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尽快问出挚友的下落,没想到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等雌虫熬过这三天吧,三天之后,他应当就可以回到九重天了。 正在白翰野拧毛巾的时候,咚的一声巨响突然从卧室里传来。 什么声音? 雌虫掉地上了? 白翰野迷茫抬头。 瞬间便从浴室里冲了出去。 “洛……” 话刚出口,白翰野便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僵硬地站在浴室门口,一步都不敢再往卧室里走。 掉的东西是床头摆件。 被雌虫无意中蹬掉的…… 此时的洛克菲里浑身泛红半.身赤.裸,一只脚还搭在床头柜上,已经蹭掉军靴的脚尖绷得很紧。 雌虫双眼迷离满脸迷乱,正在试图缓解助兴酒的药劲儿。只可惜他有气无力,无论怎么做都是杯水车薪,连个皮毛都缓解不了。 白翰野面色僵硬、嘴唇紧抿,浑身上下的意志力都往手上使劲儿,浴室的门框被他掰的咔咔作响。 他发现自己好像错怪心魔了,洛克菲里的确是在哭,哭得鼻尖和眼角都红彤彤的,红得鲜艳欲滴。 香甜的蜜味儿隐隐浮动。 白翰野呼吸急促、喉结滑动。 白泽上神的意志力突然溃不成军……他松开变形的门框,攥着毛巾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然后缓缓蹲在雌虫面前。 “洛克菲里……” 白翰野的声音低沉好听极了,洛克菲里觉得有些耳熟,他迷茫地嗯了一声,眼睛雾蒙蒙地向床边看去。 “你……”是谁? 雌虫想询问,自然会张开嘴巴。 白翰野深邃的眼睛盯视着洛克菲里淡红的嘴唇,然后把指尖伸了进去。 “咳咳咳咳……” 雌虫忍不住咳嗽,他抓住白翰野的手腕,只可惜他手心滚烫力气近乎没有,与其说是在抵挡,不如说是在轻.抚。 “你看你这个样子,这才第一天……” 白翰野眼神幽深,点了点洛克菲里发红的鼻尖,雌虫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像个挨欺负的委屈虫崽。 白翰野忍不住笑。 他凑到洛克菲里耳边叹息道:“你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还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嗯?” 话音未落,白翰野的手掌顺着锁骨向下破开领口,雌虫瞪大眼睛猛地一抖。 刚才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成功的事情突然就功德圆满了。 白翰野:? 白泽上神迷茫地看着洛克菲里,天道在上,他还没碰呢……
第19章 昏暗的卧室里一片寂静。 洛克菲里半眯着眼睛微微气喘,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是突然冒出来的汗,把柔软的被子浸了个半湿。 绵密的蜜味儿伴随着炽热的汗液蒸腾起来…… 白翰野没忍住,他亲了亲雌虫汗湿的额角,凑到对方耳边道:“你好敏感。” 敏感到让他有点受不了。 白泽上神心说,我今天刚发了愿要帮你、要报答你,你就变成这个样子……若非是我主动发愿,我都怀疑你是在存心折磨我的定力。 此时的白翰野眼神灼虫,一双暗含烈火的眼睛几乎要把雌虫的浑身上下烧个洞穿。 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白翰野能轻而易举的吻到洛克菲里,洛克菲里也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来自白翰野身上的热度和压迫感…… 理智回笼、双目聚焦。 大汗淋漓的雌虫猛地一顿,他不可思议地一把掐住白翰野的脖子翻身按在床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白翰野一愣:清醒了? 此时的雌虫心生震惊,一连串疑问袭上心头! 这只虫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守卫没拦住吗?是没拦住还是不想拦?自己已经被标记了?千防万防还是被哈代那个老虫得逞了?自己…… 自己真的会怀孕吗? 洛克菲里咬紧牙关。 酒红色的眼眸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不行! 杀了他! 现在就杀了他! 即使自己被标记了! 也不能让任何虫知道! 别想用这种事情击垮他! 衬衫大敞的雌虫近乎半.裸,浑身上下都透着鲜艳可口的红晕,他跨坐在白翰野腰间杀意腾升,恨不能把对方分尸!白翰野却只能在雌虫身上看到甜丝丝的魅力。 一个想杀,一个想亲。 他们看着对方蠢蠢欲动。 雌虫的双手猛地收紧,死死掐在白翰野的颈项上恨不能迸出青筋。 然而此时的雌虫四肢仍然虚软,即便是他杀意再盛,也显然抵不过白泽上神的手劲儿。 白翰野轻飘飘地拽开雌虫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他闻到对方手上的气味儿,突然笑了一下:“你手上的……涂的我脖子上都是。” 雌虫的手,以紧紧交握的姿态被白翰野握在手里,手心里湿漉漉的……这是什么,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白翰野躺在床上仰着脸,用一种堪称认真的表情看着对方,任由雌虫盯住自己的脖子。 洛克菲里眼睫震颤。 简直不可置信。 这……是他的? 怎么会…… 雌虫的表情…… 很可爱。 白翰野眼神发暗,他握着雌虫的手五指相扣,借着湿漉漉的东西捏了捏对方的手指,然后按住洛克菲里的后腰靠近。 啾一声…… 一个吻落在洛克菲里肚子上。 “你好凶,但是力气好小。”肚子上还有些许残留,白翰野舔舔嘴角,他心脏砰砰砰直跳……好甜,好想舔干净。 这句评价,以及对方的动作,这一切对帝国将军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洛克菲里面色难看、抿唇抽手,白翰野不放。