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虽怪,却没苛待过他们这些下人。 “你心静不下来,去旁边听着。”齐杭挥挥手,示意他别在这里捣乱。 “竹筒的成本先前有说过无需算,但手工费竟是快赶上竹筒的成本了,应该就是差在这里,虽然少了一笔开支,但另外一笔开支已经顶两笔了。”颜理此刻就像是算盘,嘴里念叨着就将银子清算了,“所以,上个月每日的流水其实在五百至一千,但这个月因为只过了几日,我浅算一下,暂时每日在一千五往上。” 齐杭没忍住笑起来:“咱们一月所赚,怕才是萧家酒楼一日所得,不过还好,我们这个确实比较简单易制作,而且成本低,利润高。” 颜理点头:“这倒也是。” 江以宁鼓掌:“好厉害。” “你夸得好假。”颜理忍不住摸着肚子笑,身体缘故,他如今已经五个月,但并没有很明显,若是穿些宽松的衣裳,便看不出来了。 “真心实意夸赞。”江以宁笑了起来,眼下既然赚了这些银子,那他的计划就能提上日程了! 在严府陪颜理说了好些话,发觉他疲惫后,江以宁和齐杭便离开了,仆从们很有眼力见的给他们撑着伞遮阳。 江以宁时不时看他一眼,张开嘴巴又合上,一副“我有难言之隐不知如何开口你若是发现了就主动问我吧”的样子。 齐杭站在伞下长叹一声:“去马车上说。” 江以宁瞬间面色一喜,跟着他便上了马车,找好位置,调整好坐姿,连表情都变得神秘起来。 “有话直说。”齐杭说。 “你凑近些……算了,我凑近也行。”他说着就将头探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齐杭皱眉:“你想要的那种很贵,但若是诚心要买,我倒是能帮你联络商户,距离那日还有多久?以铺子目前的生意来看,赚到足够多的银子不是问题。” “还有大概——不对不对,我回头再问问,你先帮我留意着好不好?我肯定能赚足银子,让他们有多少全都给我留着。”江以宁口气很大。 那些东西若是都吃下,连宫里都不敢说这样的话,毕竟都是转瞬即逝地东西。 但眼前的小贵君双目期待地看着他,眼底闪着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的细碎的光,好似不答应他的条件就是天理不容地事。 齐杭无奈点头:“只是你要明白那些东西真的很贵。” 江以宁瞬间弯起眼睛,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我会赚足足的银子,再贵都没关系!” “那好,我会帮你留意,尽量说服对方给你最大的廉平,你只管准备银子吧。”齐杭说,他不得不羡慕对方,分明同样成婚数年,却依旧情意满满。 “我会的!”江以宁立刻激动应声。 这样的人,没人会不喜欢。 齐杭想,若他是男子,怕也会被江以宁满腔地爱意融化,对他贪恋无比。 得知大概所需的银两,江以宁便心满意足回家了,上月赚的银子已经分到手,他都存到钱庄里了,之后的也都会存进去,等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用,很方便! 不过,眼下他还有更要紧的事。 萧家酒楼步入正轨后,来往喊萧寒锦吃酒的人便更多了,除去颜蒋两家兄弟和太子不算,之前因太子认识的好些公子哥都很喜欢和他交谈。 时常要吃很多酒才回家,因着有次宵禁才踩着点回,还惹得江以宁大发雷霆,导致人人都知晓萧寒锦惧内,不敢再灌他,也叫他乐得清闲了。 这日,又是吃了酒才回。 萧寒锦要回,那些公子哥不会拦着,害得人家夫夫不和睦如何是好? 江以宁见他回的早,且心里有事,并没有生气,反而希望他今日吃醉了,好套他话出来。 “二寒,你醉了吗?”江以宁扶着他躺床上,“厨房煮了醒酒茶,不苦,你咕嘟咕嘟喝一碗吧!我一会打水给你擦擦。” 萧寒锦果真闭着眼难受地坐起来,喝完醒酒茶又躺下了。 江以宁见他是真醉了,赶紧打热水给他擦拭身体,将人赤裸地胸膛裹上被子,才堪堪止住狂跳的心脏。 他趴到旁边,对着他耳畔吹了吹气,轻声问:“二寒,你醉了吗?我有些事想问你。” “嗯?说。”男人紧闭双眼,眉头也紧皱着,显然难受地厉害,连语气都带着些从未有过的冷硬。 江以宁眼下无心计较语气的事,见他确实醉了,甚至还心情好好的嘿嘿两声。 他怕惊动躺着的人,便赶紧止住声音,又低声问道:“我的生辰快到了,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呢?你的生辰是不是也快到了,我想送你礼物。” 萧寒锦被灌了一耳朵的生辰和礼物,含糊道:“送,想要什么送什么,我要惊喜……” 即便是醉了,还记得江以宁之前说的惊喜。 江以宁眼睛一亮,故作苦恼道:“可我不知你生辰在何时,你先前都骗我,总是随便说个日子做生辰,你告诉我,我给你准备惊喜!” “八月……十三,惊喜……” “那赶得及,我会给你准备惊喜哦。”江以宁轻轻趴在他胸膛上,发丝散落在他胸前,和他缠绕在一起。 听着对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萧寒锦无奈叹息一声,转而将他抱进怀里,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才沉沉睡去。
