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举着伞跟在云松半步之后。 云松身穿官服,后面带了不少人。 同行的还有陈景行,同样一身官服。 码头的管事见到他们,立马上前:“二位大人好。这下雨天,您怎么来了?” 陈景行正色道:“有人举报说这批官船有问题。” 管事脸上一惊:“不可能。大人这都是户部签字直达的官船,沿途没有停船,不会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检查了就知道。” “来人,搜。” “是” 官差都配着刀,管事的就是想拦也不敢。 很快,官差就搜到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出现的一瞬间,管事身体微僵,不太敢对视。 陈景行打开盒子,跟云松相互看看,对着身后挥挥手:“来人,把他带走。” 管事大呼:“冤枉啊大人,冤枉。” 不出一刻钟。 官差就到了孙威的官邸。 孙威被官差抓着出来时,还在摆架子:“大胆,你们怎敢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孙大人,到了牢里有你说话的机会。” 孙威被架着,看到云松那张脸,恼怒的叫着:“云松,我可是朝廷命官,正四品,你凭什么抓我。” “不急,你会知道我凭什么。” 楚辰拧着眉见他吵吵闹闹的,不耐烦的上前用布堵住他的嘴。 一行人回了牢房。 楚辰抽出墙上的刀,在孙威脸上来回比划。 孙威吓的连连往后缩,但他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 冰凉的匕首随着他的脸往下滑,最后落在他大腿上。 随之,在孙威的惊吓中,匕首狠狠的插进去。 “啊!!!!!” 被堵住的嘴呜咽发出惨叫。 鲜血喷涌而出。 楚辰伸手拽掉他口中的布条。 孙威浑身都是冷汗,疼的蜷缩在地上。 楚辰猛地拔出匕首,又是一阵哀嚎。 “我问你,这药是哪来的,要送给谁。” 沾着血的匕首重重的拍在孙威脸上,孙威吓的魂飞魄散:“我说,我都说。” 拿到完整的供词,楚辰交到云松手上:“要现在进宫吗?” 云松点点头:“我跟景行一起去。” 楚辰:“那我晚上再找你。” 云松睨了他一眼。 楚辰心虚的摸摸鼻子。 这几日,他夜里睡不着,就去爬长公主府的墙。 有两次没忍住,摸进云松的卧室。 云松没说话,拿着证词走了。 。 温泉山庄。 青酒:“公子,事情办妥了。” 偷用官船运送毒药,还是南凉的毒药。 这件事哪怕皇上不多想,可太子就不一定了。 楚南池安排的道长人已经在太子府。 这场大戏,希望刚刚苏醒的贺文,有命唱下去。 贺故渊:“既然这件事办好了,那下一份大礼不能再耽误了。程节的尸体再不被发现,就要发臭了。” 楚南池薄唇轻勾:“不能白让弟兄们挖尸,把他丢出去吧。” 正午时分。 程府后门,一辆马车速度很快的从那里过去。 紧接着,一具尸体滚落下来。 小厮开门之际,马车已经消失在巷口。 地面上趴着一个人。 小厮上前,把人翻过来,被惨白的脸吓的瘫在地上:“小阁老,小阁老。” 皇宫之内。 熙正帝坐在龙椅上,不停的在咳嗽。 太子带着道长正在给他检查身体。 “道长,父皇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身穿青色玄衣的道长满脸凝重:“皇上,您体内似乎有毒素。” “什么?” “不可能。父皇一饮一食都是有人专门负责。若是有人下毒,早就被查出来了。” 熙正帝满脸愤怒,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是有别的原因。 但是太医院不敢说假话,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现在听到这种原因,不发火才怪:“太医院那么多人,为何没查出来。” 道长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皇上请闻闻这个,告诉我感受。” 熙正帝接过去,放在鼻间闻闻,只觉得喉咙里的痒止住不少,胸口的气也缓和了。 “这是什么?朕闻了感觉很舒服。” “那就是了。如果草民没有诊错。皇上中的是来自南凉的秘药。这种药无色无味。是七日散中的其中之一,能让人日渐衰弱,还不被查出来。” “而且这个药,吃一点是没事的。再加上皇上本就有旧疾,不若太医院也不会查不出来。” 道长的话让太子震惊。 “七日散可是江湖排行第一的毒药。这到底是谁,如此居心歹毒!” 熙正帝看向道长:“可有解药。” 道长:“有。还好这只是七日散的其中一味,而且看使用迹象,不是太重。不然药石枉然。” “放肆” 熙正帝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到底是谁!居然敢对朕下药!” 喜庆弯着腰低着头站在门口:“皇上,大理寺卿和京兆尹府求见。” “宣”