洛克菲里目露愤怒、试图反击,却被白翰野轻而易举的按回怀里。 空气静默。 洛克菲里的面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浑身上下都气得发抖。 他发现S级雌虫的爆发力在对方面前一文不值,他引以为傲的强大实力像是突然派不上用场了……此时的他,柔弱的像是一只小虫崽! 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雄虫来自哪里,是谁派来的,但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如果他想活…… 想继续完成自己重振帝国的计划…… 是不是他就只能雌伏于对方虚与委蛇?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 几乎是赤条条的自己,除了这些、除了听话,他还能依靠什么呢……难道这就是雌虫的宿命吗? 雌虫瞬间如坠冰窖,他不甘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放开。” 看洛克菲里突然面色惨白,心猿意马的白翰野立刻顿住:“你怎么了?弄疼你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白翰野松开洛克菲里,他拽过床边的湿毛巾,帮雌虫仔细地擦了擦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掌心。 “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情绪太激动了,我只是不想跟你打架……”以及,被你的味道迷住了。 白翰野把毛巾翻了个面,默默擦干净自己的脖子。 在白泽上神极为漫长的兽生里,还是第一次擦这种东西……他把毛巾扔回桌子上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捏了捏洛克菲里的手腕。 “发什么呆?刚不还问我是谁么?怎么不问了?” 雌虫啪的一声打掉白翰野的手,他语气森冷道:“还有必要问么?三只雄虫在明,谁知道还有几只雄虫在暗?你们打定主意要强迫我,何必再演戏?” “我只是没想到……”洛克菲里冷笑一声:“将军府里竟然会有他的探子,能把你给放进来。你们为了标记我,还真是费尽心机,既然已经得逞了,还不赶快滚?想等将军府放饭么?” 标记? 那夜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雌虫当时说过,标记就是已经结合过的意思。 白翰野一愣。 怪不得对方刚才气成那样,原来是误会了……也是,雌虫现在根本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即便是看他眼熟,应当也想不起详细的细节。 他们现在是陌生的…… 白翰野有点不习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他张了张嘴:“我…” 他想说我是你养过的小兽,也是你做过的春梦,你挺喜欢我的,还说想再见我,结果现在不仅翻脸无情死不认账、凶得不得了,还试图给我扣上一顶强.奸.犯的帽子…… 白翰野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心道:我要是真做过,你能没感觉?不仅凶,还小看我……真憋屈。 心里像是翻江倒海,白翰野闭上嘴捏了捏眉心:“自从认识你,我就没少生气……”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我……叫白翰野。” 理智回笼。 他开始斟酌语句。 白翰野心想此时的情景实在是太复杂了,他的身份会跟雌虫当下的遭遇交织在一起。 如果他全部和盘托出,又在临走时消除对方的记忆,恐怕反而会给雌虫造成麻烦……这个被逼无奈的坦白时机实在是太差了。 “我……”白翰野思索着道:“我跟你的政敌没什么关系,我不是他派来的虫,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可以帮你……” 洛克菲里一脸嘲讽。 白翰野说不下去了。 ……的确,这么说的话傻子都不会信。 “我没标记你。” 白翰野无奈叹息,他倒是想…… 洛克菲里已经无所谓对方说什么了,他冷冰冰地逼视着这只陌生雄虫,内心里充满了随时会被强迫的不安全感:“我对你是谁没兴趣,也不想再听你废话了,还不快滚?等我送你?” 看似凶悍的雌虫其实有点色厉内荏,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因此他只想让对方离开,越快越好…… 气氛愈加凝滞。 白翰野思索了一下,他拿起床头的通信器扔给洛克菲里:“这个不是能拍照么?拍一下虫纹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我没标记你,你别怕。” 先让雌虫降低警惕,其他的等下再说。 洛克菲里半信半疑,他打开通讯器开始翻找相机,相机左下角的最近照片是一只乳白小兽的背影,雌虫表情瞬间顿住。 是了…… 他的小兽呢? 他刚才明明看到过他的小兽,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小兽很粘他,不可能突然消失! 雌虫猛地抬头:“我的小兽呢?” 白·很粘·小兽·翰野:“?” ……这话题是怎么转过来的? 看白翰野愣着不说话,洛克菲里神色一变登时就把通讯器砸了过来!白翰野偏头避开,通讯器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便是雌虫狠狠捅过来的钢笔。 “我的小兽呢?回答我?” “别闹。”白翰野蹙眉抓住对方的手腕,抽掉钢笔扔到地上:“你的小兽没事儿,我们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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