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摄政王两年前便无故失踪,半分踪迹也难寻,是生是死也难知。叫兰时此时领兵攻打扶桑,岂不是天方夜谭? “若有兰时在,扶桑之祸,我大齐何惧矣?” 萧然神色不明,笑道:“裴卿倒是对兰时了如指掌。” 随后,萧然又与众位大臣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宣布散会。 众人纷纷离去,只剩下萧然一人留在太极殿里,陷入了沉思。
第21章 我想要你啊,然儿 在萧然走后,兰时便 小憩了一会。 壁上嵌着的原本明亮的夜明珠被罩住,只留了几盏残烛。 兰时睡觉时,便喜欢这般昏黄的光线,在残烛的哔剥声中,渐渐入睡。 待他醒来时,一睁开眼,便看见萧然坐在榻沿静静瞧着自己。 萧然面上神色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忽明忽暗,良久,他轻笑一声,“你醒了?” “睡得可好?” 萧然沏了一杯茶递给兰时。 兰时接过茶,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感受着茶杯传来的适宜温度,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茶的温度控制得如此精准,想来定是有人时常更换,以确保茶水始终保持最适宜入口的温度。” 然而,让兰时感到疑惑的是,自己为何会睡得如此之沉,以至于对周围的动静毫无察觉。 难道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疲惫,又或者是这里的环境过于舒适,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 想到此处,他不禁摇了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真是有些疏忽大意了。 “还成,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往日也不曾睡过这般久。” 兰时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了。 那茶水入口涩意便弥漫整个口腔,回味还带着一股子奇怪的铁腥味。 实在算不上好喝。最次等的粗茶想必是都比这茶好喝。 “我点了安神香,你才睡得这般熟。这茶是软筋散的解药。”萧然似是知道兰时的疑惑,轻声道。 “嗯。”闻言,兰时面色不变,既没有半分喜意,也没有半分动容。 明知手边是解药,也没有想再端起这杯茶喝掉的想法。 “你知道我的答案,不必再用解药来试探我。”兰时的声音云淡风轻,细听却又仿佛满是无尽的苦涩自嘲。 兰时语罢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怎么回来的这般早?用过晚膳了么?” 萧然的心莫名失重了一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眼底闪烁着复杂而深沉的情感,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但又被一层薄纱所覆盖。 他伸出手,轻轻拿起那杯兰时未喝完的茶,微微倾斜,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香在口中蔓延开来,却无法掩盖心中的苦涩和无奈。 他随手将茶杯一甩,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然,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茶杯落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与玉石铺就的地板交鸣。 萧然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兰时走去。 当他走到兰时面前时,他俯身下来,轻轻地吻上了他苍白的唇瓣。 兰时的身体猛地一颤,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然而,他的嘴唇被萧然紧紧压住,无法挣脱。 挣扎间残余的茶水顺着他修长白腻的脖颈往下,落入敞开了一些的寝衣之中,逐渐打湿了胸前的一片,勾勒出微微起伏的线条。 兰时的双眼渐渐湿润,眼尾止不住地逐渐泛红。 他想要推开萧然,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被动地接受萧然的亲吻。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丝温暖,但更多的是无尽的苦涩。 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萧然的气息弥漫在兰时周围,他的温柔与不容抗拒的决绝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抗拒。 终于,萧然松开了兰时的唇瓣,看着他眼中的泪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 “对不起……兰时。”萧然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兰时,我需要你,大齐也需要你。” 萧然眼眶止不住地逐渐泛红,他强撑着把话说完,只是最后几个字里带着一丝哽咽的哑音。 “父皇还在世时,南征北战,屡战屡胜。派楼津、莫常风多次出击匈奴,迫使匈奴远徙漠北,扩大了大齐的疆域;同时征服闽越、东瓯、南越等地,加强了对边疆的控制。” “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大齐这些年经过此战也元气大伤。人口锐减,国库空虚,不得不休养生息。” “此次扶桑侵犯边疆来势汹汹,定是早已探出大齐国情,这才大举入侵。” “兰时,大齐危矣。我不想让大齐亡在我手里。你帮帮我,好么?” 