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杨致眼眸一凛, 感受到怀里人在慢慢放开, 杨致手指插进谢心树出了汗, 沾了水的发丝里, 转而略粗暴地吻着他, 舌苔卷着舌腹,舌尖又缠绕相抵。 他搜刮谢心树口腔的空气,粗粝的软舌舔着上膛。 亲得谢心树又有些呼吸不上来,杨致一边捏他耳垂, 退出去后给谢心树时间缓了一秒,又重新凑上去亲,深吻。 意识涣散间谢心树还不忘记黏糊地问:“那你..你怎么办..” “舌头伸出来。”杨致低沉着目光, 语气不容抗拒。 谢心树很听话地照做。 杨致叼着他巧红的,水淋淋的舌头,勾缠吮-磨, 在呼吸交错间哑声插了句:“我不怎么办, 不用管我。” “让我好好亲一下,宝宝。”他说。 谢心树没办法,两只手都搭上杨致肩膀。 可能是杨致亲得太好了, 爽到谢心树脑子都发热,亲了十分钟, 不应期过去后,谢心树埋头,睫毛湿漉漉,很不好意思地挂在杨致身上。 杨致低头看了眼,突然低笑,有点无奈又有点赞叹:“宝宝。” “精力这么好?”杨致重新松开他裤头。 “别不好意思。”杨致揉揉他脑袋,“说明你很有活力,很健康。” “算..算了。”谢心树还真是特别不好意思,害臊得快死了,“你..你手不酸吗?” “手酸?”杨致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直接勾下谢心树裤子,“你杨神有这么弱鸡吗。” 他一说杨神,谢心树的心都被颠了颠。 谢心树忽然想到,面前这人拿冠军的手在给自己做这种事情,就说不上来地羞愧,又说不上来地有点..满足。 他真的被杨致教得不知羞耻了。 他也成为老油条了...! 于是谢心树一边被杨致亲着,一边又被握住命门。 真如杨致所言,他手不酸,好像亲不够似的,压着谢心树又亲了十来分钟。 第二次比第一次漫长些,谢心树背上已经出了汗,身体热得不像话。 突然想到些什么,谢心树脑袋往后一缩,躲开杨致的亲吻。 “你不要..留痕迹。”谢心树指上次嘴都亲肿到得上药遮掩的那种情况。 “嗯。”杨致似乎有些不满,盯着谢心树一张一合的唇肉。 看他完全一副吃什么东西但没尝够的表情,谢心树顿了顿,凑上去亲了口杨致唇角,“我说完了..你继..继续..” 想亲就亲吧。 操。 杨致眯起眼睛,压提谢心树后脑,逼得谢心树不得不仰起脸。 他尝得滋滋有味,把谢心树舌头都吮麻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其实杨致很想直接把谢心树钉死在床上,让他只能喊哥哥。 但他现在还是更想好好服务一下谢心树,他自己什么状况不重要,谢心树觉得爽就行。 空气里弥漫一股檀腥,夹杂在后调的香根草里,地上的角落处又多了几个团。 杨致还一次都没有。 谢心树胳膊挡着自己的眼睛,颇有些大汗淋漓,骨头缝里都打入一股懒散和餍足,他软烂地陷在床垫中,动都懒得动。 旁边也没什么动静,谢心树慢慢移开手,去看杨致的脸。 “你..”谢心树拽了拽他衣角。 杨致知道谢心树想说什么。笑了声,伸手捏了捏谢心树的脸蛋。 “没事。你睡吧。”杨致说。 杨致伸手过来,手腕上的香水就格外清晰好闻。 “...我,我也帮你吧。”谢心树缩着脖子,小鹿般有些惊慌,但还是大胆道。 杨致略有些烦躁地压了把自己额前的黑发,转而低笑了声,“宝宝,你现在不睡的话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不要勾引我。” “..我是认真的。”谢心树看着他道。 杨致于是吐了口气,先是凑过去亲了亲谢心树眉间。 “转过去。”他说。 隐隐预感杨致要干什么,谢心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照做。 他背对着杨致,手紧张地攥上枕头。 杨致声音从耳后吹来,手握在谢心树腰上,低哑:“确定不累?” “嗯。还没那么困。”谢心树抿唇,气息不稳,还没从方才的激烈里缓过劲儿,他现在也看不见杨致的表情,但一副配合的模样。 很听话,在卖乖。 “腿夹紧。”杨致说。 * 虽然没有亲自碰过,但谢心树被顶着,大概能感受出。 反正肯定不小。 谢心树面红耳赤,把脸埋在枕头里,尽管被带着颠簸,但就是不吭声,强压下心头躁动和喉咙间的呜咽,任由杨致箍咒住他的腰。 身后的闷哼持续了很久,杨致咬他耳朵亲他眼角,牙尖控制不住地磨刮。 谢心树腿根红了。 弄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 后来他体力跟不上,半梦半醒间听到杨致起身,应该是去洗了个澡,还有抽纸声,窸窸窣窣混杂在一起,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格外抓耳。 但谢心树犯困,昏昏沉沉,他似乎在睡觉时又闻到了香根草,安抚着他神经,以至于谢心树睡了一个无梦的,沉稳的觉。 谢心树睡觉很死,不是那种有一点声音就会醒的类型,眼睛紧闭着,看上去十分乖巧。 杨致从浴室出来,神清气爽。 明天他不用上场打比赛,所以哪怕是通宵也没问题。 于是杨致坐在床边,伸手先探了探谢心树的额头。 温度正常。 室外又有冷风在呼啸,杨致找到桌上的遥控器,调了调室内的暖气,走回床边,看谢心树细白的手腕搭在外面,又牵起他手,给他塞回被窝里。 说实话,杨致是有些担忧谢心树因为感冒而发烧。 