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处理完他们,这才想起来另一个人,他看向云松:“程节人呢?怎么朕派人叫他,到现在都没来。” 云松:“程府的人说,程节昨日出门喝酒,还没查到在哪个秦楼楚馆。” 奏折上写的很清楚。 温修远是被程节带走的。 但是以皇上对程节的了解,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 谋杀朝廷命官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算了,这事交给你去办吧。朕累了,都出去。” “是,臣告退” “儿臣告退” 程淑玉起身,对贺文递给眼神,随后她施施然的走上前,声音柔的能掐出水:“皇上,臣妾给您按按头吧。” 熙正帝闭上眼:“嗯” 从御书房出去。 太子乌眼鸡似的瞪着贺文,面子功夫都懒得做讥讽道:“五弟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拉下去吗?” 贺文喊冤:“太子殿下,我真的是冤枉的。” 太子才不信:“哼,那你的意思是说杀人的是程节了?程节最多恐吓两句就算他有胆,杀人这事怎么可能?何况,我可是听说五弟身边有个武林高手。” 贺文心里咯噔一下。 临安的身份这么隐蔽,他怎么知道的。 太子懒得跟他废话,看向云松:“要不要我派人押他去大理寺。” 云松神色淡淡,对他俩的争吵视若无睹:“多谢。” 贺文生气道:“不用,我会自己走。” 大理寺门口。 楚南池接到消息,就跟贺故渊来了。 两个人跟着楚辰,反而进了大理寺,不必跟百姓在门口挤了。 楚南池见楚辰跟进自己家似的,琢磨出来云松的态度,在看自己哥哥傻乎乎的跟个愣头青似的,了然的笑笑。 说是门口,就是门口。 云松让人把贺文,押在大理寺的正门口。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早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大理寺的官差就敲锣打鼓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哎呦,他就是那个杀人的五皇子啊?” “是啊,就是他。看不出来相貌堂堂居然这么心狠!” “太惨了,寡母洗衣,好不容易儿子当官,却死的这么惨。”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皇上能狠心这么打他,已经算明君了!”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区区三十棍便宜他了。” “这话小声点,小心被抓去。” “我听说这个五皇子,口味特别重,王府养了不少男男女女,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真是厉害” “那这么说,太子的事情也是他做的?” “那说不准呢。兄弟相残这事不是很正常。” “真是个畜生。”
第91章 青酒青竹打人啦 贺文趴在长凳上,眼里全都是愤怒,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站着的云松。 云松漠视他,见围观的人差不多了,宣布开始。 砰! 木棍落下来的力道比想象中还要大。 这一棍,贺文险些晕过去。 砰砰砰! 青酒用力的挥着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的跟青竹一人一边。 云松像是没有发现,大理寺行刑的换人了。 很快。 贺文不住的哀嚎。裤子上全是血。 看到血淋淋的,百姓的讨论声也小了不少。 打到二十的时候,贺文晕了过去。 抓着他的人有些紧张,这可是皇子,不是一般人。 云松面无表情的说:“继续。” 青酒啪的一棍子挥下去,每一下十成十的力道。 在场的官差都以为是皇上的吩咐,没人产生异议。 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太子,影响太大。 “三十” 随着最后一棍落下,贺文已经血肉模糊,凳子下面一滩血,特别惨烈。 云松挥挥袖子:“送去王府。” 这三十棍实打实的落下,没有一点造假。 百姓们非常满意,一边散步一边夸皇上大公无私。 云松进门,就看到楚南池和贺故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个人相互看看,沉默的跟他去了内室。 “外面人多眼杂,你还在禁足,不要太嚣张。” 他这话,说的是贺故渊。 贺故渊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客气:“要是别人,我还顾虑一下,这不是在你的地盘。” 云松不赞同的看看他,随后转向楚南池:“南池怎么也来了?” 楚南池直言不讳:“今日行刑的两个是我的人。” 如此坦白的说出来,云松挑挑眉,一点也不惊讶。 “我知道。” 这下轮到楚南池错愕,要知道能让他两辈子惊讶的人还真不多。 他之所以选择说出来。 一是前几次云松的帮忙,让他心有疑虑,想试探下云松的态度。 二是他对楚辰的态度,楚南池赌他喜欢楚辰。 结果正如他所料。 楚南池道:“你没什么想问的?” 云松轻缓摇头,目光移到贺故渊身上:“如果我没猜错,你要参与了是吗?” 贺故渊勾唇:“没想到先看出来的是你。” 云松也不是先看出来,只是前世他一心为民,等到很多事情发生,才后知后觉。 为此,后悔终生。 他招呼几人落座,目光转到楚南池身上:“南池今日这么开诚布公,想必是有话。” 聪明人之间说话总是直接的。 楚南池直言:“其实你是长公主的儿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帮我们。今日我让侍卫冒充,也是存了试探的意思。”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云松身为大理寺卿,就算是再不注意,也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人被换了。 