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城有学到很多东西,此刻正是回馈病人的好时机。 因为来义诊的多是普通百姓或是些家中无银钱的困苦贫民,说话时便不能用书上那些文绉绉的。 江以宁对握着他手的婶子笑道:“您放心,您只是有些火气旺,喝些败火汤药就好,不会死的。” “真的不是那种病?你不知道,我们隔壁有个男人总去那种地方,听说他长了一身的脓包……离得近,我都要吓死了!” “您放心,真的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 江以宁微微蹙眉,圣京是繁盛,底下藏着的脏老鼠便更多了,那样的病人应该不会出来,估计吓都要吓死了。 一日的义诊结束,萧寒锦早就过来等他,一看见他便迫不及待地想伸手抱人。 江以宁赶紧后退两步,微微皱眉:“不可以,不是同你说过要等我回家沐浴更衣后才可以吗?” 萧寒锦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冰冷的视线瞬间刺向旁边轻手轻脚准备悄悄离开的严鸣,都怪这个人! 非要哄的他媳妇成日不归家不说,见面连抱都不能抱! 严鸣微微瞪眼:“这都要怪我吗?萧寒锦你没有心!” 萧没心冷笑:“但凡没心都不可能容得下你!” “呸!”严鸣嘴皮子功夫说不过,就只能以此回击。 江以宁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只好抬手轻轻勾勾萧寒锦小手指,疲累的脸上扬起笑:“我们不跟他玩,我们回家。” 打过招呼,各自便回家了。 虽说是义诊不收百姓的钱,但医馆东家可是要给他们银子的,江以宁赚了银子,自然得给严鸣些好的,得叫他赶紧回家才是。 回到家,江以宁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在医馆里接触的病人太多,总怕会将病气带到家中来,得先清洗干净才行。 “二寒,我的衣裳呢?”他将水面拍的哗哗作响,扬声朝外面轻唤着。 方才明明说过他先来洗,稍后将干净衣服送过来的,这人又要故意逗他! 不许别人来送,偏他自己又好好送! “水已经凉了,我会得风——” 造假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门被推开了。 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结实有力的臂弯里放着几件颜色清浅的衣裳。 江以宁撩起一捧水洒到他脚边,半嗔怪着:“偏要我说假话吗?若真冻着了,着急的可是你。” 萧寒锦视线放肆地盯着他露出水面的纤细脖颈,方洗过热水澡的人漂亮的脸颊被热气氤氲,此刻带着绯红色彩,微湿的唇边带着无尽笑意。 那双好看的眸子此刻带着雾气,分明还未多说话,他便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跪下亲吻他。 萧寒锦将衣裳挂到旁边,江以宁便立刻从水里出来,前者扯过旁边的宽大布巾将他包裹严实放到贵妃榻上,待他擦干后才开始帮他穿衣裳。 “你怎么不说话?”江以宁拧眉,“只是让你帮着拿件衣裳,这就不愿理我了吗?怪不得人家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你——” 话未说完,粗糙温热的手已经摸到他后颈处的敏感地方,他下意识扬起脖子,反而将对方的手紧紧压住。 抬眸便对上了那双饱含情欲的眼睛。 紧接着脸颊便被人捧起,拇指突破他的唇齿探了进去,本就娇/嫩敏感的腔/肉被人用指腹摩挲着,痒意瞬间遍布全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他忍不住想要逃离这种境况,后腰却被用力按住,紧紧与对方相贴,感受着他的灼热,江以宁真的感觉到害怕了。 “二寒……” “知道怕了?”萧寒锦快速收回手松开他,不动声色和他保持距离,“穿好衣裳,夜里风凉。” 江以宁懵懵地看着他,由着他给自己穿好衣裳,然后快速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任由凉风往屋里灌,瞬间将那些暧昧氛围吹散。 回到房间,饭菜已经准备好,吃过饭在屋外牵手走圈圈消食,没人说话,气氛并不尴尬,只是有些莫名地滚烫和克制,好似他们从这里离开就会立刻发生什么。 情况好似也确实如此,在某一瞬间,两人默契停下脚步,默契朝屋内走去。 在进门的瞬间唇齿相贴,呼吸交错。 任由暧昧和情欲如野草疯长,直爬满整间卧房与床窗。 第二日,江以宁没能起来义诊,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小秋才敢进去伺候。 “正君,可要先用饭?东家传话回来,晌午要在酒楼会客,今日不能陪您用午饭了。”小秋赶紧将情报汇报,生怕他又和之前那样发脾气。 “知道了。”江以宁哑声答应,将袖子扯了扯,遮住浅浅痕迹,这才掀开床幔,“有些饿了,先洗漱用饭。” 小秋立刻给他穿衣,搀扶着他去洗漱挽发,给他戴上先前买的那两只玉镯,衬得手腕很好看。 小秋忙前忙后,才扶他到桌前吃饭。 江以宁微微皱眉:“稍后你叫牙人送些姑娘和小哥儿来,家里只有你近身伺候太辛苦了些。” 