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克制。” 谢心树现在和他面对面, 杨致呼吸喷洒在他脸,耳朵,脖子上。 因为谢心树没有拒绝, 杨致会作乱的手指在撩点完以后, 突然一张,撑开腰带。 他观察着谢心树,另一只手揉了揉谢心树脑袋。 掌心贴上, 杨致一动。 谢心树不敢抬头看杨致的眼睛,只能低头, 可低头就能在黑夜里看到被窝里的手臂。 镜头里那双总是修长性感的手此刻灵活富有技巧。 近距离看和在镜头里看终究不一样。 他揉着泠口,力度刚好,不轻不重,格外敏锐的海绵体组织似乎能拓出杨致如年轮的一圈一圈指纹。 酥酥麻麻的痒意在脊柱炸开,腰间陷得一塌糊涂,谢心树揪着杨致衣领,不是要把他捏死的气势,而是放下了所有戒备在黑暗里向杨致袒露自己的感觉。 “宝宝,喜欢手重还是肌无力?”杨致重新提起这个话题,狭长眼睛含笑,沉沉地看着他,低哑问,“自己弄过吗?” 谢心树18岁,正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要说没有那就太不坦诚了,说没有杨致肯定也不信,他仿佛像个洋葱,一层一层地剥开,露出没那么纯白的内芯。 “嗯...”谢心树在兵荒马乱间随便应了声。 接触的速度却陡然加快。 “是吗。”杨致的眸色再沉了几个度,他太阳穴隐隐作跳,手上力道加重,嗓音灼热,“用前面还是用后面?” 谢心树的命都被他捏在手里,听到这问话第一反应是真的思考了下。 “前面..” 说完他脑子里的弦瞬间崩断,才意识到自己都在配合杨致说些什么,于是抬起头埋进杨致锁骨间,额头抵着肩膀,半瞌眼,明明没有水汽,谢心树眼底还是染上一层朦胧水渍。 他身上没力气了,抖得厉害。 杨致一边观察谢心树的反应,一边抚上谢心树后脑勺,把人带进怀里,“靠着我吧宝宝。” 问什么答什么,太乖了。 于是杨致低头亲了亲谢心树抓着他领口的手。 从手指往上,略干燥的嘴唇一路由手腕亲到肩关节,蜻蜓点水般,谢心树的心像芦苇,被风吹出涟漪。 “别紧张。”杨致指腹按压谢心树后脑,哑道。 谢心树慢慢把自己交给杨致,什么都不管了,大脑不断分泌多巴胺,一连串的电流在四肢百骸里窜过。 他感觉自己现在张口就会犯结巴。 是不可控的。 偏偏杨致在他耳边,有些坏心思地问:“自己弄舒服还是我弄舒服?” 谢心树仅存的理智摇摆不定,脑中的道德天平左右摇晃,他不太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干脆松开手,勾上杨致脖子,下巴压着杨致肩膀,视线有些混沌地放空,看着杨致身后的卧室门。 这如同挠痒般的主动让杨致喉结一动,眼眸暗沉,呼出热息。 他没停,动作尽心尽职地纾解怀里人的紧绷。 杨致干脆绕到谢心树后臀,把人提到怀中,手在腰后髋骨处捏搓。 见谢心树没有抵触或反抗的意思,杨致喟叹一声,侧头在谢心树耳边吹气。他舌尖柔软,像吃冰淇淋般舔-舐,亲了亲谢心树下巴,还咬了口,弄得谢心树浑身都发痒,还带着点可以忍受的,近乎调-情的痛,刺激神经。 有滋有味的啧声如交响乐,环绕耳道。谢心树耳朵发烫,但杨致的舌头更烫。 杨致的手在他后背上轻拍,手掌磨着睡衣衣料,安抚谢心树的情绪,而后又往下拍。 指缝间带起睡衣褶皱,还压出肉痕,玩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和弧度。 “嗯..”谢心树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受不住,他哆哆嗦嗦地缩在人怀里,“你别..” 不管是身前还是身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杨致手指接触的地方。 “别什么?”杨致松开嘴,亲了口谢心树脸颊,危险的视线搁浅在谢心树眼角,哄诱般地哑问,“不喜欢?” 很狡猾的一种捕猎方式。 如果谢心树不喜欢,他早拒绝了。 于是谢心树顺着思路往下,既然又不讨厌,那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而且他都玩过杨致穿孔挂上的环了,这会儿卸下防备,后背,侧腰,甚至两股,好像也...行。 算对换? 算公平? 谢心树才刚刚把自己说服,张嘴想说点什么,杨致却突然换了个方式,松开铃-口。 慢慢积压堆叠的感受如同马上要喷发的火山,岩浆滚滚,胸腔的情绪微因子不断跳跃,从脑中枢跳到脊柱,又跳到脚尖,全身上下都仿佛炸满烟花。谢心树一句话都说不出,干脆闭上嘴巴,睫毛被生理性泪水打湿。 他肩膀幅度更大,呼吸也错落紧急。杨致观察着,却突然摁住。 骤停的坠落感让谢心树抬起脑袋,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几声。 拇指如恶作剧。 “你..”谢心树含水的眼睛近距离撞入杨致视线。 杨致亲他耳廓,又带安抚地咬了咬,牙尖刮擦出刺激和酥麻。 “叫哥哥,让你去。”杨致说。 “...”谢心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半晌道,“你,你说不欺负我的..” 