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休息,总要让我吃饭吧?”江觉厌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恨恨道,“不然你真想让我累死不成?” 谢余眨眨眼,下意识先盛了碗梨汤给他。 梨汤清甜,热度刚刚好,上面还点缀着几颗枸杞…… 江觉厌沉默,最后还是把那几颗枸杞捞着吃了。 谢余又把虾饺递过来,还有碧绿的烧麦,味道恰到好处,江觉厌不知不觉吃了很多。 江觉厌吃饭的时候,谢余就在一旁看他,偶尔江觉厌会顺手塞一个虾饺给他,谢余就会乖乖吃了,但目光还是会不离分毫。 江觉厌无动于衷,江觉厌习以为常,江觉厌—— 江觉厌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过来。” 谢余顺从地凑过去,把脖颈放在他手下。 江觉厌勾着项圈,哄他,“我锁着你呢。” “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谢余看过去,江觉厌的眼角还带着红晕,那是被他折腾得落泪时留下的,而现在,那双本有万种风情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心里的欲望平息了。 谢余抱着江觉厌,低声问:“还饿吗?” 江觉厌身体一僵,不确定地看向他。 谢余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看着他的江江,“不做了,想亲。” “可以亲吗?” 江觉厌放松下来,思考了下道:“再给我盛点梨汤。” 他接过谢余递过来的梨汤,喝了两口就放下,在谢余没有反应过来前,凑过去亲了上去。 半晌,他们才分开。 嗯,梨汤味的吻,果然还不错。 江觉厌懒洋洋躺在谢余怀里,双眼微眯,困意又翻涌上来,但他并不想睡,于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黑色的皮质项圈。 谢余乖乖低着头,任由江觉厌摆弄,手却同样不安分地摩挲,偶尔,他会停留在江觉厌殷红的唇瓣上,伸入一小截指节。 江觉厌会抬眼觑他一下,懒洋洋地任他动作。 像只乖巧的猫。 谢余忍不住笑,于是愈发作怪,指节摁着舌头,在下颚处摸索揉捏。 江觉厌挑眉,牙齿咬住那作乱的手指,警告地磨蹭。 换来的是手指得寸进尺地往喉咙深处探去。 江觉厌收紧项圈,威胁之色溢于言表。 于是谢余顺从地抽出手指,上面还有湿漉漉的唾液,他递到嘴边舔了舔,认真地道:“甜的。” 江觉厌懒懒地瞥他,“甜的?” 他一把拉近项圈,谢余顺着力道凑近,两个人呼吸相交,江觉厌勾起一个笑容,说话间的热气扑在谢余的脸上,他的声音里带着倦怠、也带着勾引—— “要尝尝吗?” 禁受不住诱惑的野兽埋头,认真品尝起来。 “嗯……” 半晌,一吻结束,江觉厌靠在他怀里,终于抵挡不住困意,“先陪我睡会。” “最起码,也要把今天过完吧。” “还有两个小时,别告诉我你这就忍不住……” 谢余应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江觉厌叹息,也不睁眼,伸出手去遮他的眼睛。 睫毛在他掌心扫过,显然某个人还不准备睡。 “谢余,我讨厌你不长嘴。” 江觉厌手往下移,用力捏他的嘴。 伸出的手被抓住,谢余与他十指相交,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当年,我要和你分手,你为什么同意。” 房间里静了瞬,江觉厌突然把手挣脱,打开了大灯。 他翻身,坐在了谢余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知道?” 谢余看着他,点点头。 “因为我做了一件蠢事,”江觉厌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道,“我以为,那个笨蛋要做一个完美的人,我要成全他的完美,所以我要放手。” “但现在,我不会那么蠢了。” 江觉厌伸出手,扼住身下人的脖颈,他的表情在苍白的灯光中模糊不清,唯独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酷。 “谢余,我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了。” “一辈子都不会。” “我不会再为你着想、不会再去试图成全你,我只会让你是我的,你现在听我的也好,还是将来又犯蠢也罢,如果你敢不听我的——” 江觉厌的声音突然重回温柔,同时响起的,还有手铐锁住的咔嚓声。 “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把你锁一辈子。” 江觉厌在那只被拷住的手上亲了亲,“我可不会像你那么蠢,用一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来逼走我。” “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公司,你那么笨,我只要想,就能拿到你公司的一切。”江觉厌勾唇,“如果有那一天,只要我想,你就可以消失得悄无声息。” “相信我吗?谢余。” 谢余仰头看他,漆黑的眼睛里,仅能够装下一个人,也只会装下一个人。 他想要去亲吻,却被手铐束缚了动作,好在他的爱人怜惜他,俯下身,给了他如愿以偿的、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我相信你,江江。” 我怎么会不信你。 “不要放走我。” 不要离开我。 江觉厌轻笑,舔了舔唇上的血迹,他看着谢余犹在冒血的唇,爱怜又心疼地□□,但是不后悔。 “下次不听话,还咬你。” 江觉厌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作。 “……江江,你不是累了吗?” 感受到他的动作,谢余的声音一哑,不确定地问。 “是累了。”江觉厌挑眉,“但为了安抚下某个笨蛋,也不是不可以再来一次。” 谢余蹙眉,“不用——”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主动的权利。”