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男人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早上他们在公司门口接吻诶,这是板上钉钉的正宫吧?!” “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谁能是我们能猜得到吗?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知道。” “谈得时间长了,早晚会露出马脚。” “我好想知道啊,如果不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的!” “我也是!”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有一个甘甜可口的瓜在你面前,却只开了一半,而你短时间内,无法吃到另一半。” “……那个,我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有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瞬间,所有人都扭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唯一的那个神! “坐!” “喝茶!” “吃瓜子,啊我给你剥好。” 开口的姑娘哭笑不得,但看着同事都摆好了一副吃瓜的模样,还是沉吟了一下道:“其实我不是知道车里的那个人是谁。” 看到众人瞬间变得失望,她又慢悠悠地继续:“但我认识那辆车。” 众人的眼睛又瞬时亮起来。 这一次,姑娘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道:“我之前负责和渔的业务对接,去他们公司的时候看到过这辆车。” “是谁的?”众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问。 “我不知道。”姑娘摆手,在同事们逼问的目光下,笑容幽幽,略有深意地道,“不过这样的豪车,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你们猜,最有可能的是谁?” 众人一愣,随即互相对视良久,若有所思。 姑娘舒服地抿了口茶,深藏不露的笑了笑,嗯,她可什么都没说。 . 忙碌了一个礼拜,才算是把之前遗留下来的工作整理好,但江觉厌还来不及歇一歇,就要出国一趟。 “怎么,不开心?”他撑着脸看着爱人,笑吟吟地问。 谢余并不说话。 江觉厌又道:“我保证过年前一定回来。” “我想和你一起去。”谢余抱着他,低声道。 “不可以,”江觉厌拒绝,“你公司的事忙完了?” 不比他有提前安排好,谢余当时并没有准备再回来,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现在临近年关,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离不开谢余,之前的一个月已经是任性了。 “好了,最多一个星期,我很快就回来。”江觉厌凑过去亲了亲,手顺着他的脖子安抚,“你就在家里好好准备年货,过年又要放半个月的假,我都在家里陪你。” “你要出国,”谢余的眼睛黑沉沉的,“这一次,有旁人吗?” 江觉厌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没有别人。” “一直都只有你。” “冉楚也好、梁集也好,他们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也永远都不能和我的呆头鱼比。” “我有了最好的小鱼,就永远都不会再看别人了。” “明白了吗?笨蛋呆头鱼。” 回应江觉厌的,是一个热切的吻。 一吻过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不过,江觉厌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我倒是还欠梁集一个人情,”江觉厌眨眨眼,捏了捏他的脸,“所以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接触,提前给你报备一下。” 谢余顿了下,半晌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欠他人情吗?”江觉厌想了想,假装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谢余抿唇,低声开口,“因为我蠢。” 江觉厌怔了下,随即低声失笑,送上一个安抚的亲亲,让闷闷不乐的呆头鱼开心些,“好了,不要不开心。” 江觉厌思考半晌,又道:“嗯,要不这样,我未来的助理先生,和梁集对接的这一工作,要不然就交给你?” 谢余的眼神一动,“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江觉厌懒散地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所以可以不吃醋了吗?都快变成糖醋鱼了。” “为什么不是酸菜鱼?”谢余搂着他反问。 “嗯,因为你除了酸外,还有一点——” “甜。” 国王亲了一口他的糖醋鱼,如是说道。 . 尽管再怎么不愿意,启程去国外的日子还是到了。 谢余来机场送他离开。 这并不是谢余第一次送走江觉厌,四年前,他也是在这里,注视着江觉厌离开。 只不过那一次,他像一只狼狈不敢见人的肮脏老鼠,只敢躲在下水道里偷偷窥探,生怕被人发现。而这一次,他就站在爱人面前,有依依不舍的拥抱、有缠绵悱恻的离别吻、还有许诺好的礼物。 那么好,就连离别都只是未来甜蜜重逢的点缀,他的心中不再充满苦涩,而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浇灌着蜂蜜。 他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光明正大而又理所应当地抱着他的爱人。 “好了,别像一个吃不够糖的孩子。”江觉厌莞尔,搂着谢余脖子的手不动声色地潜入衬衫领子之下,勾起那被好好戴着的项圈,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摩挲着项圈,手状似扼着谢余的脖颈,笑容别有深意,“别总是栓得太紧。” “有时候略微松松锁链,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明白吗?