杨致放缓,谢心树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欲-望催促着谢心树,切齿拊心。 “不是在欺负你。”杨致也乱了章法,他蹭着谢心树耳朵,又含又吮又舔,呼吸和说话的热流钻入耳道,直击大脑,“我找你要个赏,队长。” 他说完,牵着谢心树手,往下带。 杨致换上委屈的声线,扮猪吃老虎,“你想过等会儿我怎么办么?” 谢心树答不上来。 其实有想过。 “你上次不是..” 用枕头按着了吗。 杨致:“这几天降温队长,你舍得让我去冲冷水澡吗?” “...”谢心树哽住。 好像很有道理。 “那怎么办?”谢心树看着他,很没办法地问。 “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过,你脚上有个链。”杨致笑眯眯。 “嗯..” 打了谢心树的生肖,是条红绳。 “我想看。”杨致说。 “为什么?”谢心树似乎有点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觉得很可爱吗?”杨致反问。 “我吗?”谢心树愣道。 “对,说你可爱。”杨致低笑。 谢心树抬眸看他,又垂眸,反复好几次,最后很小声道:“那你是要现在看吗?” 萌。 在心里一连喊了好几声,杨致动作没停,像个按摩的师父似的,服务谢心树。 而后他道:“不用现在。” “现在还是你比较重要。” 杨致牵着他的手腕,在腕骨出摁压揉搓,“有其他感觉么?痛还是痒?” 说完他又托起谢心树掌心,带到唇边,亲了亲。 怀里的人摇摇头。 很诚实的反应。 看得出来。 但杨致还是故意逗他,灼哑着,轻笑:“没有骗我?” 谢心树继续摇摇头。 “我..我不说谎的。”谢心树扬起脖子,有点鼓气,和他争辩,“你不相信我?” =杨致微眯眼。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啼笑皆非。 “没有。特别相信你。”杨致凑上去浅浅啄了下谢心树唇角,“别躲了。” 他一只手拍着谢心树背,另一只手则从头到尾都很忙活。 “床就这么大,再躲掉下去怎么办?”杨致把人带近,撩起谢心树额发。 谢心树的呼吸慢慢变快。 “只有耳朵很敏感?”杨致意有所指,视线也停留在某个位置,察觉到他的打量,谢心树脖子又开始上了热度。 “你看什么...” “你觉得我看什么。”杨致嗓音低沉。 杨致..杨致不会是想试试哪里还敏感吧。 一旦考虑到这种可能,谢心树是像个被人碰到的害羞草一样,整张脸仿佛都缩了起来,躲在杨致脖颈间不敢动,大脑的感官分散开,一块集中在腹部,一块集中在杨致身上。 “宝宝,如果你不叫我,又不给我看你脚踝的链条,那我可能会很难受。”杨致在他耳边低语,呼吸不太稳,“你觉得呢?” 他说话时藏在黑夜里的瞳孔绕到谢心树脑后,去看有些扎手的碎发和白皙修长的脖子,以及肩膀流利又精瘦的线条,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 杨致在等谢心树说话。 他手臂青筋如腾空的闪电,根根分明,条状虬结,错落有致。一路从腕骨往上,攀爬到近及肘窝的位置,静脉曲张淋漓尽致,带着野性和张扬,能比拟杨致在王图里如狼的侵略。 触碰到如氧气躁动的烫,谢心树一激灵。身前人带着占有的气息放肆地游离在空气中,被杨致带过腰的手连手指都开始轻微发颤。 确定他是感受到了,杨致又把谢心树手重新架回自己肩膀上,让谢心树勾着他脖子。 他还是那句话,“叫一次,好吗宝宝。” 杨致从他耳朵亲到眼角。 但他也没真让谢心树太难受,手骨修长又有力,节奏起停。 身上衣料弄得他神经很痒,有要重新回到方才的趋势。 在杨致近似于勾引的喘-气和喟叹里,谢心树找回了紧绷的绳子要断裂那瞬的急迫,他神志不清,为达目的的心被挑逗得飘然,最后那点理智的城墙自然地溃败。 “哥哥...”谢心树羞得脸能滴血,躲在杨致怀里喊了一声。 杨致顿了顿,生理上怎么样无所谓,心理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而后他猛地起身,揉了揉谢心树脑袋,侧腰从床头扯了什么东西。 他没管自己,先面不改色亲了谢心树额头,然后低笑着擦拭,“被子盖好,别又感冒了。” 擦完杨致直接揉成团,往地上一丢。 不知道那几张纸团丢哪去了,反正明天起床再收拾。 “怎么了?”杨致做完一系列动作,回头时看见被窝里的人用充盈水雾的眼睛迷茫地看他,眼底还带了点不解。 “...没。”谢心树说不出口。 他其实想问杨致,今晚为什么..没像之前... 那样亲他。 今晚都是浅尝辄止,而且像曲线救国般,只在耳朵,唇角和下巴上亲了亲。 他要和杨致承认,他其实很期待,也很喜欢接吻吗? 如果一定要证实答案,他是不是该...提前给杨致一个更名正言顺的身份才对? ...
第63章 急救瓶 * 然而还没等谢心树开口说话, 杨致欺身压下来。 他提起谢心树的腰,精准含住谢心树嘴唇,去亲他, 为他延续余韵,加长潮时。 这一次火热的舌快速撬开了唇缝, 因为谢心树心颤着,却主动地启了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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