的一腔赤诚打动了他。 第二个则就是张逍林,看似粗莽的性子,却是一派的正义,为人的原则十分的强烈。 其实许泽平的这种转变,施华也有察觉,他是个洞察力敏锐之人。 但终究来说,只要不与许泽平交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张逍林,你这人还真是霸道。”施华调侃的说道:“明明是我与泽平并排走着,你这人倒好,非要将我挤开。” “谁说的?”张逍林可不承认他的话,厚着脸皮说道:“明明是许泽平见我生的英气,就不想与你这等凡人走了。” 张逍林这话说得倒也没有错,施华生的魁梧,但容貌并不出众,称之憨厚平庸也不为过。 张逍林就不用说了,初次见面,许泽平就承认了他冷峻,认为他是冷冷酷酷的型男一挂。 施华可不想搭理张逍林这泼皮,他看向许泽平:“泽平,你来评评理。” “我啊,我瞧着是我生的如银子,你们都欢喜我。”许泽平不想掺和评理,打着哈哈:“为了避免你们这神仙打架,我这小池鱼就得跑路了!” 说罢,许泽平就挣脱了张逍林的束缚,自顾自的跑向了甲班已经站好的队形。 李夫子照例轻点好人数,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按照原本的进度你们今日每个人轮流都可以骑片刻的马,但是因为上次乔家人闹事的缘故,射箭的任务没有完成。” 博文学院有马课,但是院中饲养的马匹并不多,总共也就是十来匹。 按道理,两院上马课都是错开来的。 上旬安排算经院的学子上马课,中旬则就是安排诗经院的学子上马课,下旬的武课要么是搞活动,要什么就是统一跑白鹿山。 但因着上次的任务没有完成,李夫子继续说道:“这样,你们十人一组开始射箭,十箭中若是五箭射中红心,则可以去练习骑术;没有射中者,就等到第一轮结束后,继续来射箭,直到完成目标为止。” 李夫子想的这个法子,整好了双项进行。 不管是算经院也好,还是诗经院也罢,队形都是按照班次排列的。 排在前头的永远都是甲班。 但是这么不公平的排法,却没有人提出抱怨。 因为博文的规则很公平,若是你不想受到不公平的对待,那你就努力的读书,考进甲班! 许泽平的箭术还算不错,虽然他的力气不足,但是准头极好,综合下来还算中等偏上。 考虑到都是读书人,李夫子设置的靶向的靶心都不愿太远,许泽平估摸着也就二十米的距离。 一石的弓箭能够射程150米之远,且又是花费力气最小的,许泽平没有托大,选择了一石弓箭。 如同他想法的甲班学生很多,基本上选的都是一石弓箭。 仔细观察张逍林选择了三石的弓箭,施华选择了二石的弓箭。他们两人在甲班都是健壮的强悍型选手,对于他们的选择,也都没有意外。 李夫子倒也没有规定他们同时射箭,故而在张、施二人拿到弓箭,射出箭矢之时,许泽平还在拉弓试力道。 ——咻! 第一箭,正中靶心。 许泽平扬了扬眉,很好开头不错,他拿起身旁的箭矢搭弓射出第二箭。 --咻! 第二箭偏了两分,勉强挨到了靶子。 --咻! 第三箭,在红心中,也算是达到了李夫子的要求。 连射三箭,许泽平觉得胳膊酸涩,但也还能够坚持。他继续搭弓射箭,要看看自己的极限。 --咻! --咻! 在第五箭过后,许泽平觉得自己的胳膊受不住了,顺势放下了弓箭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打算缓一缓。 五箭,其中三箭在红心中,另外两箭一箭偏离红心一分,一箭勉强在靶子上。 这样的成绩,许泽平还算满意。 稍稍休息下,正当许泽平准备搭弓射出第六箭的时候,张逍林与施华走到了他的身旁:“许泽平,快些,就等你了!” 许泽平的手一顿,他偏头看向张逍林与施华的靶子,前者共有八箭正中靶心、两箭在红心中;后者五箭正中靶心、五箭在红心中。 看来自己练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许泽平暗自下定决心,坚毅的撑开弓箭--咻! 第二箭郑重靶心,射在第一箭的箭身上。 --咻!咻咻! 连射五箭,两箭射在靶心上,两箭射在红心上,另外一箭落在红心之外。 “好小子,进步很快嘛!”张逍林鼓励的说道,“走,我带你骑马去!” 像许泽平这样力气小者,休息一下,还可以靠准头来完成任务。 要是力气不大、准头又不准,那就惨咯。 许泽平瞧了一眼甲班其他的学子,典型的学霸型选手,急需加强锻炼者。 诗经院的学子在另外一半武场上面练习射箭,这一堂武课是他们射箭,下一堂武课轮到他们骑马。 看着并排绑在马桩上的十匹马,张逍林指着其中的一匹白色小马:“来来来,许泽平,我帮你选好了,你就骑这匹白马,这是十匹马中唯一的一匹母马,性子温顺,最适合你这种初学者了。” 许泽平顺着张逍林的视线扫去,十匹马中独独这匹白马最为独特,不光是纯白色,且个子亦是最矮小的,约莫1.5米高,其他的黑马至少都是1.8米高。 听闻张逍林的话,许泽平并没有逞强,顺势说道:“张逍林,谢谢你!”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情。”张逍林挠了挠头,他说道:“我告诉你骑马的基本要领,身体要前倾、莫要怕也莫要尖叫、然后要紧抓缰绳....” 施华在一旁听着,没有打断张逍林的话术,只是在张逍林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二。 张逍林、施华讲解的时候,许泽平听得很认真,眼睛都在放光,他们二人侧头看向他:“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施华解开缰绳将白马牵了过来,张逍林说道:“来吧,小老弟,我扶你上马。” 许泽平摆摆手,“我自己可以的。” 许泽平扶住马鞍,如同在脑海中练习了无数次那般,脚踩马镫,利落的翻身上马。 坐到白马身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呈现兴奋的状态,身子微微前倾,双腿夹着马腹,显然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但是他第一次骑马,施华没有急着将缰绳递给他,反而是交到张逍林的手中:“逍林,不如你牵着马带泽平遛一遛?” 张逍林没有拒绝,接过了缰绳。 至于施华,在放了缰绳后,他就挑了一匹自己熟悉的黑马,解开缰绳,踩着马镫,利落的坐到马匹身上。 “驾~” 施华一甩缰绳,整个黑马迅速的飞驰到了马道上,绕着整个马场开始驰骋。 瞧着施华潇洒畅快的驰骋,张逍林的心头痒痒,他也想试一试。 牵着缰绳溜了两圈以后,许泽平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掌握诀窍了,他朗声说道:“张逍林,把缰绳给我吧!” “你可以吗?” “我可以的。”许泽平溜了两圈后,就明白这白马确实如同张逍林所说,温和的紧。 张逍林将缰绳递给许泽平后,就迫不及待的挑了一匹黑马,驾驭着冲到施华的身边:“施华,我们来比一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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