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声张,未尝不是表明态度。 “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帮太子?” “太子。”云松轻念,略带讽刺:“南池是觉得我跟朝中那些人一般无二,只一味讨好顺从?” “不是。而是长公主跟皇上的关系如此亲厚,你不该。” “哪有什么该不该。如果太子仅仅是昏庸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自私凉薄,手段阴险。他跟贺文就是半斤八两,这样的人,实难为明君。” “云松不才,可也不想辅佐这样的人。” 自古读书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云松的理由,楚南池也相信。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索性全部说清。 楚南池问:“我跟父兄在南城打仗时,曾发了一封急报入京。而那封信贺文派了温修远拦截。可是事实上,那封信被你拿走了。” 云松神态自若的解释:“你走之前不是给夏王爷送了口信。他老人家不方便出面,就拜托我盯着。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件事。故而赶在温修远之前去了驿站。还好去得早,所以才没耽误大事。” “原来是夏王爷。” 这么一解释,好像就通了。 楚南池道:“既然老王爷连这话都告诉你了,看来是很信任你的。” 之前他看云松跟贺故渊关系不错,没成想就连王爷都信任他。 “王爷是英雄,只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罢了。” 云松说到此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起身面对贺故渊而立:“既然小王爷已经下定决心。那云松一定倾尽全力助你。” 贺故渊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略担忧的说:“云松,你母亲那里该如何?” 云松是长公主的幼子,自幼备受宠爱。 他跟母亲的关系也很好。 这么做,着实为难他了。 “自古忠孝两难全,我相信你,母亲最多生生气罢了,不会有事。” 贺故渊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 有云松的加入,最好不过。 他的身份和才能都是上上之选。 其实论出身,论才学,论背景,贺故渊要坐上那个位置名正言顺。 唯一的阻碍就是皇上而已。 要真的算起来,比前世推贺文上位简单太多。 。 贺文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他的下半身骨头全部断裂,根本就没有复原的可能。 哪怕是外伤治好,以后也只能坐轮椅了。 消息一说,程淑玉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哭着求皇上让御医去诊治。 但即使是宫里的最好的御医前来,也没有任何办法。 楚南池就是要贺文瘫痪在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儿啊!” 程淑玉在郡王府哭的死去活来的。 她特意求了皇上出宫。 谁也没想到,区区三十棍竟然后果这么严重。 然而金口玉言。 行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无人作假。 哪怕是皇上想问罪也没有办法。 只是还是悄悄把云松叫到御前呵斥一顿,云松面无表情只说是贺文自己身子不济。 当年贺故渊还是被皇上亲自押着打了五十棍,事后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此事一提。 就连皇上也觉得是贺文自己身子不行,任凭程淑玉如何叫着要惩罚大理寺的人,当即甩手不管了。 程淑玉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云松。
第92章 准备下毒 她蹲在床头。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高烧的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文儿,母妃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文儿,你千万要挺过去!” 临安端着药:“先让文儿把药喝了。” 程淑玉哭着擦擦眼泪,接过药,一勺一勺的喂。 临安背着手站着,瞧着贺文面若死灰的模样道:“皇上如此狠心,那我们也不必留情了。” 程淑玉眼睛猩红,表情划过一丝阴狠:“让孙威快马加鞭送药进皇都,我要他们都给我的文儿偿命。” 临安:“这事我去办,你照顾好他。” 程淑玉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下来,她扬起满是泪水的脸:“临安,没有你我怎么办?文儿怎么办?” 临安蹲下身搂着她:“你好好照顾儿子,外面的事情有我。” 程淑玉委屈的亲他一下:“你去吧。” 待男人离开,程淑玉端着碗回头看生死不明的儿子,眼泪又哭下来。 。 五天后。 温泉山庄。 金鱼立在正屋,跟贺故渊回话:“孙威要的东西已经到货。商船三日后到京。” 贺故渊看向楚南池:“通知二哥早做准备吧。” 楚南池颔首,这次他要贺文在断一臂。 三日后。 天空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雨势不大,绵绵细雨让人很是舒爽。 就算是下雨天,码头依旧是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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