江觉厌闷哼了声,喘了口气才居高临下地道,“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他看谢余不赞同的样子,又忍不住轻笑,俯身亲了亲,“放心,我来主动,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心里有数。” “更何况——” 江觉厌突然促狭地笑了笑,“呆头鱼,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谢余难得为自己的自制力感到羞愧。 “………………” “………………” “……你欠了我八年呢,谢余。” 江觉厌绷紧背,低声道:“你要给我补回来。” “好。” 谢余认真应下,唯一自由的左手紧紧控制着眼前晃动的腰肢,目光追随着身上的人,明明如此快乐,他却还是忍不住去问那些伤心的事:“我让你难过了吗?” “……是啊,很难过。” “笨蛋,突然和我说分手。” 江觉厌仰头,修长的颈子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既快乐、又怅惘。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分手,我只是有一点点生气、一点点担心……” “我生气,是想要你哄哄我,我担心,是不知道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要问问你,结果你就要和我分手。” “我又没有说,不允许你在我手机里安监控软件。” “你好好和我说,我会答应的啊。” “而你竟然,就要和我分手。” 一滴泪落在了谢余的心口上,烫得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被这滴眼泪击穿了心脏。 “我错了,江江。”谢余痛苦地仰望着身上的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道,“我错了……” 他不该自以为是,放走他的江江。 “嗯、不原谅你。”江觉厌低低地呻/吟一声,复又继续,“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所以你要谨记这个教训。” 江觉厌又凑过去亲他,声音在两个人的吻之间模糊不清,却又清晰地沿着唇瓣间的颤动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下一次,不许让我哭了。” “要我哭,只可以是在床上、只可以是因为现在的事。” “明白了吗?笨蛋。” 吻更加深了,他们就像死也不能分开的鸳鸯,颈项纠缠、耳鬓厮磨,彼此拥抱和摩挲,恨不得和对方化作一滩水相融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江觉厌又落下了一滴泪。 这一次,是因为纯粹的快乐。 等一切结束后,谢余伸出手,替江觉厌整理带着湿气的额发,他的江江则像是一只乖巧的猫一样,赖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江江?” “嗯。” “要洗澡吗?” “歇会吧,我的腰都快断了,等会你带我去。” “好。” 又过了一会儿,谢余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江,我想亲你。” “不要问我。” 于是谢余亲了,只是照顾江觉厌破皮的唇,他只是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就放开了。 江觉厌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迷迷糊糊地捏了捏谢余的耳朵。 换来一个惩罚意味的吻。 哼。 江觉厌不以为意,他好困,若不是实在没有精力,他一定要让谢余知道什么是惩罚。 只不过江觉厌还是没能坚持多久,疲惫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他被人抱起来,温热的水流在两个人之间流淌,擦洗的动作温柔而又细腻。 他任由自己将所有力气交给另一个人,还忍不住想,今天也就罢了。 下次要把钥匙藏得好好的。 嗯,浴室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下次可以和呆头鱼试试。 澡很快洗完了,谢余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被褥,抱着江觉厌上了床,关了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 陷入温暖的怀抱里,江觉厌这时突然又有了几分清醒。 他伸出手,搂着谢余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膛间。 “谢余。” “嗯,江江,我在。” “对你我而言,爱不是放手,而是占有。”他在谢余的心口,轻声说道。 “我知道了。” “所以,不要放开我。” “不会放开你。” “嗯……那我要睡了。” “睡吧,我陪你。” “……还有一件事。” “我在听。” “我也不会放开你。” “好,别放开我。” 房间里很安静。 也很安心。 . 冬天实在是一个适合两个人窝在房间里不出门的季节。 也是适合两个人久别重逢做些快乐事情的季节。 冬日的天那么冷,他们又正好没那么多杂事,正适合一起躲在屋子里黏黏糊糊。 卧室的窗帘总是被紧紧拉上,有时候是让人脸红心跳的热烈痴缠,有时候又只是两个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所以如果没有必要,两个人都不想出门。 但哪怕再珍惜这样的日子,一个月也快结束了。 江觉厌难得没有和谢余滚在一起,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身前有一个小桌,上面摆满了各种他喜欢的零食水果,供他看电影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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