小秋不觉得有什么辛苦,但还是点头:“奴婢明白。” 吃过饭,江以宁才觉得浑身有些力气,想起先前和他们商议过的事,原本想着等各家都彻底稳定再开始做他们的事,只是眼下他确实有些无聊,干脆就等牙人过来前先写好章程。 眼下他是没有太多银子的,因此能做的便是出力,他还记得那些饮品是如何调制的,果汁蜜浆如何兑,以及工序是怎样的。 他先将这些都列出来,而后又开始算计如何动工,需要的人员数量,场地的布局等等,托萧寒锦的福,这些年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他竟也学到好些东西。 心中所想皆跃然纸上,虽然有些纸上谈兵的意思,但终究会投入实际,回头再和齐杭和颜理商量商量,应当不会亏本。 “正君,牙人带着人来了。”小秋在书房外敲门,书房是府上禁地,任谁都不能随便进去的,贴身丫鬟随从都不行。 “在前厅稍等,我即刻过去。”江以宁应了一声,快速收尾,将这些东西都收好,然后起身出去了。 这段时间正是青黄不接,牙人手里好多人都没卖出去,有需要的人家不多,他急的都上火了,成日往外跑都没个后话。 哪成想刚从外面回来就得知有户人家需要贴身的丫鬟小哥儿伺候,他就赶紧带着人来了。 原本只是想着能卖几个算几个,没想到对方竟是要他都带来,要挑选! 听这口气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就赶紧过老,哪能想到居然是最近风头正盛的萧家! 他带着的人低头跪在地上,他轻声警告:“各个都警醒着点,这可是大户人家,要是能被买下,你们也能过好日子,都给我好好表现!” 跪地的人便更加瑟缩起来。 片刻后,江以宁姗姗来迟,他端坐主位,笑眼看向牙人:“辛苦利夫郎久等,坐下喝口茶吧?” 利夫郎喉咙滚动,便没再客气地坐下,旁边的仆从立刻端上茶水。 他快速喝了一口,边说话边看着江以宁表情:“听闻萧正君需要,我便赶紧将我那顶好的姑娘小哥儿都拾掇拾掇带过来了,都是些好的,紧供着正君您挑选!” 江以宁轻挑眉梢,面上带着几分兴趣:“是吗?小秋仔细去挑挑,瞧着好的便考问几句。” “是。”小秋委身行礼,转而朝那些人走去,她瞥了一眼那些人,“都抬起头来,伸出手掌。” 小秋看了一眼她们的五官,又仔细检查着她们的手掌手背指甲,以及身形,走路的姿势体态,在大户人家做事,自然都得更加得体些。 小秋检查一圈,点了四个姑娘两个小哥儿出列,她道:“说几句话听听。” 是以,几人便立刻挨个对着江以宁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江以宁眉眼微动,倒是真叫他听着个很合心意的声音,他抬眸看了一眼那六个,给了小秋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又点四人出列站着。 江以宁抿了口茶:“挑好了?” 小秋点头:“奴婢自作主张,主子别怪。” “你眼光好,那便就这四个吧。”江以宁无甚所谓的样子,他看向牙人,“利夫郎,既是旧相识,便给个实诚价,省得影响咱们日后来往。” 这便是日后还有合作机会了。 前提是,给出的价格要合江以宁的心意。 萧家虽不及官员大户贵重,但有皇商的名头不说,先前开张太子竟是前往,还带着一众的王公贵族以及朝中官僚,更是有陛下御赐的匾额,这样的家世,前途自是不可估量。 他就算攀不上,只要对方愿意关照他的生意,那也是好的! 他咬牙道:“正君说的是,四人,算您每人二十,如何?” 江以宁不由得轻啧一声,他算是发现了,任谁都比他值钱,他当初可是分文没拿到就跟了萧寒锦! 怪不得二寒没回买完人都对他比平时更好,合着是觉得在这上头亏了他了。 见他神色不虞,牙人赶紧解释:“萧正君,这已经是最优惠的价钱了,我那还有大把的人等着吃饭呢!这也实在没赚着您多少……” 江以宁撩起眼皮看他,转而看向小秋:“给银子。” “是。” 小秋立刻将银子数够给了对方……一半。 她笑道:“剩余得等您将身契给我们,利夫郎不介意吧?” 牙人微笑:“这是应该的,稍后我就将她们四个的身契送来,来日萧正君若是还需要人,只管说一声便是!” “多谢。”江以宁微笑,“义管家,跟着利夫郎去取身契,别再叫人跑一趟了。” “是。”阿义应声。 牙人立刻招呼其他没选中的走,心情还有些不稳当,他倒是没想到这萧正君还挺有心眼儿,生怕他糊弄他,还特意叫人跟着去取。 不过和这样的人做生意也不错,至少对方不会先坑他。 江以宁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四个人,淡声道:“将她们收拾好,日后就在府上做事了,得勤快懂事些。” “奴婢明白。”小秋应,转而看她们,“都跟我走吧。” 待她们一走,江以宁瞬间塌下腰靠在椅子上,这一会的装腔作势真是给他累坏了。 他轻轻揉着腰,放眼望去,府内都是些小厮仆从,都没他能放肆使唤的,便只好撑着身子独自回了屋里。 小秋做事他是放心的,片刻功夫便将人重新打扮一番带进厢房里。 江以宁倚在贵妃榻上看着她们,两女两个小哥儿,分房间时倒是方便很多。 他语气中带着些许困乏,颇为慵懒道:“报上名字我听听。” “奴婢贱名燕儿。” “奴婢贱名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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