第93章 贺文惨了 云松进来,对殿里的人视若无睹上前行礼。 跪在地上,云松把奏折掏出来:“启禀皇上。这是臣新发现的一起案子。” 熙正帝正在气头上,但他也清楚云松不会轻易来见他。 想到又像之前那般,烦躁的对喜庆说:“呈上来。” “你俩起来” 喜庆接过去奏折。 云松和陈景行起身。 熙正帝打开奏折,原本烦躁的神色随着看清楚上面的字,勃然大怒的扔在地上。 “混账东西。” 云松拱手:“皇上息怒。” 太子捡起来,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不敢置信的看向云松:“这是真的?” 云松神色淡淡:“原本是景行抓到个小偷,他日常就是在港口偷东西。上次偷到木盒子,原以为是贵重东西,结果里面都是药。” “为了减罪,他主动说了这件事。” “谁知,今日我去港口就搜了出来,后面这些都是孙威的证词。” 云松点到为止。 意思已经很明白。 熙正帝愤怒的抓过桌上的碗,指着喜庆:“去把贺文给朕叫过来。” 喜庆犹豫了一下,说:“皇上。文王昨日刚醒。还不能下床。” 云松这个时候,突然看向太子。 太子心领神会,若是让贺文和程淑玉面圣,说不准这件事就有了新的变数。 抓住这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父皇。这事还用问吗?孙威是什么人?” “他怎么可能胡乱攀咬” “一定是玉贵妃许诺他,等到父皇驾崩,贺文登基,他就是功臣。不然他一个户部侍郎,如何会做这事!” “真是岂有此理!父皇,你想想,你日常吃食都是有太监试毒的。但是玉贵妃每次送来的糕点可没有。说不准每次倒茶的时候,趁着您看不见下毒呢!” “父皇,您可不能对这对母子心软。她是要您的命啊!” 熙正帝成功的被挑起怒火,愤怒的把手边的东西砸在地上。 “云松” “臣在” “你跟陈景行立马带着禁军查封郡王府,把事情给朕查个明明白白!朕,今晚就要看到结果!” “臣遵旨!” “喜庆,带人去把春喜宫给朕围起来,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进出。” “咳咳!” 喜庆吓的一哆嗦,连忙应:“是,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去办!” 宫里宫外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楚南池接到消息的时候,云松已经把贺文关进大理寺监牢。 楚南池放下手中的 书,起身看向贺故渊:“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文王。” 大理寺监牢。 昏暗的监牢内,只有两个官差佩刀守在门口。 云松亲自带着楚南池从监牢进去。 陈景行也在里面,他坐在桌案前正在写罪证,见到他们开口:“关于孙威的供词,贺文一概不认。” 楚南池道:“意料之中。” 贺文又不是傻子。 谋害皇上是多大的罪名,他怎么敢认。 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贺文,努力的睁大眼睛,望着居高临下的楚南池。 “你,是你。” 楚南池轻蔑的低眸看他,声音森冷:“贺文。在南境的时候你没有杀死我父亲,就应该想到这一天。” 贺文颤抖着手,想伸手抓他。 他知道自己在南境的事情,楚家想必已经知道。 不然不会那么快倒戈太子。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楚南池竟然能抓住他这个把柄。 还明目张胆的对他用刑! 楚南池上前一步踩住他的手,贺文哆嗦着疼的直抽气。 楚南池蹲下身,对上他愤恨的眼神,就好像看到前世的自己。 他从长袖中抽出匕首,慢条斯理的靠近:“贺文。我曾说过要把你千刀万剐。” 冰凉的匕首泛着寒光。 “不,不” 贺文不由自主的往后缩。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南池,就好像地狱里的恶鬼来索命。 他一边往后挪,一边对着云松喊:“云松,救我,云松。” 云松望着他,眼波无澜:“孙威是不是受你指使?” “云松,救我。” “啊!!!” 楚南池刀起刀落片掉他一块肉。 监牢内回荡着贺文的惨叫声,久久不能平息。 楚南池面无表情的继续。 随着一片片薄如羽的肉片从大腿上被剔除,贺文终于坚持不住召了。 陈景行写完证词,拿过来让他画押。 拿到完整的供词,他跟云松对视一眼,二人转身往外走。 “别走。云松,救救我,别走。” “啊!” “楚南池!求求你,放了我!” “楚南池,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 “贺故渊贺故渊,救救我!” “贺故渊,我是你弟弟啊,你救救我!” “啊!!!” 楚南池脸上被溅到了血,可是他手没停。 前世。 父亲,兄长,嫂子,姐姐,那未出生的侄子,还有几万南平军。 一条一条的生命,就因为眼前这个人死不瞑目。 他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 地上的血一点一点往外浸透,打湿了楚南池的鞋底。 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虚弱。 直到消失不见。 匕首最后插进脑袋后,楚南池终于起身。 他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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