他躺回床上,一晚上试了十几次谢心树脑袋的温度,每半小时就摸一摸。 手机微弱的光并不刺目,也不至于会亮醒身旁的人,自杨致眼睛动过手术后,他还没这么晚睡过。 现在已经夜里两点多。 内路手术过程杨致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手术过程一小时,局麻,现在他仍然在术后修复期。做完手术的第一个,月杨致搭线建俱乐部的事都是投资人在忙活,后来有了经理他也轻松很多,术后俯卧期他是一个人在基地渡过的,确定没问题才敢把谢心树叫来面谈,邀请入队。 前世视网膜脱落的惊险也如沉底的石子,压在心湖里,杨致不会刻意去回忆。 除了沈流双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手术以外,杨致没和别人说过。 前前后后他都一个人在医院度过。 战队忙着训练,杨致连刘滔都没惊动。 此刻室内昏暗,身边香喷喷的小朋友呼吸平稳。 杨致拿了眼药水,左右眼都滴了滴,闭眼五分钟后再睁开,又往谢心树脑门试了试温度。 一整个晚上杨致就这么沉默地坐在床边,听谢心树均匀的呼吸,闻香根草飘散开的气味。 谢心树转身,他就时刻关注着被角,又得低头看看谢心树出汗了没。 感冒是常见的小病,甚至可能对谢心树来说都算不上病,但有后患。 他得保证谢心树以最好的状态去打明天的8场比赛。 黑夜漫长,杨致数了数。 谢心树大概翻了7次身。 第5次的时候干脆迷迷糊糊地抱住了杨致的腰。 可能把他当成了什么毛绒玩偶。 杨致背靠着枕头坐着,失笑,理了理谢心树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又安静看他的睡颜。 很踏实。 不管是谢心树无意识地哼蹭,还是被子里火热的温度,都让杨致觉得很踏实,像被什么托住了一样。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份能支撑他的踏实感了。 他身边也很多年没有过一个这样亲近的人。 队友,朋友,上下级,同事,竞争对手,这些身份杨致都能拎清,唯独和谢心树的亲密,杨致觉得新颖,并且眷恋。 他希望谢心树也能回应他,哪怕只有一点。 深夜,心绪平静。 这种情况适合人类进行深层思考,做重大决定。 杨致指尖绕上谢心树发丝。 这个宝宝他一定要追到手。 * 谢心树是被杨致叫醒的。 他没定闹钟,起来先摸了摸手机,解锁一看。 “经理买了早饭,去餐厅吃。”杨致站在床边,弯腰看他,“睡得好吗昨晚。” “唔...挺好的。”谢心树坐起身,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他顺了顺自己的毛,“你..什么时候起的?” “比你早半小时吧。”杨致随口道。 虽然根本不是。 记忆收拢,谢心树先是心虚往地上一瞟,确定已经没了一团一团的纸巾,而后才掀了掀被子,看有没有缺斤少两。 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昨晚是要被杨致给剥开,然后吃了。 确认四肢健在,谢心树回落到睡了一个特别舒爽的觉,醒后还有点不满,想继续睡的情况中。 俗称起床气。 他懵懵懂懂地划了几下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划了到底要干什么。 “口渴吗?”杨致把玻璃杯放在床头。 很渴。 谢心树抬眸,逐渐回神,看清杨致今天穿的衣服。 他坐在床边,被子盖住腿心,睡裤有些褶皱,右腿小腿裸露在外。 这处脚踝没有链。 那应该是在左脚。 杨致飞速扫了眼,有了个底,随后对上谢心树眼神。 “什么意思宝宝。”杨致手撑在床边,在谢心树面前打了个响指,拉回他思绪,“要我喂你?”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谢心树起床气都散了,连忙站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好,走到床头柜上拿起玻璃杯,往嘴里灌。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渴,水杯直接见底。 等谢心树喝光了杯里的水,他回头,又开始盯着杨致看。 杨致今天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西装,还打了领带。 看上去盘靓条顺的,又酷又冷峻。 “为什么换这身衣服?”谢心树奇怪。 “按照往年流程,今天各大车队教练都要备采。”杨致松了松领带,插兜看他,“怎么了?” “没。”谢心树搓了搓鼻子,“好看。” 杨致勾唇。 “早上你在睡觉,我给你量过体温,没烧。”杨致说,“感觉怎么样?” “很好。”谢心树干脆道,“比昨天好很多。” 他呼吸时连骨头都爽利,好心情直通脑门,贯穿在全身。 “行。洗漱完去吃饭吧。”杨致抬抬下巴,“他们在下面等你了。” “好..”谢心树转身时却又回了下头,“学长。” “嗯哼。”杨致应了声,低头在桌上找什么,“还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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