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从今天起就先不要出门了。” 楚月也正有此意,那些人都是冲着她来的,女儿家名节是最重要的。 哪怕事先有所准备,今日也着实吓了一跳。 “爹,事到如今。不得不考虑姐姐的婚事了。” “姐姐如今十八岁,现在议亲也不突兀。” 楚南池的话未尝不是楚楼所想,他微微叹口气:“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是舍不得你姐姐,所以才拦着。只有你们知道,那些上门求亲的都是心怀鬼胎。” 十八岁,这个年龄已经不小。 楚楼在舍不得女儿,也不可能拖到现在。 前几年,那些上门求亲的背景复杂,没一个真心的。 他就这一个女儿,怎么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干脆寻个由头说不嫁。 世事难料,如今是不嫁不行了。 宁舒挺着大肚子坐在旁边,一双美眸看向不说话的楚月:“妹妹,你可是心仪之人?” 这话,让楚月眼前冷不丁的浮现出那抹挺拔的身姿。 她垂下眼睛,面容有些羞涩。 瞧见她这副模样,宁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妹妹若是有心仪的那再好不过。让公爹去调查调查,也省的盲婚哑嫁。” “嗯?妹妹,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
第48章 一见钟情的楚月 楚辰满脑子雾水。 楚月一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时间接触别人? 眼瞧着一屋子人都看向自己。 楚月害羞的捏着帕子,瓮声瓮气的回答:“今日在寺庙,陈大人救了我” 此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南池放下茶杯道:“陈大人是寒门之子,家世上倒不算引人瞩目。至于人品,他素日品性不错,不过既然姐姐喜欢他,我就派人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 宁舒:“弟弟去查,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上面逼得紧,那个宴会不是就在几日后,还是要抓紧些。” 楚南池:“我知道。” 楚川看看妻子,再看看弟弟,失笑道:“你们是不是该问问陈大人的意见?” “是啊,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再说陈景行,他是不是比姐姐小啊?” 楚辰仔细回想了下今天见到陈景行的情形,那小子从外貌看好像年岁不大。 他跟云松一样,都是第一年考试就中了进士。这也不过就两三年而已。 “橙光,你带着青竹现在就去把陈景行的衣食起居给我调查清楚。” 楚楼是个出了名的女儿奴,既然自家女儿有了目标,那就刻不容缓。 “对了,尤其是他屋里有没有通房丫头这种,务必一清二楚。” “是,王爷。” 楚楼看向自己闺女:“若他早有妻儿,或者身边人太多,那也不能嫁。” 他自己就是个痴情的,自然不愿意女儿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风流人。 他南平王的女儿,要嫁就嫁最好的。 不然,不如不嫁。 楚月点头:“爹,女儿明白。” 宁舒抚摸着肚子,眉眼都带着笑:“那位陈大人,我爹素日里经常夸赞,是个上进的青年才俊。妹妹无需过多担心,只是如今还是要看陈大人是否有意。” 楚月其实不是第一次见陈景行,只是往日都是远远的瞧上一眼,也没什么交集。 现下,为了躲避算计。 她还要减少出门,更是见不到了。 故而心中也没有谱。 楚辰:“先不急,距离宫中喜宴还有几日。这只是我们的计划,哪怕是订婚,也不是一日就能办好的。” 楚南池打断他的话:“我就怕那日皇上亲口赐婚,到时候咱们就措手不及了。” “那就别废话了,等橙光他们回来。我亲自上门去问问陈景行的意思。” 楚辰是个急性子,与其在这里瞻前顾后,不如付出行动。 成不成的在另说。 楚楼这次也没有反驳:“我觉得辰儿说的对,若是他没那个意思。咱们就在选别家。时间不等人,总比皇上赐婚强。” 皇上赐婚,那还用说。 不是太子,就是太子底下的人。 那些人,可都不是他们南平王府想沾染的。 楚月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断送了。 “也只能如此” 一家人商量完,到了午饭时间。 楚南池起身:“贺故渊在东苑,我就不陪爹吃饭了。” 楚楼一听,叫住他:“你怎么不让他来前厅用饭,快快快叫过来,又不是外人。” 楚南池想到贺故渊那张嘴,拒绝道:“我跟他有些事情商量。在东苑方便些。” “行。让厨房做点好的,别怠慢了人家。” “放心吧爹,不会亏待你的救命恩人。” “臭小子,学会打趣你爹了。” 楚南池从前厅回去。 贺故渊拿了本书在庭院中坐着。 他人高马大的,坐在那里挡下一片阴影。 楚南池在走廊站了一下,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有人在等他回家一般。 这个感觉在男人转过来,张口的一瞬间达到顶峰。 “回来了?” 喉咙上下滚动一番,楚南池抬脚缓步走过去:“嗯” 贺故渊放下书,从桌上捏了个葡萄塞到楚南池嘴巴里:“尝尝,很甜。” 楚南池冷不丁被他投喂,也没有太惊讶,这个人向来如此。 