笨蛋。” 他收回手,将谢余的衣领整理好,又被拉着来了一个离别吻,才在助理战战兢兢的提醒下,走向登机口。 “我等你回来。” 谢余低声道,并没有回应,但他却难得的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江江一定会回来。 因为江江爱他。 只是…… 江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适当地松松锁链吗? 他不自觉地摩挲了下脖颈中的项圈,蹙紧眉认真思考,要怎样地表现得独占欲不那么强烈,多给江江一点私人空间。 要怎么做呢? 而且,意想不到的效果,会是什么? 江江要给他奖励吗? . 虽然之前有想过出国后要多和谢余联系,但一旦忙起来,江觉厌就只有晚上的时间了,再加上两边的时差不对等,往往他这里都是半夜了,却正巧是谢余最忙的时候。 江觉厌也忙着跟人谈合作,好在他之前在国外经营过,应付起来也算是游刃有余,两方的合作轻松愉快,估计能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两天结束工作。 今天难得结束的比较走,江觉厌婉拒了合作方的邀请,先一步离开。 回酒店的路上,江觉厌给谢余发了个消息,结果还没等他进屋,谢余的视频就打了过来。 对面是在办公室,谢余戴着耳机,估计正在忙。 “今天结束了吗?”谢余问道,看江觉厌两颊微红的样子,忍不住皱眉问,“喝酒了?” “应酬免不了要喝酒,”江觉厌慵懒地说,打开门扯了扯领带,先倒在了沙发上,“不过呢,我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 谢余抿唇,江觉厌一看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他撑着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这熟悉的了解。 嗯,接下来会是—— 唠叨。 “江江,虽然应酬避免不了,但还是要少喝点。”谢余皱着眉嘱咐,“喝酒谈不来合作,你的身体也远比一切都更重要。” “嗯,我知道了。”江觉厌趴在沙发上,整个人跟没有骨头一样,懒懒散散的。 然后—— 还是唠叨。 电话那边的人叹息一声,低头不知道再忙什么,不过一会儿又抬起头,“我联系了你的助理,他去给你买了醒酒汤,待会就到。你胃里有没有不舒服?这家酒店的中国菜不多,我让他们熬了点小米粥,你先吃点垫垫。附近有家私房菜,他们粤菜做的不错,一个小时之后送到……” 对面的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什么,江觉厌却有些听不清了,他看着对面,突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余,你怎么比我还了解这边啊?”江觉厌好像在撒娇,“我在这里待了快四年,我都不知道这里有私房菜,你竟然那么了解。” 谢余的身体一僵,他看向江觉厌,许是因为酒精放慢了大脑的反应,江觉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现不对。 谢余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在这里,我总要多了解些放心。” 哪怕这些了解当时没用到,可现在还是有机会,用到了要用的人身上。 江觉厌撑着头还有些迷糊,他本来并不怎么醉,最起码在接到谢余的电话时,他自认为自己还很清醒,就算再来一场谈判,他也能够游刃有余地结束。 可是一见到谢余,他的酒意就上来了…… 江觉厌正思考着有一种酒,是不是要用鱼来酿,门铃就响了。 “是醒酒汤到了,”谢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江江,去拿一下,慢点。” 江觉厌伸了个懒腰,觉得谢余实在多虑,但还是按照谢余的吩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活像个年迈的老人。 助理送来了醒酒汤,殷勤备至地打开摆好,“江总,这是按谢总的吩咐准备的,特意让人少加了糖,您看合不合您胃口。” 江觉厌嗯了声,平常他不会这么敷衍,但今天他的注意力全给了谢余,一手端着醒酒汤小口小口地抿,一边看着谢余目不转睛。 门铃又响了,谢余的声音从网络的另一端传来,“应该是酒店的粥送上来了,张助理,麻烦你帮忙端进来。” 张助理应了声,连忙去开门接过粥点,将醒酒汤撤到一边,又把白粥小菜给摆好。 没办法,收了谢总那么大一个红包,他张助理当然要对得起谢总的大方! 江觉厌靠在沙发上,一边神游天外,一边盯着谢余。 还说没喝多少…… 谢余叹息,对一旁的张助理道:“他喝醉了,一个人待着不行,还请你留下来多照顾一下他。”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助理连忙道,“今天我就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你在这里待着有事?”江觉厌像是回过了神,皱眉看向张助理,“我这里没有需要你忙的了,赶紧回去。” 张助理:“这……” 谢余哄道:“江江,你喝醉了,一个人我不放心,让张助理留下来,有什么事也好帮忙。” “可是,”江觉厌眨眨眼,面不改色地撒娇,“我想和你说悄悄话,他在我怎么和你说?” 谢余呼吸一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见他不说话,江觉厌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转头对旁边埋头装鹌鹑的张助理道:“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 “那……”张助理看像谢余,不知道该如何办。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有什么事再联系你。”谢余礼貌地颔首,“今天多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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