兰时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所以,你才给我喂解药。你想让我替你守住你的江山,却又怕我大权独揽。” 萧然沉默了几秒,道:“兰时…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从来没有。” 兰时倚在榻上,支着头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好啊。我去帮你守住你的江山。”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萧然害怕看见兰时对他如此冷淡的神情。 他寻求安慰般热切地覆上兰时的唇舌缠绵亲吻,“什么条件?” 兰时也没有抗拒萧然的缠吻,那点缱绻的笑意从他的嘴角褪去,“待我归来,我要你。” “我一直是你的。我只怕你不要我。”萧然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兰时看。 “我要你从此不娶妻纳妃,独我一人。不要与我讲什么平衡前朝后宫势力,你若当真大权在握,这些从来不是什么可以用来敷衍我的借口。还有我王府中的一干人等,你不得伤害他们。 我要堂堂正正与你并肩而立,而非被你囚于人后,做个见不得光的男宠,百年后只是野史的一笔笑谈。 你若能做到,我便替你一战,又何妨。” 兰时抬眸,眼中满是坚决,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时的囚禁,他只当是情趣,若是萧然打着一辈子将他藏于暗阁,让他同深宫妃嫔一样夜夜盼君恩,他宁愿死。 兰时散发出来的气势中带着隐约的压迫感。 他一生追求自由,不然前世也不会选择做画家,家族企业半分不争,半分不抢。 他不争,不抢,只是厌恶那样尔虞我诈的生活,不代表他没有能力和手段去争去抢。 苏家的孩子,血脉里天生流淌着这样的欲望。只是他母亲死的那年,他的欲望被人为浇灭了。
第22章 我这一生,原就是为你而来的 萧然睁着湿漉漉又透着委屈的狗狗眼瞧着兰时,“兰时…你便是不说,我也是要这样做的。我有兰时,旁的人便再入不了我的眼了。至于王府里的人,我本来也没对他们做什么,现下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呢,别说杀了,连点皮毛也没破。” “待你回来,我便办封后大典,叫你做我的皇后,好不好?” 皇后和摄政王差别可大了,虽然大齐没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可到底只是做为帝王的附庸,说得好听叫母仪天下,贵不可言,可在封建社会,只是男人的锦上添花,百年后,史书上连个名儿也未必能有。 可摄政王不一样,那可真真是大权在握,唯我独尊。 萧然生怕兰时不喜,连声音都是小小的,像蚊子声一样。 兰时笑了一声,低低的,沉闷又很好听,带着些愉悦。 “为什么不好?我不知你如何想我,但我想告诉你,我并不贪恋权力,做不做摄政王,于我而言,并无什么区别。然儿,你说你想迎我为后,我很高兴。” “我这一生,是为你而来的。” 小呆:O_o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啦!但是,宿主你不要偷换概念啊啊啊啊O(≧口≦)O 完了完了,宿主没救了,任务还能完成么! 啊!我那帅帅的脸蛋!不要啊! 我不要一直作魂体状啊啊啊O(≧口≦)O “大军什么时候开拔?”兰时将萧然抱上榻来,搂着他的窄腰笑问。 萧然被兰时这么抱着,有点不自在,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从他怀里下来,但兰时却没有松手。 萧然无奈,只好回答道:“最迟半个月后。” “这么快,看来战势十分严峻。”兰时惊叹一声,然后问道:“此次攻打扶桑,朝中能拨出多少人?” “三万人。”萧然回答道。 “三万人?”兰时皱起眉头说道。 “这三万人皆是从各地选拔上来的精锐,前线已经投入了十万大军。再多的,国库空虚,没银子发粮饷了。”萧然解释道。 “是不是不够?”萧然见状,明白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那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 兰时伸手捂住了他,中断了萧然。 “一万人,足矣。” 兰时在萧然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无比虔诚而又郑重地在他耳畔道:“我愿为你一战。” “北荒百战穿金甲, 不破扶桑终不还。 自请长缨, 系取天骄种,剑吼北风。 此去泉台招旧部, 旌旗十万斩阎罗! 不见兰师久,漫说齐群空。 当场只手, 毕竟还我万夫雄!” “话说此次讨伐扶桑,摄政王兰时亲自挂帅,以楼津、莫常风为大将,楼津的胞弟楼桉为先锋,率一万精锐之师攻打扶桑。 在齐桑之战中,齐军灵活机动,因敌用兵,以迂回奔袭、后退疲敌、寻机决战、深远追击的战法而取胜,最终攻入扶桑王都,拉木多,扶桑王带着残部向西流亡到随国。” 一个说书人端坐在茶摊前,用手拍了一下醒木,随后眉飞色舞地继续讲述此次战况:“各位看官,且听我慢慢道来!”周围听众纷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聆听着他的讲述。 “那些扶桑人自称以一敌百!以扶桑勇士自傲,却不想被我大齐摄政王仅以一万兵卒便打得落花流水!好不畅快!一举扬我大齐国威!看哪等小人敢觊觎我大齐国土!” “好!”大伙听得热血沸腾,一个劲的鼓舞喝彩。 怎料那说书人醒木又是一拍,作垂泪状,“可惜!可惜呐!就在大军搬师回朝时,军中竟被混入了别国奸细!摄政王一时不察,遭歹人毒害,现下竟昏迷不醒!正被部下加急送回京都治疗!”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摄政王可是我们大齐的战神啊!” “希望摄政王能够平安无事。” “一定是那些扶桑余孽搞的鬼!” 此时,在摄政王府内,萧然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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