他坐在石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果盘:“该用饭了,进屋吧。” “在这里吃吧,环境好。” 楚南池的院子都是楚月打理的,四周都是盛开的花草很是漂亮。 今天天气不算热,在院中用饭。 别有一番美景。 青衣使唤人摆了饭便下去了。 楚南池用饭时不喜欢说话,安静的很。 贺故渊夹了菜给他,主动开口:“大姑娘的婚事商量出来没有?” 楚南池不意外他猜出来,这个人聪明的很,正好他也有事问他:“你觉得陈景行如何?” “不错,正人君子。大姑娘看上他了?” “嗯” 贺故渊放下筷子,从盘中拿了虾来剥:“陈景行人品不错,云松那人最是讲规矩,若是品行不端的,他断不会如此交好。” 楚南池抬眸看他一眼:“你跟云松关系很好?” “还行。我以前跟老五他们打架,他帮过我。” 这倒是意外。 楚南池想想云松那略瘦弱的身板:“他会打架?” 贺故渊把虾放到他面前,笑的灿烂:“哪里。他是帮我在父皇面前说过话。所以我跟他来往多些。” 这样啊。 楚南池想想,前世云松给他的印象就不错。 那是个对事不对人的好官。 如若,姐姐今日看上的是他,楚南池也是赞同的。 贺故渊见他不吭声,凑近低声说:“南池是不是吃醋了?我保证从小到大我只喜欢你一个。” 楚南池撩起眼皮望过去,对上他嬉皮笑脸的面容,淡定的说:“吃饭。” 美人面对告白一点反应都没有,贺故渊也不泄气,殷勤的给他剥虾。 吃完饭,他还不走。 蹭到书房,拿着书跟自己家似的。 他就坐在那里看书,识趣的不说话。 楚南池便装作他不在,有条不紊的做自己的事情。 他们两个都是无官无职的人。 楚南池之前是打算走科举之路,现下觉得没什么意思。 什么事都不如手中的剑有用。 何况当今皇上如此,为官还是算了吧。 青衣推开门,见到他们两个,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靠在窗边看书。 “何事” 青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当着贺故渊的面禀报。 楚南池神色淡然:“说吧。”
第49章 带你去个地方 “温修远从后门去了五皇子府。” “盯了这么久,终于有动静了。” “是。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还有上次在驿站,我们查清楚了。他没来得及到驿站,信就被云大人劫走了。” “哦?” 楚南池放下手中的毛笔:“云松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军中有他们的人,那封急报八百里加急,在当时那种情况。 哪怕是有人送信,最多同时到达。 云松是怎么这么快反应过来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前面告知他的话,就能推断出后面的事情。 还是说云松发现了什么? 这位大理寺卿的手段,看来比他想的还要厉害。 “这个我们不知,五皇子府我们的人进不去,但是这个时候温修远急匆匆的,怕是会有所动作。” “贺文在寺庙那里动手,想来是猜到昨夜动手的人是我们了,他想掳走姐姐,不外乎是报复。现在得不偿失,估计是找温修远商量计策。派人继续盯着。还有他到底怎么认识贺文的?” “我们查了他今年科考的整个过程,没发现跟五皇子有来往,至于他家里,他是独子,家里只有一个种田的老母亲,也没见有什么牵扯,实在是难查。” “知道了,下去吧” 对于这个答案,楚南池早有心理准备,不若是这般隐秘,前世他就不会那么相信贺文了。 “你在查温修远?” “嗯” 楚南池重新拿起笔:“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他跟贺文有来往,只是没查到什么。”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也许我能帮上忙。” “????” 楚南池偏头看他,还挺意外:“你认识他?” 贺故渊从榻上下来:“说起这个,晚上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楚南池微微蹙眉,警惕的说:“不会又是青楼吧。” 这家伙,从前到底都是在哪里活动。 上次他昏昏沉沉的,可还记得这家伙相当的娴熟。 不会是个浪荡子吧? 贺故渊弯腰轻轻捏了下他的小脸,自证清白:“不要胡思乱想,小爷清清白白的,那天晚上可是第一次。” 他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真真是不要脸。 何况他们那天晚上,不过是互帮互助了下,又不是女儿家,哪来的第一次之说。 “不害臊。” “这有什么。古人云,食色性也,这是正常的。小公子不要害羞。” 楚南池从未见过像贺故渊这般的人。 如此的坦荡,又同时多变。 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却带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复杂的很。 但在面对自己时,又好似一点也不遮掩。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贺故渊见他不言语,也不逗他了:“我要带你去的是老五经营的暗娼,我在那里见过温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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