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透过一旁的窗户,看向楼下热闹的行人。 没多久,视线转过来落在楚辰英俊的脸上:“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我们只能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葬送自己的一辈子,才是最不值得的。更何况跟这些比起来,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停了一瞬:“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话里的悲伤是那么明显,楚辰不免抬眸看他。 但是云松的情绪转变的很快,并没有让楚辰看出来什么,强行转移话题。 “昨日我从宫中出来时,皇上召了皇后,似乎是在商谈什么。我想左不过是你们的事。宫宴当天,楚兄要多注意。” 他这么主动的给自己透消息,让楚辰有些看不懂。 这个人是长公主的儿子,皇上是他的亲舅舅。 按理来说,不应该帮着他们楚家。 楚辰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你不应该是站在皇上那边的吗?还是说你故意跟我交好,也是想让我们站在你们那边?” 面对他的质问,云松先是笑了下:“你说话这么直白,怎么相信我回答的就一定是真话呢?” 这反问让楚辰噎住了。 他脑子没有楚南池那么活络,又没读过那么多书,嘴巴开合几下都想出反驳的词。 倒是云松毫不在意的说:“你放心。我单纯是欣赏将军的为人,跟党争没有关系。自古以来,皇位都是能者居之,何况我头上还有哥哥,就算是需要做什么,也轮不到我出马。” 楚辰学以致用,拿他方才的话堵回去:“那你怎么证明,你现在的话是真心的?” “日久见人心。况且,我也不看好太子和文王。” 他这话说的轻松,却吓了楚辰一跳。 楚辰压低嗓音着急的说:“你疯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这家伙不是故意接近他的了,要知道这话若是传出去。 他这个大理寺卿也是到头了。 云松见他这么紧张自己,眼中浮上几分笑意:“坐在这里的要是别人,我自然不会说。我相信楚兄不会害我。”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他们两个过去根本就没怎么见过。 哪怕是见过,也不过是远远的行礼,话都没说过几句。 楚辰真不知道他的信任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一个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的心性。” 这话说的。 楚辰不自觉的笑出声:“人家都说读书人嘴巴会说,看来云松更胜一筹。” “真心话而已。” “小爷这会开心,请你吃酒,我还是第一次来青楼,尝尝这里的酒菜。” 楚辰起身唤了人,吩咐上酒菜。 青楼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好厨子和好酒,毕竟皮肉生意是一回事。 好的美食是锦上添花的。 后厨上菜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摆满了。 期间老鸨又来了一趟,被楚辰打发走了。 越跟云松接触,楚辰越欣赏他。 他从前最烦的就是朝中弄权之辈,尤其是这类的非富即贵的皇家子弟。 不曾想有朝一日,能这般欣赏一个人。 酒过三巡,云松面不改色。 楚辰倒是有些醉了。 “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好?还真是看不出来。” 云松仰头又喝了一杯,其实他也差不多了,面色比往日都红润不少。 “这里的酒醇香,后劲大,你还是少喝点。” “那不成。喝酒嘛,就要尽兴。要是醉了,这里有床,咱们明日再走。来来来。” 楚辰本就是豪爽之人,眼下见云松酒量如此好,便拉着他没完没了的。 云松非常的配合,拿着杯子跟他对拼。 等到后劲完全上来,楚辰眼睛迷离的望着云松,见他脸颊绯红,就连唇色都红如樱桃,诱人的很。 楚辰甩甩头,凑近他,试图睁大眼睛:“云松,你长得真好看。”
第60章 酒醉采花 用好看来形容男子,他还真是喝多了。 云松托着腮,伸出一根手指抵上他的额头:“你醉了。” “我才没醉。小爷我千杯不倒。还能喝” 他踉跄着起身,谁知一下子被板凳绊倒。 云松慌忙去接他,奈何他的身板可没有楚辰健硕。 两人东倒西歪的,倒在后面的床上。 这个酒劲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楚辰压在云松身上,只觉得怀里人好香啊,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嘟囔着:“你怎么这么香。” 云松发胀的脑袋,被这么一撞,反而清醒些。 他捏捏眉心,黑如葡萄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郎。 一如当年初见的那般,英俊潇洒。 楚辰嘟囔着,脑袋压在他肩膀上,意识有些不清楚。 云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落在他侧脸。 看着如此醉意的少年,他内心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如若他不主动抓住这个机会,也许他永远都不能再这么亲密的靠近他。 就像前世,他那么小心的藏着自己的心思,换来的却是他死亡的消息。 