第217章 相识 顺利得知了具体时日, 江以宁掰着手指算着,在那之前应该能赚很多银子,只是也总不能只靠着那甜水铺子, 思来想去, 还是决定继续去严家医馆帮忙。 铺子那边不用管,医馆这边就有些忙碌了,成日早出晚归,即便是已经知道是赚银子给自己惊喜,萧寒锦还是有些不太乐意。 但凡江以宁意志稍微薄弱些, 他都能拿自己赚来的银子给江以宁,然后让他给自己惊喜。 可惜, 在小渔村的土坯房里长出的小树,总是格外坚韧不拔。 因此, 江以宁这段时间总是格外忙碌, 他本就不是那些闺阁里的千金贵君,萧寒锦也总是由着他性子玩闹,打趣他的话旁人说都说腻味了。 “无论如何, 他到底是你的正君,有头有脸的人物, 还是不要这般抛头露脸的好。”饶是听三弟说过萧家处事与旁人不同,还是会被他惊到。 没见过能这般允许自家妻室在外疯跑的。 萧寒锦得意道:“能理解兄长们尚没有媳妇儿, 不懂别人家恩爱生活,我都懂。” 蒋亦游瞬间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我看你是真病的不轻, 你真该死啊!” “据我所知,饮品铺子很赚钱, 只根据身边的购买情况,粗略算来, 每日流水都是千两往上,恕我直言,他是要买下圣京行宫给你做惊喜吗?”颜随恪和他更熟悉些,说出口的话总是好笑又揶揄。 其他人瞬间都笑了起来,暂时解了萧寒锦的围。 萧寒锦亦是没忍住笑出声:“敢买我都不敢住,这样的话若是叫别人听去,怕是以为咱们密谋什么大事儿呢。” 只是他也好奇,江以宁到底是要买什么东西,万两银子都不够,再买座四进出的宅院都够了。 只是好奇归好奇,他却没有询问,他需要在面对惊喜时有更多的愉悦感,希望自己到时候的神情能叫江以宁满意。 尽管他知道,那天会在八月十三到来。 “有这样的夫郎,倒是叫我也生出几分寂寞来。”蒋亦游微微叹息,“爹娘都不为我们张罗着,妹妹们都成家了。” 严鸣:“你倒是自己娶啊,是吧大舅哥?” 颜随恪:“……是。” “怕是觉得你们要娶京中贵女,如何敢和你们说,懂事些便自己解决。”萧寒锦故意露出鄙夷神色来。 蒋亦游当即拍桌:“你说我幼稚!” 蒋亦观无语:“他说的也没错。” 几人在酒楼内聊得热火朝天,冷不丁就被外面敲门声给打断了。 胡厌秋着急的语气响起:“东家,正君和人在街上吵起来了!” “情况如何?”萧寒锦嘴里慢条斯理问着,脚步却快的过分,几乎瞬间就出现在胡厌秋面前。 “正君慷慨激昂,已经进行到慰问彼此的身体情况了。”胡厌秋选择比较委婉点的说法表示,毕竟听说他们正诅咒对方断胳膊断腿。 但都很识趣的没有慰问彼此的族谱。 萧寒锦来不及和其他人告辞,后面的人却也跟上他,一副是要去看热闹的样子。 “什么叫你都买了?你买了我买什么?” 江以宁:“我买了管你买什么!我!先付的定金,你比我后来,且没有给银子,东西自然是我的!” “你讲不讲道理,我都没买到!我不管,那东西我有用,你必须分给我!” 江以宁耍赖皮:“我也不管,我也有用,我就不分给你!” 围观者都听的云里雾里,反正就是你买我没有,我要你得给的场面,但具体是什么东西引得他们争吵,怕是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萧寒锦等人赶过来时,就见江以宁和一位姑娘争执不下,两人就差互扯头花了。 饮品铺子前挤着好些人,原本还有齐杭和颜理,但为着颜理身体不便,齐杭就把他带走了,这会挤都挤不进去。 “让让让让!怎么回事!”巡街的侍卫将他们分开,人群瞬间一哄而散,只敢远远朝这边看热闹,不敢凑近。 江以宁一看到萧寒锦,方还倨傲地脸立刻泄力,赚头就扑进他怀里掉眼泪,他真是壮着胆子和人争吵的,这会见撑腰的来了,瞬间就委屈上了。 那姑娘亦是红了眼,走到蒋亦观面前也开始掉眼泪:“蒋亦观!你说他,我又没欺负他!” 气氛瞬间更怪异起来。 蒋亦观捏捏鼻梁,带着淡淡的紧张:“郡主莫哭,若有误会及时解开也好。” 既然都是认识的,便不能再继续吵了,都进了酒楼雅间里,试图问清楚他们两个究竟是因为什么东西争吵不休。 可江以宁和郡主对视一眼,眼底都写着不情愿,这才惊觉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 于是两人异口同声:“误会解除!” 萧寒锦一个头两个大,他朝江以宁招招手:“过来,悄悄跟我说也行。” 江以宁坐到他身侧,看着乖巧,但说出口的话却格外执拗:“秘密,不能告诉你,但我们已经解除误会了,可以私下商议。” 萧寒锦没说话看向蒋亦观,后者便立刻看向郡主:“郡主,你们二人私下解决可能成事?” “能。” “莫要再哭了,细绢柔软也易擦坏肉皮。”蒋亦观叹息,“稍后我送您回府,你们好好谈。” 郡主乖乖点头,全然没有方才和江以宁争吵的模样。 既然是贵君贵女的事,那男人们便退到隔壁雅间了,留他们两个面对面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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