这一世,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云松抓住楚辰的手,轻轻的贴近他的耳边:“楚辰” “嗯??” 楚辰迷迷糊糊的,云松小心的把他翻过去。 让他躺在床上。 随后他伸手拽掉床上的帷幔。 隔着层层纱,天地间都没有了烦杂。 云松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解下自己的衣衫,朝着他的少年郎全心奉献自己。 楚辰在酒醉中,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火热中。 男人的本能,让他有了片刻的冲动。 不知道是太过欢愉,还是刺激太过上头。 到了后面,他箍住身上的人,一个用力,把人压下。 这一夜很长。 对云松来说,跨越了很多光阴。 尽管生理的痛让他流下眼泪,可是能拥抱爱人却让他开心不已。 待楚辰沉沉睡去。 云松抱着他,紧紧的贴在他怀中,安心的闭上眼睛。 - 夜色深沉。 睡不着的还有楚南池。 今天是依旧没有见到贺故渊的身影。 这段日子,他总是出现,现下一连两天都不在。 楚南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久久没有入睡。 最后索性起身,在床前的塌椅上坐下。 贺故渊那个人,虽然不着调,可每次去哪里都会告知他一声。 这次为何没有任何消息。 楚南池左思右想,还是拗不过自己心中那点不安,扬声叫天水。 天水从屋顶上翻身下来。 “公子” 楚南池揉搓着手指,还是问出声:“你家小王爷去哪了?” 天水抱着剑,直言不讳:“王爷说若是公子不问便不说,若是公子问,就说宫宴当天一定会回来。” “回来?”楚南池抓住他话里的字眼:“他去哪了?” “皇陵。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王爷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去祭拜。” 先皇后的忌日。 先皇后去世的时候,他还很小,根本不知道是这个时候。 怪不得贺故渊一句交代都没有。 想到平日吊儿郎当,好似什么都不在意的贺故渊,这会一人在皇陵祭拜。 楚南池垂下眼眸,心脏略微不舒服。 “去备马。” “是” 楚南池换了身衣服,带着天水连夜纵马离府,直奔皇陵。 皇陵距离都城很远。 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时辰。 待天蒙蒙亮时,楚南池方才赶到。 看守皇陵的人见到他,上前询问。 表明身份后,楚南池沿着石子路往里走。 进去后没多久,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贺故渊。 他肩背挺拔,就那么跪着。 背影十分的孤寂。 这间屋子是放置牌位的地方,供皇家子弟来祭拜。 楚南池缓缓的走进去,越往里走,里面越安静。 烛火摇晃,照映着地上的影子越发悲伤。 他慢慢走过去,在另一侧跪下,磕了三个头。 贺故渊看到他,像是一点也不意外,不但如此嘴角还微微扬起。 “你来了。” 楚南池磕完头,看向他:“怎么没跟我说。” 贺故渊回头看牌位,脸上的表情跟平日一般无二:“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他的母亲。 怎么能不是大事呢。 楚南池垂眸,过了片刻主动握住他的手掌。 肌肤相触的那刻,贺故渊惊讶的望着他。 楚南池低垂着头,嗓音很轻:“我陪你。” 他说完,抬起头跟贺故渊四目相对,眼中是说不出的情绪。 看着这样的他,贺故渊轻轻握住那片柔软,眼睛弯起来柔声说:“好。” 夜晚中。 两道身影跪在一起,远远望过去那么的和谐。 曾经孤寂的人,在这个时刻好像找到了另一片温暖。 天破晓后。 寂静的长街,再一次恢复热闹。 楚辰从睡梦中醒来。 他还未睁开眼,就觉得身上似乎有物,胳膊像是搂着什么东西。 脑袋清醒过来,他立马睁开眼睛。 迎面的就是雪白的肌肤,还有沉睡的云松。 楚辰反应很快,立马低头查看。 在看到两个人浑身只穿着内衫后,脑袋一震。 尤其是云松身上,遮不住的印子,不用想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楚辰懊恼的抬起左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脑门。 迟来的记忆在这会涌了上来。 他蹙着眉,死命的回想这么离谱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可惜青楼的酒,不是外面一般酒。 那里面还夹杂着催情的成份,这是秦楼楚馆默认的。 显然这二位不清楚。 楚辰现在只能想起来,自己好像喝醉了,然后好像是他主动抱住云松。 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但是看眼前的事实。 他把云松给睡了。 楚辰闭闭眼,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小心把云松放到一边,从床上坐起来。 少年显然是累极了,面容乖巧的沉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楚辰撩起衣衫,见两人身上一片狼藉。 尤其是云松身上,惨不忍睹。 足以见得,他昨晚多么的粗暴。 楚辰呼噜下脑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犯这种错。 云松一个文弱书生,肯定是反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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